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小燕子,恭喜恭喜!”大伙兒首先是為永琪、小燕子道喜,紛紛碰杯慶祝。
“想不到就這么輕輕松松地出宮來了。我簡直不敢相信是真的!簡直高興地要死掉了!”小燕子哈哈大笑。
“哎,你也別太得意了!畢竟‘天子腳下’,小心‘得意忘形’。”爾康又開始給小燕子潑起了冷水。
“既是慶喬遷之喜,光吃飯有點干巴巴。不如我們還是來行酒令吧!”紫薇提議。
“哎,我們來擊鼓傳花如何?傳到誰,誰就說個笑話。說不出或不好笑呢,就罰酒!”小燕子突發奇想,不想玩文鄒鄒的游戲,覺得講笑話比較好玩。
“這個主意不錯,”柳青表示同意,“既然今日有喜,就說笑話,大伙兒樂樂!”
很快下人們備齊道具,小鄧子主動為他們的主子來擊鼓。
“小鄧子,你可得公平公正啊!”小燕子佯裝嚴肅地囑咐道。
“放心吧,格格!一定敲得又快又慢,正正好好!”小鄧子樂呵呵地說著。
只聽這鼓聲“咚咚咚”地響,時快時慢,那手絹便代替花在眾人之間飛快傳遞,大家都生怕落在自己手里,一接到便像燙手山芋般扔出去。
傳了幾圈之后,突然鼓聲停住,只見金鎖還在慌忙地想傳給身邊的柳紅。
“是金鎖,是金鎖,哈哈!”小燕子搶答道。
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到了金鎖身上。
金鎖腦袋“嗡”地一下,整個人都緊張起來,面露難色。
“那個,那個,要講笑話啊!”平時伶牙俐齒的她此刻卻磕巴得好像話都說不利索了,“我不會講笑話哎。”
“沒事,金鎖,你就馬馬虎虎隨便講一個好了。”紫薇趕緊寬慰道。
于是金鎖就拼命回想過去日子里有什么特別好笑的事情,突然靈光乍現,“有了有了,就是不知道算不算?”
“說來聽聽啊!”紫薇笑著說道。
“從前有個人洗了個花瓣澡想引蝴蝶,結果引來的全是蜜蜂。”
金鎖想來想去,以前大家笑得四仰八叉、滿地打滾的情景都是淑芳齋里小燕子的趣事。她一著急,就只想起小燕子的這段“慘痛回憶”。
大家一聽,哄堂大笑,昔日場景,小燕子“滿頭包”的樣子歷歷在目,連乾隆當時一聽都是笑得肚子痛。
“啊,金鎖,你可真厲害!要么不說,一說可是憋個大招啊!”柳青趕忙給自己媳婦捧場。
“金鎖,你笑我,你笑我!看我饒不饒得了你!而且這個怎么能算笑話呢,應該罰酒。”小燕子站起身來,見她揭自己的“丑”,頗有些不服氣。
考慮到金鎖正懷著孕,爾康連忙打圓場,“怎么不算呢?你讓大伙兒評評。”
“可以算,可以算!只可惜我們那時候都沒有見到這么精彩的戲。”柳紅也幫起腔來。
“柳紅,連你也欺負我!我可生氣了!”小燕子假裝臉一沉,嘟起嘴來。
“對,這還珠格格被蜜蜂蟄,本來就是‘回憶城一大趣聞’啊!”金鎖的笑話讓永琪想起了小燕子當時那個“嗚呼哀哉”的可愛勁兒,不過他也立馬哄道,“皇阿瑪說你是他的‘開心果’,其實你是我們大家的‘開心果’啊!”
被永琪一哄,小燕子嚴肅不過三秒,立馬破防,咧嘴笑了起來,“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這回就饒了你!”
金鎖這輪過了之后,手絹又開始流動起來。隨著一聲“咚”地停下,這次輪到了了爾康。眾人一時間又把目光聚焦到了爾康身上。
“好。我來說一個。一個老父親,有兩個兒子。一天,兩個兒子一同吃飯,問父親用何物下飯,父親答‘古人望梅止渴,咱們就望墻上掛的咸魚吧,望一眼,吃一口,這樣就下飯了。’二個兒子就照做了。突然,這小兒子叫起來,‘爹,哥哥多看了一眼。’你們猜這父親怎么回答?”
爾康故弄玄虛地停了一下,眼光掃了一圈,大家都搖頭。
“這父親說啊,‘咸死他’!”
大伙兒聽了爾康的笑話,先也都是楞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來。
又是一陣鼓聲之后,手絹到了小燕子手中。大家都非常好奇,小燕子又會編什么笑話出來。只見她大眼睛骨碌一轉,像是憋出了什么壞主意,自己先笑了起來,惹得大伙被吊足了胃口。
“你快說啊!”柳紅著急地催促道。
“想到一個,你們聽著啊!”小燕子清了清嗓子,“從前有個人叫小菜,走著走著他就被端走了。”說完,小燕子一本正經地看著大家。
永琪坐在小燕子身邊,第一個反應過來,噗嗤笑出聲來,隨后大伙兒也跟著明白過來這笑話的點在哪里。
“小燕子這個還真有點意思。照你這個思路,倒還可以編出很多種來!”簫劍笑完,回味起小燕子這個笑話來竟還覺得有些滋味。
這一晚,這群生死之交就在一堆笑話中笑得前俯后仰,意猶未盡。
臨別之際,晴兒發現她是唯一一個困在“回憶城”的人,臉上寫滿了惆悵和失落。府門外,眾人紛紛互相告別。爾康、紫薇要負責將晴兒送回宮內。
臨上車時,晴兒又回頭看了一眼簫劍,眼中滿是依戀與不舍。簫劍站在那兒,也是一樣。
晴兒忍不住沖進了簫劍懷里,“簫劍,不知道下一次見面又是什么時候了!我終于明白什么叫‘相見時難別也難’了。”
簫劍也充滿了無奈,但還是努力安慰晴兒,拍了拍她的后背,“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是啊,晴兒。快上車吧!冬天夜里冷,還是不要站在風里了。”永琪關切地說道。
“晴兒,放心吧。我和紫薇會想盡辦法帶你出來的。”小燕子看著哥哥和晴兒,義氣感油然而生。
終于這一大群人在依依不舍中分別。兩隊人的馬車,分兩個方向消失在月色中。永琪、小燕子目送他們離開后終于也回府了,只是以后怎么經常把晴兒“帶出來”,也是他們倆頭疼的問題。
馬車里,晴兒眼眶濕潤,眼睛也有些紅紅的。
紫薇見狀,一手握住晴兒的手,一手拿帕子給她擦淚。
爾康雙手扶膝,瞧著紫薇和晴兒,發話道,“晴兒,先別難過了。否則哭紅了眼回慈寧宮,老佛爺那兒你要怎么應對呢?”
“是啊!聽我說,晴兒,現在是十一月,很快就要過年了,所以宮里宮外都是有很多儀式慶典。不管是你出宮,還是簫劍進宮都還是有很多機會的。來,振作點!”紫薇像個大姐姐一般溫暖地輕撫晴兒后背,給她力量。
晴兒定了定,“嗯,道理我都懂,也不單是簫劍的問題。只是好像習慣了有小燕子的皇宮,如今她出宮了,心里空落落的!”
爾康、紫薇不約而同地望向對方,隨后目光又落下,兩人都是輕輕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