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斷斷續續玩戀與制作人好多年,最開始接觸的時候還是在高中,2018年,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對面有真人,嚇得不敢下載。
后面下載了渠道服,換手機,換手機號,帳號就徹底丟了,丟了不止一個,等我意識到問題,現在的賬號已經不是最開始的那個了,但也是渠道服……
不過我現在已經有保持手機號一致的習慣了,問題不大。
我玩這個游戲,對里面的話印象最深的一句是:與其失落,不如好好努力。
為什么突然提這個呢?因為我突然想起我上一次在朋友圈發這句話,還是在高考后看到同學收到了華農的錄取通知書。
當時我很羨慕,我必須先聲明,我不是多喜歡上學,也不是多喜歡華農,我羨慕的是那個女同學,我羨慕她會堅持好好學習,考了五百七十多分,去了華農。
我當時考了五百三十分左右吧,頂多上個仲愷農業工程學校,也是廣州的,也是農業的,但是學校水平差很遠。華農光鮮很多。
我當時決定要復讀,心里也沒很大的目標,比仲愷好就行了,總不能越讀越回去。我人太松弛了,我想這是一個很大的缺點——不遇到喜歡的,堅決懶得動彈。
世界上多的是我不喜歡的,找個喜歡的事業堅持下去很不容易,不是堅持難,是找到定位難。
我人三心二意,一時喜歡這個,一時喜歡那個,自然就變成這段時間學學塔羅,那段時間看看雷諾曼。很難在一個領域專精。
我必須到處趟趟水,不管水濁不濁,深不深,先下去再說,下去試試才新鮮,才痛快。
后面復讀的時候,我看到成功復讀去了中大的學姐,還很振奮,心想著我要是考了六百一十多,也整個中大讀讀
,那多光耀門楣,那多長志氣。
我太愛自己了,沒有努力的決心,倒是有不少幻想的功夫。
再后來發現暨南大學大學不用軍訓,我眼前一亮,目光轉移到它身上。當然,也是沒努力。主要是沒有為了考上它,不眠不止地努力。
我想我心中是很矛盾的。我既想考個好大學讓我辛苦的老豆光榮光榮,又不想嘔心瀝血地去背書背書背書……我的理解能力沒大問題,但是記性不好又懶得背,成績自然而然難以上去。
要當光耀門楣的書呆子也不容易,我只是一個順其自然的心安理得的懶蛋。
誰成想我后面考去了一個本科大學,居然也是華農,而且和那個女同學一個專業——這個專業最低分比較低,我想我能夠到門檻,事實上我猜得也沒錯。
旅游管理嘛,我的親戚朋友們一聽就知道我要去當導游了,我暈車比游客還厲害,當個需要游客花錢照顧的導游嗎?沒有花錢買服務別人機會的道理。
我老豆也覺得這是個完蛋專業,我絕食反對他們反對我選專業,反對按他們的意愿當老師公務員。我的抗爭理所當然地成功了。因為他們真管不了我太多。
我小時候要是在他們身邊養著長大,可能也沒這么難管教,這不單單是我的功勞,也有他們的自作自受。
女孩子啊,要當個大孝女,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父母的斤兩先:他們有沒有按自我的意愿好好度過自己的人生?收獲到了什么?你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該不該聽他們的建議了(同樣的道理男孩子也適用)。
依我家的情況,與其像他們那樣不快樂地受窮,我還不如另起蹊徑,多爭取一絲希望。起碼我要心甘情愿,做自己想做的事。
等將來成功了,我要在電視臺采訪我的時候談談我來時的路,聊聊對我影響最重的人,勸大家像我一樣叛逆點,最重要的是不留遺憾。
我現在差不多把世俗必經路徑走完,除了死亡這個終點站,其他的空間,正如廣袤的曠野。
我也會盯著路邊綠化帶的青草,想象一整片草原在我面前靜靜展開,我想著這是把人生視覺化。
嶄新的草原上沒有路,只有瘋狂亂長的植物,我可以直走,繞彎,走出波浪線,掉頭,或者干脆不走,滾來滾去,蹲下,在原地破口大罵,罵累了就睡一覺,緊接著拍拍衣服的灰塵草葉,繼續大踏步。
我自己呆在出租屋一個人傻樂,想象別人一看我,就裝正經,裝無事發生,我在想象中是多么沉穩,多么正經的一個人。我在想象的觀眾也看不到的角落里哈哈大笑,我沒把快樂藏起來,只是別人都看不到。
我可能還不太了解自己,但一定沒有人比我更適合當我的朋友。我越接近自己,越容易感到滿足,越容易快樂。外界的一切都沒那么重要了,我的精神世界更豐饒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