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
高山杜鵑和冷杉完全掌控生長領(lǐng)地,低矮的高山杜鵑成片盤踞著這片高海拔地段,樹梢頭綻放的嬌艷花朵,將整個山澗點綴得如同仙境一般。
茫茫云霧之下,杜鵑花海變得愈發(fā)神秘,遠遠看去猶如蒙上一層薄薄的面紗。
各色杜鵑競相開放,高山杜鵑的樹干或彎曲扎根于怪石嶙峋之間,或盤根錯節(jié)相互簇擁成群。
在懸崖峭壁猙獰的山峰面彰顯堅韌不屈的氣概,頂著寒風(fēng)呼嘯盡情綻放著絢爛花朵。
高山草甸間還夾著各類不知名的野花,潺潺溪水流過,目之所及色彩斑斕。
冷杉三兩成群,矗立在花叢之中,像是在向世人炫耀著它那不畏山高氣寒的粗壯枝干,枝條錯落有序,宛若彬彬有禮的迎客使者,向游人揮手致敬。
向來婀娜的云朵此刻也不甘示弱,轉(zhuǎn)瞬間天際騰起云霧猶如巨浪般襲來,遠處的山淹沒在云霧之中看不清輪廓。
杜鵑花海變得愈發(fā)神秘起來,猶如蒙上一層薄薄的面紗。
偏粉色的花朵像極了芊芊妙齡少女嬌羞的面容,一眼看去惹人憐愛,黃色的杜鵑像金絲雀跳躍在樹梢之間,在云霧之中若影若現(xiàn),十分俏皮。
云霧過后,天空變得通透,藍天與山峰界限分明,朵朵白云變換身姿,如群奔的羊群,又如漫天飄飛的柳絮。
與山間星星點點的杜鵑花相映成趣,將藍和綠的底色映襯得分外分明。
強烈的對比演繹出美輪美奐的高山獨有景致,讓人不禁想奔向山與天的交界之處捧一朵白云,將此刻美好心情永久封存。
(注:此段摘自大理旅游網(wǎng),推薦觀賞時間5月底及6月初,注意防寒防曬。)
特別行動隊正在展開緊急行動,而此時,一百余人的劇組正在洗馬潭駐扎
白璃感知在內(nèi)瞬移到他們附近,不遠處人影攢動,人形立牌矗立在棧道兩旁,穿插著一些廣告銘牌。
攝像組,技術(shù)組正在檢查拍攝所使用的設(shè)備,調(diào)整燈光。
妝造助理都在各自服務(wù)著自己的雇主,置景師悉心布置現(xiàn)場營造唯美氛圍,場務(wù)分批整理帳篷,搭建舞臺。
編導(dǎo)組們圍坐在一起商量著嘗試增加幾種新玩法,近年戶外綜藝競爭大太,觀眾都看膩了吐槽他們沒有新意只會抄襲。
一位約莫二十五六的女嘉賓走到僻靜處接通電話。
她是江澈的姐姐...
“江珊”。
嗯?誰在叫我?
江珊四處張望也沒看見個人影兒,還以為是最近太累出現(xiàn)幻聽,正要回去。
白璃出口將人勸住:“我在你上面”。
江珊抬起頭剛好看到一個白衣女子蒙著面站在樹上,嚇的小心臟一抽。
我去!有沒有搞錯?
這么夸張!節(jié)目組請來的NPC嗎?氣質(zhì)倒是不錯。
白璃:“.....”。
“別怕,我是人,只是目前不便現(xiàn)身人前,此次前來是想你傳句話”。
江珊心里煩悶,見她說話慢吞吞的語氣更是不耐。
“行了行了,你要是有事兒找嚴導(dǎo)去!別煩我”!
她說完就走,結(jié)果下一秒白影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嚇得她連忙猛退了幾步。
白璃伸手拉住,待她站穩(wěn)便松了手:“我只是來提醒你一句,你若實在不便傳話,我也不為難與你,只一句,若想活命就帶上那些人離開這里,如若不走,明天我讓人收尸”。
若非與她祖上有些交情,白璃當(dāng)真不愿管這閑事。
誰知江珊一聽氣血上涌:“你這人怎么說話的,做個任務(wù)還帶咒人的”!
“嚴導(dǎo)!這女的是從哪找來的神經(jīng)病!誰家公司簽的新人,這么不懂規(guī)矩”!
一群人聞聲而動,只見林珊珊(藝名)一人站在樹下狂怒,很是不解。
嚴正搶過場務(wù)喇叭,和顏悅色:“你說哪個”?
“就她啊”!江珊順手指著,這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那女又不見了,臉色白了又白。
媽媽呀!我不會是撞鬼了吧!
“是我”。
見她嚇得厲害,白璃無奈現(xiàn)身,(??ω??)這人膽量怎么?比她祖奶差的厲害。
眾人抬頭只見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讓人一時看不真切,微風(fēng)拂過裙擺飄然若仙,鈴鐺叮叮作響。
這是?NPC?
當(dāng)眾人疑惑之時,嚴正最先反應(yīng)過來:“您是”?
這突然出現(xiàn)一個不是劇組的人,要說不覺得奇怪那是假的,但他也好奇這人身份,說不定還能多個爆點。
白璃指尖輕叩樹干,目光凌厲:“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現(xiàn)在若是不走,定然活不過明日,我瞧他們都聽你的,不如你帶他們離開,莫要影響我方執(zhí)行公務(wù)”。
良言難勸該死鬼,白璃言盡于此,只望他們中間能有個明白人。
眾人憤憤不平,指責(zé)于她,其中不乏順手打開手機準備錄下視頻留證曝光的工作人員。
嚴正皺眉,十分重視:“都把手機關(guān)掉,各歸各位”。
“是”!
工作人員極為配合,頓時鳥獸作散,江珊等人也在助理的護送下離開。
獨留導(dǎo)演留在原地。
“導(dǎo)演保重”。
一個眼熟的男星一晃而過,嚴正也沒注意。
他們?nèi)硕啵瑧?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才對,何況這還是旅游區(qū)。
可現(xiàn)實卻與他想的恰恰相反,因為人多要想全部離開就很麻煩!
很快他理清思路,表示為難:“這位女士,能不能請您說清楚點兒?畢竟我們這節(jié)目預(yù)告都發(fā)了,今天再改...”。
“言盡于此,去留隨意”,白璃淡然一笑,閃身離開。
這導(dǎo)演可真有意思,分明聽懂了卻還想打聽,上趕著找死。
嚴正收回笑容,謹慎思考,劇組這么多人一時半會兒還真撤不走,何況場地都布置好了。
這要是突然離開,損失也不小,責(zé)任要自己來擔(dān),拍攝延期不說,臨時更換場地嘉賓檔期會有沖突也影響錄制進度。
還真是麻煩,她說的若是真的那自然皆大歡喜,可若有誤損失可全落他一個人頭上。
算了,賭一把,大不了損失些錢,耽擱一天時間。
嚴正咬牙,當(dāng)即下定決心:“今天就信你一回,不知怎么...,稱——呼”?
抬頭看著那空空如也的樹干陷入沉思...
這么...快的嘛?
隨后,白璃放出神識看著他們收拾東西疏散人員。
山路不好走,大家坐著索道扛著設(shè)備進來的。
如今就因為一個奇怪的女人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他們就還要原路返回。
這妥妥的讓人心中有怨卻不敢言。
白來了一趟不說,都沒休息一下就要急著趕路,也不知道嚴導(dǎo)發(fā)的什么瘋。
江珊聽著助理的埋怨還是覺得那女的耳墜子有些眼熟,怎么那么像她奶奶那套?
左思右想她決定給江澈打個電話詢問一番,核實其身份后,確認是她惹不起的人。
臉色變得煞白,同時又慶幸人家沒跟自己計較。
“呸呸呸”!
她這張嘴算是隨了她爺了。
白璃感知著他們各自藏匿的位置,一雙冷眸凝視著某處山洞。幾個犯罪分子正手持遙控器準備與人同歸于盡,山洞外的林子里一隊狙擊手瞄準洞口。
“他們手里有大量的炸藥,足以炸平這座山!請你帶隊立刻撤離”,白璃突然開口,槍口徑直對上她的腦門。
項余平始終保持高度警惕:“你!蹲下,雙手抱頭”。她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頃刻間幾個槍口也悄悄瞄準重點部位,蓄勢以待。
“是嗎?你確定”?白璃輕笑攤手,手中握著一把子彈。
這般詭異令項余平愣了愣神,卻不忘提高警惕。
白璃倒有幾分欣賞他的態(tài)度:“你應(yīng)該擔(dān)心你的隊友,想想法子怎樣做才能讓他們待會兒不被炸死”。
“什么意思”?項余平臉色一沉,冒了一身冷汗。
“意思就是山洞里面有大量的火藥,要不要帶你感受一下”?白璃看著眼前的幽魂目光轉(zhuǎn)瞬悲憫。
還是來晚了一步。
“你怎么會知道”!?
項余平眉頭緊蹙,一時難辯其中真假,畢竟他們先前收到的消息是嫌犯走私大量D品,等待買家接頭。
“臥底已經(jīng)無法聯(lián)絡(luò),等,也是白等”,逼急了都得死,白璃透過他與靈體對視,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
項余平眼里終于有了一絲波動,“我憑什么相信你”?!
說著,他放下武器朝暗處打了個手勢。
“我不需要你信我”。
白璃掃了一眼他的通訊器,不再給他時間,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但凡有她號碼的人都知道,她是營業(yè)廳的“固定常在”,同一個號能用二十多年。
“喂!是蘇教官嗎”?
渾厚的男腔從電話那頭傳來,語氣顯然有些激動。
白璃耳膜一振,略帶尷尬的開了口:“是我”。
余光瞥到備注,項余平瞬間不淡定了,祁老!!
“您打電話來是考慮回來?還是...”?祁連山小心詢問她的意思。
“今天找你有事兒要問”,白璃一票否決,打消他的臆想。
祁連山聞言,明顯有些失望,“什么事兒還勞煩您親自打電話過來”?
“蒼山特別行動組原地待命,剩下的我來解決,另外,山洞有不少炸藥,掃尾工作要做好”。
白璃手指一勾將靈體暫時安放于玉鐲之內(nèi)。
“好!我馬上通知,需不需要我們派人...”?
作為故交他自然知道,她已經(jīng)很久沒出過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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