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臺那邊需要附加額外提示,如,膽小勿入,后果自負,等明顯字樣.......”。
嘉賓聞言忐忑不安。
江珊對此倒是無畏,天塌下來有個兒高的頂著,她才一米六六,不怕這個。
飯后,只剩下七十多名工作人員負責(zé)后續(xù)跟進。
其中江珊的化妝師懷孕一月有余,遠遠看著她站在角落和丈夫打電話的歡喜模樣,白璃沉默良久。
婚姻之中即使擁有孩子也不等于就得到了幸福,她亦是如此。
人,若不懂得為自己爭取,只會淪為旁人的養(yǎng)分和奴隸。
“你怎么知道她懷孕的?這么早也能看出來”?
嚴正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對白璃的身份又多了一絲好奇。
人怎么能懂這么多呢?
江珊直勾勾地盯著她,幾個嘉賓圍坐在一起,目光熱切。活的老中醫(yī)啊~
白璃撇開視線:“家學(xué),中醫(yī)”。
“哇哦,姐姐,你還會中醫(yī)啊!好厲害”!江珊一臉崇拜,暗暗增加新標簽,嘿嘿,我又是江家第一個知道的啦~。
嚴正有些出乎意料,這么冷門的東西她都會,還有什么是她不會的嗎?
我要學(xué),咳咳。
一旁有人將細白的胳膊伸了過來:“那個,姐姐,能給我把個脈嗎”?
“腎虛”,白璃看也沒看兩個字就將人給打發(fā)了。
“噗哈哈哈哈哈~”。
在座笑聲連綿不絕,休息區(qū)一下子變成了歡樂場。
嚴正知道她是不愿糾纏才出口逗弄,不然劇組估計大半都得來找她問診,那得多麻煩,全是事兒。
大家的嘲笑聲惹得王晨陽面紅耳赤,羞憤難當(dāng),臨走之前還咬牙喊了句:“我才不虛呢”!
“真的假的”?
他走后江珊又問,白璃側(cè)目而笑:“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才不要呢”,玩笑開到自己身上,江珊不再多問,女孩子香香的,她要那些臭男人做什么?
-----------------旸山
窗外,天色已晚,湛藍的夜慢慢渲染成深紫。
山巒之間籠罩著一層蒼涼氣息。
矮松枝頭上搖曳著枯枝,蕭瑟的風(fēng)吹起塵土,沿途散著一些碎石子。
一只老鴉飛過頭頂,發(fā)出刺耳的叫聲,回蕩在空曠無人的山谷。
白璃帶人從一條地下密道悄悄摸進山里,大家憑借著多年看劇的經(jīng)驗將手機調(diào)成靜音,連震動都及時關(guān)閉。
攝影組調(diào)整設(shè)備數(shù)據(jù),嚴導(dǎo)給平臺群發(fā)消息...
“我出去一下,你們不要隨意走動”,白璃稍微整理了下隨身包就往外走。
“好,你小心點”,嚴正以為她是要去方便,就沒讓人跟著。
江珊半路跟上:“我,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嗯”。
白璃帶她出來,第一時間擺脫了她揪在衣袖上的手。
江珊努了努嘴就地蹲下:“你不上嗎”?
白璃默默背過身去,這孩子真不拿祂當(dāng)外人。
“我不用”。
江珊只當(dāng)她是不好意思,也沒多想:“哎呀,這有什么的,都是女孩子”。
“我不是要方便”,耳邊水聲響起,白璃扶額屏蔽五識。
“那你出來干嘛”?江珊捂著肚子不肯起來。
“有人進山,我去把他們帶來”,白璃也不瞞她,早晚要見的。
江珊取出一片專用濕巾擦拭:“所以,除了我們還有別人?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難不成,你還會算命”?這是個什么寶藏女孩?
她繼續(xù)追問:“那你能給我算算不?我給錢的,我要算事業(yè),還有姻緣”。
白璃適時壓低音量:“你該回去了”。
祂不輕易沾染因果。
江珊委屈巴巴的噘著嘴嘟囔:你干嘛兇我,我大姨媽好像要來了”。
白璃皺眉狐疑:“你哪來的大姨媽”?江明兩家族譜祂記得一清二楚,她沒有姨媽。
額(⊙o⊙)…,江珊感覺智商受到重創(chuàng),這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大姨媽都不知道?
“就是,例假啊,女孩子每個月都會來那幾天啊!話說你到底有沒有帶衛(wèi)生棉啊?借我用一個唄”。
白璃摸了摸包順手遞給她一片,如今祂不是人類自然是不會來那個的。
江珊清理好后,丟下紙巾起身提褲子。
白璃略施法術(shù)暗自清理她留下的痕跡,又把人送回去后獨自出來。
兩分鐘后,江珊實在好奇就跟了出去,可沒多久人就迷路了,手機沒信號,她只能在原地打轉(zhuǎn)。
村外小路,幾個小黃帽兒正散漫走著,他們是最近爆火的恐怖主播。
“是這兒嗎”?江小魚用手肘碰了碰右側(cè)的人。
辛月點頭附和:“應(yīng)該是吧”?(辛,五行屬金)
這沒底氣的問答讓林錚明顯有些狂躁,長達兩個多小時的徒步跋涉已經(jīng)將他的耐心消耗殆盡,這會兒一個勁兒的對著手機瘋狂輸出。
“不是說好了今晚8點準時來接?人呢?你怎么還不來?還要不要合作了”?
金珠大口喘著粗氣,蹲下吐槽,一身復(fù)古洛麗塔半蓋著黑色瑪麗珍:“這山路真TM難走,我腳都磨破了,早知道就穿運動鞋來了”。
閨蜜辛月突發(fā)奇想,跟同伴開起了玩笑:“哎,你們說這里會不會有鬼啊”?
兩人自小便是同學(xué),感情一直不錯,最近湊在一起直播是組雙人姐妹花兒。
“有啊!還有披著頭發(fā)的白衣女鬼”!江小魚一直往前走著,突然轉(zhuǎn)身用詭異的發(fā)音點燃恐怖氣氛。
他經(jīng)常用這招嚇唬直播間游客,結(jié)果屢試不爽。
好巧不巧話音剛落白璃在他們面前現(xiàn)身,幾人毫無防備。
“啊!!!鬼啊!”!
白璃彈指布下結(jié)界,這才沒讓尖叫聲傳出去,真是大意了 ̄□ ̄||。
“紅糖姜片讓你們來的”?白璃冷著臉,一身紅衣站在樹下的陰影里,嚇得四人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
聽到熟悉的昵稱,江小魚壯著膽子,哆哆嗦嗦的伸出一根手指:“你,你是人是鬼”?
見她一動不動,似乎沒有惡意,幾人面做一致,仰著脖子發(fā)問:“對,對啊,它讓你來接我們的嗎”?
“還真來送死的,跟我走吧,他不會來了”,此刻白璃只想胖揍一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三人面帶猶豫,考慮要不要相信她?辛月眼底流過一絲狂熱,好香的靈氣。
“你...,你要帶我們?nèi)ツ膬骸保拷鹬槿诵」泶螅销椬o小雞似的護著幾個伙伴。
“跟我走,有更好玩兒的”,不知為何,這話像是在誘惑著他們的神經(jīng),讓人無法開口拒絕。
“溫的哦,是活的”!金珠最先跟上還用胖乎乎的爪爪摸了摸她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腰身流口水,(〃>皿<)這腿比我命都長!
幾人沉下心思觀察,這才不那么害怕,隨后不受控制的跟上前去。
白璃垂眸看了一眼左側(cè)剛到胯骨軸的小丫頭,|??ω?`)這路還穿著內(nèi)增高呢?
在臉上畫出厚厚妝容以此彰顯個性,原來祂不理解21世紀小孩子的虛無。
金珠被迫仰視噘嘴追問:“你干嘛這么看我?個子高很了不起嗎”?
白璃挑眉笑笑,半蹲下來:“小豬佩奇,你哥他知道你這兒嗎”?
阿嘞~金珠頓時心慌:“你怎么知道我的網(wǎng)名”?
“你猜”。
金珠氣鼓鼓的掐腰,對上她那張臉,眸色微暗,心中漸漸有了答案:“你該不會就是墨哥哥的姑姑吧”?
不知為何姑姑二字咬的格外的重,像是要嚼碎了似的。
白璃泯然失笑:“如果你說的人叫墨邪,那大概就是我了”。
祂沒有要和小孩子爭風(fēng)吃醋的心思,更不與傻瓜論短長。
“哼!那又怎樣,你只能是他姑姑”!金珠憤然離去,沒走兩步就踩到裙邊摔了一跤。
“啊!嗚(ㄒoㄒ)”。
她嗚嗚咽咽的哭著,絲毫也不在意自己的大小姐形象。
“是啊,我只是他的姑姑,你急什么呢”?白璃兩步并作一步走,金珠被她扶起,低著頭拍拍裙子也沒再說什么。
“哼”!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
白璃領(lǐng)著他們與劇組人員會合。
看著山洞里烏央烏央的人堆,幾人打心底里好奇。
“你們怎么這么多人啊”?該不會他們也收到紅糖姜片的消息了吧?
“這好像不是我們劇組的啊”?嚴正拎著手電筒過來,剛好照在一人臉上。
“幾個主播,跑來湊熱鬧的,先讓他們跟著”。
“行”!嚴正沉了口氣,答應(yīng)下來。
察覺隊伍少了一人白璃頓感不妙:“林珊珊呢”?
嚴正疑惑:“不是跟著你出去了?你們沒在一起嗎”?
白璃聞聲皺眉:“替我看好他們,從現(xiàn)在起所有人不得離開,不論發(fā)生任何事情,都要等我回來”。
“好,那你小心,快去快回”!嚴正暗自懊悔早知道就該攔住她的。
“凡事皆有命數(shù),你大可不必自責(zé)”,白璃側(cè)耳垂眸,若真要論起來還是祂的不是了。
“你放心!這次就算要拉褲子里我也不能讓他們走出去半步”!嚴正當(dāng)即拍著胸脯作出保證卻又擔(dān)心她遇到危險又多說了句。
“那,我們在這兒等你回來,你自己也要小心”。
“我會把她安全帶回來的!你放心!不過你要特別盯好那個丫頭”!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是一個打扮花里胡哨的小姑娘。
嚴正滿口答應(yīng):“人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自從見識過她的閃離技能,他就莫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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