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巫師們沒想到瓦莉絲還會準備獎品,所有參賽的學生都有,只不過得分不同,獎品也不同。此外,全校師生都得到了一個紀念徽章。
“梅林的金邊坩堝!看看!這才叫揮金如土!”詹姆舉著他那一大包蜂蜜公爵的糖,沉甸甸的。“是誰傳謠說羅齊爾教授是魔鬼的啊!這明明是古希臘掌管驚喜的神!”
“這什么意思?”
“啊?那天我聽到瓦莉絲說了句類似的,就學了來,大概意思就是在某一方面堪稱第一吧,我也不太懂。”
小天狼星笑了聲,這小姑娘天天腦子里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說的話怎么都那么莫名其妙?他記得自己聽見過什么“yyds”“母胎solo”,而且她叫教授的方式也很特別,什么“鄧多多”“貓貓教授”。
諾薇婭可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把這點糟粕全暴露了,正像個老母親一樣笑瞇瞇地看著孩子們狂歡。
反正自己有錢也花不完,與其放在古靈閣落灰,不如給這幫孩子買些快樂。
“再給圣芒戈、霍格沃茨之類送點捐贈。”她自言自語,“這樣也算有用。”
OWLs考試接踵而至,幾乎所有教授都在維持秩序,只有諾薇婭和賓斯教授缺了席。賓斯教授不來,沒什么好奇怪的,畢竟他是個幽靈,而且連學生叫什么也不知道。但為什么羅齊爾教授沒來?
“可能她知道自己真的很有壓迫感,所以她怕她來了,我們心態崩了。”一個五年級學生猜測道。
“別瞎說,或許她只是沒時間。”
“別猜了,我都打聽清楚了,鄧布利多教授派她去伊法魔尼學校交流學習了。”
人群里的瓦莉絲有些無語,這老蜜蜂還真是什么借口都想得出來啊!
瓦莉絲有些后悔參加這考試了,她十分鐘答好了試卷,然后坐在那里浪費她寶貴的時間。她拿張草稿紙,開始默畫魔咒法陣,默寫研究一些晦澀的魔法理論,以至于監考官收回草稿紙檢查時,在一摞火柴小人中看到瓦莉絲這一份“異類”,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看到啥了震驚成這樣?”主考官有些好奇,湊過來看了一眼,“梅林!這是誰的?”
不同于試卷的屏蔽魔法,草稿紙上的名字考官是可以看到的。
“瓦莉絲·凱米莉婭·格林格拉斯?”
鄧布利多敏銳地捕捉到這個名字,笑瞇瞇地走來:“她又做什么了?”
鄧多多看起來笑呵呵,其實已經瘋了一會兒了。原以為瓦莉絲又干什么驚世駭俗的大事了,結果發現只是一張研究草稿,松了口氣。就這?他鄧布利多早已見慣不驚了。
看著鄧布利多若無其事地笑著,考官們懷疑他得了失心瘋,“不是?這哪位神仙?”
“一個勇于參加高級考試的一年級小姑娘。”鄧布利多的話里還帶著些驕傲。
“幾年級?!”
鄧布利多笑笑不說話,考官不淡定了,“你教的?”
“我?”鄧布利多看了一眼草稿紙,“哦,不是。我不會,我也不配。”
眾考官:??!!!
“我好像聽過這名字。”一個年輕考官仔細想了一下,“我兒子好像說過,額,是不是那個開學一周連續打敗學校里所有學生和三位教授的女生?據說跟鄧布利多先生還打了一次。”
“哦,那次啊,我耍了個小花招,現在想來還有些慚愧。”
于是到下午的實踐考試,瓦莉絲莫名感覺考官都在偷偷看她。
“難道是我變得越來越自戀了?”她不確定地想。
瓦莉絲聳聳肩,等考官出了題,隨手甩了個魔咒完成。剛要離開,考官就叫住她,“格林格拉斯小姐,你要不要試試附加題?”
“不用了,謝謝。”
考官顯然沒想到她這么說:“啊?為什么?”
“教授,這考試最高評級是什么?”
“O啊。”考官仍然沒反應過來。
瓦莉絲笑了,“我既然能保證自己考到O級,干嘛還費心去要那根本沒什么用的附加分?”
考官:……好有道理的樣子。
“梅林的戀愛腦啊!她好拽!”在場等候的小巫師興奮地討論著。
“嗚嗚嗚~原來真正有實力的人,就算不要附加題也能甩我們幾條街!我好廢物啊嗚嗚嗚~”
有了第一天的經歷,第二天的筆試,考官們不由自主地看瓦莉絲。只見她十分鐘輕輕松松答完題,然后又掏出算草紙開始,寫那些讓人看著就腦袋疼的符號。
畫著畫著,她筆頭一頓,似乎卡住了,又好像想到了什么。
在考官們看來,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為她眼里閃爍著歡喜的光。收完了試卷,她立刻開始往樓上跑,直奔諾薇婭的辦公室。
“瓦莉絲?”萊歐看見自家妹妹跑上來,有些驚訝,是什么讓她這樣不淡定?
“嗨,萊歐。”她迅速地打了個招呼,閃身進了辦公室。
萊歐人都傻了,她怎么能直接就沖進去?先不說羅齊爾教授不在,也不說她不敲門,但是任憑誰都知道,羅齊爾教授不在辦公室的時候,誰也打不開那門。而且剛剛才來過的馬爾福學長還說打不開門……
瓦莉絲哪有心思管那些?她趕緊打開自己的研究筆記。回想著前幾天萊姆斯變成狼,他們幾個則變成阿尼瑪格斯形態去陪他。這事做了幾次,就連西弗勒斯也熟悉了。最近的一次,萊姆斯發狂流了不少血,瓦莉絲記得,那血的氣味異常的腥,顏色也與普通人不同。而且他的傷口愈合得很快,而萊姆斯再返校時,傷口反而又重新出現了。
她皺著眉頭,想到了那種可能:
萬一狼人不止是改變了一個人的外形和思想,而是改變了人的基因形態呢?
如果魔藥無法作用的原因是人與狼人的基因組成不同呢?
假如必須從麻瓜的生物學角度考慮呢?
上一世她雖然是個文科生,不過生物還不錯,尤其是遺傳那部分,不過她會這些是遠遠不夠的。而且或許血咒獸人也是基因上的問題,想起血咒獸人會遺傳,她更加確定了。不過說到遺傳——為什么狼人不會遺傳?是要滿足什么特殊條件嗎?月圓夜?還是什么的?看來她得去深入了解下生物學了……
“鄧布利多教授!”最后一場考試結束,瓦莉絲迅速叫住鄧布利多,“這學期期末考試之后,我得跟您請個假。”
“嗯?”鄧布利多有些疑惑,這兩天總感覺瓦莉絲火急火燎的,好像要做什么大事。
“是這樣的,我有兩個非常重要的研究,需要用到麻瓜的科學,有可能會需要去到世界各地,再開學就沒時間了,我想趁著有空閑時間抓緊研究出來。您知道的,研究如果中斷,再想重啟就很困難了。”
“哎!”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他還以為瓦莉絲要出去玩玩,結果又要壓榨自己了,“但是最后那幾天自由活動和畢業典禮,你第一屆學生畢業了,你真不留下送送?”
“我……”瓦莉絲猶豫了,也就一周的事,可一周能決定很多東西……
“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壓在自己身上,你身邊優秀的人也很多,像四位先生,還有紐特他們,以及霍格沃茨這幫教授們,我們都能幫你。我們早就發現了,你這小孩,就是別扭,又犟。欸,總之,多跟人傾訴吧!”
“那,我就放假再去吧。”她做了決定,突然覺得一身輕松。
接下來的幾天,瓦莉絲一直在準備自己可能會用到的材料,包括好多只狼人變形前后的血樣,甚至毛發和皮膚。
伏地魔和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就交給鄧布利多和貝拉來操心了。
她幾近把辦公室和宿舍搬空,包上的無痕伸展咒幾近到了極限。
“教授,您要辭職了嗎?”
“什么?”
“您這東西……”
“啊,我要出趟國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要是賓斯教授教,我明年NEWTs肯定掛科。”
好不容易收拾好,又要給六年級的學生準備魔法史的期末考試。諾薇婭在辦公室一坐就是一天。小天狼星他們得晚上才能見到瓦莉絲。
“哦,小天狼星,我的OWLs成績單能不能寄到你那去,假期要出門,估計誰也找不到我了。”
“當然可以。”小天狼星看上去有些失落,不過神經大條的瓦莉絲根本沒注意。
轉眼間,期末考試已經到了,諾薇婭沒有發試卷,而是像平常上課一樣,設置了一個幻境。學生們在歷史的幻境里,不同于往常的被迫選擇,他們需要自己為該歷史事件中某一重要節點做出與歷史相符的選擇。
一場考試下來,諾薇婭看著每個學生的優秀成績,不免也有些驕傲。她還是嘴硬:“這是讓你們做選擇題,省得你們寫錯別字把我氣個半死!”
說完,她自己也不免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