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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熔漿

銘艷看著能源之城不遠處的熔漿,大致估算了一下高度和距離,悄悄傳信給機車族和猛獸族后到了夢莊周的身邊,瞅著個機會,利用能源紫水晶把他誘導到了熔漿處。

此時的能源之城。

平坦的訓練場上,鮮艷的亮紅和天青堆疊起來。風萬里將左手的長劍猛插在傲長空的頸側,對方激靈躲閃,卻又招致右側被鋒刃的寒芒封鎖。

拳頭落在胯下人的胸甲和頭雕上,鎮痛感在每個數據節點爆裂,主腦也像短路,仿佛有電流的旁枝在抽芽怒長。

在能源之城的士兵偶爾能看到這樣的場景∶

戰斗機鉚足了氣力,依仗體型的優勢力挽狂瀾,比分扳平。被猛踹上腹甲的直升機腳印向后急促排列,又在撤步的過程里慌忙交叉雙劍抵擋了巨劍的強襲。

沒有扎好馬步,瞄準的地方也稍欠妥當,雙刃的鎖扣被斬斷著朝外打開,像是斷裂的門栓,大敞的門扉。巨劍又轉向,粗鈍的劍柄直抵胸口,撞得風萬里失魂落魄。

哨兵和干事在此時就要做出抉擇,究竟該袖手旁觀,還是打個圓場。選擇前者,可能難過良心這關;選擇后者,確是忌憚云太息門下兩位徒弟驚悍的戰斗力。他們的腦海恐怕也有一紅一藍兩個小人在激烈廝打,勝負未分。

多數人權當沒看見,或是緊急通知兩位的監護人來料理此事。少部分人決定見義勇為,他們上去勸架,可常常導向“自討苦吃”的結果。他們搏斗正激烈,音頻接收器里全是彼此蓄力的吶喊和刻薄的挑釁,好言相勸是沒辦法擠入這片洪荒的。

更加可悲的是,打在興頭上的兩位也顧及不得靠近的人群,難免造成誤傷。

剛圍攏過來的幾人就被戰斗能量的震撼給打開了,風萬里和傲長空的武器也是雙雙滑落。機器人們干脆忘記了形象和修養,直接上手過去表演起了兇猛的“摔跤”大戲。撲上對方,搶到揍人的高地,又很快被撂倒,扭打糾纏著,在能源之城外地的地標上蹭出來了明顯的滾動痕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輛裝甲車將將開過。

戰斗機的襟翼大,平時耀武揚威,還是高速度的象征,偶爾在這種蠻不講理的進攻下會變成劣勢。風萬里收折襟翼,傲長空被壓制著無法起身,連邊緣都摸不著,風萬里卻能輕松扒拉在師弟的機翼上,教訓似的拽扯。

直升機相對“珍饈”的體型占了便宜,卻不代表著上位者不會更迭。在喘息的余罅里,傲長空就能如開頭所說的那樣,靠十足的勁道占上風。這也得讓他嘗嘗翅膀被人硬掰的疼痛。

“都給我住手。”云太息拿劍刃猛敲地面,身旁站立著剛才挨了毒打的好心人。璨金和青綠仍舊噴薄著怒火,而能收拾彼此的人畢竟來了,他們再憤恨也得放開彼此,去師父那里乖乖鞠躬。

“你們兩個,”云太息舒口氣,風萬里和傲長空的手還在身后握著,恨不能把對方的盔甲掐裂,“這又是出了什么事?”

“傲長空練不成合擊絕技,就說‘天羽屠龍舞’只是傳說里的招數,我們花多少功夫也沒辦法修成。教唆我別和他在這上浪費太多時間。”風萬里說著,“我不同意,最后和他爭吵起來,就變成現在這樣。”

云太息又看向傲長空,本不屑于解釋的少年輕哼了聲。

“師父,我們也是屢次嘗試屢次失敗,兩個人都突破了多次,實力精進了不少,卻在合擊絕技上沒有半點的進步。我剛才那么說,也是一時氣話,沒想到風萬里卻指責我是只想著偷懶,根本不尊重師父你,也不尊重你的任務。所以,我就和他吵起來了。”

傲長空抬了抬頭,風萬里點了點頭,仿佛在告知云太息,事情就是那么簡單。

歸根溯源居然還是為了自己的要求,云太息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目光往下落,就見兩人貼近的縫隙處,隱約能看見手臂向后擺出匯聚的扣拳。

“怎么,你們在強行要和對方和好嗎?”少年人嫌惡地松開了手,風萬里拍在了股甲,傲長空則拊了掌。他們都沒好意思說剛才是在和對方用手較勁,而云太息蒙在鼓里又叫他們生厭。

“……掰手腕。”好簡陋的謊話。少年們被云太息一手一個壓著肩膀往前帶著走,風萬里和傲長空有瞬間覺得像是被押解的犯人,就是除了有力外,還有溫和。

剛才打架耗費了很多能量,來到屬于他們三人的溫馨房間時,少年們也餓得快人仰馬翻。喘了口氣后躺倒在充電床上,正歡騰開張著手等待師父把新鮮的能量結晶拿出來,結果分別疼痛的左右手卻撞在了一起。

璨金和青綠又對上了,都心里躁亂著猛坐起來。

圓桌是沒辦法像四四方方的桌板那樣能把不喜歡的人隔開的,所以他們調到任何位置,旁邊都得挨著對方。最多相隔直徑的長度,又很不巧的是,那里抬頭就能看到對方的忙碌。

真矛盾。沒爭執的時候,就覺得圓桌多好,其樂融融的;有爭執的時候,就覺得方桌多好,能把討厭的家伙排擠在視野的斜對角。

云太息心覺氛圍僵冷,最好說點什么緩解下。誰知嘴瓢,脫口而出就是不開的那壺:“你們想過,失敗的原因是什么嗎?”

說到這個,徒弟的話匣子就開了。

“我認為,我和傲長空的速度有點不匹配,他是戰斗機,在前搖的過程中總是要比我稍快一步,我沒辦法跟上。”風萬里分析著,想要與傲長空的塑料匹配對應,形成薄厚勻稱的螺旋確鑿是件難事。

“我已經讓你很多了,而且,你之前也沒和我好好提過這件事。”傲長空確實放了水,可對于追求穩妥的風萬里來說,他還是飚得太快,風萬里沒辦法看清軌跡跟上去,“要我看,是風萬里你太瞻前顧后,總是擔心著失敗才最后沒能成功吧。”

“瞻前顧后?”風萬里納悶地挺了挺身子,“你總是那么莽撞,盤旋的過程里還總需要我給你讓路,你要是讓我放心些,我也不至于總是憂慮著軌跡。”依稀記得傲長空每次都灑脫又玩命,裹挾著呼嘯的狂風根本沒有顧及到會與直升機追尾相撞的可能。

“我很莽撞嗎?我也是精準測算過的,根本沒有碰到你的可能,是你不夠信任我,才總是往旁邊躲閃吧。”這樣也降低了速率,繞出來的龍卷就有點傾斜了。

“傲長空,我從沒說過我對你的實力表示懷疑,可你練習合擊絕技的時候,的確有做的不妥的地方。你為什么要否認呢?”強詞奪理,風萬里在心中暗暗道了句。

“現在又擺出師兄的姿態來教育我……風萬里師兄,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負責的那部分也出了很多的紕漏呢?”

見兩人又要犟嘴起來,云太息急忙打住了這次的談話:“收!你們不都沒力氣了嗎,怎么現在還有興致斗嘴啊?”

師父出來勸話了,那再說就沒禮貌了。他們將能量塊塞入體內,在機械消化的過程里,明顯感覺到了身體也在被慢慢地溫熱。電力逐漸充足了起來,光學鏡也炯炯有神,比剛才明亮許多。

看他們現在都憋著滿腹牢騷的樣子,接下來的訓練恐得擱置段時間。傲長空請示說想去風雪要塞散散心,云太息也同意了,少年當即就起飛而去,也沒管遠路迢遙。

風萬里原本也是想去看看雪景,既然被傲長空“捷足先登”,那他就還是先在能源之城的主城里,向師傅請教請教問題。

“傲長空有時候確實是個急躁的小子。”行動力很強,做事總比別人要利索幾分。殺伐決斷的勁頭正好是填補了風萬里辦事的謹小慎微。

“是啊。”都跟趕著去投胎似的。風萬里想了想,沒把這句話說出來,甚至有點悻悻,難過自己會無端生出這種惡毒的調侃。

“那么,師父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做才能掌握合擊絕技的精髓呢?”這么久的練習看不到成效,別說傲長空想過撂挑子,風萬里偶爾也會萌出放棄的念頭。可能他和傲長空命里注定是與傳說的描述無緣的。

“你是不是總覺得不得要領?”云太息這句話可以說是砸在了風萬里心坎上,看著徒弟點頭如搗蒜,他又繼續說:“合擊絕技本身并沒有流傳下來任何具體的方法,全都是憑借著零星的傳聞和大家自己摸索推斷出來的。這個過程自然漫長,遭遇坎坷是必然的。”

云太息的話又讓風萬里失望,他以為師父會講得頭頭是道,他如沐春風后就能找到突破瓶頸的辦法。

“也就是說,有可能——有可能這只是個故事,編造出來的,實際上我們所做的都是白用功?”就連傳聞都是佚散的,這該如何是好。萬一、機戰王和三大合擊絕技真的僅是虛構的坊巷閑談。

云太息摸了兩把可能并不存在的胡須,他心潮澎湃,忽覺發聲器作癢,有千言萬語要吐出。后來又只是如他名字,太息了聲。

“可以肯定的是,你們兩個練習合擊絕技的前提有二。”

師父很早就強調了,風萬里也都銘記在心底:“我知道,等級達到了一定的水準,并且兩個人產生……”他哽了哽。

“心靈感應”四個字顯然有點燙嘴。看風萬里有點泄氣似的,云太息就拍拍他的肩頭:“現在知道,哪里差點意思了吧。”

剛才沒聽出傲長空在氣頭上,反而訓教他,在師弟的眼里,師兄肯定也是個高高在上的形象吧。風萬里點點頭,他自我排遣,歸至冷靜。

“我也準備去風雪要塞一趟,”風萬里整裝待發,朝云太息鞠躬后決意告辭,“我得去找傲長空道歉。”

“你認為自己錯了?”云太息看著直升機搖起的螺旋槳像是把飛轉的鏢具。

“我確實有言論的失當,況且我還是師兄嘛。”說完,他就鷹擊奔去長空。云太息靜足于原地,看鳥語花香景色濃淡奇絕,卻憂心忡忡未減分毫。

風雪要塞的傲長空怒意降至沸點,回味甘苦,亦覺得自己當時說幾句玩笑混過去便好,如何要與風萬里針鋒相對的。

路過做冰雕的攤子,盤算著送怎樣的禮物賠不是就發現身側的這些小玩意很抓眼。眾人眼中,風萬里都是不折不扣的實用主義者,華而不實的東西他往往沒有追求的心情。僅僅傲長空體察出端倪,風萬里是壓著玩性和愛好,想努力挑起大梁才要銼去任何有幾率通往“紙醉金迷”的欲望。

他喚還在和孩子們口若懸河講述雕刻藝術的老叟一聲,開完價,他置出攜帶在身上的零花錢,有點緊巴巴。進退為難,而手藝人看他面露難色,靈機想出個轍子:“你要是允許我做得粗糙些,倒可以便宜幾錢。”

有了臺階下,傲長空自是欣然接受。

戰斗機將三個小不點冰雕藏進了艙內,緊張又歡快朝著主城進發。恰好風萬里也飛至半路,看傲長空欣喜地和他打招呼,緊繃的弦松了。

“早說你要回來,省得我多跑這段路。”

“哈哈,這不是顯得你有誠意嗎?”風萬里也主動來找他,傲長空還高興。他雖是表現得冷靜,卻是情緒比他彌久的,這么快緩過氣有點出乎意料。估計是師父的調解吧,傲長空想道,當師父可真累得夠嗆。

“對了,我還有禮物要給你呢。”他藏納不住驚喜,抖摟出消息的尾巴。風萬里聞言,自然而然地詢問他是什么東西。看他好奇,傲長空就覺得小伎倆生效,吊足風萬里的胃口:“你追到我后,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了。”

他驀地全速前進,云層都被氣浪推卷至奔騰逶迤的雄壯。

風萬里哪能不明白傲長空的小心思,他就是要討他愉悅才抓心撓肝著想要知道答案的,斥了聲“你賣什么關子”,就提高了自身的速度。

兩架飛機一前一后地出現在能源之城的領空,傲長空還故意放慢等待風萬里,當距離縮近到毫厘,又猛地往前滑了身子,沖刺時的風云也撲打在風萬里的機身上:“喂,傲長空!”

平安落地,云太息還訝異他們系列操作的速度是如此的迅捷。簡單寒暄兩句,傲長空仿佛個去家多年未歸的游子,風萬里就打趣,說他哪來滿腔的廢話,快點把禮物拿出來給大伙瞧瞧。

“風萬里,你不會是為了禮物才想著來找我的吧。”傲長空佯作委屈,風萬里卻真切有點害臊了:“額,早知道,我也應該給你帶份的。”

此言一出,氛圍又稍許尷尬,傲長空跟他勾肩搭背,擺出副“哥倆好”的姿態:“哎呀,我就說笑的,你何必當真呢?”

“哈哈,對不起,我的確沒什么幽默細胞。”風萬里話音剛落,就看見傲長空的大掌盛放在眼簾底下。一尊冰白色的塑像穩當立在他掌心正中,打量片刻,風萬里覺得甚是熟悉。

“你猜猜這是誰?”好啊,紋理有點模糊,比例又難辨,他腦海里閃過幾個大英雄的名字卻都沒匹配上。直到傲長空又把另個差不多的塞在云太息的手里,他才恍然大悟:“這是……我嗎?”

“很難認嗎?”

對非專業者來說,做得挺好。風萬里這樣夸贊他,少年究竟顏面薄,怕被說道,索性對零花錢的下落只字未提。他很樂意地侵占了手工匠的版權,拍了拍自己的胸甲:“捏破了相,但我覺得還是有幾分神似的。”

“怎么徒留了雙眼眶,里面什么也沒有?”風萬里扎心地問,傲長空居然鎮定自若,好像早就彩排了他的“藝術品發布會”:“沒聽說過‘畫龍點睛’的故事嗎?要是把眼睛給細細刻畫出來,他飛跑了怎么辦?”

沉默良久的云太息啞然失笑:“飛跑了就飛跑了,你們別飛跑就行。”

“哦?”風萬里看傲長空手里還攥著另外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以誰作為模具的,“你還給自己做了個?”

“要做就做全套,怎么能虧待自己?”傲長空說著,干杯似的拿自己的小人和風萬里的小人“叮”地撞了下。

風萬里竟是有點失落,沒來由地,他希望傲長空能自以為是點,把那個小傲長空交給他。也沒別的浪漫想法,就是真覺得那小東西做工比自己這顆精巧,況且又跟交換信物那樣,說不出來的酷。

傲長空看風萬里的光學鏡中情緒復雜,他無法判斷緣由為何,就想了個辦法讓他抽身循環的苦水。“怎么,不喜歡?不喜歡給我就好了!”他突然拔走了風萬里手中的小人,后者反應過來慌忙去搶。傲長空可不是吃素的,他漂亮幾個閃身躲過了風萬里的攻擊。

云太息還琢磨著傲長空“畫龍點睛”的、表面高論實則借口的胡話,看他們又打打鬧鬧起來,進而還吃力著要纏斗,怕他們再度重演早晨的戲碼,快步上前去制止。

傲長空將手里的東西一丟,風萬里接應后,就看他展翅成戰斗機,在低空飛旋起來。風萬里自不相讓,他默契地跳步變身,直升機螺旋槳戰旗的獵獵聲也格外響徹。天羽屠龍舞的前搖即刻開展了新一輪的嘗試,云太息左看右看,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就在這龍卷的包圍圈里。

云層驟開,天雷馬上就要降下,風萬里卻在與傲長空擦身時看到戰斗機的機身劇烈顫動。他立刻停下了能量的釋放,傲長空在空氣中翻騰幾下,最后摔上了地面。

“傲長空,你怎么了?”他過去檢查,云太息看自己并未殺身成仁,確保安全后,也趕緊上前查看傲長空的狀態。

“這是——”襟翼上閃過電弧,還在激烈地抽搐著,如同為蛛網所縛的蝴蝶。風萬里陡然想起今早和傲長空打得忘神時,用力掰過他的機翼。去往風雪要塞的航線又氣象詭譎,肯定是受傷勞損了。

傲長空被暫時送去了醫務室,云太息陪同剩下的徒弟在城墻上,朝下看著人來人往。

風萬里自責,長吁短嘆也都無用,何況在師父面前表現出喪氣樣也不合適。最后只是抬頭看了看云太息,光學鏡里沉淀著內疚:“我當時……誒,已經發生了,師父知道傲長空多久能恢復嗎?”

“放心,沒有大礙,休養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云太息寬慰著風萬里,希望能讓他減輕些慚愧。

“實在是我的不好。”說罷,他話鋒一轉,“他怎么當時沒和我說呢?”

“可能是怕你擔心吧。”云太息推測,“也有可能他自己也覺得沒事。”

云太息和風萬里暫時先放下這事,現在主要是對付夢莊周。

“金鐵獸你做什么,放開我!”

金鐵獸的爪子捏的并不緊,可銘艷就是掙脫不開,用力掙也不是不行。這樣一來他的爪子一定會廢,銘艷也不至于因為一個中意的直升機廢他一只手吧。

只能眼睜睜看著直升機離銘艷越來越遠,銘艷生氣的拿腳踹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直到看不到那群機車族,才被放到紫鐵獸身上。

伸腳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將肩甲踹出個坑,現在再回去,說不定連個螺絲都沒有了,坐在紫鐵獸身上,一句話也不想說,扭頭不理他。

“元帥和猛虎王已經開始決斗了,你現在綁了龍卷風,是要讓能源之城和猛虎王一起攻打狂野之城嗎。”

金鐵獸沉聲回答,藍鐵獸和紫鐵獸都不敢說話,因為他們知道將軍現在心情不好。

“關銘艷什么事,倒是你,因為要殺霹靂火,耽誤了這么長時間,狂野猩再有本事,被你這么一拖后腿,現在要傷亡慘重了。”

果不其然,剛到礦鹽山谷的地界,就聽里面轟轟隆隆的聲音,金鐵獸焦急的變成球形,快速滾進峽谷內,銘艷也跟著飛了進去。

狂野猩遭到猛虎王暗算,已經受了不輕的傷,金鐵獸擋在狂野猩面前,銘艷落在銀鐵獸身上,無視他僵住的鐵皮身體,用腳踝敲敲他。

“到金鐵獸身邊去。”

銀鐵獸不敢忤逆,乖乖走到金鐵獸身邊,這一下,銘艷整個人徹底暴露在猛虎王眼前,他的聲音里帶了些許的詫異。

“是你,你怎么混到狂野猩身邊了。”

誰啊,不記得,管他的,銘艷開口嗆回去:“關你屁事。”

話語直白又難聽,銘艷沖著剛剛趕到的藍鐵獸紫鐵獸開口:“帶你們元帥沖出去,不許回頭,不聽話銘艷就吃了你們。”

狂野猩不理解,但這不妨礙他受到震撼,藍紫鐵獸聽進了銘艷的話,連哄帶勸把受傷的狂野猩先帶了出去。

猛虎王身后的士兵很多,黑壓壓一片,饞了,銘艷忍不住露出個垂涎三尺的眼神。

抬手遙遙一指,禮貌性的問一句:“金鐵獸,銘艷能吃他們嗎?”金鐵獸順著手指方向看去,爽快應下。

“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怎么,上回還沒有給夠你教訓嗎,這次還要插手銘艷們猛獸族的事情。”

這說的都是什么,什么時候給了教訓,銘艷怎么不知道,等等,銘艷好像有點印象,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

以往的記憶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霧,追溯不到源頭,但銘艷的優點就是從來不給自己找煩惱:“你是耳瞎還是眼瘸,銘艷現在在哪里你看不到嗎?”

“你!休得對我們元帥無禮!”他身邊的草綠草綠的綠豹獸反應激烈。

“我不光要對你們元帥無禮,銘艷還要對你們黑豹獸軍隊無禮。”

騰空而起,長鞭出手,掃開綠豹獸,接連穿透數只黑豹獸,還不忘踹銀鐵獸一腳。

“去幫金鐵獸,不然我連你一起吃。”

迫于淫威,銀鐵獸只好與金鐵獸并肩作戰,掃過一眼,銘艷收割場上黑豹獸的戰斗能量。

“這么久不見,小丫頭也長大了不少嘛。”這猛虎王怎么回事,凈講些有的沒的,銘艷放過四散奔逃的黑豹獸,長鞭纏住劍齒。

“是長大了不少,也就是能暴打你一頓的程度。”

“哈,那銘艷可真是,十分期待啊。”起手絕招,戰斗能量匯聚,銘艷也絲毫不懼的迎上,至于金鐵獸,剛剛打過好幾場了,一邊歇著去。

銘艷懸在半空,長鞭靈活纏繞劍齒,吸取戰斗能量,鞭身在猛虎王腰間讓他行動不便,沒什么需要耗費能量的地方,所以銘艷決定赤手空拳上陣。

嬌小的身形讓銘艷得以在他四肢空隙間穿插,踩踏腰間,如蛇般柔軟的身體在小山般的鐵軀穿梭,猛虎王要打到銘艷,除非能狠心傷了自己。

不想一直糾纏,狠蹬胸口,留個腳印,銘艷借力輕盈落回銀鐵獸身上:“還打不打,不打銘艷們就走了,當然,如果想讓你的部下來送能量銘艷也沒有意見。”

“你真以為,你們能走得掉嗎。”峽谷上突現大批黑豹獸,敲了敲銀鐵獸肩甲,銘艷有些期待的開口詢問他。

“銀鐵獸,要陪銘艷們一起死了,你開不開心,銘艷倒是挺開心的。”

金鐵獸站到銀鐵獸身前呈保護狀:“銘艷不會讓你們死的。”

“你忘了,銘艷可以飛出去,要不是銘艷還挺中意你,那就只剩你和銀鐵獸對應黑豹獸們了。”

“哈哈,那銘艷還要多謝你留下來陪銘艷。”

心里的感覺告訴我,金鐵獸不會死,所以不打算出手,可銀鐵獸不知道,現在只有一人兩機面對黑豹獸大軍,他雖顯焦躁不安,卻也勉強維持住了大將之風。

身前,金鐵獸已經和猛虎王交起手,長鞭在身邊環繞,狀似慵懶,實則警惕心提到最高,是防止綠豹獸偷襲。

補過狀態的金鐵獸在猛虎王手下支撐了不少時間,可仍是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怎么,小丫頭,不準備幫幫他嗎。”猛虎王傲慢道。

“你確定,要我出手?”

我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金鐵獸死,卻不會輕易救下他,誰讓他剛才用那么難看的姿勢捏著我跑,還不幫我綁機,教訓當然要給。

然而,猛虎王并沒有直接殺金鐵獸,而是企圖挖狂野猩墻角。

“金鐵獸,聽說,你是狂野猩手下的第一猛將,今日一見,果然非常厲害啊,像你這樣的人才,跟著狂野猩這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主人,太浪費了。”

“呸!不許侮辱我們的元帥!”

“我給你一個機會,要么跟著我,要么,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聞言,金鐵獸放聲大笑,隨后不屑道:“像你這種卑鄙無恥之人,做我的手下還不夠資格呢,還想讓我跟你。”

“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長鞭懸空,尾端直指猛虎王后背,猛虎王抬起手快點。”

長鞭再次刺穿周圍的黑豹獸吸收戰斗能量,猛虎王也被銘艷的舉動徹底激怒:“拿命來!”

藍色的能量包裹周身,銘艷上上下下以極小的差距避開猛虎王每一次攻擊:“只能做到這樣了嗎,你這個戰王水份這么大嗎,真是失望。”

觀戰的龍卷風驚嘆不已:“哇,這個女孩子比銘艷還能戳心窩啊。”

風火輪小心翼翼觀察周圍黑豹獸尸體:“現在的女孩子都這么兇殘的嗎?”

猛虎王的后翼展開,踏空躍起,險些被鋒利的爪子劃到,銘艷升高,拉開距離,不動聲色平復狂跳的心,好險好險,差點在直升機面前翻車了。

半天打不到,反而逗貓般被逗了許久,猛虎王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機車族那一群身上:“哼,那就先了結這一群看戲的。”

小男孩急了:“什么叫看戲的,銘艷們就是路過,是你的黑豹獸擋著銘艷們不讓走!”

“無所謂,都是敵人。”

那嬌小的機器人試圖嚇走猛虎王,只是話講到一半,就被小男孩給踹沒了。

銘艷忍不住笑出聲,這兩個小家伙,還挺有趣的。

接下來,是小男孩和猛虎王極限掰扯的現場,銘艷有些犯困,十分自然的落到龍卷風身上,腦袋貼住面甲,蹭了蹭,闔眼。

龍卷風欲言又止,想提醒,又奇異的不忍心叫起,只能任由她去了。

只是闔眸小憩,小男孩跑過來和龍卷風的私語銘艷聽得清清楚楚,等到他們開始打起來,銘艷睜開眼浮起來:“他們打不過猛虎王,你不去幫忙嗎?”

“可是,以多欺少,這不是銘艷的風格。”龍卷風顯得有些糾結,他想上去幫忙,可這樣就違背了他的俠者作風,因此猶豫不決,真是可愛極了!

銘艷靠近一些,親了親直升機的面甲,他的光學鏡劇烈閃爍幾下,抬手捂住被親的地方,一副驚訝的模樣看著銘艷,活脫脫一個被調戲的少女,銘艷忍不住笑意。

“龍卷風,他們要掉下去了哦。”

聞言,龍卷風顧不得害羞,沖出去變回直升機,伸手抓住哪怕即將掉下熔漿也要死死抓著力霸天不松手的霹靂火。

“抓好!哇,霹靂火,你們也太重了吧,回去之后記得減肥啊!”

小男孩也焦急萬分,卻仍然保持冷靜:“龍卷風,快把銘艷們拉上去。”

龍卷風的聲音里含著為難:“你們太重了,銘艷動不了啊”

“那你們就不用動了。”

夢莊周話音剛落,劍齒拋出,卡住直升機的螺旋槳,幾人一齊慘叫著掉了下去,劍齒在熔漿之間旋轉幾圈,又回到他的手中,他看了看手中的劍齒。

銘艷毫不猶豫的跟著沖了下去。

“這小丫頭,還是這么沖動,算了,我們撤。”

狂野猩毫不猶豫的用能源紫水晶恢復傷勢,狀態補滿,滿意的喟嘆出聲:“能源紫水晶真是個好東西,可惜,就是太稀少。”

轉而他又要帶著藍紫鐵獸沖回去,光球被拋來,落到地上,露出暈乎的兩機,藍紫鐵獸沖上去一邊一個扶起金銀鐵獸:“將軍!”

“她把你們送出來了,怎么自己沒有出來?”狂野猩等了一會兒,沒有看到那個嬌小的姑娘,忍不住問向金鐵獸。

“元帥,那位只說送銘艷們出包圍圈,其他的并未交代。”

金鐵獸受傷,藍紫銀鐵獸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青鐵獸還昏迷不醒,狂野猩決定先帶兵回轉休整。

至于那個姑娘,狂野猩相信,整個機獸世界的機器人死光了,她也能完好保全自己。

跟著他們沖進熔漿下并不是沖動,而是銘艷感覺到巖漿之下有什么在吸引銘艷,只是看上一架直升機,銘艷不至于搭上自己的命。

進入熔漿底下,火紅的世界印入眼底,看向機車族們掉落的方向,下面是一片平坦的地面,銘艷遵從心底的吸引,飛到能源紫水晶礦場,這里,好熟悉……

靠近能源紫水晶石壁,伸出手,被順利容納進去,眼前紫光一閃,銘艷已身處能源紫水晶里面,耀眼的紫色讓銘艷看著心情大好,再往里去,礦場中心的石臺上,有個粉色的水晶正在其間。

粉色的晶石十分漂亮,里面還有個小女孩模樣的模型,銘艷看著歡喜,伸出手摸了摸晶石壁,空曠之地出現混雜著電子音的男聲。

“只有統一機獸世界,拿到所有的守城令牌,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聲音重復了三遍,又摸了摸粉色晶石,機車族的機戰王應該是那個男孩子,難道,這個女孩子是猛獸族的機戰王?

本來想搬走這個晶石,轉念一想,萬一后面出了什么差錯,導致這個水晶碎了,那銘艷豈不是猛獸族的罪人?算了,不拿了。

飄下石臺,銘艷又摸了摸紫水晶,心念一動,手下那塊能源紫水晶化為紫光流入體內,變成黃色的水晶又被紫色填滿。

不愧是能源紫水晶,讓銘艷難得有飽腹的感覺,銘艷又在礦場內閑逛,大門的方向隱約有說話聲,銘艷藏身在一塊大的能源紫水晶后,注意門邊的動靜。

大門被轟碎,一條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火龍沖出,透過空檔,銘艷看到掉下熔漿的幾個機車族都安然無恙的站在門口。

沒摔死,看來還是挺結實的,那銘艷是不是能跟他們玩了?

火龍飛出,下一瞬,礦場的大門又恢復如初,再也看不到那群機車族的身影。

而能源之城的所有人眼睜睜看著銘艷在墜下前,用盡了能量將霹靂火、力霸天等人送了回去,和夢莊周一起摔了下去,尸骨無存。

豆香遍地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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