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大叫著,“我的媽呀,坐地漲價,變向滾利,現在養女真像開銀行。我女兒結婚,我也要開個小銀行。劉作家,你家保底還是要翻倍漲?”
靜文笑說,“改口費五萬,保準你女兒能漲幾十次,下次改口費漲五萬。如果沒成功,再漲,漲到你女兒留在家里養你老。”
“去你的,”向陽笑說著。
黃梅唉一聲,“真后悔,沒生個女兒。
向陽笑說,“靜文不貼不賺。”
靜文笑說,“錯,我倒貼了,我體會了養兒娶媳婦的難,我小女兒的男朋友他媽說,如果女方要彩禮,他家把房子買了,我女兒問我,要房子還是彩禮。”
向陽呵呵一笑,說,“你家的基因真強大,小軍師把你算進去了,你作家都算不贏。”
靜文笑說,“她真有為別人著想的性格,我倒高興。”
靜文雖然這樣說,但心里卻在想:她最怕斯琴像鄭源,專門去算計別人,自私到了最高境界。鄭源現在還沒醒悟,一個人一輩子只為自己而活,其他人都與他無關,一句“我不管”概括了他一生,向陽和靜文又在靜文的沉思中掛斷了視頻。
吃過午飯,靜文坐在桌前看紅娘七姐微信里的相親信息,有許多90后的就離了婚,別人還沒結婚,他們就離了。怪不得都在傳說,離婚率高于結婚率;怪不得佳佳總是說,結了又離,何必走這些煩惱過程。靜文一邊思索,一邊點開姐妹群微信
向陽和黃梅同時來到視頻里,靜文說了現在的婚姻觀念,向陽說,“要走好的方面看。”
黃梅嘆著,“父母和兒子兩代人的心血,都花在高額的婚禮上,年輕人還不惜福。”
靜文說,“80后的女孩好,只要看中了優秀的男孩子,她們可以裸婚。”
黃梅說,“你還不了解八0后的婚姻,現在跟風的離婚人員,正是八0后。”
靜文說,“就是沒學會吃苦,以前我們是嫁來創業的,現代人是嫁來享福的思想。”
黃梅說,“所以不要娶嬌生慣養的女兒,關鍵是你伺候她,她還挑刺。”
靜文說,“被我們慣壞了,也有些父母的思想,影響了他們,太多數父母要求女兒要嫁房子,兒女不要像我這代人一樣苦。”
黃梅說,“就是我們太苦了,我嫁來,幾兄弟擠在一間屋子里,什么都要靠自己,一輩子拼命干,拼命省,才建起一個窩。”
向陽說,“不是不惜福,是婚姻沒保障,讓女人找不到安全感。”
黃梅說,“別怪,越軌的男女太多了,真沒安全感。”
靜文說,“太方便了,妻子再神通也沒辦法,好在國家約制不許異性同居。”
黃梅說,“還不是有許多臨時夫妻,租住偏遠地區”
靜文說,“還有許多五十六歲的男人,也學壞了,妻子在家帶兒孫,他們在外養情人,一分錢都不給家里。”
黃梅嘆著,“亂世道了,手機,賓館,打工都給越軌者俱備了優越條件。”
靜文說,“我們以前女人有多少個,不要忍讓男人越軌的痛苦。”
向陽說,“還是有許多好男人,像我們的老公一樣,干干凈凈的。”靜文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黃梅說,“我們嫁了有本事的男人,同樣要接小三進門,像我家璋云這樣的男人,不要忍受小三的欺凌。”
向陽吧嗒著嘴,“又把自己抬高了,璋云不老實,他一個月一萬多元,可以養活兩個情人。”
黃梅說,“誰會看上他那點可憐錢,不只有我這個笨女人。”
向陽說,“又把你抬低了。”
靜文忙與他們道了再見,說下次再聊,三人同時退出視頻,靜文最怕黃梅再貶低璋云。
起身伸展了手腳一下,坐在自己的電腦前,繼續構思她的小說。
她每次寫不下去,又會從老姐妹那里找點靈感。這下,又有了靈感,忙著在電腦上寫著:圍城內外。
寫完感想后,立刻起身走出家門,漫步小區的花園里,讓太陽曬進她的心里,讓靈感燦爛在梅花里。
她一邊走著一邊思索著,圍著花園轉了幾轉,又回到出租屋。
此時,向陽身著一身破舊黃色軍裝,頭戴一頂破舊軍帽。
站在她家頂樓上,一邊向樓下扔著一百元的假鈔,一邊唱著,“為樂抖抖樂,為樂抖抖累,大把鈔票趕來集會,不愁吃穿,不受氣,開上豪車,住進高樓,情人美女任你摟。”
站在樓下的易峰叫嚷著,“樂抖抖里的女人全瘋了,你真傳染上了瘋病,你別做夢了,網紅不是任何人能做成的。”
向陽仍然朝樓下撒著假錢,笑說著,“想發財的,請到樂抖抖平臺上來,財神爺駕到,保準誰都有發財的份。”
向陽的鄰居都出來圍看向陽,以為她真瘋了。
易峰忙跑上二樓,摟著她走下來。向陽巴不得都出來看熱鬧,想擠出去,被易峰反鎖了家門。
她家是鄉村二層樓房,外墻貼了綠條磁磚,內墻刷白了,幾樣老式家具,四室一廳。后面有衛生間和廁所,易峰把向陽鎖上后,出去趕走圍著的鄰居。
向陽卻在房間里直播,吼唱著由《濟公》主題歌改編的歪曲。
有粉絲在公屏上說,要她穿上濟公的服裝,打扮成濟公模樣,向陽真的立刻改了行裝。
有粉絲在公屏上說,要模仿濟公聲音。
向陽笑說,“模仿聲音不是一時半會能練成的,我還是做回自己,做最可憐可愛的老太婆。家人們,要我做回自己的,請在公屏上打上1字,不要變回的請打2字,家人們,請跟我走一波,點贊到五萬,我馬上唱首好聽的歌。”
靜文忙著跟她在公屏上打上二萬多個字后,再退出她的直播間。
太陽從云層里探出笑臉,映紅了水鎮小河里的船夫臉頰。船槳將水波劃來一圈圈漣漪,給優雅寧靜的水鎮,鍍上一道靚麗風景。
靜文慢步走在古城的青石板上,看著游船輕柔劃過水面。河兩岸旁的一排排白房子,顯得蒼白無力,棕紅色的翹檐,落滿倉桑。門前一排排燈籠,照亮了水鎮,也亮堂了靜文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