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或許給了彼此傾訴的機會。
“誒你們初中畢業后都去哪里了?”開口的是當時代號猴子的男生。
干吃飯多無聊啊,可不得吃點八卦中和一下。
“嗨,就讀個高中然后考了個將將就就的學校。”另一個男生悶了一口酒擺擺手不以為然。
“吹牛了徐海龍,咱大家伙誰不知道當時你成績倍好,如果江師算將將就就,咱也都別吃了好吧。”女生尖銳的聲音刺痛在場的人。
“劉好,你也別謙虛,誰不知道你考的是個重本。”班長擺擺手。
“誒,鴿子你呢?”
我去,又是我?
林歌放下正在夾菜的筷子,故作鎮靜,“一個破大專而已哈哈。”
“嗨,大專沒啥的。你呢原川?”問話的人似乎也覺得尷尬,很快就纏上了最受關注的原川。
“誒,你這消息就閉塞了!”劉好搖搖手指頭。
“原川,我敢說是咱這幾個里考的最好的。”
“說啊別賣關子啊。”眾人一聽這話,個個伸出了耳朵。
原川輕笑一聲,“也沒什么好炫耀的。”
小子還挺狂啊。
聽見這話,林歌沒忍住望了他一眼,但沒戴眼鏡,視線模糊不清,完全看不見他的神色。
“首都體院,將就還行。”說完,男人大口喝了半杯酒。
吊。
林歌用舌尖抵了抵上顎,四周抽氣聲此起彼伏。
的確有狂的資本。
林歌點點頭,沒忍住也喝了一大口酒。
場面又慢慢熱鬧起來。
喝完酒又吃了幾口菜,林歌感覺自己渾身發燙。
“那個,我去一下衛生間。”到底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林歌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慢慢吞吞向衛生間走去。
打開水龍頭,聽著水流嘩嘩流淌,林歌雙手撐在臺面,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陣失神。
過了一會,才用手作捧狀,蓄了半掌水往臉上潑。
清醒了一會后,林歌打開包,拿出了一盒女士香煙。
“叮——”是打火機的響聲。
林歌猛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煙霧繚繞,她的臉在其中若隱若現。
她隨手把打火機和煙盒塞進包里,打開門準備出去。
“長本事了?現在還學會抽煙了。”男人低啞的聲音傳入林歌的耳神經。
揉了揉脹疼的腦袋,林歌準備繞過他向吸煙區走。
略過男人的瞬間,她的手腕被拉住,隨即叼在嘴里的香煙被奪下。
“別抽了!”似是覺得語氣有點重,男人又放緩了語氣,“對身體不好。”
“原川,你是我什么人?”林歌沒忍住扭頭望著他。
高考結束后的那個暑假,他也是這樣奪走了她的酒瓶,然后告誡她少喝酒。
四年了,原以為一切都變了,卻沒想到他還是這樣的自以為是。
原川望著林歌眼角的腥紅,喉結上下滾動,嘴唇翕動,似是想開口說什么,卻什么都沒有說。
無言的痛在此刻彌漫。
“放開我,我要回去。”林歌掙脫他的束縛,大步往包間走去。
回到包間,她又恢復了最初的模樣。
“誒鴿子你沒有看見原川嗎?他出去找你了啊。”劉好見她一個人回來,沒忍住問道。
“沒有,我從衛生間出來就直接回來了。”林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說完這話,包間的門就被推開。
“不好意思了啊兄弟們,走錯路了了。”原川撓撓頭。
“難怪鴿子說沒看見你,得虧她能安全回來。”班長若有所思。
聽見這話,原川望了望女孩一臉坦然的樣子。
“所以我為了賠罪,把咱包間的單買了。”
林歌這次抬頭望著他,隨即很快移開了視線。
腦子有包的人愛裝大款就裝唄,誰能攔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