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主兩仆就這么進了府,還未到中堂,余已然便聽見了聲響。
“這三姐也是,出府竟也不著人通傳一聲,白叫人擔心。”
“娘子消消氣,莫因著此事在傷了身子。”
“再說,這三姐平日里是最為乖巧懂事的那個,這次一聲不吭的背著我們出了府,也著實有些不像她。”余建摸著胡子若有所思道。
“還請主君勿因此事怪罪三姐,她終究還是個孩子。”
“娘子,我像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
“主君在妾心中...”
還未等吳氏說完,余已然便和兩個仆人來到了中堂。
“兒見過父親,母親。”
“三姐,你怎的一聲不吭的獨自出了府?”
“回母親...”
“回母親,家中我們姊妹兩個中,便是三姐最為乖巧懂事,想必此次出府也是事出有因,還請母親切勿怪罪三姐。”
這余已然剛準備說出口的話便這么被人截了去。
“四姐,你也知道三姐比你乖巧懂事,你是小輩,理該敬重長輩,主君歸來已有一段時間,都未從見你來中堂請安,這三姐前腳剛到中堂,后腳你便跟了來,且不說你未行禮問安,你打斷三姐的話,想干什么,落井下石?”
“哼,朱小娘怎得教導出你這么一個蠢貨。”
朱氏聽著吳氏的話,知她這是動了怒,于是連忙起身行禮道:“大娘子,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教導無方,四姐竟如此無禮。”
朱氏說完一番話后給了余已錦一個眼神,示意她趕緊認錯,縱使余已錦如何不愿,也不得不從。
“父親安,母親安,是兒的錯,兒不該如此無禮,反倒丟了余家的人臉。”
“母親息怒,兒此次出府,是因著昨個四姐去了兒的院子里告訴兒今日大兄歸家,四姐走后,兒左思右想,既然四姐告訴了兒今日大兄歸家,定然也是希望兒有個準備,于是兒便去了大相國寺,想著為大兄求個平安,歸家之路順順利利。”
余已然是不會讓這個機會逃走的,她本想待到母親問罪時在說的,只是沒想到余已錦這個蠢貨自己送上門,白給她的機會她可不會錯過,錦上添花本就常有,雪中送炭才是少見。
果然不如余已然所料,原本就有些動氣的余建,此刻將茶杯啪的摔到了桌子上,是徹底的翻了臉。
“四姐!你一不知禮數,我與你母親在中堂時你不及時來拜見,見到我與你母親不及時行禮問安;二不安分守己,你攛掇著三姐獨自一人出府。”
“自今日起,你便與你姐姐禁足一月!”
朱氏原本還在喝茶,一聽著余建的話,嚇得她急忙起身,“主君!四姐她...”
“住嘴!”
只可惜余建此刻正在氣頭上,可不想聽什么美人撒嬌。
“主君息怒,回頭我定好好管教管教朱小娘與四姐,讓她們知道什么是規矩。”
無人看見余已然嘴角的笑容,亦或是此時沒有人的注意力是在她這里的,中堂的眾人無不在看朱氏與余已錦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