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女人笑說,“我也想年輕一回,我以前荒廢了青春,那個時候被世俗約制了,現在樂抖抖開放了,我的撒嬌賣萌,都是從你們那里學來的。
靜文在公平上叫嚷著:我的媽呀,還有這么不要臉的,有本事就全部脫下。
幸福女人嫵媚地笑說,“你們妒忌我做了網紅,你們眼紅我賺了大錢,你們只想樂抖抖封我的號。”
靜文又打上字:流氓邏輯,叫你家人來談。
幸福女人笑說,“你們就是我的家人,打是親,罵是愛,你們罵我,就是愛我,我也愛你們,知道你們生活壓力大,想找個地方來撒氣。你們要感謝樂抖平臺,給了你們解壓的機會,只要你們舒服,天天可以來罵我。這樣,我的財源滾滾而來,我也會感謝你們。樂抖抖是個溫暖的大家庭,互幫互支持,謝謝你們的支持,誰有惡語,濺語都潑向我的直播間,歡迎家人們的到來。”
靜文又一次做了敗將,本想不做黑粉了,她只得退出直播間。
回到BJ后,靜文又點開幸福女人直播給鄭源看,嘴里卻罵著,“玩樂抖抖的,都不是好女人。”
鄭源說,“你的眼里沒有美,你不想想,樂抖抖里全是陌生人看。”
靜文哼一聲,“你低估了樂抖抖的神力,他能獲取你的通信錄,把你的作品推送給你的親人朋友看。”
鄭源說,“我們可以拒絕樂抖抖獲取,親人朋友只會給你潑冷水,誰都喜歡演給陌生人看。”
靜文說,“只有那些喜歡偷偷摸摸的人,去看樂抖抖直播。
鄭源生氣地說,“你老是喜歡用自己的思想,去套用別人的思想,你們這些大作家,不也是那種人嗎?”
鄭源點開作家朗誦小說的直播間,然后點開趙雅芝,小沈陽的直播間,和朗誦詩歌直播間。
靜文說,“他們多此一舉,有幾個樂友能看懂文學作品,影星倒適合玩樂抖。”
鄭源生氣地說,“跟神經病說不清。”說完甩門而去。
靜文朝著鄭源甩門而去的背影,輕聲罵著,“你才神經病。”
她不是不會罵人,不是怕鄭源,只是她喜歡在心里罵人。
靜文本想消弱鄭源的興趣,所以等到鄭源洗完澡走到床前,才點開幸福女人的直播給他看。
沒想到鄭源二十二點鐘都甩門而去
第二天上午,一曲《老了無錢真難》的歌曲,讓靜文停筆沉思,她還沒到老就難,這樣寫下去不行。
她同時在心里輕問:兒子的彩禮在哪?兒子的新娘哪?兒子的房子在哪?就她死皮賴臉在鄭源身上炸來的死工資,二十年都湊不足彩禮,況且鄭源只是給她的零用錢,有時零用還不夠,更別說房子了。
她不由得點開樂抖抖,哪個李琦姐的直播間又出現在她眼前。
此時,李琦姐面前放著一盆新鮮蔬菜,她在直播間問網友,她生吃苦瓜,還是生吃白菜,要網友在公屏上打上先吃什么菜。
有網友要她生吃魚,她為挽留網友,又為了不生吃,故意拋開話題與網友周旋。
她動情地講著:她出車禍后,她老公拋棄了她,是樂抖抖這雙有力的大手,把她扶上輪椅的。
她在鼓勵著自己,站不起來,也要坐起來,坐到樂抖抖這個大舞臺上來。
在住院期間,她女兒為了能讓她快樂,讓她欣賞樂抖抖里的勵志特殊人才,要她堅強起來。等她好了后,她女兒教她玩起了樂抖抖。
靜文看了一會,劃過她的直播間,嘴里罵著騙子,但心里也無聊得慌,不停地劃動著視頻和直播間。
晚上,鄭源洗完澡,坐到床沿上,用手拍著靜文的臉,靜文慢慢睜開眼,想看看他葫蘆里到底想裝什么藥。
鄭源把直播間打開給靜文,輕聲地叫著,“靜文,你看,這個男孩子有三百多萬粉絲,年薪幾十萬。其實玩樂抖抖并不難,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像你這樣的人才,只要稍微一轉動腦子,就有幾百萬粉絲圍著你轉,刷禮品給你。這個男孩,只拍些生活照。”
靜文學著他的哼嗯聲,笑問,“我是人才嗎?你怎么不去拍?
鄭源笑說,“你有作品,我平常的生活照沒人看。”
鄭源的微笑像把刀,刺了靜文一下,刺醒了丈夫的善意笑容,理解到丈夫也有會心的微笑。
鄭源猜透了靜文的心理活動,忙說,“我是看著你這么累,別瞎想,寫作這條路艱辛而漫長,網紅這條路歡快而迅速。你看,這個美女只一年功夫就年收入百萬。”
靜文笑說,“誰愿意看我這張苦瓜臉,你都總想甩開。”她學著鄭源以前的口氣,說完這句話。
鄭源尷尬一笑后,又點開一個村花花的少婦。
她黑不留秋的,穿著一條臟亂的裙子,好在有一口潔白的牙齒,不讓人作嘔。
她身邊還有個三四歲的女兒,跟著她亂舞,床上臟亂,床底下也臟亂,母女倆的長發打了結。
靜文接過鄭源的手機,又把手機往桌上一扔,“樂抖抖真有趣,什么奇人都上臺。”
然后笑向鄭源,“你也要我跟著她們張牙舞爪?你不怕我丟了你的臉?”
鄭源忙說,“樂抖抖里都是由發瘋變成正常人,它能讓人發瘋,也能治瘋病,哪個網紅不是這樣走過來的。”
靜文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你別上班了,去追逐你的美女情人做網紅夢。”
然后重倒在床上,點開喜馬拉雅,聽世界名著《巴黎圣母院》
鄭源沒趣了,只得睡到另一頭,獨自做著網紅夢。
鄭源只知道靜文在報上發表文章,在網上發表時靜文用了筆名,再不用真名了。至于靜文是否還在寫作,發表了什么,他一概不知。靜文也不想讓他知道,以免失敗了遭他嘲弄和反對。
如今,鄭源想利用她的才華,要她學剪映,搞樂抖抖創業。
她非常抵觸,認為樂抖抖是俗人的玩樂工具,她不愿與俗人為伍。
她更反感鄭源的虛偽,陰險。
同時,也反感,那些為了丈夫越軌的離婚女人。
她認為:男人越軌,是社會風氣的影響,和生理的需要。通訊這么方便,在外打工這么自由,誘惑又這么大,哪個男人經得起誘惑?哪個配偶又能怎么樣?
上天似乎在考驗她超強的忍受力,她為了面子,和保持原生家庭的理念,強裝笑臉,一次次平復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