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人院的執行力比乾玄想象中強很多，乾玄安穩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鏈接到瘋人院的時候，他已經在高速上了。
“這是欠了多少錢啊。”乾玄嘟囔著，一邊從床上掙扎著爬起來一邊抱怨，“乾麟，早上吃什么！”
門外回應道：“牛奶豆漿，還有花椒小油條。”
“好！”乾玄回應道。
小油條是好文明。
乾玄穿著一件水藍色的裙子飛到了餐桌旁。
“今天有安排？”乾麟問道。
乾玄說道：“嗯呢，我跟林安全商量了一下，我們兵分兩路，我去抓狐貍，他去拿一等功。”
“一等功？”乾麟將小油條朝乾玄面前推了推，“那個警察拿一等功，你是什么？”
“熱心群眾。”乾玄不假思索道。
乾麟失笑。
乾玄說道：“那你要跟我一起去抓狐貍嗎？”
“當然。”乾麟說道。
乾玄以風卷殘云之勢把早餐一掃而空后，說道：“出發出發！”
“都出發了，誰收拾餐桌？”乾麟說道。
乾玄說道：“你的小麒麟呢？養麒麟千日，用麒麟一時。”
話音剛落，一只半人高的白色麒麟便苦著臉從廚房走了出來。
“出發。”乾麟說道。
上午十點左右，乾玄和乾麟一起出現在了安亦然的超市中，兩人繞過擺放著零食的貨架。
“我能買點巧克力嗎？”乾玄問。
在零食這方面她向來聽勸，畢竟她只是永生，是死了的一瞬間就會復活，不是不死。
“可以合理的少吃點黑巧。”乾麟說道，“難道你來就是為了吃巧克力？”
“如果再買一些果凍也不是不行。”乾玄說道，“我很聽話的。”
乾麟裝模作樣的擰了一下乾玄的耳朵。
乾玄裝了一大袋巧克力和果凍后朝自助收銀臺走去。
“你不是來抓狐貍的？”乾麟問。
乾玄說道：“誒呀，你好歹是我名義上的長輩，動動你無所不能的腦袋好好想想——狐貍在哪呢？”
乾麟一愣，他回頭，正撞見瘋人院和一個中年女人走在一起。
“你怎么在這？”瘋人院看到乾玄后明顯愣了一下。
乾玄晃了晃手里的零食，說道：“吶，買零食。”
“老板在哪？”瘋人院問道，“我轉了兩圈了沒找到老板。”
乾玄說道：“什么年代了，老板怎么會在店里呢？聽我的，回家吧。”
“難道她不在這？”瘋人院問。
乾玄沒有及時回答，她哼著小調去結賬。
乾麟抱著雙手看著兩人，就差把人類遠離他寫在臉上。
半分鐘后，乾玄回來抓住乾麟的手，說道：“買完了，我們回家。”
“嗯。”乾麟點頭。
“等等，老板在哪？”中年女人問。
乾玄指了指天花板，然后說道：“你們要是能上去的話也不是不行。”
中年女人和瘋人院對視一眼。
乾玄和乾麟再次繞過一個貨架的時候，中年女人和瘋人院已經不見了。
“我可以殺生了嗎？”乾玄將零食遞給乾麟，問道。
乾麟說道：“可以。”
若是那女人和瘋人院兩人規規矩矩的去找上樓的入口，或許乾麟還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沒看到他們在人間擅自使用超自然能力。
但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他可不能裝瞎。
“乾麟，你在人間的知名度好低啊。”乾玄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就算想拿你的名號去狐假虎威，也嚇唬不著誰。”
“想狐假虎威就去深山老林里，那邊的精怪大多認識我，也認識你。”乾麟說道，“還要買其他東西嗎？”
“不了，我們也上樓，電梯在地下一層。”乾玄說道，“兩個蠢貨。”
……
林安全帶著六七個人驅車四個小時后來到了乾玄在地圖上標記的點位。
年輕的警員問道：“林隊，你確定那個小黑靠譜嗎？”
“什么小黑，我最后重復一遍——要么叫人家乾玄，要么叫人家熱心群眾。”林安全說道，“反正大不了白跑一趟。”
“來回油費那也不便宜啊。”年輕的警員嘀咕道，“我剛剛通知了當地警方，他們一會兒就到。”
林安全還沒來得及可惜這要共享的一等功，便看一群年輕警察圍著兩只無人機嘰嘰喳喳。
“你帶著無人機來干啥？剛辦的證捂熱乎了？”林安全揪著一個年輕警員訓斥道。
年輕警員誒呦誒喲的求饒：“林隊，這深山老林的又不是市區，我放個無人機也不怕影響別人，您就當我是一心為了一等功吧。”
眾人七嘴八舌的開始勸導。
林安全干脆一撒手：“算了，你們注意分寸，回頭教育你們。”
半個小時后，約定好在這里見面的當地警方也趕了過來。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那邊的常隊長問道：“是誰舉報的我們這里有人販子窩點？”
“熱心群眾。”抱著無人機的年輕警員斬釘截鐵道。
林安全拼命壓下嘴角，說道：“熱心群眾舉報的內容比較詳細，在網上已經吵開了，就算沒這回事，也得給網民一個交代不是？”
常隊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他說道：“我就不信，這山旮旯里的村子還能干這拐賣人口的活。”
一行人說著，各上各的車，由常隊帶著朝山里面開。
“誒，林隊你這吹牛的技術了得啊。”年輕的警員說道，“對面一整個信了。”
林安全回頭拍了他一下，說道：“我哪里吹牛了？你就說要是這事放網上，吵不吵吧。”
“那不是還沒放……”
“我這叫未卜先知！”
“林隊高見！”
車內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話說回來，昨天晚上我看小黑直播，小黑說那個瘋人院把妹妹賣給人販子了？”抱著無人機的警員問。
林安全說道：“是啊，那孫子賊的很，我看直播的時候查了查當年府元元失蹤案，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就算查到了，也判不了這孫子。”
“誒？林隊你也在看？”開車的警員問。
林安全說道：“我要是不看，這一等功還能輪得到咱們嗎？動動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