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換完衣服后,我的心里存有剛剛的疑惑,望著他的眼睛,輕聲開口。
“你剛才偷偷是在偷看我?”
未等他的解釋,我又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為什么會備著衣服……”
視線不禁掃向另一套服裝,紙袋里一共有兩套,一身禮服和一身休閑居家服,轉眸看向他。
“禮尚往來,我不可以看你的身體嗎?”
“還有今晚記得同我參加一個晚宴。”
他唇角勾著淺淡的笑意,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口吻也于平時不太一樣,尤其在第二句話說出口時,使我有片刻的愣神。
“你怎么了?”
“是在害羞,紀小姐!”
抬眸,還是那張輕佻笑容滿面的臉,口吻還是似從前那般欠揍。
就好像剛剛是我的錯覺。
“什么時候?”
“八點,七點我來接你。”
令蘊垂眸望著手機,指尖輕觸著屏幕,聽到我沒有即刻作答,這才抬眸,與我對視。
我:“真的順路?”
令蘊:“不順,但我樂意。”
我沒有多問,“哦”了聲便轉身離開,與此同時,地面也發出了與車輪輕輕摩擦而過的聲響。
坐到辦公室,拾起今日份的工作,恍然有幾個字眼在我眼前一掠而過。
#海貿集團
我皺了皺眉,又是這個集團,最近怎么好像一直在委托。
手機突突的振動兩下,視線瞥了一眼。
令蘊:“……喜歡草莓口味嗎?”
我按下鍵:“問這作什么?還可以。”
等了一會,還是對方正在輸入中。
我嘆了口氣,接著補了句。
“你是打算今晚在我這里發瘋嗎?”
這句話發出去,不到五秒,就蹦出了對方的下一句話。
“對我防備心這這么重。”
“紀小姐,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你對不起我才是,怎么這樣像是我搞死你過。”
經不住捏了捏眉心,我又重新刪去邏輯好的話語,再次整合。
“宿敵可不會分是誰對不起誰。”
“你說對不對,令先生。”
眼睛中突然映出視頻通話的畫面,我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拒絕。
“干什么,想當面攻擊我。”
空氣里許久寂靜無聲,本來就心煩意亂,還要天天面對令蘊的一系列無語操作。
但每次這樣說,內心難免也會有點難受。
我搖搖頭,重新拉回思緒,目光再次投入工作中。
得趕快調查清楚,關于姥姥的死因。
令蘊來的時候,秋雨剛剛一掃而過柏油路面,雖然夏季已逝一個月,但天氣的溫度還是似三伏那般燥熱。
樹木仍舊綠如翡翠,奪人眼簾,我安靜的望著窗外,見車子在華庭酒店停了下來。
我隨令蘊下了車,視線定格在他手里拿的紙袋上,青年目光順著我的目光看向自己拿紙袋的手,眉頭蹙了蹙。
“等下換下衣服。”
話音未落,手被人輕輕牽住,朝酒店內走去。
晚宴內,人聲噪雜,我被他領到洗手間處,換上禮服。
出來時,一時之間,沒有尋到他的蹤跡,打算等一會兒,恍然見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令蘊,令蘊?】
樓底拐角處,黑夜包裹的周圍,墻壁間偶然承接點遠處走廊上撒下的碎光,我確認兩邊未果,正想要走過去確認一下,耳畔忽而跌進一聲輕笑。
【姑娘,認錯人了。】
我怔愣轉眸,就見那里面緩緩側出一個身影,等他走進,姣好的面容反射進瞳眸。
燈光璀璨進他含笑的眼睛,打我初見他的第一面,一個想法油然而生,他好似很會說情話。
【你失神了?】
不覺間,他又問,抬眸,天邊的月與他同時沖擊視感,我不由的感慨出聲。
【好美!】
怎么會有比襯衫還白,與月光同色的人。
他啞然失笑,緩聲應了下來。
【謝謝。】
【你在干嘛,紀陳念!】,令蘊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我被嚇的驚訝一瞬,張了張口又安靜合上。
【紀明韻?】,他湊近他的臉看了又看。
【你們認識?】,我怔了怔,好看的青年笑了笑,輕輕嗯了聲。
【他剛才和你說了什么?】,令蘊回眸望著我。
我還沒出聲,就被打斷,紀明韻笑著抬了一下眸光,越過令蘊,望向我的眼睛。
【沒說什么,就是夸我長得好看。】
令蘊的臉色沉了下來,懶懶道:
【真的?】
話語落音,經歷漫長的沉默。
【好吧,真有你的,在這里做什么?】
他拍了拍他的肩,補充道。
【來送東西!】,他低笑一聲。
【送東西……】,令蘊似乎有些懷疑,擰了擰眉,意味深長的重復道。
【聽到了,就別再問了。】,青年斂眸笑著應了聲。
【你最近很閑?】,令蘊和他好像有什么矛盾,每一個問題都帶點鋒芒。
他順著他的話嗯了聲,忽而我感覺臉頰有些熱,側目一看,下了一跳。
我:【你這是干什么?】
【你夸他,怎么平時不見你夸我?】,他挑眉,壓了嘴角,打量著我的表情。
【紀先生,你怎么在這里?】
少女有些驚訝,隨即開心一笑,快速走到他眼前,接過他遞來的外套。
【是對象嗎?】,令蘊站在一旁解釋,【恐怕不是!】
【這么親昵……不是嗎?】
令蘊垂眸朝我一望,我們的視線相撞,接著補充:
【花花公子哥!】
青年怔愣,輕嘖一聲,轉過身,微微皺眉,目光投向我。
【阿念,信嗎?】
我怔了怔,余光掃過令蘊青一陣白一陣的臉。
他怎么知道……令蘊是把我全給他周圍的人說了一遍嗎?
為什么?是在背地里蛐蛐我嗎?
意料之中到我的想法,令蘊笑出聲,湊近我,攬住我的腰,笑意含糊其中。
【你不也沒少在背地里蛐蛐我嗎?】
【哦~我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見狀我此刻的態度,他也不惱,指尖輕點我的額頭。
【你心里,沒點數嗎?】
收回的手指被他用從口袋里抽出的衛生紙擦拭干凈,我無語的偏過視線,望向站在月色中的紀明韻。
真的好美。他一個男人怎么長得這么好看。
脖子纖細,露處骨骼的精致感,喉結隨著呼吸微微滾動,看起來有點勾引人去親吻。
眼眸忽的被人捂住,耳畔就跌入盈盈笑聲。
【挺吃醋啊,你。】
【回家,早知道不來了。】
手腕處被人緊緊握住,一瞬間被人打橫抱起,睜眼就看見令蘊垂眸望著我的眼睛。
【我……】
【你什么……花癡上癮……】
青年輕嗤,攬住我腰的手臂用力收緊。
我:【你故意的嗎?】
令蘊:【沒有……只是你覺得。】
我本想再反駁點什么,嘴巴就嗚嗚發不出聲音。
令蘊:【你話有點多。】
凌晨四點的月亮很不錯,在我起來上廁所時,遇見了我的驚魂動魄。
落地窗半掩住虛弱的月光,一具影子歇躺在地面上。
【哇——】
接二連三,蒼白的臉突兀出現在眼前,我踉蹌的被步步逼退。
【鬼啊——】
聞言,青年的身形微頓,蹲下身,視線與我齊平。
【你再說一遍?】
辨別出是何人,我癱軟在地,松呼出一口氣。
【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嚇什么人?】
【神經病啊!】
于是,抓住我腳踝的手,猛的朝對面一收,整顆腦袋落在大掌上,喋喋不休的聲音蟬鳴式叫囂。
【紀明韻就是月神下凡。】
【我就是鬼……】
幾乎是咬牙切齒,他好看的眉心扭成一團,好似在打架。
【紀陳念,你眼瞎是不是,還是故意氣我?】
我愕然,擰擰眉心,聲音放低態度。
【誰讓你那么嚇人的。】
【污染我眼睛。】
不用視線交錯,就知道令蘊氣笑了,耳垂絲絲點點觸碰著神經,酥麻的感覺也隨之挑撥心頭。
慌神之間,青年的指尖就探入睡衣內,附在我耳邊低語,語調淡淡的。
【不僅污染你眼睛,我還要污染整個你。】
【紀陳念,你說好不好?】
我偏過的頭,被他硬生生扳正回來,強迫的視線曖昧交錯。
【不好。】
他輕嗤一笑:【你覺得你有拒絕的能力嗎?】
【要武力沒武力,除了嘴巴上比較厲害,身體可是比你的反應要敏感……】
顧不上我的哭與求饒,布料被他一扯,丟在身下。
說來也好笑,我望著令蘊的臉總是會浮想聯翩。
浮想聯翩過所有我得不到的??,意識出逃時,一只手撫上我的臉,青年在我唇角曖昧的吻了吻,啞著嗓音問話。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還在想他嗎?】
對上他眼睛的那刻,有點難得的溫柔。
【好了,乖乖,別想了,是我錯了,睡吧!】
柔軟的青絲在他微微蹭懷的過程中,瘙癢過我頸側。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推開他。
令蘊單手側躺撐著腦袋,指尖輕輕劃過我的后頸。
【還不聽話嗎?】
【看來教訓不太~夠~】
【紀陳念,你覺得呢?】
溫熱的氣息奄奄在我耳垂,我攥緊拳頭,壓抑住想要揍人的沖動,轉回身,主動迎合的抱緊他的腰。
【呵~】
【這樣說不定會讓我難受些~】
令蘊將我的手又朝后拉了拉,輕笑。
【力度不太夠啊~要不試試~】
【我看著你倒挺樂意的,不是嗎?】
撞上視線的瞬間,令蘊側躺支著腦袋,唇角抹起一撮微笑。
【自以為是啊!】
我半起身,躲開對方的再次擁攬,滑落下床,起身抱起床上的一榻被子,轉身離開。
可青年不饒,竟生硬的扯過被角,狠狠向懷里一拉,踉蹌前進,碰的與他撞了滿懷。
【疼嗎?】
【我想應該挺疼的。】
【屁話不少,三八分啊!】
我將被子折過放置中間,令蘊沒做聲,只是默默入神的看著。
出奇的反常啊!不會是有別的想法吧!算了,不管了,就這樣睡,總要休息。
迷迷糊糊間聽到對方嘆息,之后腰間緊緊一緊。
醒來的時間還算早,青年卻早已脫離懷抱。
滿懷著好奇心的作祟,我悄悄尋聲隱藏在浴室門口的一側。
門被“吱呀”一聲的瞬間,令蘊飛速往下一頓,僅一抬眸,多少含著些許驚恐的眼眸中還掖著絲絲點點的不可置信。
【你TM有病,紀陳念。】
我撐著笑的支不起來的身體,淡淡的說著。
【怎么,玩不起?】
他瞇了瞇眼,站起身,呼出一口長氣,領著我的衣服就朝床邊走去。
【就是玩不起!】
【你還是先顧忌一下你自吧!】
話語隨之撲面而來的細密吻浸漫身體的每一寸,天亮時,我太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給你批個假。】
我躺在被窩里,裹得嚴嚴實實的,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他勾唇淺笑附在我耳邊,賤兮兮的問我。
【現在還玩不起嗎?】
我扯了扯嘴角,咬牙切齒的回話。
【玩的起,玩得起。】
大半夜不睡覺,還精力那么旺盛……不言而喻。
腦海中依然會回想起幾天前的場景,我望著手里攤開的文件,沉思了些許。
【怎么啦?】
冷淡嗓音落入耳畔,再抬眸,落入他的眼睛,鼻息湊近,互相糾纏,我踉蹌的后退了幾步,深呼出一口氣,輕聲說道。
【干什么?】
令蘊淡笑了聲,將我箍緊在他懷里,面蹭他胸膛。
【想你了。】
【不可以抱抱你嗎?】
我無言以對,回擁了他,青年笑的眉眼彎彎,一派溫和。
糟糕,他今天好乖啊~
不得不承認,令蘊在撒嬌撩我這個賽道強的不是一般的可怕。
容貌除外的話,光是嗓音就撩的讓人心癢癢。
我曾幻想過不止一次,如果沒有親手設局送他進去。
我們恐怕現在早已修成正果,幸福美滿,可我一點也不遺憾。
畢竟……
對方注意到我的出神,埋在我的頸肩,蹭了蹭,啞聲喊我。
【念念,在想什么?】
【沒,沒想什么。】
【倒是你,今天發什么神經?】
我從他懷里脫身出來,與他面面相覷,氛圍被剛才的曖昧點綴的離奇窒息。
似乎什么話哽咽在令蘊的喉嚨里面,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嘆了口氣。
【是因為案子有些擾亂心情,抱歉,回去再補償給你。】
他喉間溢出輕笑,望著我的眼睛,眼神里閃過絲絲縷縷的復雜情緒。
【那個,怎么啦?】
我補充著,思索剛剛自己的言論有什么不妥的問題。
他僅僅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我。
我抿抿唇,逃避他的眼神,垂眸繼續剛才的事件。
辦公室外傳來踏踏的腳步聲,有新客的光顧來臨。
【你好,請問你是紀陳念小姐嗎?】
我點點頭“嗯”了聲,請他坐下,令蘊也在此時從辦公室出去。
【請問祝先生是來委托什么案件的?】
對方笑笑緩緩開口說明來意。
【我知道你一定還想查這個案子對不對?】
【你也不必查,我可以這樣給你回答,你的料想不錯,昨天的程女士確實是我妹妹假扮的,但這你怎么奈何的了。】
【我知你是以什么出名的。】
【但有一個道理你要懂……】
【女人之于男人,這道理同蔬菜果瓜一個道理,沒有新鮮感只會掉價。】
祝啟禮聳聳肩說道,我看向他時,他的目光也轉移了過來。
【所以,紀大律師開個價吧!】
【我想祝先生恐怕不太清楚自己現在所身處的環境?】,我合上文件夾,抬眸沖他笑了笑。
【怎么會不知,紀大律師是在調侃我嗎?】
【不如紀大律師談談你對我的看法?】
我依然如故朝他笑了一下,然后遞出手中的和解協議書。
他看后,似乎真有點被驚到,余光瞥向一側的煙缸,從前衣口袋中抽出一根煙,把東西又遞了回來,然后不緊不慢的說道。
【紀小姐,不如我們來作一次賭,你看你是否會贏的這次訴訟。】
【那拭目以待。】
我再次看著上面未簽處的空白,心中忽而翻滾起巨浪,原來時代流動帶動不起人們靈魂深處的思想。
說起來,最近都沒怎么見令蘊,一晃幾天過去了,還是無人影。
我垂眸望著他窗臺上的花,看這樣子有幾天沒澆水了,都枯萎了。
【你怎么在這里?】
耳畔跌入那人輕嘆,我訕訕一笑擺擺手,想要立馬從原來的方向沿著窗欄爬回自己家。
青年見狀,提前截止了我的打算,他將我雙手摁在頭頂,半身攬著,背靠著欄桿,笑容清淺。
【自己送上門的,我可笑納了。】
……
令蘊呼出一口氣,獰笑大方,附在我耳邊低聲細語。
【紀陳念,你能別扭得像只蛆一樣嗎?】
【不能。】
下個不注意,一只腳就踩上另一只腳,令蘊輕嘶一聲,咬咬牙,忍著怒氣沖沖,笑了笑。
【這樣就能幫你逃掉~】
【呵~想得美。】
溫熱氣息噴灑頸側四周,蠱惑柔聲吹進耳蝸,引起身體的輕顫。
【別~別這樣~】
令蘊舔舔唇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掃了一眼我微微抖著的雙腿,戲謔聲言。
【怎么,最近才幾天不見,就這么慫~】
曖昧的話直撩人的心癢癢,我死咬著嘴唇,與他四目相對。
那兩雙眼神,一雙誓死不從,另一雙玩味十足。
我:【想弄,就快點。】
令蘊:【是忍不住了吧!】
我:【到底行不行啊!】
身下傳來潮意,青年單純的很,只是望著我的眼睛,深情款款。
【令蘊,給我。】
我柔聲求饒,仰長脖頸,給他足夠發揮的空間,不曾料想失常。
被松開的手下一秒就想要拍到他臉上,犯賤人員。
【別滿天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再這樣,把你丟有害垃圾桶,紀陳念。】
【呦,我們令總,難道不想嗎?】
【還是……阿念……不香啊!】
作勢就要啜泣起來,令蘊抬手蹂躪眉心,壓抑下生氣的臉色,瞥了我一眼。
【說正事,別以為你到哪里都是香餑餑,當然……除了……在我這里。】
話到這里,令蘊的臉蹭的一下拿了紅buff。
我輕咳了聲,端正神色后,緩緩開口。
【上司,您說。】
令蘊眼疾手快的摁住我要湊近的動作,淡淡的說。
【紀陳念,你注意點邊界,行不行。】
我斂眸輕笑,也不知道是誰原來就沒有邊界,現在才知道注意……會不會有些晚。
似乎看出我的意圖,令蘊指腹在我眉心用了力,輕輕彈了一下。
條件反射,使我不得開心顏,踉蹌后退幾步。
【說吧。】
【祝啟禮的案件你最近有眉目了?】
我搖搖頭,眼角含笑。
【你難道這幾天都在給我幫忙查這個案子嗎?】
令蘊似是氣笑了,難得沉聲呵斥道。
【讓上司給你查案子,紀陳念,你是不是想要重新找工作。】
【還有別笑了,丑死了。】
【笑的滿臉奸臣樣。】
臉上好像被施了笑容消失的魔法,但想笑的我好像沒有發不笑,于是笑容僵硬在我的臉上。
真的是不想和他說話,他說話好傷人心。
我珉珉鼻子,抬眸撞上他的目光,輕聲說道。
【要不試試美人計?】
【你敢。】
聞言,奸計得逞,莫名心爽。
【怎么不敢。】
【你大可以試試,看我會把你怎樣?】
話語諂媚到這步,才漸漸步入正軌。
【祝啟禮上次來找過我。】
【嗯?】
【他說和我賭賭,看誰能贏。】
看著我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令蘊垂眸,無語的沉默著。
【你也不必查,我可以這樣給你回答,你的料想不錯,昨天的程女士確實是我妹妹假扮的,但這你怎么奈何的了。】
……
【所以,紀大律師開個價吧!】
……
令蘊聽后,神色稍緩柔和,溫聲說道。
【你以為憑這個就能扳倒祝啟禮……】
【你還挺天真爛漫的。】
【但有錢人的世界,法律是很脆弱的……】
【我知道,所以說說你的想法吧!】
他斂眸掩去眼角的笑意,起身,攬住我的腰。
【從我這里想要獲取信息,紀律師,不打算拿出點誠意。】
沒聽聞到我的話語,他笑了聲。
【怎么,是我比起祝啟禮來,不太夠格嗎?】
【還是說……你單純不想獲取身份信息……】
意有所指的劍刺在心頭,真是低估了他作賤孔雀開屏的頻率。
鯤借風直上云霄,有風不借,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