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文忙著給三毛浪刷了嘉年華,她打算不會再刷禮物給樂抖抖里的主播了。她要每天多刷禮物給三毛浪,但她必須要用“蜘蛛俠義”的名字來刷禮,三毛浪不知道她這個名字。
三毛浪直播間的粉絲們也心疼了,紛紛刷來禮物,借三毛浪之手去獻點愛心,三毛也明知這點。
她直播間每天達到三萬多人,她覺得自己這次義勇會得到她爸的認可。
她知道她爸也會每天跟著她的直播走,她也分不清每天刷大禮物的粉絲里,哪個是她的爸,哪個是她的媽。
在三毛浪胡思亂想時,她們路過了一個石洞,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抱著一個二歲的弟弟在火爐旁哭。三毛浪想跑上去,又怕孩子們怕他們,只好站在遠處用尼泊爾方言問女孩。
女孩哭說,她沒有爸媽了,她弟弟生病了,她不知道怎么辦。前年她一個七歲的弟弟,吃了山上采來的藥死了,她不敢去找藥了。她大伯又走了,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回來。
三毛浪聽完女孩的哭訴,心中一陣陣糾痛。
凱德世家忙說,“孩子,你別怕我們,我來救你弟弟,你讓我們走近點好嗎?”
女孩停止哭泣,點點頭,三毛浪和凱德世家忙跑上去。三毛浪用她家的黑水壺燒水,凱德世家忙著幫小男孩測體溫,小男孩冷得發抖。
凱德世家緊緊地摟著他,眼淚忍不住往下流,想象著他們今后的生活怎么辦?他們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這么多孩子都是自生自滅的,他們也救不了那么多。
三毛浪端著藥蹲到凱德世家面前,用勺子把藥送到孩子嘴里。
他們今天打算陪著孩子住在石洞里,尼泊爾的山洞里晚上很冷,她們的外衣都脫下包裹著兩個孩子,他們兩人坐在火爐旁烤火。
一個整晚都沒睡,在直播間的靜文忙打上,“孩子,你們也要照顧好自己。”
也有粉絲在公屏上說,要她們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有好身體,才能幫到更多人。
三毛浪謝了粉絲的關心后就下播了,兩人坐在火爐旁沉默一會后,凱德世家笑問三毛浪,“你覺得我怎么樣?”
三毛浪笑說,“我沒想到騙子也有愛心,”
凱德世家笑說,“善意的謊言可以原諒,我想測測你的虛榮心,沒想到只要跟你刷禮,你連農民工也愛上了。”
三毛浪起身站到凱德世家的面前,抓著他的頭,瞧看著他的眼睛笑說,“從這雙狗眼里,我觸感到一種熟悉的親切感,中年男人的眼晴干澀,而你卻充滿親切感。”
凱德世家笑說,“測測你的眼力,我是什么類型的眼睛?”
三毛浪腦海里忽視閃現靜文緊盯著她的眼神,一會兒播放著靜文的笑容,一會兒播放凱德世家的笑容。
經凱德世家這么一提,她認真地辨別眼前這個帥哥的眼睛,鼻子,臉形,嘴唇。她越對比越覺得眼前的帥哥很像劉靜文。
不過,她很快又否定了,她在四川的時候,遇到一個很像她媽媽的婦女,要不是她媽媽在家,她都會上去叫媽媽。
凱德世家咧嘴笑說,“你視力只有零點八吧?”說完把他的眼鏡取下來,戴在三毛浪眼睛上。
三毛浪馬上一陣暈眩,立刻取下來戴在凱德世家眼睛上,再坐回到凳子上。一邊用樹枝扒著柴火,一邊說,“我總覺得你像一個人。”
凱德世家彎腰從旁邊抓起樹葉,往火爐里添后笑向三毛浪,“再想想,像誰,就是誰的兒子。”
三毛浪笑說,“像乞丐。”
凱德世家笑說,“你才像乞丐。”
三毛浪嘴快忙說,“我才沒有乞丐命,不想認你做兒子。”
凱德世家笑說,“你剛做樂抖抖主播時,粉絲都罵你乞丐,所以你媽也是乞丐。”
三毛浪起身打著凱德世家說,“你媽才是乞丐,你媽才是乞丐。”
凱德世家抓住三毛浪的手說,“我媽確實是乞丐,她以前也在直播間討過粉絲的米,有粉絲說她不如去討米,做乞丐。后來我媽真的去流浪,不過她是帶著別人家的小乞丐去討米的。”
三毛浪興奮起來,“你媽是哪個主播?她直播什么類型的?”
凱德世家笑說,“跟你直播一樣的,她現在不直播了,在撰寫《XZ之緣》馬上會回萍城。”
“你也是萍城人?萍城哪里的?快說!快說!”她急切的想知道這個帥哥的媽多么偉大。從與凱德世家相處后,她就相信他有教養,一直來小心呵護著她,從不打她的主意。
凱德世家咧嘴笑說,“你還是動動你的豬腦。”
三毛浪又拍打著她,“你媽才豬腦。”
凱德世家大笑一聲,“所以豬腦才喜歡上豬腦,我爸經常罵我媽豬腦。”
三毛浪突然想起靜文的呆呆樣子,脫口而出:劉姨!?但立刻又想改口不是她,而凱德世家不給她改口的機會,哈哈大笑,“這次豬腦真開竅了。”
三毛浪氣憤地問,“你真是劉姨的兒子?”
凱德世家停止他的狂笑,點點頭。
“騙子,你媽也是騙子,你們全家都是騙子,”罵完箭一般沖進黑暗中。
這下慌了凱德世家,他忙起身去追,在黑暗中追了一段路,被拐了腳。他只得一拐一拐地在黑暗里尋找,嘴里不停地叫著:歐陽娜娜,叫聲穿過黑暗,顯得陰森森的。
第二天,向陽夫妻開著房車,把靜文接到豪爺住的賓館里,萍水相逢酒店是萍城人開的,她們與LS的萍城人分別后,易峰載著她們一路高歌回到萍城。
回到萍城的靜文,第二獨自來到家鄉的紅鯉魚基地參觀,晚上就寫了一篇散文,名叫《我的心,終于得到歸屬》,修改好后,就把郵件發給萍城日報主編。
只在家里住了一天的向陽,又開著房車到了京城,她打電話跟靜文說她到了京城,靜文在電話里笑她,“不是說不管佳佳了嗎?”
向陽在電話里說,“能不管嗎?小兔崽子天天吃燒烤,吃出了闌尾炎。有病了,她就不會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