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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1991重疊世界:代號X

第46章起始的房間

“紅蛇?”

撿起硬幣起身,慕整個人的恍惚感還在持續,屆時硬幣上的圖案和某一種紅色的蛇形在腦海不斷重疊。一種止不住的反胃感,讓慕更加難以站穩。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明明是一副機體而已,甚至沒有所謂的胃,可這種從腦海里傳來的竟然是反胃的感覺。興許是因為生物腦痛的厲害,引起了神經性的連鎖反應,可現在她早已不想追溯,屏幕中晃眼的燈光,照的她更加不適。

旁邊黑色斗篷的仿人,見著慕晃晃悠悠的,索性半起身想要扶穩她。慕只覺一股支撐的手在身后,還以為是直二回來了,于是順著這個方向傾了過去。黑色斗篷沒想過對方會忽然傾倒,便隨著她向后坐到椅子上。慕卡在對方的椅子邊,掀起的斗篷里,一只懷表鏈劃過,雖說黑袍已經迅速收起。可慕轉頭想和直二說些什么,那只懷表還是從眼前短暫的晃過。又是一陣碎片的記憶,可這些記憶,在此刻更像是鋒利的碎玻璃攪入泥中,隨著翻攪的泥團,刺痛感更加強烈。

“我們,見過?”黑袍仿人本來找不到問話的機會,現在終于有試探的機會。要知道從他進來開始,或者是說,從慕坐到他旁邊開始。他就驚詫的發現她實在太像“玄鳥”了,雖說仿人會有一定相像的概率,可是這難免也太像了。最關鍵的是,消失的紅蛇怎么會知道,還是,紅蛇的話,不過是碰巧而已。更關鍵的是,這里的其他仿人,為什么從未覺得有什么問題,紅館當初發生的那么大的事情,在這里竟然被抹消的一干二凈。而且,還出現了一臺和玄鳥一摸一樣的機體,難道說。黑袍仿人渾身一震,他不敢往下猜想,可似乎呼之欲出的答案,似乎又讓他興奮到了極致。如果能搞清這里發生了什么,這份情報,不知道能賣出怎樣的價格。

“你!你是不是…..”

“不是!”

慕此刻頭痛的根本不想搭話,雖說腦海中閃過遞給一個帶著懷表的仿人什么東西的畫面,可她此時實在亂的厲害。而且見著眼前不是直二,也不是羽墨,便一把推搡開黑袍的仿人。甚至顧不上看完比賽,便朝著沒有燈光的地方急步的走去,她現在只想找個清凈又沒有刺眼燈光的地方緩緩。

黑袍仿人在看到慕走的那一刻,實在太想追過去繼續詢問。可是在這里他不得不表現的默不作聲,才能隱藏好自己的身份,于是也只能咬咬牙先坐著。寬大的斗篷帽中,余光直到慕消失才回到比賽的屏幕中,可現在他全然沒了看比賽的雅興,腦海里全部是遇到紅蛇之后的種種。

慕的離席,半甲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不過他以為對方只是怕輸,那種暗自贏了對方的感覺,越發的在臉上顯現。直到慕消失在人群,半甲覺得他一定是落荒而逃,最后忍不住笑著扒拉著身后的手下,指著慕踉蹌消失的地方。幾個越說笑聲越大,還不忘看著蚺竹挑釁的呲笑,蚺竹見似乎沒什么好戲可看,便明晃晃的白了半甲一眼,繼續觀看比賽。

屆時,尚玄鱗也見著慕走的急促,還以為她要抽身離場。按照她現在擁有的籌碼,以及擾亂的押注,尚玄鱗是斷然不會讓她輕易離場的,于是趕緊派護衛G28過去查看。

G28根據玄鱗的指示到達了座位,見著小桌上還未飲完的‘軟飲’,椅子邊還有一張遺落的卡。G28撿起卡片,掃描上面的用戶信息倒是發現了些端倪,卡上的信息被不明IP篡改。修正篡改信息后“半甲”兩個字赫然出現在眼前,G28朝著半甲望了一眼,隨后便立刻回復尚玄磷。

【G28:鱗管,她確實沒回座位,而且根據顧客遺落的卡顯示…..】

【鱗管:你覺得,我現在很閑?會管她用的什么卡??】

【G28:很抱歉占用了您的時間,可。】

【鱗管:可,什么?】

G28余光再次瞟過半甲。

【G28:可,這張卡被篡改過信息,基底信息顯示,這張卡….這張卡來自旁邊這位叫“半甲”的貴賓。】

尚玄磷調出座位圖,立即變得更加嚴肅。

【鱗管:你是說?是半甲的?】

尚玄磷此刻沉默了許久,要知道,更改里卡這樣的權限,并不是所有機體系統都可以做到的。因此,只有三種可能,第一種她撿到碰巧破解了而已;第二種,她和半甲一唱一和來攪渾水。畢竟‘什么鬼名字’離席前清空籌碼全部押注,如果最后一場依然押對,那么所有流水最終的受益人,只有‘半甲’;最后一種,這個小員工“目一”她的身份并不簡單。很有可能是擁有高權限的公司高層,可高層來親自來這里?是不放心我,還是….爵爺的人?這張卡,是她不小心遺落的?還是故意遺落的?現在,尚玄磷倒也排查不出什么,索性先叫人盯緊為主。

【鱗管:先把她盯緊了!】

【G28:是。】

說完,G28將卡擦拭干凈,轉身正步走到半甲面前,遞了過去。

“您的卡,收好。”

半甲并未直接接過卡,而是余光看向G28拾起卡的位置,然后不可思議的回過頭盯著眼前的卡看,隨后猛的摸向空蕩蕩的里兜。這時他甚至都沒聽到G28后面和他說什么,腦子里嗡嗡作響,回想著他撞向慕之后,里兜掉落這張卡的情景,甚至他腦補出了慕再撿到卡之后的一系列操作,接過卡的瞬間,半甲一度壓著惱火。

可這份惱火從G28和尚玄磷的角度,他們也有另一種解釋,便是被識破后的惱火,于是尚玄磷便也命人盯緊了半甲。

遠遠坐在那的蚺蛇,對這一幕是盡收眼底,笑的前仰后合。看著G28似乎是要去找那個有意思的小家伙,隨即放出了幾架迷你的小型機械,就當是去看看熱鬧。

這一邊半甲看著蚺蛇,手里的卡幾近要被他折斷。

【半甲:找幾個人,把她給我盯好了!】

站在一旁的羽墨,屆時臉上是沒有一絲笑意。從看到慕掉落那張里卡,想要幫忙撿起,卻被G28撿起來并遞給半甲開始,羽墨瞬間明白了目一的操作。明白的那一刻,便開始聯系直二,自己則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后挪出人群,他可不想趟入這片渾水,一點兒都不想。可現在,直二的系統正忙著接入蛇館,根本接收不到羽墨的消息,直二也是沒想到他就剛離開了一會兒,就出了一連串的問題。此時恐怕,最簡單的只有慕自己,她只是頭痛的要命,想要出去喘口氣。

比賽的華點將在場所有仿人的注意力全部吸走,自然這時表面上的這些“客人”根本不在意誰到底去到了哪,可暗處,慕的身后便多了不知道多少雙眼睛。

慕也不知道順著墻邊的哪條路,一直走到了休息室。也不能說恰巧,畢竟這里沒什么其他安靜的地方,除了休息室,最近的也就是中控室,可中控室周邊全是護衛,她也沒有權限。休息室的連廊里,慕一間一間的試著推門,可她本身的身份并不能進到獨立休息室,直到快到盡頭的一間休息室似乎門并未上鎖。便快步的推門而入,關上門的那一刻,這間四面涂壁的休息室在慕的眼前恍然間便了樣子。

她分不清此時看到的還是不是D世界的世界,這個房間里的一切熟悉又陌生,時間好像停滯了一般。不,準確的來說,好像這個屋子里的她,停滯了一般。她低頭看著手中空白的日記本,余光望向柜門上長條的鏡面。可鏡子中的那張臉很模糊,慕越是想要看清,整個身體就越發的僵持在那。直到,夏的世界,地脈頻擺完全響徹,慕夏恍惚間回過神。此刻她坐在自己的臥室里,手中是一頁空白的日記,鏡子中的自己茫然又無助。“要是這一刻,死了該多好。”這樣的想法,不知道縈繞了多久。慕夏下意識的看向昨天放置在床邊的手表,“9點03分”。她自覺只是恍惚了不到分秒,可時間足足過去了十分鐘以上。止痛藥片被隨手扔在了床鋪上,柜子邊被翻亂的藥箱散落在一角。興許,是止痛藥的藥效逐漸上來,圍繞眼眶的疼痛感雖然還在,可是明顯要比之前緩和了許多。慕夏拿起床邊的溫水,再次抿了一口便一頭扎在了枕頭中。又將被子裹到身上,側躺著摸索起筆,并在那頁空白的紙上寫道:

你經歷過….該怎么說呢,就像,就像精神死亡一樣。明明自己只是愣住了一瞬間,可當我回過神的時候,足足過去了十分多鐘。可是這段時間,怎么說呢,我從沒感覺過如此的‘平靜’,平靜到,好像死亡的瞬間,就像這張白紙,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很神奇,不過,今天還是痛疼的厲害,我是病了嗎?吃了藥,好像好一些,可能能睡個好覺。很累,最近真的很累…..不過,我想你們可能不信,這場沉默的巡游,已經開始了。如果,我寫道‘你們’,我想,該知道是誰的。還記不記得,從這種奇怪的現象開始,我反復在說的話。我不想把腦子,用在人的身上,一直都不想,從來都不想的。這是寫在日記的,最后一遍。

慕夏側躺著,歪歪扭扭的寫下最后一行字,隨后便放下筆,日記塞在了枕邊。隨即她又翻出枕頭下的手機,面無表情的開始刷著視頻,而視頻里的內容和以前一樣,無論她寫了什么,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好像,都會被這些刷到的視頻嘲諷一般回應。

如果非要和你描述一下,那就像是,慕夏之前做過的實驗一樣。那天她一反常態的用手將芒果喂到嘴里,不考慮任何吃相的那種,徒手將就那樣吃著。不過她沒說一句話,果然,隨后的推送里,就會有和吃相或者芒果有關的視頻流。慕夏想不通是為什么,甚至,一度認為這是自己太過敏感,可重復實驗了很多次,事實證明。手機里的推流和她在做的事情,或者在手中寫下的日記是關聯的。慕夏知道如果只有手機里的記錄或者說話可以做到獲取,可是紙質的日記,紙質的日記是怎樣被看到的。到底發生了什么,始終沒有什么頭緒。

慕夏翻看著視頻,可視頻里暫時都是些難聽又諷刺的視頻,沒什么愛看的,索性關掉了應用。想著頭痛已經緩和了些,打打游戲分散些注意力,可剛一開局,游戲中的某個隊友,開始了奇怪的發言。他的名字也很奇怪,怪道,慕夏看到那個名字,一下就聯想起了剛剛發的微博,那是一瓶剛買的大白兔奶糖的沐浴露,因為很有趣,所以發了出去。可是怪了,這個擺爛的又嘲諷發言的玩家,就叫這個名字。出于游戲的禮貌,慕夏并沒多想,也沒想回應什么,可是那種忽然不舒服的感覺是在的,縈繞在腦海中的‘到底發生了什么’的感覺更加的難以表達。從那之后,慕夏便開始關注起了游戲對局中的名字。這些名字似乎,還和她近期開始看的游戲直播發的彈幕有關。

慕夏并不知道,或許那些控制推流和進入到這個“游戲”的人,也無法預測,原本覺得只是惡搞的事情,卻在將來,所有的人都會被卷入怎樣的事情當中。

他們始終不懂,一枚硬幣,每拋一次,獵人和獵物,便有可能翻轉過來,是什么意思。他們始終不懂,那枚手表,是第一個消散的未來的她,臨末之際,放在她床頭的東西,當然,這連她本人也是不知道的。

但,作者知道。

畢竟,作者,是從結局,溯游回來的。

所以,誰是獵物,誰又是獵人?

慕夏喊著智能音箱道了句“晚安”,音箱內便會播放起熟悉的節目,那是一段晚間故事。這段時間,每次晚睡,她都會聽完晚間故事再入睡,她知道那里有只讀給她的故事,所以大部分時間,她都不肯錯過。只是床頭上的燈,不知從什么時間開始,再也沒熄滅。

“從前日記是不讓別人看的。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成為心靈的避難所,使我們回歸孤獨,得到片刻的喘息。”

可倘若一個人,連最后棲息的場所都被閹割,那么魚死網破,便什么都可以豁出去的。畢竟,魚在水里可以呼吸,可在像水的水里,只是看上去可以呼吸。

那時的慕夏,曾借由夏慕看到過終點的一部分。可當下,沿途的火車將從哪里路過,她也從知曉。

誰能想到,這樣一本十幾塊的日記本,將會在未來世界里,成為一切的始端。

墨柒三皂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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