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錄取出來那天,顏川木發(fā)了個消息給她:江西,我考上南城大學了,你呢。當時江西其實是看到這個消息的,可是她該怎么跟他說,就因為自己后面的心神不定,每天的想東想西以及陷入自己無盡的焦慮使她嚴重高考失利。連個想報的大學都報不了,于是江西索性不回任何人的消息了。她關了機,于是她就看不到那句,江西,其實我也喜歡你,默默喜歡了你很久。這句話可想而知他一直知道江西喜歡他,后來她的手機刷機,看不到任何人的消息。而顏川木發(fā)出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杳無音訊。他就以為他的感覺出了錯,那一年初見她的時候,他就在想,怎么會有女孩子這么活潑開朗,還這么可愛。其實他才是第一眼就屬意于她了,只是她的若即若離常常讓他捉摸不透。他也怕被拒絕,但是他默默的關注她的一切,她知道她喜歡文字,知道她喜歡民謠,知道她喜歡吃蛋撻,知道她走到哪里都會記住那些建筑的特征。其實他喜歡她遠比她喜歡他來得早,不過這些言語和經(jīng)歷仿佛都貯藏在那年那場大雪紛飛中,無從提起,任其腐爛,于是無跡可尋,無人知曉。
后來江西去了松倉,一個不算討厭的城市,不過她慢慢的愛上他,因為這里被他所喜歡的藏文化包裹,而且發(fā)展得比較好的這里大家素質都很高。所以她很喜歡這里的溫文爾雅,喜歡這里的翩翩風度,她甚至愛上了這里的風,因為她心中有一個人,她也對每天充滿了期待,并熱愛著每一天,她愛上了獨自一個人的感覺。
她知道了馬念初和羅小耘去了南都,楊煥芊去了北城大學。從馬念初的口中知道了顏川木也喜歡著她。不過她不知如何提起這件事。也應該說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本來他就是往一個方向想,一根筋的想。
直到到了國慶節(jié)這天,他來了,他踏著些許寒意義無反顧來到她的身邊。這天江西還是和往常一樣和朋友們吃完飯就去圖書館看書。當她整理完筆記,走到校園樓下那排銀杏樹下。她正在想這些銀杏葉鋪滿這條路尤其好看,她手機就響起來,像有預兆般,她對那個陌生的號碼有些不敢接。不過看他是麻城的號碼,于是她就按下了接聽鍵,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喂,她猛地感覺心跳漏了一拍,她感覺整個世界天旋地轉似的,這個聲音她在心中反反復復很久。她不知道怎么回,于是稍顫抖的聲音卡在喉嚨輕輕一聲:喂。他也停頓了很久于是說:你在哪里,我來找你。她瞳孔放大,不知道什么才能概括她此時的心情。她難以相信。于是他又說,我在校門口,不能進來。于是她腦子空白的往校門口走。松大不大,但是也不小,當她走到校門口,她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腿抑制不住的顫抖,抖到心尖的那種抖,直到她看到他轉過來的那一刻,她不敢相信一個真真切切的人就這樣站在她的面前。時間靜止在這一秒,她可以看看見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見他的深不見底的眼睛,甚至可以看見他的毛孔。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剛剛跑過來太急,都忘記了如何調節(jié)呼吸,他輕輕說了句:好久不見,她看著他,不講話,站了好久好久,然后他又說:我們先去找個坐的地方吧,江西愣過來,慌亂中說:好的。然后他們兩個就來到了那家江西經(jīng)??匆妳s沒有進去的小酒吧,叫篝火,離學校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