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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淪陷夜色

那順著我做,要臉嗎?

晚上八點,正在客廳安靜看書的我,突然被一陣門鈴聲吵到。

我起身去開門時,余光瞥到電視上一則最新新聞報道:

【???殺人犯越獄潛逃,警局正在全力追捕,各大市民,要注意保護自己人身安全,請勿于深夜出門……】

我不以為意的想著,只是說不能深夜出門,沒說不能開門,隨著敲門聲的急促加持,我隱約感覺到不對。

于是踮起腳尖,想要透過貓眼往外看看具體情況,還好,外面一切正常,只是一片黑暗。

我心長嘆一口氣,禮貌性回復讓對方等一等,就在門鎖咔嗒一聲擰開時,我的腦子里突然閃現(xiàn)往日樓道有微弱燈光的畫面。

于是,急忙靠前推,然而為時已晚,那人的頭已經(jīng)從強硬破開門的縫中探了進來。

【寶貝,這就要關門逃跑了?】

他的聲音吹進耳朵,我拼命用力推門,可門卻反方向被逐漸打開。

【哦,殺人犯先生,你不害怕我報警嗎?】

看著門口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我放棄抵制,沖撞上他的眼睛,揚眉一笑。

【這樣啊~我很期待。】

他勾勾唇,朝我步步逼近,咣當一聲,我的后腰撞上飯桌。

聽見我輕嘶一聲后,他的呼吸逐漸急促,欺下身子,手指在我腰間盤旋,我咬住嘴唇,避免發(fā)出陣陣不堪入耳的聲音。

可他的動作也太過分,瘙癢的我渾身震顫,他微微一笑,開始解我胸前的扣子。

【呃,別亂動,寶貝。】

他親吻我緋紅的面頰,哂笑一聲:

【這么如沐春風,看來你挺喜歡啊!】

我仰頭,與他注視,只見他寬大的手掌覆蓋住我的眼,低語我耳邊:

【別這么看著我,我害羞。】

下一瞬,我感到水漫金山,唇間處有血蔓延。

一股鐵銹,由口腔朝喉間撲去,我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

他的余光正巧與滾動的喉間碰撞,微微一笑。

【要不再往下一點。】

我用打顫的聲音阻撓,卻見他的指尖早已濕嗒嗒。

【令蘊,你不要臉。】

他不怒反笑,沾滿液體的指尖輕輕抹去我濕潤的嘴角,輕輕回道:

【那,小仙女,你那,順著我做,要臉嗎?】

我惡狠狠瞪他一眼,他轉(zhuǎn)瞬閉口不言。

過了一會兒,他停下動作,蹭了蹭我鼻尖。

【cosplay好玩嗎?】

【也就那樣吧!】

【嗯?那樣啊?】,他歪頭,輕吻我的脖頸,溫熱的觸感遍布全身,我微蜷腳趾,身體微微朝后仰。

【像這樣嗎?】

【殺人犯惡搞正義的律師小姐。】

【是不是很刺激?】,他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漸漸朝里勾去。

【可你,現(xiàn)在不是出來了嗎?】

【別,這樣,不行嗎?】

我攔住他還要行兇的手指,強顏歡笑道。

【這就受不住了,我可是安安靜靜在監(jiān)獄呆了一年零六個月呢。】

令蘊低頭看著我此刻流水嘩嘩的模樣,眉梢輕挑:

【現(xiàn)在這樣,不用幫你嗎?】

與我深情對視一眼后,令蘊會意,攤攤手,拿起桌上的紙擦了擦,朝木椅一靠,笑道。

【既然不愿,那就不幫。】

該死?他來真的,見死不救,挑起火勢的明明是他。

我無語凝噎,緋紅從耳尖暈染至眼尾,身子比旗桿還直,一動不動。

他上下打量著我,噗的一聲笑了:

【這樣有用嗎?】

【不如,紀小姐,給我做一份夜宵吃,我?guī)蛶湍恪!?/p>

我,此時的沉默震耳欲聾,難受的要死,還要先給他做飯。

【吃空氣吧,你。】

【那行吧。】

轉(zhuǎn)瞬之間,我見他雙手一圈,趴在桌上,開始合上眼休息。

本想趁著這個間隙,松懈一下,可剛要弄,就見令蘊滿臉玩味的沖我一笑。

【你扭過去,成不成。】

【你求我啊!】

他就這般混不吝的將我攬入懷中,雙手一箍,面朝面,分外尷尬。

【二選你,求我還是給我做飯?】

男人上挑著眉,眼角蕩漾著笑,垂眸望著坐在他身上的我。

【神經(jīng)病啊,你。】

【不給,還要火上加油。】,我被氣得渾身發(fā)抖,在他身上亂蹭。

打著不想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太好的心里,我開始進行反擊。

動來動去后,我隱約感覺到壓在身下的地方有什么微微鼓起。

我低頭垂眸一看,揚起笑臉相迎。

【令蘊,禮尚往來,還給你。】

令蘊只是淺淺呼吸一瞬,然后掐著我欲要起身的腰:

【打算休息的話,帶我一個。】

【房間只有一個,床也只有一個。】

聽我這樣回答,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狐疑的看著我。

【那,你睡沙發(fā),我睡床。】

我沒想到一年零六個月后,他竟然這樣無恥混蛋,大聲反駁道:

【我不要,憑什么,那是我的床。】

【我是客人,客為先。】

他微瞇雙眸,淺淺一笑,手指尖把旋著不知從哪里弄來的避孕套。

【行,我睡沙發(fā),成了吧。】

我不滿的開始收拾床鋪,他仰頭背靠著椅望著天花板,一副享受樣,時不時再來幾句顧問。

【紀陳念,吊著我,讓你覺得很有意思是不是。】

【嗯?】

他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疑惑轉(zhuǎn)頭,此時這刻,他瞥眼與我一望。

【我追了你三年,你才答應,結(jié)果第二天你就打官司把我送進警局,不出兩天,老子就進了監(jiān)獄。】

【好本事,好手段。】

他作勢拍拍手掌,起身,扯掉我手中的被單,朝桌子上一扔,雙手攬上我的腰,猛的向上一提。

【現(xiàn)在想想,真的好氣。】

說著,撲面而來的吻一錯不落的落在我身上,由脖子逐漸下移,吻之心臟處,濕熱的水滴在夜里搖搖下墜。

我被令蘊的大手扣住雙手,他的舌尖輕勾我的下咳,瘙癢的感覺讓身體陣陣痙攣,我大口喘著粗氣,求他不要。

可他不為所動,反倒在我耳畔輕笑:

【四年沒要你,想著能真心換真心,可你呢?】

【成了給我潑冷水的那位姐。】

我訕訕一笑,抱歉對他說:

【我以為,你這么聰明肯定能想到原因。】

令蘊氣笑了:【是啊,可我死了呢?】

【你心疼不心疼?】

我還沒張口,他便自顧自答道:

【每次都這樣……,小騙子。】

下一秒,便翻江倒海,我啞著嗓子嗚咽:

【令蘊,你輕點……】

靈巧的舌尖不斷與之攪拌,嘴角忍不住流出米白色的口液,令蘊鉚足蠶食過后,一臉春風得意:

【想兩清嗎?】

我瑟縮著身子在他懷里,看他依然在鼓起的小山丘,拼命點頭。

似乎注意到我的視線,令蘊順著我的目光看去,耳尖微微泛紅,啞聲笑哄道:

【那再讓我爽一次,就給你兩清好不好?】

【令蘊,你玩我!】

【什么是玩,這才叫玩,寶貝。】

他的唇抵在我喉間,攥過我迎他而上的拳頭,溫聲笑道。

【你,你,放開我。】

【倘若我說不呢!】

目光相撞的那一刻空氣凝滯,看著令蘊眼底透著絲絲笑意,我心頭一緊,莫名的擔憂與不安涌上心頭。

【那這樣,能兩清了?】

思緒在心頭百轉(zhuǎn)千回,最后我一咬牙,褪去最后的薄衫。

令蘊似乎意料之中,圈在我腰間的手臂猛然收緊,附在我耳畔。

【紀小姐,很識時務。】

【識時務者為俊杰,不識時務者為勇者。】

我轉(zhuǎn)過身,抽出一床新被單。

【可在,玩感情中,我比較在行。】

【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所以才來找我?】

令蘊眉骨一挑,面露玩味,從背后混不吝的圈過我的腰,下巴埋在我頸窩間,笑問。

【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是不是?】

我轉(zhuǎn)過身,沖他微微一笑,反問道。

【那給我講講,吊著我的感覺爽不爽?】

他不怒反笑,松開抱著我的動作,背朝床榻一靠,微微仰了下顎,眼神在我身上上下踱步。

【你已經(jīng)問過一次,我現(xiàn)在只想兩清。】

面對我堅決的態(tài)度,令蘊聳聳肩。

【兩清,估計得等我玩膩了才行。】

【紀小姐,在下賭注時,只有勇氣沒有定力可不行。】

【這對常年流走于給富人維權的你應該不難理解。】

【你說的不錯,要不怎么會有我們現(xiàn)在的坦誠相見,淪陷夜色。】

我附和著他的話回了過去,他的目光也一直未在我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轉(zhuǎn)移。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他拉過我手中的床單,走進床鋪,扯下已被水體弄臟的床單,沉默換著。

明明知道這只是一場交易,可萬不想情根深種。

【睡覺吧,我困了。】

他彎下腰拾起落在地上的睡衫,轉(zhuǎn)過身,別過臉,替我重新披回身上。

這時,我注意到他的耳尖要比之前的紅色加深。

黎明剛掖開黑暗的一角,我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書房里,打開電腦。

不出所料的從郵箱眾多文件里翻到了我想看要看到的那一封委托書。

我按照郵箱里的信息,加到了委托人賀文瀟的微信好友,對方也利利索索的給我發(fā)了所委托事件的詳情。

在我與她交流的這段時間里,對方斷斷續(xù)續(xù)的回復給了我不好的感覺,總感覺她在隱瞞什么,我暗自在心里揣摩。

但我還是決定在今天交接一下事件過程中所涉及的人。

就在我想的越發(fā)入神時,臥室的門突然吱嘎響了一聲,我即刻從地毯上站起身來收拾好我所需要的東西,朝門外走。

仍然有些晚,背后突然響起令蘊的嗓音。

【紀陳念,你鑰匙忘帶了!】

我僵直的扭轉(zhuǎn)過身,與他對視。

令蘊揚起手里的鑰匙串晃了晃,我低頭看向握在手里的那把。

什么啊?一模一樣的!

再抬眸,他已欺身靠近我,仰頭而望,與他對視,對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抽回我手里的這把,挑眉笑了笑。

【你拿的這把,我的。】

【令蘊,你怎么也會有一把?】,我有些惱怒。

【你家,不也是我家,我們是一對,鑰匙也該配一對。】

【有問題嗎?】

他側(cè)身而過,替我打開門,伏在我耳邊,輕咬字句:【夫人,要早些適應。】

【晚上,記得早些回來,飯菜念著夫人,怕自己涼了。】

明明眼前之人笑魘如花,可我心里卻硬生出一陣惡寒。

【飯菜,我會吃的。】

【令蘊,你大可放心。】

我側(cè)身躲過他攔門的臂彎,徑直朝電梯走去。

忽而又聽到后面?zhèn)鞯蕉淅锏哪_步聲,我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令蘊?】

【送你一程,順路,走吧。】

他快步走之我身前,攬過我的文件包,按了下樓鍵。

車內(nèi)氛圍由著無聲徘徊至眼前,他有意打開音響,問了一句:

【回南,這首怎么樣?】

【都可以。】

他輕輕嗯了一聲,隨著歌曲音調(diào)的高漲我漸漸有些意識模糊,頭不知不覺間偏向臨近身側(cè)的窗戶。

再次睜眼時,目的地已經(jīng)到了。

【謝謝!】

我下車后,剛要抬腳走,才突然意識到哪里有些怪怪的。

話說都過一年零六個月,這個地址原來的外貌變化已經(jīng)改變,他為什么能毫無壓力的送我到這里,更何況時務律師事務所還在這么偏僻的小角落里。

但轉(zhuǎn)瞬一想,又合情合理,卻在這時,身后車門又開。

打消不到一分鐘的疑問又立刻負上心頭,我疑惑出聲:

【令蘊,你不會?】

【猜出來了,我現(xiàn)在是你上司。】,他笑笑。

聽了他的話后,我輕呵一聲,心內(nèi)不服,暗暗罵道:【錢有時TM的真不是個好東西。】

見我表情不太爽,他故意拍拍我的肩,安慰的口氣對我調(diào)笑:

【我們的紀律師倒也不必過于擔憂,我是不會為難你的。】

【畢竟,你可是我們事務所的紅人,能把現(xiàn)任上司大義滅親送進監(jiān)獄里的風云人物。】

說罷,推門而入,事務所入職員工并不多,再加上其本身工作空間也不大,所以,所內(nèi)冷清的很。

倒也免了較多歡迎儀式,他向工位上的員工簡單介紹過自己后,就輕車熟路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內(nèi)。

我也開始了一天繁忙的工作處理當中。

大概在下午五點之前,令蘊他是一直安靜著的,直到我出門要會見賀文瀟女士時,見他獨自憑欄而倚,手里單盤著一串珠子。

他像是故意在那里等我,在我要踏向轉(zhuǎn)角電梯口時,喊住我。

【要下班了,不一起回去嗎?】

他的目光定格在我的單挎包上,我垂眸望著手機屏幕發(fā)來的新信息。

【5:12紀律師,我已經(jīng)到華城茶閣了。】

【要我陪你?】,他提議。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

不容我拒絕,他款步緩緩朝我走來,牽起我的手:

【我現(xiàn)在正好很閑。】

我放棄了與他斗嘴,順從的被他牽引的坐上車,一路上風平浪靜,氣氛依然寂寞由歌聲一筆帶過。

不知是什么原因,一上他的車,困意就頃刻席卷而來,果不其然,我又睡了一程路。

只不過這次醒來是他叫的我,只感覺到朦膿之間,一只手緊緊攥住我的指尖,在輕聲喚我。

交談約一小時后,我的迷惑也解決不少,轉(zhuǎn)而對賀文瀟女士作了道別。

出門,車自然出現(xiàn)在視野范圍內(nèi),我上車后,他的余光瞥向我,開了開口,卻什么也沒說。

【想問什么?】,我打破寂寞,先一步開口。

【我剛才看過這個案件,你的看法是什么?】

他接上我的話,開始詢問。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等到了下車時刻,他果不其然順著我走。

【令蘊,你能不能別這樣?】,我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對他說道。

【那樣?】,他故作疑惑的與我交視。

【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你說呢?】

【你不喜歡我跟你啊?】,他突然把頭湊過來,眉眼間含笑,挑逗道。

【無效溝通!】

【不喜歡的話,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

他停下腳步,同時也扯住了我的衣后領。

【令蘊,你不要太過分。】

面對我的怒火沖沖,青年不怒反笑,不緊不慢道。

【話說那案子你真能拿下來?】

他什么意思?在我沉默的片刻里,他的聲音再次落入耳畔。

【祝啟禮,這個人后面的關系網(wǎng)錯綜復雜,得罪的人也不少。】

【你倘若真的要管,還是小心為妙。】

他松開抓住我衣領的手,輕拍我的肩膀,低聲一句。

【落了塵。】

我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我隨他走至家門前,安靜的異常,余光瞥向他打開門的手,突然注意到那串鑰匙上比早晨多了一個卡牌。

是什么?恍恍惚惚的晃動中,于是我看見了四個字。

【紀令念蘊。】

【呵,多情。】,我在內(nèi)心輕嘲,把包掛到衣架上,一下子躺倒在沙發(fā)上。

令蘊則到廚房開始咣咣鐺鐺的做起了飯。

我側(cè)躺著望向落地窗處,見夕陽一點一點隱去,心中的感覺微妙,其實這樣倒也不錯。

一個人叫生活,兩個人也叫生活。

如果這樣想我不介意我的生活多他一個人。

我的意思是他根本對我的生活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但其實更多的是還是擔心,可是又該擔心什么呢?又有什么好擔心的?

就這樣,想著想著,竟不知不覺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紀陳念!阿,念?】,意識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

【婆婆嗎?】

伸出指尖去觸碰的那一刻,手腕被緊緊抓住,面貌漸漸清晰。

是令蘊啊!

【起來吃飯?】,他微微一頓,俯身挨了挨我的額頭。

【怎么發(fā)燒了?】

迷糊之間,見他眉心一蹙,緊接著是來回的踱步聲聲,以及物品被翻動的聲音。

意識再一次沉淪,醒來起身時才發(fā)現(xiàn)他躺在身側(cè)。

腰被緊緊摟著,額頭處有微涼,我伸手想要扯去他的臂彎,卻在下一刻被越摟越緊,不得已,我輕聲喊他。

【令蘊,令蘊?】

青年惺忪著睡眼,抬眸看向我,低語在我耳邊。

【怎么?】

【你別這樣摟著我,有點熱。】

他嘆了口氣,又把我摟低的被子蓋在我身上。

【才剛好受一會兒,就別嫌熱了!】

【睡覺吧,睡著就不熱了。】

撂下這么一句話,便又睡著了。

我沉默著,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久,再睜眼,聽到手機在震動。

【醒了,你昨天的那個案子的詳情,需要語音給你錄下來嗎?】

【還是說你現(xiàn)在能來?】

聽著電話那頭的人的聲音,這時,我才注意到時間。

14:20,手機郵箱中又新增了幾封新的郵件。

【睡了這么久,真的是,他怎么不叫叫我,明明昨晚上就知道我好了的現(xiàn)象。】

我快速收拾一下,就急忙趕到時務律師所。

【你好,紀律師,我先前給你談論過的那個起訴案件,我已經(jīng)決定撤訴,抱歉,近日有勞您了!】

她抱歉的笑了笑,說話時不自覺的將視線瞥向手機。

令蘊坐在離我不遠的另一個茶座上,垂眸捻玩手中的茶杯。

我故意別過他的視線,但手機的震動觸碰住指尖,連著心顫了幾分。

我低下頭,劃開手機平面,看到了新傳導而來的信息。

令蘊:【這個人是祝顏。】

我的余光與他交接,似乎是料到我的疑惑,手機上又傳來一條消息。

令蘊:【你問她之前有沒有轉(zhuǎn)過學。】

我:【哈?】

這樣不會很冒昧嗎?我的視線下意識瞥向他,但卻意外看到他已不在座位上。

不過,還是試一試的好。

我禮貌的扯出一抹微笑,望著祝顏笑了笑。

【請問可以詢問下賀小姐為什么這么突然?】

【其實,就是小情侶間的打打鬧鬧而已,算是情趣吧!】

少女不自覺的臉頰泛紅,垂眸低下頭抬腕用手指輕輕將耳畔的頭發(fā)別向耳后跟。

【啟禮他向我道歉了,我覺得不應該對此事斤斤計較。】

我心下一顫,或許不用問,也知道這是假的。

但很快質(zhì)疑被打破,手機的信息上赫然出現(xiàn)賀文瀟女士的短信。

賀文瀟:【抱歉,近日勞煩紀律師,我打算撤訴。】

【今天有空的話,12:00于聞風茶閣見一面,可以嗎?】

垂眸望著信息發(fā)送的時間,10:20。

橘柚茶筍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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