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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天賜良緣之歡喜冤家

第六十五章

清冷的月光撒在關(guān)押歡喜和宋石君的柴房里,周圍一片寂寥。陰涼的風(fēng)不斷的從窗子和門縫灌透進來,讓本就潮濕的柴房更添寒意。

宋石君將身子使勁往歡喜身邊挪了挪,盡可能的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凍得瑟瑟發(fā)抖的歡喜。

“挨著我,這樣就不冷了。”宋石君溫言安慰,“許是山谷里太濕冷了,你又在這呆了這么幾天,整個身體涼冰冰的,等從這里出去,我?guī)闳バ?zhèn)泡泡溫泉暖暖身子。”

“我沒事,”歡喜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低語道,“對了,你怎么跟到這里來了?這里道路險阻,到處都是峭壁高山,不是讓你別來了嗎?”

“你真以為我能放心你自己前往嗎?自你偷摸著走后,我這一顆心就這么提著,生怕你出點什么事。實在放心不下,沒辦法,只得跟著來了。”

“你真擔心我啊?”歡喜心生欣慰。

“不然呢,你可是我娘子,娘子要出事了,做相公的該怎么活啊。”

“都這時候了,你還嘴貧。”歡喜挪動了一下身子,不小心牽動了鎖骨下的刀傷,不覺嘶的一聲輕吟出聲。

“怎么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歡喜蹙了蹙眉。

“忍著點,我想法子帶你出去。”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柴房外傳來窸窸窣窣的開鎖聲。

“有人來了。”

歡喜話音剛落,就見剛才關(guān)押他們的山賊帶著兩個手下走了進來,程金飛在手下耳邊嘀咕了幾句,兩個人便走過去將歡喜二人身上的繩索解開了。

“我們大當家的要見你們!”程金飛將柴房門打開,領(lǐng)著兩人往大堂走去。

歡喜打小生長在黑熊寨,對這些地方早已司空見慣,心里倒不覺得有什么可怕,只是跟在山賊后面坦然地走著,一旁的宋石君倒是有些不淡定了,觸了觸身邊的歡喜,“你說這些山賊不會又玩什么新花樣吧?”

“……”歡喜搖搖頭。

“沒事,有我在,他們要是敢欺負你,我就和他們拼了!”

“山賊有山賊的規(guī)矩,他們不會亂來的。”歡喜握了握宋石君的手,低聲安慰。

兩人一路跟著程金飛進了大堂,程金飛對著夫妻二人道,“這就是我們?nèi)未螽敿遥 ?/p>

“拜會任當家!”歡喜兩手抱拳,輕輕俯身。

從歡喜進大堂的那一刻,任大侗的一雙眼睛便已落在她身上。不用歡喜開口多言,僅是她身上有著另一個女人的影子,任大侗便已猜著八九不離十了。直盯著歡喜瞧了半晌,直到程金飛再次叫喚,任大侗這才回過神來點點頭,拿出手里的玉佩,“這玉佩是你的嗎?”

歡喜眼光移向那鳳凰玉佩,伸手就要抓回來。

任家侗及時將手縮了回來,再次問道,“這玉佩是不是你的?”

“是!”歡喜大聲應(yīng)道。

“這玉佩打哪里來的?”任家侗松懈了一下剛才緊繃的神經(jīng),晃了晃手里的玉佩,再次問道。

“怎么了?”歡喜不答,眉心鎖得死緊。

“你要是想要回這玉佩,就老老實實告訴我,這玉佩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是我娘留給我的!”

“你娘?你娘叫什么名字?”

“你我素不相識,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歡喜不耐煩地睨了一眼任家侗。

“你娘是不是叫雷苑秋?”任家侗看著玉佩怔怔出神,一顆心莫名變得柔軟起來,聲音也開始低沉柔和。

歡喜驚詫地望著眼前這個五官明朗又深邃立體的寨主,不覺好奇問道,“你怎么認識我娘?”

歡喜這一問,倒將任家侗問沉默了。

他豈止是認識她娘,他還和她娘有過一段無疾而終的情緣,而這段銘心刻骨的情緣恐怕讓他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十八歲那年,他跟隨阿爹任大明去黑熊寨拜雷霆元為師,在那里遇到雷霆元的女兒雷苑秋,雷苑秋生得花容月貌,溫婉可人,任家侗對她是一見傾心。而雷苑秋對本份老實又吃苦耐勞的任家侗也是極為賞識。兩人一來二去,日子久了,便在心里互生了情愫。

美好的時光轉(zhuǎn)瞬即逝,很快便到了任家侗下山的時候了,臨走之前任家侗答應(yīng)雷苑秋,待向父親稟明情況后就會回來向雷霆元提親。

可誰知人算不如天算,等到自己回了烏山寨,阿爹早已經(jīng)將他的婚事敲定下來了,所娶之人是他的遠方表妹秦若依。

面對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任家侗也曾極力反抗過父母之命,可表妹一家于他們有重恩,秦若依的父親,也就是他的姨父,當年為了救他一家慘死在歹徒手里。任大明為了報恩,答應(yīng)了秦若依父親的臨死請求,讓任大明一家照顧好自己的女兒。

任大明是個仗義守信之人,見兒子生死不同意這門婚事,便以性命相威脅,讓他求娶秦若依為妻。無奈,任家侗最終屈服于父親的要挾,違背了對雷苑秋的誓言,娶了表妹秦若依。

自從娶了秦若依后,任家侗便再也沒有上過黑熊寨,不是不想,而是無顏再見心上人。盡管身在烏山寨,可任家侗的一顆心卻無時無刻不牽掛著黑熊寨的雷苑秋。

他每天都被無盡的相思所折磨,無數(shù)次他都想反抗自己的婚約,和雷苑秋私奔。可思來想去、權(quán)衡利弊,骨子里的懦弱還是讓他收住了想要邁出去的腳步。

而獨自在黑熊寨等待任家侗上門提親的雷苑秋,同樣受著相思的煎熬,眼看左等心上人不來,右等心上人不到,心急如焚的她便不遠百里啟程到烏山寨一探究竟。

可誰知,路上行了幾天幾夜,看到的卻是烏山寨張燈結(jié)彩帖喜字的喜慶畫面,這一路打聽,才知道原來是烏山寨少當家,任家侗娶媳婦辦喜事。

得知消息的雷苑秋只覺眼前一黑,連日來的疲乏和心靈上的雙重打擊,讓她再也支撐不住,一個站立不穩(wěn),從山坡上滾落下來。命不該絕,這時恰逢岑大壯殺豬回來,看見路邊草叢里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雷苑秋,這才把她帶了回來。

雷苑秋身上的傷經(jīng)過岑大壯的悉心照顧,慢慢已經(jīng)痊愈了,可她內(nèi)心的傷卻怎么都無法抹平。

有一天,心如死灰的雷苑秋一把抓住細心照顧她的岑大壯,問他愿不愿意娶自己為妻,岑大壯又驚又喜,自己走了什么運,竟然能娶到這樣一位如花似玉的女人做妻子,當即便應(yīng)允下來,兩人很快便成了親。

可只有雷苑秋自己心里知道,她并不愛岑大壯,只是因為被迫無奈,才會選擇嫁給這樣一個老實人。

這些年她過的郁郁寡歡,積怨、愛恨,情仇,讓她抑郁成疾,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待岑家莊發(fā)了瘟疫,體弱多病的她也就跟著走了…

“你娘現(xiàn)在還好嗎?”任家侗將目光移向地面上微微跳動的火苗,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她不在了,已經(jīng)離開人世了。”歡喜幽幽道。

“什么?”任家侗心里一沉,兩眼一陣發(fā)黑,“什么時候的事?”

“一年半前,岑家莊發(fā)瘟疫,她在這場瘟疫中死了…”歡喜哽咽道。

“怎么會這樣…”任家侗握緊拳頭,不自覺地捶打著面前的桌子,懊悔不已。

“你真的認識我娘?”歡喜瞧著任家侗一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明顯這人與自己的母親有淵源,而且一定是很深的淵源。

“這玉佩你好好收著,別再被人搶走了,”任家侗將手里的玉佩遞給歡喜。

歡喜一臉狐疑的盯著任家侗,不解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也不敢隨便亂動,只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們走吧,帶上你們的人一起走…”任家侗朝歡喜兩人揮了揮手。臨了,又將桌上的那疊銀票遞給歡喜,“這個也拿走。”

“大當家,這可是真真的白銀啦!”一旁的程金飛不舍的看著那堆銀票。

“怎么,你連我的命令也敢違抗?!”任家侗朝程金飛瞪了一眼。

“不敢…”

歡喜不敢相信剛才還兇神惡煞要將他們關(guān)進柴房的這幫山賊現(xiàn)在能真心放過他們一條生路,忍不住質(zhì)疑道,“你真這么好心放我們走?”

“走吧…”任家侗嘆了口氣,又不忘叮囑程金飛,“派幾個弟兄,把他們護送出谷,再送到安全的地方,路上絕不允許再出差錯!”

“是,大當家!”程金飛領(lǐng)命應(yīng)允。

見任家侗態(tài)度語氣誠懇,不像是在拿他們開涮,歡喜這才相信眼前一切都是真的,這讓她的心里不禁生出一絲感激之情,語氣也溫和了許多,“任大當家不用客氣了!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出谷!”

“為什么?”

“不瞞大當家,我們這次來,是專門為躲藏在深谷里的雌光螢而來,可是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未能找到,不知這個節(jié)氣的雌光螢到底藏在何處?”

“找它們做什么?”

歡喜便將她來谷之由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原來如此,那你這次算是找對人了!”

“聽任大當家的口氣,莫非…您有辦法找到?”歡喜驚呼。

任家侗點點頭,“這個節(jié)氣的雌光螢不會出現(xiàn)在小溪邊的草叢里了,它們現(xiàn)在都躲在洞里面產(chǎn)卵呢,只有深入到山谷里的洞穴才能找得到它們。”

“山谷里的洞穴?”歡喜抬頭看向遠方黑乎乎的山黛,心里一陣忐忑不安,那兩邊的山谷都是懸崖峭壁,要想在那上面的洞穴里找雌光螢,簡直比登天還難,就算不是九死一生,人也得折騰個半死。

扇舞國楓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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