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實驗室日志:
「XX/xx/xx」旅行者的日記:我知道,我的身體,似乎要真的離開這片荒蕪的星球了。我的情況,越來越糟。可今天也是個驚喜連連的日子,因為織,有了新的伙伴!織,還替我觀測到了…我該如何去形容它,我該如何去形容我的震撼。我們叫它“宇宙瀑布”怎么樣,如果你能看到,我想你一定會和我一樣震撼。不僅如此,我們終于發現了,那顆藍色的星星,那個古老預言的地方。于是,我和織,決定將他們叫做“銀河”和“九天”,因為我們實在太喜歡那句“疑是銀河落九天”,我想,我現在除了這句,無法再用其他的語言來形容,“宇宙瀑布”的存在。這是不是太草率了,說實在的,我這個人在起名字上面實在不太行,可我真的喜歡,織,也這樣認為。今天好像說了很多話,是這樣的,人在快死掉的時候,總會比平時更愛嘮叨些。
「XX/xx/xx」織的電子日記:“籠”好似要碎了,可我為什么....無法開心,更無法自由。或許,“籠”在我的....心里?那是什么呢,堅固的無法摧毀。
「XX/xx/xx」銀河的電子日記:親愛的旅行者,我會繼承您的意志,永遠守在織的身邊。
「XX/xx/xx」九天的電子日記:她好像,并不開心。
白駒緩緩的起身,夜色下,身后的火光冉冉,而望向身前的城區,除了扁鐘屹立在火光之上,整個紅館的片區都埋在硝煙之中。聽著扁鐘中傳來的第十幕【第九天終曲】的開幕歌謠,這還真是個難熬的夜晚。短短的一個多小時,漫長的仿佛真的渡過了九、十天。這歌聲好似沒完沒了總也不會落幕一樣,可又怕落幕時是真的落幕,某一種和平的落幕。
望著系統上快速遠去的兩架機體,原本還信心十足的白駒,倒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他自知是沒有時間在這里惆悵,現階段要先聯系上南綾子和無衣才行。
另一邊被無衣從飛行器中拖出來的南綾子看著他心愛的半個家當就這樣沒了,機體暫時自主性短路,假性暈了過去。
眼見著赤業半途也加入了纏斗,雖說無衣一個人拖得住兩個,可眼下的南綾子這個樣子總要緩和一會兒,于是扛起南綾子和白駒匯合。
赤業和桑琪雅吉看著滿地已變成黃光的蛛狀機械,原以為計劃被打亂,沒想到隨即便收到.9發來的消息,告知他們計劃有變。于是赤業和桑琪雅吉紛紛緊隨其后,根本不給他們三個喘息的機會。
而此時,原本應該帶著空弦回艦隊的summer,半路上遇到子衿正在和幾隊入侵者打得不可開交,summer便也參與進去。這在空弦看來是有些不可思議,他一時之間不知道summer到底是哪一邊的。當然空弦也并不知道,這樣臨時的計劃也來自于.9的指揮。空弦站在一邊雖說自己也想幫忙,可奈何程序被鎖定,現在除了防御根本沒辦法做什么。眼看著子衿的隊伍基本屬于上風壓制,到也不需要他做什么,索性找了個較高的貨廂坐在上面,偶有不開眼的向這邊襲來,他一腳在踢回去交給summer自己解決,雙方互看的眼神算不上友善。
無衣此時就沒有這么悠閑了,他一邊扛著南綾子,一邊試圖和他交流。可是南綾子現在就像短路了一樣,像極了一條無骨的咸魚,任憑你怎么搖他,他就是翻著白眼看都不看你一眼。
眼瞅著后方的兩個馬上要追上來,還好白駒及時趕到,無衣拎起將這條“咸魚”一個側踢,盡量使其飛的遠一些。白駒加速穩穩的扯住南綾子的領子,繞地一周停了下來,然后迅速扛起南綾子往檢口處跑。無衣從懷里拿出幾枚爆破彈每跑一段距離便扔一顆盡量拖住,畢竟沒有補給手上也就能省則省。
就這樣好不容易撐到了城區的檢口處,白駒找了一處邊角的位置將眼神無光的南綾子靠墻坐落。不過此時一排的檢查口早已因封城臨時關閉,想要硬闖也是需要些時間,可后面赤業和桑琪雅吉已經追上來了難免又要交火。這時無衣和白駒面對對方直接炸掉飛行器的行為,可以判定為對方就沒打有商量的余地。
無衣和白駒紛紛將護目鏡的模式調節成頭盔模式,屆時進入完全戰斗中,準備速戰速決。
無衣從手臂一側抽出骨,伴隨著骨的抽出身上的液態金屬迅速集合、匯集,轉瞬間一把帶有八條橫紋的等寬白光光刃薄刀握在手中。同一時間,白駒從后頸處抽出骨,同樣伴隨著身上的液態金屬,一把雪白色銀紋的長槍握在手中。
赤業和桑琪雅吉見狀,紛紛從腿側和后頸抽出骨。轉即赤業便握著一把血紅棕柄鐮刀率先沖了過去,無衣側刀格擋,桑琪雅吉則雙手持雙口連發重彈槍向白駒連續射擊。白駒迅速找尋掩體,畢竟此時的連發重彈和配備的巡邏用的充能槍根本不是一個等級。桑琪雅吉見白駒躲入掩體,又將目標鎖定在無衣身上,無衣見狀也是快速躲進掩體為先。
白駒和無衣短暫交流后,準備一個繞后,一個突臉,同時突襲桑琪雅吉,在解決赤業。
說來奇怪,明明這里也能聽到扁鐘傳來的歌聲,可是氛圍就是安靜的似乎可以聽到塵沙因風滾落的聲音。
桑琪雅吉遲遲見不到對方的身影,于是除了開啟隔物掃描,還接入了附近的監控裝置,可無論是那個,都沒見到他們的身影。
站在后方未動的赤業滿臉的不耐煩,從肩上拿下鐮刀對著前方所有的掩體指了指。
桑琪雅吉便將重彈槍和身后裝有爆破彈的槍更替,瞄準前方所有的掩體逐一爆破,就在瞄準最后一堵掩體,而那剛好是南綾子坐著的地方。
隨著“嘭”的一槍,爆破彈的彈道上揚,打在了掩體最上的部分,這時閃到桑琪雅吉身后的白駒正握著她的槍口。桑琪雅吉迅速脫手去夠身后的重彈槍,從腰側倒槍射擊。白駒自是同一時間閃到了高地,拿著搶過的爆破槍對準赤業連發打去。借著揚塵,無衣從正面雙手起刀揚斬,桑琪雅吉來不及射擊抬槍格擋,而身后再次閃過的白駒,一槍貫入其胸前的能量倉,不過能量倉位置有些偏移未完全碎裂。
白駒欲要起手橫向繼續貫穿,一把赤紅色的鐮刀從桑琪雅吉的后背劃過,嘭的一聲扎在地面。白駒率先收槍閃出安全距離,而無衣在白駒貫穿的同時從刀下繞身后,快速連續揮刀,最后一刀齊肩切斷對方一只手臂,隨著聲響才向后閃退。之所以之前他們沒下這么重的手,還是基于T部和紅屋區的關系。但他們險些炸死南綾子,也致使他們不在理會這些。
桑琪雅吉左手捂著不停泄露的能量倉,欲要再次起身。赤業用鐮刀擋在其前面,用食指搖了搖表示不需要。順勢赤業微微側身拖著鐮刀橫著走到空場中央,地面被劃出極深的凹痕,白駒和無衣也一同走位,三個機體始終處于一條直線上。
赤業依舊是滿臉的不屑和輕松,絲毫沒有所謂的二對一被壓制的感覺,他對著正面的無衣起手勾了勾,表示挑釁。
無衣看著對方的挑釁,反而從預備姿勢起身,單手玩了幾下手里的光刃刀,同樣用不屑的表情做了個抹脖的動作以示回應。赤業眼里的寒光此時冷過夜色,但那并不是被挑釁后的激怒,而是原本就刻在骨子里的殺戮感。
他單手剛揮鐮刀,便以貼臉到無衣面前。無衣格擋向后倒步,釋放對面的沖擊力,直到后腳踩停向前蓄力連續揮刀。赤業調整好距離,同時格擋并伴隨進攻,屆時根本看不清雙方的刀刃,只能看到一束紅光和白光在夜色下忽閃交錯。
白駒也沒閑下來,見準時機從赤業背部閃刺,而赤業僅僅是腳下輕微挪步,就在不干擾正面交戰的前提下躲過了白駒的攻擊。赤業在閃過突刺時,用鐮刀掛住無衣的光刃,借力躍起同時繳過白駒的長槍一并掛在了鐮刀內側,穩穩落地的同時輕松的從前后被夾擊,換位為面對面的一對二,而這一換位白駒和無衣再想前后夾擊便不那么容易。
夜色下光刃和長槍被鐮刀死死的壓在地面,赤業一腳踏在長柄上,就這么看著他倆,然后好似平淡的說道:“能跟上我鐮刀的速度,到也還可以。”這句話里面沒有任何拉踩的意思,他只是在陳述事實。
雖說赤業僅排在紅館的第三勢力,但其戰力是從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巡邏兵一路殺到了現在的位置,如果和吉爾、麒維娜單對單的打起來也是完全無法判斷誰最終能勝出的。不過也因為其性格殺戮感太強,所以吉爾和麒維娜都有意壓制其勢力的發展。
短暫僵持了幾秒,白駒將手上的探線連接到長槍上,槍尖轉瞬被光暈籠罩并快速旋轉,扭力下,向上揮槍脫離鐮刀,無衣也借勢將光刃刀收回,并將手上的探線連接到上面。相視點頭,再次同時突臉,赤業一邊向后調整位置一邊輕松的格擋加進攻,十幾個回合下來雙方都吃不到什么甜頭。
而這時城區內忽然一聲熟悉的爆破聲,無衣和白駒聽聞迅速拉開安全距離,望向遠處的一縷白光。
白駒:“!那!那不是!空弦的‘炮’嗎。”因為空弦的蓄能彈雖說是彈類,但其威力是可以比擬炮類的破壞力和穿透度的,所以白駒總叫它‘炮’而不是‘彈’。
無衣:“好像是空弦的蓄能彈!他怎么在那邊?”
赤業:“哈?這個時候你們還有功夫看別的地方?”說著赤業直接突閃過去。
而揚起的沙土里,一身黑黢黢的南綾子冷著臉,探線以弧形連接在蛛型機械上。就見著他雙手環抱盤腿坐在上面。見到赤業,指著赤業就喊:“沖啊!給我把它打成篩子!篩子!打成篩子!開火!開火!”。
可誰知道還沒近身蛛型機械就被幾刀斬成了三瓣,沒想到機械這么快就嘎了的南綾子帶著滿臉疑問,盤著腿垂直的往下掉。此時赤業正等著他掉到地上,給他削成片兒。還沒等落地,白駒瞬閃,一手用長槍抵住鐮刀,一手接過南綾子夾在腰間。
白駒:“還能在控制一臺剛剛那的機械嗎?”
南綾子見沒事了,雙手依然環抱在胸前,盤著腿一臉包在我身上的表情說道:“一臺?十臺都可以!能不能把他打成篩子?”
白駒:“來日方長!先去找空弦!”
南綾子:“那以后能不能把他打成篩子?”
說著無衣從后面突襲,借著這個功夫白駒脫身奔著一臺機械的方向開啟滑行模式。赤業剛要追,無衣快速突臉,雙方的光刃抵在一起。
赤業:“你覺得一把刀就能拖住我?”
無衣:“誰和你說只有一把?”
就見無衣另一只手的探線也接入刀身,隨即立刻分離出同樣的一把刀刃,只是底下的刀身并沒有分段。無衣反手持刀迅速劃過赤業的脖頸處,赤業確實沒料到對方還有一把刀,于是閃躲不急刀刃透過盔甲劃過脖頸,不過也不至于漏液。
赤業見到劃壞的盔甲,瞬間激起了他的勝負欲,于是雙方揮刀的速度幾乎加快了幾倍,也不數不過來到底交戰了幾個回合。直到見著遠處的南綾子駕著新的機械往城里跑,無衣才開始脫身。
就見那把有分段的刀,分段的四邊形由外向內逐一兩兩起飛,一共四對。每一對中間都連著極薄的纖維絲織成的片狀織物,成組飛行。懸空的分段刀刃極薄,一段為控制端,主要控制方向發白光,末端與織物連接,側面依然保持一面為鋒利的刀刃,一面為刀背的形狀。
見赤業不肯放行,無衣迅速將織物裹在赤業身上。直到無衣坐上蛛狀機械,才迅速釋放片狀飛刃,屆時他們朝著空弦的位置集合。
身后的桑琪雅吉試圖單手持槍阻止他們,卻被赤業的鐮刀制止。血色的寬紋鐮刀中映著整片城區,也不知是因紅城本身的顏色將戰火突顯的越發紅亮,還是戰火使得整片城區如同窯窖里燒紅的炭火。而窯窖里,誰燒的瓷器美而無紋或裂而不漏,全要等燒紅的炭火降溫開窯才知道答案。而雙方都明白,燒瓷與打鐵不同,燒瓷無法淬火,瓷器淬火只能得到一窯碎片。所以,想要燒出一窯精品,原料、泥胚、溫度、耐心和品味,決定了開窯作品最終的樣子。
歌劇第十幕·終曲,不知不覺已快到了中段,空弦手中的骨制弓也只有最后一發蓄能彈,畢竟這種蓄能彈是特制的,也不是哪里都有補給,而且在和慕逃亡的一路用的就只剩下這一顆。
面對轉瞬被滅的隊伍空弦甚至來不及復盤剛剛發生了什么。明明前一秒子衿的隊伍已經是壓倒式的勝利,另一方的仿生人和機械體全部繳械聚在一起。可正當子衿他們集合列隊要前往另一處支援時,整隊腳下突亮,地面下的裝置逐一破開地面,一座高壓電磁籠將整個隊伍包裹。不僅打的子衿措手不及,也因瞬間被高壓高伏電磁麻痹根本無法還擊。再加上對方不知道從哪來的增援部隊,子衿一隊人全隊被困且被集火剿滅。
敵方帶隊的爵·霜肆并未摘下黑袍上的寬帽,他對著奄奄一息的子衿搖晃著手里的感知屏蔽器,又用手指了指她身后說道:“終歸是年輕。”
子衿瞬間明白了些什么,可這份明白來的太晚了。霜肆抬手,站在他左側的仿生人立即舉槍,槍尾逐漸亮起,子衿閉上眼睛她知道對方只會瞄準腦,不會留下任何活口。隨著“嘭”的一聲,一個身影擋在子衿身前,就見空弦手上的束縛器從中間斷裂。隨著飛濺的碎片,一把中間透著銀色細骨的透明無弦長弓赫然出現。
空弦撥動著中心孔洞下的金色撥片,上好最后一發蓄能彈。懸浮在孔洞中心的蓄能彈對準的并非帶隊者霜肆,而是summer。他輕捏中心蓄能點向后拉伸,長弓兩側隨著蓄能點霎時連接出一條紫色電感的弦。
見空弦瞄準的是自己,summer表面裝作驚訝,可心里倒是確認了空弦一定在現場看到了什么,那么他最好得想想什么辦法在這里解決掉他。
summer:“你這是?”
空弦沒有說話,他將骨制弓向霜肆擺了擺,又微微向后查看子衿的情況。子衿勉強的扶著意識投影收發裝置的手臂站了起來,向空弦這邊微微靠近了些。
summer:“你可能誤會了,我不認識他們。”
空弦:“你覺得我信?”
summer:“信不信是你的事,不需要和你解釋。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可是非法損壞束縛器,且非法破解束縛程序。不過你竟然可以頂著禁用程序啟動骨制武器,倒是我沒想到的。”
“你讓我想不到的事情,也不少。”面對這種情況空弦并沒把話說透,雙方都在試探。
“是嗎,那你現在用武器指著總部的艦長,我能不能判斷你這是拘捕行為?”summer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說著便將空弦的逮捕等級直接調高了一級。
空弦接到逮捕等級提醒,再看看summer這幅樣子不爽到極點,回道:“能不能判斷是你的事,不需要和你解釋。”
“是嗎。”說著summer開始向空弦的一邊靠近,手中的中型充槍能瞄著空弦,槍尾的光越來越亮。霜肆手中的充能槍對準了子衿,兩個幾乎是同一時間瞬發。
為防止最后一發子彈丟失,空弦先是快速拆下蓄能彈投向空中,并將側方報廢的機體踢向最近的summer以擋住對方的子彈。而后帶著子衿換位躲閃的同時,將手中的探線接入骨制弓,接住落下的蓄能彈咬在口中的一側。接入探線的骨制弓迅速改為第二形態,就見弓兩側的外沿逐漸成刃,附著在上面的棕紫色紋樣隨之覆蓋在刀刃上,中間淡金色的光暈向兩側移動,原本中心放置蓄能彈的彈艙孔洞也逐漸分解成串聯的圓環,形成一條金色的鎖鏈。
在對方子彈瞬發時,空弦單手甩出長鏈,月狀的刀刃直奔霜肆。霜肆收槍向后半仰,鎖鏈帶掉了頭上的帽子,而飛速轉出的兩把月刃一高一低的割入霜肆身后巷子的石墻上,直至石墻兩側被刮出了一道溝壑才停下來。
隨著長鏈的甩出,空弦一把扛起子衿向前沖,霜肆見對方貼臉沖來抬槍集火。可空弦似乎并沒打算停下來,而是在霜肆抬槍時騰空躍起,并大力的踏向橫在巷子中的鎖鏈,將咬住的蓄能彈吐出,一手接住扣在鎖鏈的圓環中。放置好的一霎那鎖鏈也剛好拉伸到極點,就見空弦輕身躍起并單手捏穩子彈后方的蓄能點。
鎖鏈失去重物的瞬間,迅速回彈,斜著向前甩出一道光波,霜肆和summer快速向高的一面躲避。隨著光波的消散以及鎖鏈的拉直,兩把月刃的尖端與空弦手中的蓄能點也鏈成了一道紫色電感的弦。
當霜肆和summer從巷子中看到微弱的紫色電光時,一發極亮的蓄能彈就已從漆黑的深巷中閃射而出,斗大的蓄能彈霎時間貫穿了四分之一的城區,而且路徑上所接觸的一切均被銷毀。不過因為自身被限制了武力程序,瞄準時多少還是被波及,沒辦法完全瞄準。所以打出蓄能彈后快速跑向月刃,握緊鎖鏈中心的彈艙。隨著鎖鏈瞬間收回,月刃尾端也同時合在一起。本想借著揚起的硝煙,將子衿帶到暫時安全的地方然后和幕匯合。
可誰曾想,再次扶起子衿的時候才發現她頭部貫穿的彈孔,看著彈空中流出的機液,空弦也只好將其安放在墻邊,想來這最后一發子彈沒空,可某種意義上還是空了,這時也就只剩下和幕匯合。
空弦開啟滑行模式,剛要反方向跑,就見summer不知從那邊的上方一躍而下。對summer來講,只有完毀掉記憶芯片的仿生人才不會泄密。而現在對方武力拘捕,他也算有理由以武力方式逮捕,且就算逮捕中誤殺了他也不過就是過一遍不痛不癢的軍事法庭。更況且從剛剛的那發蓄能彈來看,現在的空弦由于武力限制令,瞄準的精度大幅度降低,這正是動手的好機會。
就見summer雙手各持的充能槍尾燈迅速亮起,軍用的充能槍其穿透度、精度和蓄力時間以及性能遠高于市場上同樣型號的充能槍。summer抬槍掃射,空弦一邊躲避,一邊頻繁甩出一側的月刃割碎石墻,將大塊的碎石飛踢過去作為格擋。為了防止前后夾擊,空弦收回月刃將其鉤在二層的房檐,借力躍身,他得找個視野開闊有掩體多的地方。
空中看著眼前這十幾號人,著實不好處理,可對方根本不給空弦任何時刻的時間。summer還沒出來,霜肆帶隊的一群仿生人機體朝空中的空弦開火。空弦見狀將一只月刃拋向一座四層建筑上方位置,借由收回鎖鏈的力一躍跳翻到建筑塔頂,躲在塔柱后面。探線接入月刃鎖鏈切回無弦弓,調節為光束彈,看著武器的能量核總歸能撐一陣。所剩的光束彈基本穿不透對方的機體和盔甲,而且在禁令的干擾下也不好瞄人,所以空弦決定優先瞄準對方的武器。
就見著空弦每從房頂閃進閃出一次,就有兩三個仿生人的槍核被擊碎。就這樣來回拉扯了幾個回合,對方三分之一的槍倒是報廢了。可對方也不會一直被牽制,見空弦上了房頂,summer也一躍跳到了對面。緊跟直接突臉,空弦迅速切換,雙手持月刃格擋,見霜肆從地面開火,空弦一手向上揮刺并甩出月刃,借力翻過summer,盡量不讓自己處于夾擊的狀態。
隨即將拽下來的鎖鏈繞住summer的一只手,握住鎖鏈快速回收的同時扔出另外一只,并將房頂的碎石側踢向summer腳下。summer一時間無法擊斷鎖鏈,索性松槍,隨著鎖鏈拽動的方向,轉身倒踢出飛來的碎石,將掉落的槍打向隔壁的房頂。霜肆見狀從另一側立刻連發補槍,空弦一邊走位,一邊將拽回的鎖鏈方向改為隔壁的房頂準備撿槍。不過下面的一隊仿生人的火力,使得空弦只能改方向再次躲回掩體,正愁不好辦的時候,古葉帶隊的增援部隊趕到。
增援部隊一到,街道下面立即展開交火,此時霜肆不得不回去增援,霜肆增援的同時也將對方交火的戰場迅速遠離了這里。
這時空弦一躍來到對面將槍撿起別在腰后,雙手持月刃。summer見狀也將槍別在腰后,又從手臂抽出一把帶護手的骨制十字形灰白色細劍,其護手是灰白色藤條紋,中間纏繞著幾顆橘色的晶石,而劍尖處聚集著一點橘光。橘光的作用和刀刃上的光刃一樣,可以快速破開機體表面,而像summer這種聚焦在一點的光刃,其穿透度更高。
隨即雙方同一時間沖向對方,就見一片火光中,某處房頂上,一抹紫色的電光與灰白色和橘光相互交替在夜色下。summer想要解決空弦的程度,從他每一劍直奔其頭部邊可窺一二。這種刀光劍影持續了好一陣,不過空弦也沒任由對方出劍,他見準時機利用月刃中心的孔洞猛的卡住對方的細劍,屆時雙方才陷入短暫的僵持。
summer見狀拔出腰后的充能槍快速開槍,空弦同一時間握住上方的月刃松開鎖鏈并向后仰身,躲掉子彈的同時卸掉對方擊劍的力。順勢拔出腰后的充能槍,向前滑跪并再次收回月刃,繼續卡住對方的劍刃向自己這邊帶過。于是summer本來瞄準在空弦頭部的子彈紛紛打歪在側邊塔樓的墻壁上,見滑跪而過的空弦,summer借力躍起,落地換位的同時改為握柄,對準頭部猛的向下刺去。空弦見狀立即同樣朝其頭部開槍,這種直線和距離,summer只得收力向后滑出安全距離。空弦也在其收力的同時快速放開鎖鏈,甩出一側的月刃插在臨近較高的石墻中,借收鎖的力將自己拉起并躍到附近另一座塔樓的塔尖上。遠距離下雙方開啟了走位掃射的狀態,不過還是因為空弦被限制的問題,對方打他的精度遠高于他打對方。
就在雙方也分不出個上下的時候,就聽著遠處傳來南綾子喊空弦的聲音。空弦從塔頂看著盤腿坐著的南綾子以及白駒和無衣,想都沒扔出月刃帶著自己便像他們那邊滑行。畢竟對空弦來講這個時候和summer纏斗沒有任何好處,就算被捕他也得被正規且眾目睽睽之下被捕才行。這樣在所有眼睛下,對方也不好做手腳,而最后回到T部被審訊那是另一回事。
站在一旁的summer,此時并沒有繼續追擊,畢竟如果他們幾個更信任空弦,那么自己轉瞬就處在不利地位。此時地面趕來的古葉因戰地的轉移并沒發現和空弦纏斗的自己,這也為什么summer起初同樣收起了槍,他不想因槍聲被古葉察覺。而霜肆,自始至終并沒有明顯的幫助自己的動作,無論如何他也說得過去。那么現在除了空弦,也就沒有活口,所以此時不在暴露自己的意圖才能為之后打算。
看著被1隊和2隊隊長接走的空弦,summer啟動了警用記錄儀,在原有被拘捕的事件上追加新的標注,押解人員-空弦武力拘捕,且疑有同伙接應。同一時間接入赤業發來的檢口回放錄像,標記片段,南綾子、白駒、無衣疑似乘坐敵方機械并與紅區警衛隊展開交火,疑似阻攔警衛進城支援。以及連帶接入離覺原本壓下來有關慕和空弦的視頻,那個在停機場將正常紅區居民異常殺害的視頻連同標記,逃跑時乘坐的飛行器正是南綾子的飛行器,且他們也有以武力對抗詢問的記錄。關掉記錄儀后,summer將所有數據上傳到紅區內部的警務網,讓技術部做審核,隨后將白駒、無衣和南綾子以及三號機玄鳥紛紛標記為四級連帶通緝。
summer則在通知離覺押解人員拒捕逃逸后,自發前往最近的其他地方去支援,但并未提及上交到警務網的事情。
隨著終曲的落寞,麒維娜也到達了礦脈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