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大四,這是我在這個學校待的最后一個月。前幾天我心血來潮開了這本書。
私心希望起點不要太快倒閉,我打算寫很久很久。有靈感的時候寫,沒靈感就作罷。得益于李娟的話,我打算把自己當作家,而不是寫作機器。
我耐心實在有限,我寫了這些字,沒什么回頭看的想法,等我更老了再看,再看看這些年輕的我發出的牢騷或者快樂、憂愁。
我打字打的有點累,普通話又不夠標準,只好繼續拼音輸入。這個輸入法容易出錯,但是別的也容易出錯,我選擇容忍,免得換了它出更多的麻煩事。
我對大學的記憶也不算多,我不知道我的腦子在記什么,反正莫名其妙的時候就會想起奇奇怪怪的內容。
我每天無所事事,這使我快樂。我理想的工作就是不工作。別人問我找到工作了沒?工作了沒?
我一律回還在找。事實上我沒有任何投遞不光鮮履歷的沖動,它單薄的可怕,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應屆畢業大學生,我又不是什么天才,我不愿意逼著自己去和那些人周旋。
一堆的黑心資本家,哪怕沒幾個資本,但足夠黑心。
我之前為了畢業實習奔波,我在BOSS直聘上投了很久的簡歷,大家戲謔它是BOSS直騙,里面確實好多騙子。
我之前有一次,奔著兩三千的工資去,線下那個女老板卻告訴我,前兩個月一個月月薪一千五,我當時沉默了,笑容也收起來了。
我冷靜地看著她,她顯然不覺得自己在開玩笑。我還算是很有禮貌的離開了,現在想想,我還不如直接拿回我的彩色簡歷,那畢竟要七毛錢,我實在不愿意把自己的生命浪費在這么惡心人的公司上。
大家都應該活得更有尊嚴。
我不止一次地同情包括我在內的需要錢的,愿意用勞動去換錢的普通人甚至是窮人。
為什么胖東來只是一家超市,為什么各行各業的“胖東來”那么少?
我因為這個對就業市場十分不滿。我感覺我的眼睛被蒙住了,我的前面也許有路,也許沒路,但一定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坑坑洼洼。
不時有人來問我,包括我的家人,我的大學班主任,他們來問我,打算什么時候找個坑跳,你跳坑里了嗎?
學校需要統計有多少人跳坑了。里面有不少傻子,更多的是不得不跳進去的普通人。
我同情他們。
那我呢?現在我還是堅持不跳,我不打算走他們眼里的好路,那些路在我看來全長著刺,夠把我扎的遍體鱗傷。
我何苦呢?我活著又不是非要做些什么,去和他們硬碰硬還不如直接躺著歇歇。
我不打算害怕金錢的事,老天會把我需要的給我,它對一切都很慷慨。
端午將近,我今天去喂流浪貓,它們在的長廊離宿舍很近。我本來只是想看看貓,摸一摸愿意給親近的。
我去買了自己的早餐和午飯,我買了個粽子,還有一杯酸奶,店員很好,特意給我找了熱的。
長廊的玻璃頂流下了很多瀑布,我摸到了一只彩貍,她叫南瓜,是一只漂亮的親人的絕育母貓。
還有一只貍花貓,他很膽小,他謹慎地遠遠地觀望人類,一點點聲音都夠他擔心很久。他也很漂亮。
他好像對我的粽子感興趣,特意跑來我面前不遠處蹲,我吃著粽子,不確定他要不要吃,一小塊咸蛋黃掉了下來,我把它放到離他不遠處,看他舔了很久,終于把蛋黃舔到嘴里。
我快速地吃完粽子,我回宿舍拿了一包貓糧。我祈禱,但愿望落空。
回去的時候,我找不到他的身影。我在南瓜面前晃了晃貓糧袋,她顯然很感興趣。
我拆開了貓糧,她也跳了下來。但吃的過程,她非得努力地展示自己的誠意不可,她熱情地靠近我。我摸了摸她,更希望她專心吃貓糧。
我只給倒了一點,她果然沒吃完。我沒太意外。但也希望她后面會把剩下的一點點吃完,免得太浪費。
那只膽小的貍花去哪了?
我問避雨的人們,他們也不知道。我順著廊道去找,一直沒找到。我的褲子太濕了,我只好回宿舍了。
希望他后面找到了吃的,不要餓著肚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