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獨自在家的林曉正準備睡覺,突然,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寂靜的夜里,這鈴聲顯得格外突兀和驚悚。
她遲疑地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而低沉的聲音,仿佛來自幽冥地府:“七天后,就是你的死期……”林曉驚恐地掛斷電話,心跳瞬間加速。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晚上的同一時間,那個恐怖的電話都會打來,重復著同樣的話語。林曉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她試圖向朋友和家人傾訴,但他們都覺得她是精神太緊張產生了幻覺。
第六天晚上,林曉蜷縮在沙發上,雙眼緊緊盯著電話,心中充滿了恐懼。當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時,她幾乎是顫抖著接起了電話。這一次,電話那頭除了那句可怕的詛咒,還多了一些奇怪的背景音,像是有人在痛苦地呻吟。
林曉再也受不了了,她決定主動出擊。她根據來電顯示,找到了電話撥出的地點,那是一座廢棄的大樓。她鼓起勇氣,踏入大樓。
大樓里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昏暗的燈光閃爍著。林曉小心翼翼地走著,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她驚恐地回頭,卻發現一個黑影正快速向她撲來。在極度的恐懼中,林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里,原來她在恐懼中暈倒了。而那個恐怖的電話,再也沒有打來。
過了一段時間,身體恢復后的林曉決心要解開這個謎團。她再次回到那座廢棄大樓,小心翼翼地在每一個角落仔細搜尋著線索。
在一個陰暗潮濕且布滿灰塵的房間角落里,她發現了一本破舊不堪的日記。那本日記的封面已經泛黃卷曲,邊緣處還殘留著一些不知是什么的污漬,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歲月痕跡。林曉懷著忐忑而又好奇的心情,輕輕地翻開了這本日記。
日記的紙張已經泛黃脆裂,上面的字跡有些模糊不清,但仔細辨認還是能夠看出一些端倪。隨著一頁頁地翻閱,林曉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她的內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一般。每一個關于阿部的字句都仿佛帶著寒意,一絲絲地滲入她的心底。她的心跳開始加速,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仿佛看到了阿布那猙獰扭曲的面容,那充滿惡意的眼神,那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黑暗。她難以想象,一個人怎么可以如此的邪惡與變態,怎么可以從折磨他人的精神中獲得快感。她為那些曾經遭受阿布迫害的人感到深深的同情和悲哀,同時,一種強烈的正義感也在她心中升騰而起,她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一定要讓這個惡魔般的存在不再繼續作惡。
“他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充滿暴力和冷漠的家庭環境中,長期的壓抑與痛苦讓他的心理逐漸變得極度扭曲。他覺得整個世界都虧欠他,都對他充滿了惡意,于是他開始以折磨他人的精神為樂,以此來發泄他內心那無盡的怨恨。”林曉的手微微顫抖著,她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這些字句所描繪的場景,心中涌起陣陣寒意和厭惡。
他會在深夜時分如同鬼魅般悄悄潛伏到那些獨自在家的人的住所附近,通過各種非法的手段獲取他們的電話號碼,然后迫不及待地撥通。當電話那頭傳來聲音時,他會用一種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極其陰森恐怖且帶著濃濃惡意的聲音慢悠悠地說道:“猜猜我是誰呀,我就在你的周圍哦,我能看到你的一舉一動……”或者“你的末日就要來了,你逃不掉的,哈哈哈哈……”之類讓人毛骨悚然的話語。然后他就會在電話這頭靜靜地聽著對方從最初的迷惑不解,到逐漸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再到最后完全陷入到無法抑制的恐懼之中。他會在這過程中發出令人膽寒的詭異笑聲,那笑聲仿佛是來自深淵的惡魔的咆哮。有時候,他還會故意制造一些讓人頭皮發麻的奇怪聲響,比如用長長的指甲用力地刮擦墻壁,發出那種尖銳刺耳的聲音,或者發出低沉的、仿佛怨靈般的嗚嗚聲,讓對方的恐懼進一步升級。他不滿足于僅僅一次的恐嚇,而是會連續好多天給同一個人打電話,看著對方因為持續的恐懼而變得面容憔悴、雙眼布滿血絲、精神幾近崩潰,他內心就會涌起一種近乎癲狂的滿足感和快感。他沉迷于這種扭曲的樂趣中不能自拔,甚至為了讓對方更加恐懼,他會想出更加變態、更加恐怖的話語和手段。他會在電話里描述各種血腥殘忍的場景,仿佛他就是那個實施暴行的惡魔。他會說一些諸如“我正在看著你切菜哦,下一秒你的手就會被砍掉”或者“你睡覺的時候,我會在你床邊看著你,然后慢慢地割斷你的喉嚨”這樣讓人魂飛魄散的話語。他不在乎對方會受到多大的傷害,他只在乎自己能否從這種折磨中獲得那種變態的快感。他的心理已經完全扭曲變形,他眼中的世界只有黑暗和痛苦,而他把這種痛苦加倍地施加在那些無辜的人身上,以此來填補他那千瘡百孔的靈魂。
林曉的胃里一陣翻涌,她幾乎想要嘔吐出來。她無法想象那些受害者當時所承受的巨大恐懼和痛苦,她對阿布的所作所為感到無比的憤怒和憎恨。她咬著牙,繼續翻到日記的最后一頁時,卻發現了一個讓她震驚不已的秘密。原來,阿布竟然是她失散多年的親哥哥!這個真相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讓林曉瞬間呆立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她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那個曾經讓她無比恐懼和厭惡的惡魔,竟然與自己有著如此緊密的血緣關系。林曉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她的內心仿佛被兩股巨大的力量拉扯著。一邊是對阿布所作所為的深惡痛絕,那些受害者所承受的痛苦和恐懼如同一幅幅清晰的畫面在她腦海中不斷閃現,每一個細節都讓她感到憤怒和不忍,她覺得阿布必須為他的罪行付出代價,不能讓他繼續逍遙法外去傷害更多的人。而另一邊,那血濃于水的親情又像是一條無形的繩索緊緊束縛著她,讓她的內心充滿了掙扎和糾結。她不斷地問自己,真的能就這樣把親哥哥交給警方嗎?那可是她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啊。
但很快,林曉咬了咬嘴唇,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她明白,親情不能成為掩蓋罪行的借口,無論對方是誰,犯下如此惡劣的罪行都不能被容忍和放縱。她不能因為個人的情感而忽視了那些受害者的痛苦和正義的伸張。她想起了那些無辜受害者們驚恐的面容和絕望的眼神,她知道自己不能辜負他們的期望。
“不,我必須這么做,這是正確的選擇。”林曉在心里默默地對自己說。她仿佛看到了受害者們在等待著公正的到來,等待著有人能為他們主持公道。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內心的痛苦和掙扎,緊緊地握著那本日記,仿佛握住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盡管她的手有些顫抖,盡管她的內心依然無比糾結,但她還是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警局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她都感覺自己像是在與過去的自己告別,與那份糾結的親情告別。她知道,這是一條艱難的道路,但她別無選擇,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受害者得到應有的安撫,才能讓正義得以彰顯。
當她終于走到警局門口時,林曉停下了腳步,抬頭看了一眼警局的大門,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但她沒有猶豫,毅然決然地走了進去,將那本日記交到了警察的手中,那一刻,她仿佛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同時也為自己的決定感到一絲釋然和堅定。做完這一切,林曉默默地離開了那座廢棄大樓,她的背影在夕陽的余暉下顯得無比落寞和孤獨。當林曉終于將那本日記交到警方手中后,她緩緩地走出警局,腳步顯得有些沉重。她的內心像是被一團亂麻緊緊纏繞,各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一時之間難以理清。
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在心底蔓延開來,她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為那些受害者邁出了關鍵的一步,正義或許很快就會得到伸張,這讓她感到一絲欣慰。但同時,那無法割舍的親情又如同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她的心。她想起了與阿布曾經可能擁有過的過往,盡管記憶模糊,可那血緣的羈絆卻真實存在,如今自己親手將親哥哥送上了審判之路,這讓她的內心充滿了愧疚與痛苦。
她不斷地在心里問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是不是還有其他更好的解決辦法?然而,每當這些疑問浮現,那些受害者們驚恐、絕望的畫面便會立刻閃現在她的腦海中,提醒著她阿布所犯下的罪行是多么不可饒恕。她明白,自己不能因為個人的情感而忽視了那些無辜之人所遭受的苦難,這是她的責任,也是她必須要承擔的后果。
林曉感到一種深深的孤獨感襲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自己。她的眼前不斷晃動著阿布的身影和那些受害者的面容,讓她的心情愈發沉重。她開始懷疑自己,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過于絕情,可又清楚地知道這是唯一正確的道路。她在矛盾與掙扎中徘徊,內心的痛苦如潮水般不斷涌來。站在路邊夜晚的霓虹燈下,仿佛看到阿布對著林曉詭異的笑著,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