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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李承澤的外掛

第一章喜宴驚變

“范閑,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保李承澤做個一生平安富貴無憂的王爺?!?/p>

李承澤萬萬沒想到,這禍事居然是沖自己來的,看著眾人和范閑那快要剮了自己的眼神,本想和范閑解釋自己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藍衣女子,卻被言冰云一把拽到了人堆里,是保護,也是人質。

“你攪我婚禮,傷我朋友,囚我家人,還引來鑒查院所有人,耗費了這么大的周章,就是為了保李承澤一世富貴?”

怒不可遏的范閑看著流蘇樹上的藍衣女子,一把扯掉胸前的大紅花,提劍向前,已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

可她真的扼到了范閑的軟肋,范家人生死不明,去路無蹤,若真一擊要了她性命,都不知她是否有同伙,會不會給范家滅了門,更不知道去哪里營救。

“今日是我南慶國依晨郡主與范提司的大婚日,陛下御賜,舉國盡知,姑娘來者是客,卻劫持了鑒查院七處所有重型囚犯為范閑道賀,這是道賀嗎?”陳萍萍冷哼了一聲,看似平靜如水的臉上已是殺氣騰騰,微笑的眸中盡顯陰鷙道:“姑娘最好交出司南伯及其家眷,否則在下無法保全姑娘及二殿下的安全?!?/p>

“交出來就能保全嗎?陳院長何必誆騙我一個女子,你若輕易會對皇族動手,那實在成不了今日的陳萍萍,倘若你覺得這般威脅有用,不妨想想,如若范建及其家眷一夜皆死,慶國的臣民該如何作想?你的陛下會治你個什么樣的罪過?鑒查院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陳萍萍神色微變,細聽著藍衣女子的語氣里沒有一絲波瀾,尤其是那漫不經心的樣子,簡直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深諳的眸子一凜,轉而又聽藍衣女子語氣徐徐道:“至于傷人嘛,實屬無奈,不過要糾正一點的是,我是在保護范家人,素來刀劍無眼,恐傷有誤??!”

“那我還得謝謝你是嗎?那我回頭也抓了你家人保護一下?”范閑一直仰著脖子和藍衣女子對峙,氣焰上總感覺矮了人一截,旋即憤然道:“死丫頭,你給我下來!不是要鬧事嗎?躲在樹上算怎么回事?”

“躲?”藍衣女子輕笑道:“做新郎官的,脾氣就不該這么暴躁,嚇著你那身嬌體弱的郡主娘娘了可怎么辦?”

范閑后怕的往后院避所望去,又驚怕自己暴露了林婉兒的行蹤,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未婚妻尚還有沉疾在身,說不好受一驚嚇就會一命嗚呼。

好在藍衣女子正于樹干上俯瞰這夜幕降臨的朦朧,她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范閑的決斷,甚至以一種游戲創造者來居高臨下,閑趣的觀望著風景,欣賞著樹下每一個人的表情變化。

范閑耳語道:“她說得對,婉兒體弱,葉小姐,能否請你進府陪著婉兒?”

葉靈兒立即點頭答應,又點了幾個親隨,一路小跑的奔進了范府后院,藍衣女子閑趣的盡收眼底。

王啟年有些疑惑,葉靈兒也不過一個七品劍手,如何抵擋眼前女子的力量?但他所知,葉靈兒與林婉兒自小要好,尤其是葉靈兒的家世背景,正是天下四大宗師的葉家,范閑請她護衛林婉兒,是在拿葉家當擋箭牌,想到此處,他已為范閑踏實了不少。

可林婉兒是個心思不輸她母親李云睿的,雖然在后院避所聽不到外面的動靜,但經過葉靈兒的講述后,心中卻是盤算了好幾種可能,她首先排除了是李承澤攪局,因為做得實在太過明顯,不像是李承澤往日的風格,卻實在又想不出誰會這么做。她的焦慮凝聚在宛若星河的雙眸上,靜著聽窗外的落葉,相較一旁的葉靈兒,就難免顯得有些聒噪。

府門外是一片死寂的沉默,范閑猜測藍衣女子遲遲不迎戰是在拖延時間,又生怕再有更大的變故,便已顧不得后果,全盤托出道:“你知道的還挺多,那你知不知道李承澤走私行賄,結交朋黨,視人命如草芥?”

“實在不敢茍同小范大人的定論!”藍衣女子沒想到范閑會如此沉不住氣,此般宣然于眾,無疑是在公開與這位榮寵至極的二皇子李承澤宣戰,隱隱有些失望,隨手拂去身上的落花,立身道:“身為皇子,二殿下是難免驕奢貪逸了些,可身在其位,才知其味。而且你范閑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徒,又何必斤斤計較于旁人身上的錯失呢?是嚴于律人,寬以待己嗎?”

李承澤怔了一下,隨即忍不住失聲一笑。他依言冰云的安排,老老實實的窩在了人群里,靜靜地聽著動靜,也在琢磨著這女子的來歷,更急于撇清在這件事上的關系。

范閑是司南伯范建的兒子,是丞相林若甫和長公主李云睿的準女婿,師從天下第一毒師費介,身兼南慶國鑒查院提司和太常寺協律郎之職,身邊心腹高手如云,自身又文采驚世,著有《紅樓》一書,昔日祈年殿上醉詩百首而名冠天下,得到了北齊文壇大家莊墨韓的重托,將畢生收藏的書籍及文本全權交托,只望其能夠守住文壇的傳承。

如此奇才,有爭儲之心的李承澤何嘗不想收范閑為己用,可道不同,便不相為謀。自范閑出使北齊歸來,于慶帝面前公告自己勾結北齊走私后,現在他和范閑已勢成水火,再加上藍衣女子這么一鬧,恐怕會一發不可收拾,后果更是不可估量,只是他沒想到,一向只忠于慶帝的鑒查院,竟然與范閑走得如此相近。

“死丫頭,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自己最心知肚明,民生典當行、澹泊書局、抱月樓,難道非得在你的大喜之日,再讓我給范家送上一份大禮嗎?”

范閑開始有些心虛,旁的也還好,民生典當行是最不經查的,抱月樓上更是心驚得不敢駁斥,遂怒火中燒下也只得語噎沉默。

于此時,兩人距離已經相近。藍衣女子正認真的剖析著范閑的五官,記憶里翻出一片溫情,她似乎想在范閑的臉上找到故人的影子,遂附之溫潤可親道:“不過也的確,有許多的事上二殿下做得的確不太仁義,所以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替你好好教訓他的?!?/p>

李承澤和范閑聞言都一愣,影子與言若海面面相覷,王啟年蒙圈道:“這話就讓人摸不著頭腦了,既要保二殿下,又要教訓二殿下,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范閑俊逸的臉上泛起了漣漪,在陸續燃起的華燈之下,隨風飄來的輕煙,使得他的眼睛有些酸楚,環顧四下,那藍衣女子坐著的那個樹干卻為死角。

王啟年看出了范閑的意圖,低聲道:“流蘇樹茂密,繁花滿枝,換做冬季還好,這四月陽天正是它茂盛無比的時候,咱們無論從哪個角度下手總有些沒把握,這女子恐怕是熟知大人府上的情況才找了這一處棲身,屬下們實不知從何出手最合適了?!?/p>

范閑聽完后心里一緊,又想著要是五竹在就好了。

“叔?”

微風拂動發絲,范閑還以為自己花了眼。

黑夜來臨前,一個蒙眼的男子如光明從天而降道:“你自殺吧!我保證范閑會放過二皇子的。”

還真是盼什么來什么,喜出望外的范閑快步迎了上去,可當看到五竹手持鐵棍走入人群時,他的心卻不由得抖了一下,這外形與鑒查院懸掛多時的江南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如出一轍,尤其是手執鐵棍這一特征,令剛直的言冰云確定無疑道:“爹,就是他!”

五竹原是鑒查院第一任提司,是鑒查院創始人葉輕眉的仆人,與慶帝、陳萍萍、范建等人都交情匪淺,但現已少有人知,他因二十年前一樁驚天血案反出京都后便杳無音信,今日突然出現,令言若海也有些意外,于是緊忙拉住言冰云道:“你先別急,坐收漁翁之利不好嗎?”

朝上的重臣都在,與范閑交好,或者敵對的,都將一切沒入了眼里,哪能再掩人耳目?范閑這才忽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后果,難怪藍衣女子要引來鑒查院所有人,她一定是怕陳萍萍利用權柄掩蓋五竹的痕跡,心里不禁暗暗罵了幾聲臟的。

“五竹,我有心放過你,你卻不請自來,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世間絕頂高手無非四大宗師,而五竹的實力凌駕于四大宗師之上,雖然知道的人已經不多,但臟話覆蓋全程的范閑驟然淡定了起來。也顯然,這話不僅是在范閑眼里顯得不知天高地厚,連言若海與影子等人也都覺得藍衣女子的小命走到頭了。

費介本在找據點放毒,見五竹要親自出手,也輕視著藍衣女子的不自量力,正靠在一旁準備看好戲。

影子更是想好了,當年葉流云就是與五竹大戰后成就的宗師之力,那眼下事后,自己也一定要和五竹好好討教討教,說不定就能突破成就第五大宗師呢?

范閑心里無比竊喜,又好心的為藍衣女子捏了把汗,準確地說是在內心里雀躍鼓掌的同時,眉目之間已不覺的生出了挑釁。

一時間,鑒查院知五竹者,臉上莫不愁云盡散,尤其是言若海一干人等,皆想看看這攪亂小范大人婚禮、戲弄鑒查院的女子該如何凄慘下場。

很快,議論之聲不絕于李承澤之耳,李承澤都不忍細想藍衣女子的結局,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心里暗暗地為女子念起了往生咒。

而其余人不知五竹者,見范閑等人臉上盡顯云淡風輕,便也都安定了下來。

唯有陳萍萍聽出了藍衣女子言語里的底氣,心里竟起了莫名的擔憂,并不是他質疑五竹的實力,只是這女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鑒查院七處幾十個囚犯悄無聲息的送到范府門前,又不知不覺地把范家人囚于無形之中,擺弄消失,鑒查院一時之間像是斷臂了往日的絕技,完全查不到任何蹤跡,更不知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何時出的手,還是否有同樣高明的幫手,或者還有多少這樣的高手藏于南慶國,所有信息鑒查院目前皆一無所知。

“斗膽,還請姑娘賜教!”

五竹其實是聽苦荷說了北齊那邊的事,今日方從北齊國趕回,推算出藍衣女子的來歷必在神廟之上,只是他已來不及告知范閑自己的猜測,他認為范閑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他就該護范閑到死,這是他的職責,也是他的使命。

“跛子,切記護好他!”

隨之輕輕一推,五竹便將范閑推到了陳萍萍的輪椅之后,腦中最后的指令只有誓與藍衣女子決一死戰。

陳萍萍對樹上藍衣女子的力量本就顧慮重重,他看出了五竹的反常,心下驚道:瞎子,你竟已經到了要將范閑交給我的地步了嗎?

要知道,當年葉輕眉身死,五竹拼了命也要帶走范閑,就是想自己護這孩子周全,可面對眼前的女子,他卻是如此的毫不猶豫,這讓陳萍萍的心瞬間跌到了無淵谷里。

范閑臉上的笑意還未完整綻放,卻看那樹上的藍衣女子無奈的打了個響指,眨眼間,五竹竟像高熱下的巧克力,一點點的融化了下去——

“五竹叔……叔……”

惶恐,不可置信,不知所措,皆能在范閑和眾人的輪廓里囫圇體現,而范閑那雙驚懼的眸子里,一如數十年前的那雙眼睛,倒影著如清水擊石,冷雪如儔,藍衣女子不可思議的笑了笑,心下喜道:故人之子,確有故人之姿。

“不不不……不要!”

眼見著地面上只剩下一攤黃黑交加的溶液,范閑不敢伸手觸摸,整個人癱倒了下去,登時悲慟痛哭!

眾人驚恐之余,皆齊齊望向那藍衣女子,明明她什么也沒做,只是揮了揮手指,就能讓四大宗師聯手都束手無策的五竹頃刻消融?

急劇之下,范閑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大人——”

王啟年、費介、言冰云等人齊齊奔向范閑,李承澤本也想上前關懷,卻被無情的阻止,包括自己的親兄弟:李承儒、李承乾、甚至是李承平在內,無一不對他懷有滿腔的怨恨。

片刻間,失望的情緒占據心口,從容的姿態土崩瓦解,李承澤澄清的眸中埋藏下了深深的苦意,溫熱的指尖上纏繞著心寒徹骨,于是他強行的仰頭微笑,更在意上了那樹上的女子到底做了什么,竟如此神通?

“必安,你說她是何方神圣?”

燈火通明的幕色下宛如白晝,遠遠望去,那流蘇白中的藍,透著一股遠離喧囂的寧靜,輕飄飄紗裙隨風渺渺,及腰的長發可斷體態輕盈,舉手投足間無不透露著莊重,悲憫中的淡然又顯威儀,氣場上絕不比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矮上半分,或更勝千秋一季。

謝必安抱劍而立,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武功深不可測,一定在宗師之上!”

李承澤瞇了瞇眼睛,仔細著藍衣女子的每一幀神情,她好似很孤獨,又很矛盾,淡泊中難掩惻隱,寧靜里夾雜著躁切,慈悲不自覺,看似無情最有情。

“范閑,你別死……別死!”一旁的費介控制不住的淚如雨下,慌張的不知從何下手醫治,“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小子說過要給我養老送終的……”

眾人只見范閑口中鮮血不止,逐漸滲透了正紅的喜袍,多少讓人分不清他到底嘔了多少血。

王啟年忍著顫抖的手,努力的幫范閑擦拭掉臉上的鮮血,陳萍萍第一次在人前失了分寸。

皆絕望之時,那樹上又傳來了冷冰冰的聲音道:“范閑,如果你愿意坐下來和我好好談談,我可以考慮幫你復原那個機器人,否則在場的各位,皆會為你的愚蠢買單?!?/p>

此話一出,臉上死灰的范閑,眸中閃出一絲光芒,更篤定她絕不是等閑之輩,確切的說,能知道‘機器人’這三個字的,肯定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口中緊接著又涌出一股血泉,噴口而出的驚懼與憤恨早已填滿了整個胸口,絕望之際,只剩下忍不住想掐死對方的沖動,可他的五臟劇痛不已,根本不敢動彈分毫。

亭心湖畔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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