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走了十幾分鐘,我們來到半山腰處,這里小路出現分岔,一條縱向去往山上,一條橫向繞著山腰,不知通向哪里。
佩奇也不說話,徑自走上橫向小路,我倆也不再問,緊緊跟在后面,不久三人來到一面緩坡,就見緩坡之上,有座小型山包。
遠看這座山包,外形圓鼓鼓的,高度不高坡度平緩,雜草叢生卻沒有樹,不像自然形成,倒像人為堆砌,可是說它像一座墳,卻又太大了點,誰家祖墳能有這個規模?
三人走到山包前面站住,就見山腳立著一塊石碑,高度能有一人多高,細看石碑上面,一個字都沒有,整個是塊無字石碑。
我心里想,一座圓形山包前面,立著一塊無字石碑,那么這座山包,十有八九是座墳墓,至于墳墓里面埋的是誰,由于石碑沒寫,我也無從得知。
“小豬,這個山包是座墳吧?”我很好奇問到。
佩奇沒有回答,而是徑自走到石碑前面站住,我和大錘都很疑惑,不知佩奇要搞什么,為什么要來這里。
我倆正在納悶,就見佩奇突然雙膝跪地,接著磕了三個響頭,磕完掩面哭泣起來,眼前突然發生這事,我倆有點措手不及。
“小豬,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起來了?”大錘慌忙問到。
“是啊佩奇,你給誰下跪磕頭呢?”我也急忙問到,聽到我倆提問,佩奇哭聲暫停。
“你倆暫時不用管我,先到一旁耐心等待。”佩奇回頭沖我倆說。
我和大錘都有點懵,兩人摸著腦袋,彼此看了一眼,盡管我倆都能看出,佩奇舉動十分反常,但卻不知其中緣由。
兩人無可奈何,只好聽從吩咐,去到旁邊耐心等候,就見佩奇哭了一會,又對山包說了些話,具體說了什么,我倆沒有聽到。
最后佩奇又磕三個響頭,磕完站起身來,擦干眼淚轉身就走,我和大錘急忙上前詢問,她卻不予理會,徑自走下山去。
我倆面面相覷,不懂她要干嘛,奈何佩奇不說,我倆急也沒用,只能緊隨其后,三人下山回到車里,這時佩奇情緒已經穩定許多。
“我想問你小豬,剛才那個墳頭,里邊埋的是誰?”大錘開口問到。
“是啊佩奇,看你又是跪又是哭,墓主和你關系,應該很親密吧?”我也好奇問到。
“是的,關系非常親密,是我一個親人?!迸迤嬲Z氣平靜回答。
“哎呀小豬,我沒想到,原來你在云南還有親戚!”大錘驚訝說到。
“其實我在云南不光有親戚,還有不少朋友呢。”佩奇面無表情說到。
“既然這樣,有機會的話,能不能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呢?”我又問到。
“不可能了……”佩奇回了一句。
“為什么呢?”大錘也問。
“因為他們,全都死了……”佩奇低聲回答。
“哦,佩奇,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很意外連忙道歉,說話有點語無倫次。
“沒關系的龍哥?!迸迤孑p聲說到。
隨后我們一時無語,全都陷入沉默,三人不知該說什么,氣氛略顯尷尬,片刻之后,大錘終于開口,試圖轉移話題。
“請問佩奇小姐,接下來咱們是回酒店去呢,還是要去哪里?”他以司機口氣問到。
“我想暫時不回酒店,先去崖頂公園看看?!迸迤婊卮稹?/p>
“YesSir!收到命令!即刻出發!”大錘像個士兵一樣喊到,喊完當即踩下油門,驅車前往星空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