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闔緊,咒語從太古傳承喚醒力量。“赫姜拉染冬,伊雙否藤索,梵孫音賺陀,密彭卜胺勒,安撰啊者火。我在此呼喚,鏈接著互相的各處,鎖鏈會抵達彼岸……”傾盡心力施展法術,試圖捕捉幔鸞詩氣息。
不管如何聚精會神,幔鸞詩蹤跡終不見。
“何以致此?究竟何事?”
劇痛襲向腦子,“好疼,好疼啊!我的頭……我的頭要疼死了……這是什么力量?到底是什么力量?”呻吟從喉間擠出幾乎昏厥,每吐字有性命之憂。驚見雙手趨于透明,指尖先失色,手掌變得澄澈,最后幾乎完全消失。
戰戰兢兢伸手去觸碰身旁大樹,手指毫無阻礙地穿過樹干,全無觸覺,“這是怎么回事?”伸手朝樹干伸去仍然穿透而過。“我的手透明了,怎么腦袋昏昏沉沉,好暈的感覺,世界怎么變模糊了,渾身的能量互相才消散……”頓感失控制向后倒去。“這是什么力量?”眼看摔倒在地上,不可思議的是,觸及地面剎那不見蹤跡。
同時山洞密室氣氛肅穆,自巨大冰棺抬起雙手推開棺上厚重冰塊:“時機到了,不知道你們準備好穿越的資格。”摩擦聲冰塊移開,晶瑩剔透棺顯現。穩穩踏出冰棺,
雙足才剛剛邁出,山洞驟然顫動起來。石壁瘋狂晃動,不經意間四周的石壁發出震耳欲聾轟鳴聲,聲音在山洞密閉空間肆意地撞擊、回蕩。不可思議一幕發生,山洞和周圍山峰消失得干干凈凈。眼前的景象只留下一片死寂的空曠,空氣里殘留著那驚心動魄余韻,可這里尋不到山洞與山峰曾經存在過的絲毫痕跡,就好像它們只是一場被遺忘的幻夢。
不遠處破舊草屋,幔鸞詩方欲洶涌而來,未及反應,即已消失。
如此,幽姬、弦衍珺與幔鸞詩和山峰消失,遁入過去“幻影帝國”,此地未知之秘與危險待其探索。
他們既去,時空眾神記憶乃生奇異之變。無論與弦衍珺及幔鸞詩關系深淺,眾神腦海中有關記憶悄然而逝,凈盡無遺。
幔鸞詩雙親嘗為孩子逃婚焦慮不安,今于不知不覺間忘此經歷。光波潛入腦海深處,悄然改寫記憶,對幔鸞詩牽掛與憂慮遂消散無存。
這被眾神遺忘的世界,幔鸞鳳是唯一例外。脖頸上的平安項鏈黯淡堅毅,抵抗要抹去她記憶的光波。“我一定要守住關于妹妹的記憶。”
項鏈漸漸出現細微裂痕。
“我不會讓關于妹妹的記憶消失的。”幔鸞鳳握緊項鏈。“哪怕只有我一個記得,要找尋妹妹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痕跡。”
鏈玉白,為平安之鏈。守幔鸞鳳弗舍。鏈身布細密交裂痕,御泯憶怖力所遺英跡,鐫于時光不屈誓。
及覆乾轉坤漸消,世為幽邃混沌霧所籠,入昏昧迷亂境。天被濃墨向湛藍澄澈,黑暗侵吞不見一線之明。地亦失其生機源,山川河瀆形模模糊,山河于斯力余威下栗栗然。
昏天黑地、萬物沉淪之混沌,幔鸞鳳傲然聳立神祇像卓然立焉。植于大地千年古木,風雨肆暴莫能動之。
知天地浩渺,唯神女閣強且秘,若不可破之壘,有御改憶光波之能,余者諸神斯力之前,若脆弱螻蟻,惟視憶為風散、為所篡而莫可如何。昔與弦衍珺、幽姬、幔鸞詩有涉有眾神,憶為颶風所卷沙雕,輝煌溫馨毀敗,改至全非。
鮮活之事或生死相伴厚誼、萍水相逢暫遇,或愛恨交纏糾葛,皆為淵藪手推歲月長河。長河中黑暗洶洶,若無盡黑洞盡吞諸憶,使于無盡黑暗中難覓其蹤。而幔鸞鳳若獨守燈塔勇者,遺忘滔滔洪流以志與信念,守妹妹珍憶,獨面舉世遺忘,黑暗世中唯一光亮亦不辭。
幔鸞鳳獨自站在妹妹笑聲的房舍,四周靜謐難受。轉身看熟悉溫馨角落,眼前是空蕩蕩的,鮮活的畫面被抹去,只剩滿地零散記憶碎片,一片死寂般的寂靜,這殘酷的現實定在原地。
臉上木然藏不住情緒,有對妹妹的思念,有對記憶即將消逝的恐懼,就這么靜靜地站著,任回憶在腦海中翻涌與眼前這冰冷的現實對抗著。
“妹妹,你到底在何方?”她走到窗邊,外面世界看似平靜,透著異樣陌生。手掌摩挲窗臺,掌心那似有還無的印記,是她和妹妹之間獨一無二的聯系,此刻漸漸消逝。步伐踏在虛空,虛幻難把握。最終無力靠在冰冷墻面,汨汨靜靜滑落。心里早就明白妹妹不在神世,不只是身體的消失,就連關于她的記憶,她存在過的痕跡,都被這世界無情地抹除。
就在沉淪無盡的絕望被黑暗徹底吞噬不見絲毫光明之際,一絲微弱刺眼的光芒閃過。起初,這光芒模糊不清,難以辨認其真實面目。隨著時間的推移,光芒逐漸清晰,最終竟呈現出一幅——那是妹妹朦朧而又溫暖的笑容!
這笑容瞬間將幔鸞鳳心頭的陰霾驅散,往昔與妹妹共度的歡樂時光涌上心頭。
彼時,姐妹手挽手漫步于繁花盛開的花叢。幔鸞詩著淡粉色羅裙,裙隨風擺,繡著小花,花蕊似有暗香。墨發垂肩,僅以小巧銀簪別發,簪頭為含苞梨花。她面白如玉,雙眸清澈,鼻梁挺直,櫻唇朱紅,笑時梨渦淺現。
幔鸞鳳身穿月白錦緞長裙,裙上銀線繡云紋,走動時云紋若流。身姿婀娜的姐姐烏發盤起,羊脂玉簪固定,碎發垂耳更顯溫婉。面容精致,眉黛眼鳳,朱唇輕抿嫻靜,臉頰暈紅。周圍繁花圍繞,彩蝶飛舞,姐妹笑聲清脆。
又或同坐古樸窗前,夜空繁星閃爍。幔鸞詩藕荷色褻衣外披薄紗,紗繡星芒與夜空呼應。烏發披散,發梢微卷。臉龐柔和,睫毛長而撲閃。姐姐深紫色睡袍,領口白毛溫暖。發編成辮垂胸,間有藍絲帶。幔鸞鳳面容如月,額頭光潔,眉眼帶情。妹妹湊近悄語秘密相視一笑,笑容如星般溫暖。
幔鸞鳳回憶至此,眼眶濕潤。
處于夢境中的幔鸞詩在四處游離。長久以來疑問縈繞在心頭:幽姬究竟在懼怕什么呢?就在剛才當水無痕那溫柔逐漸融入身體時并未感受到絲毫的惡意。相反,那種感覺周身流淌,使她沉浸在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與。
于是,幔鸞詩沉穩地輕聲問道:“是因為你忌憚他嗎?亦或是這片神秘的土地本身令你心生恐懼和不安?還是說,是我體內剛剛產生的那點微弱波動,無意間觸動了你心中最為敏感的地方?”
幽姬泛起紅暈害怕閉上眼睛就會浮現。終于晶瑩淚珠沿著近乎透明的臉緩滑落,“水無痕的主人,他……他就是當年……”話未說完,已是泣不成聲,再也無法吐出一個字。記憶的腦海放映不堪回首的片段糾纏著她,“我們離開這里吧,好嗎?”艱難抬起頭,眼底布滿交錯縱橫的血絲,恐懼被鎖在里面。
“幽姬!”一個箭步上前,雙手猛地伸出,鉗住雙肩,“幽姬,你要知道,每個神祇都有自己所畏懼之物,逃避可絕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呀。只有勇敢地去直面它,才能夠真正地掙脫那束縛自身的枷鎖。只有果敢無畏地正視這些恐懼和內心的陰影,咱們才有可能徹底擊敗那深藏于心底的心魔啊。你看,要是水無痕的主人真的給你帶來了沒完沒了的困擾與難受,那咱們就躲開這被水靈族霸占的地方,再去尋別的出路唄。”
可話一說完,她卻驚愕地發現,幽姬的害怕不僅沒有因為這一番安慰而減輕分毫,反而像是被驚弓驚到的鳥兒一般,抖得更加厲害了。
“別抖了呀。”趕忙伸出雙手,握住幽姬那不住顫抖的手,要把手掌的溫度一股腦兒地傳遞給她,“你看著我的眼睛,幽姬。我向你保證,我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陷入任何危險之中的。你知道嗎?我也曾經有讓自己害怕得要命的東西。每次只要一想到它,往昔那些經歷就像洶涌的潮水一樣,呼呼啦啦地朝我涌來,在我的腦海里不停地打轉,怎么趕都趕不走。但是呢,就在那個時候,我學會了堅強起來,學會了直面所有的事情,學會了壯著膽子去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戰勝這個大難題。哪怕到了現在,我都還沒有把它徹底打敗呢,可是我已經不會再被那么多的恐懼籠罩著了。幽姬,你也能像我這樣的。”
再觀水無痕,高挑挺拔身軀,狂風中更顯孤寂,面龐竟無半分焦躁與不安,唯余超乎尋常之沉靜。但見其緊閉雙眸,雙唇輕動,心中不疾不徐地倒數計時:“十、九、八、七、六……”
幽姬頓感無法抵御之沖擊力,嬌小身軀于恐怖沖擊中劇烈搖晃,幾近失衡,一個踉蹌,幾欲摔倒在地。
與幽姬迥異的是,水無痕則顯得沉穩異常。他悠然倚靠在一塊巨石之上,身形靈活地一轉,穩穩端坐于旁側一顆光滑的石子上,拾起一根粗細適宜的樹枝,全然不顧周遭風起云涌,于松軟的沙地上一筆一劃地書寫著最后的倒計時:五、四、三、二、一。
隨著水無痕最后一筆落下,龍吟聲起,響徹天地之間,一條體型碩大的水龍裹挾著洶涌的巨浪奔騰而來,所過之處水花四濺,氣勢磅礴。
水龍砰然墜地,迸濺于四方。倏忽,水龍化為身形,男者身姿矯捷,青發隨風狂舞。身著一襲極華銀袍,貌似英俊非凡,五官所雕珍品,各處線條皆恰到好處。劍眉入鬢,星目璀璨,鼻梁挺直,鼻下之唇,笑若微風。
水無痕看到這位銀發男子出現,站起身來抱拳,彎腰行大禮,“璆孽王!”
“璆孽王!”此三字一出,水無痕如遭雷擊,“撲通”一聲癱倒在地。她粗重地喘息著,胸口如波濤般劇烈起伏,心中僅存一念:璆孽王萬不可將目光投向自己。以自身這點微末實力,又怎能與傳說中的璆孽王相抗衡,若被其注意到,恐將萬劫不復,此前所用小伎倆亦恐將無所遁形。
“水無痕,你身為四守靈之一,本應堅守在領地鎮守,如今卻跑到此處,到底所為何事?”璆孽王那冰冷的聲音傳來,每個字都帶著冰碴子,鉆進耳朵里忍不住打個寒顫。
水無痕心中“咯噔”一聲,“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堆滿諂媚之色,嘴里忙不迭地說道:“璆孽王啊,小的當時正在自己的領地溜達呢,就那么悠閑自在地晃悠著。嘿,突然之間,只見天空之中毫無征兆地冒出一個光球,那光球金燦燦的,光芒那叫一個耀眼,刺得小的這雙眼睛啊,就跟被狗攆了似的,啥都看不清楚了。小的當時就想啊,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竟敢跑到咱們的地盤上來搗亂,莫不是想霸占咱們的地盤不成?小的這暴脾氣,那哪能忍啊,想都沒想,立馬張弓搭箭,‘嗖’的一下就把那光球給射了下來。然后小的翻身上馬,那馬跑得跟風似的,一路狂奔到光球掉落的地方。到了那兒一瞧啊,就瞅見兩位陌生的女子。哎呀,這兩位女子的靈力波動可太奇怪了,而且看起來還受了很重很重的傷呢。小的心里就琢磨著,這救神衹一命,那可是勝造七級浮屠的大好事啊,于是小的就自作主張,把這女子給救了。璆孽王啊,您可是大人有大量的主兒,千萬可別責怪小的魯莽無知啊。”
璆孽王聽著,繼而邁步朝她走去。目光交匯的遭重擊,盡是難以之色:“幽姬?怎會是你?”
水無痕一驚:“璆孽王,您認得她?”
幽姬本就悲白更無血色。
璆孽王高大的身軀屈膝跪地,撥開幽姬臉頰的發絲,“幽姬,將你五分之二的靈魂予我。昔日在幻影帝國的時光,需有你的部分靈魂相伴。”
幽姬身軀一怔:“締珩欽,這是何意?”
銀光驟現,體內靈魂升騰匯聚成一個分身。締珩欽的手從幽姬肩膀滑至手臂緊緊握住,本體五分之二靈魂融入分身。
分身光芒大盛后化作流光消逝。
水無痕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眼睛瞪得老大,滿是難以置信。他的心里像是裝了一籮筐亂蹦跶的小兔子,有無數個問題在瘋狂地撓他,特別想一股腦兒地問問璆孽王。
之前幻影帝國的事兒可是明明白白跟他說過的,可璆孽王斬釘截鐵地說這個帝國壓根兒就不存在,把水無痕的腦子攪得亂哄哄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并且水無痕跟在璆孽王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這還是頭一回瞧見璆孽王對一個女子如此溫柔。那溫柔的模樣,就像是春天里最輕柔的風,吹得人心里癢癢的。瞅著心里頭那股羨慕嫉妒恨“噌噌”地往上冒。哎呀,忍不住在心里琢磨,難道璆孽王和這個女子以前有啥特殊的交情不成?要不然咋會這么反常呢?
幽姬魂散去些許勉力啟眸,眸中無助態。未及有所察,壯手遽自腦后伸來擒住,熱唇驟落唇。
此突來親昵,覺腦內空空,茫然無措,身則本能而力掙。任其竭力掙之,是蚍蜉撼大樹,全無用處。
“這是對你的懲罰,也是我自己的慰藉。你知道嗎?自從失去你之后,我感覺自己就像墜入無盡的黑暗深淵,一直在癲狂的邊緣徘徊許久了……”彼緩緩釋幽姬腦后之手,嘴角微揚,露一抹難察且含雜情之笑。然其目隨笛音之向而望,目中有警意一閃。
幽姬面立赤,若火燒,目圓睜,憤懣之火于心中烈烈而燃。憤極欲大罵,以泄心中怒、屈與惑。唯將諸般情緒郁心。
笛音漸近,幽姬感擒己之力漸弱。不知將有何事,然心中希翼愈盛。而彼凌于幽姬之人,此時眉蹙,似權衡繼其行止,抑或應此突來之變。
“我乃萬年前締偃,為所利用后遭拋棄。那手段甚高,我精心籌謀皆被那輕易化解。我本以為已洞悉你,仍深陷情網。”締偃言道。
她憶起締偃溫柔,亦難忘其轉身冷酷。甜蜜時光已成重壓,離別已成纏身。她終忍不住問道:“汝何以至此?何以如此殘忍報復于吾?往昔之美好莫非皆為虛妄?”
“幽姬,那豈以為憑那可擺脫宿命?豈以為時光會消逝?絕無可能。命運緊密纏繞的紅線逃至何處,皆將尋回。”
“締珩欽,汝究竟欲從我處得何?”幽姬緊咬嘴唇,血痕已現。
是時,幔鸞詩、弦衍珺與幽姬若三道電光,抵于載有回憶之幽徑。俄頃,皆入往昔之歲華。
幽姬于水無痕背后之神秘主者懼極,思及往昔黑暗之事,眸中即現陰霾,身亦顫栗不止。
弦衍珺入神秘之邦,初履其地,若入時光之隧。其地之磚石、城垣皆有故事,然其心唯念幔鸞詩,不知能否復得關于彼之記憶。
幔鸞詩歷經艱辛歸至故鄉,所睹皆熟稔,既感親切,又惹回憶。心忖:“此等記憶將重織為全圖否?或于某處遇全新之我,啟新程?”
那痕夜之謎,其背后果何意?為命運之使,或宿命之枷?
幽姬常祈,望親人旦日晨歸。然謎底雖有希翼,卻遙不可及。
荒墟之地,有老嫗白發,身披黑篷,煢煢獨行。其面唯目有神,右手緊攥玉佩,此為其最后之憑依。行雖緩,然每步皆穩。有其目的與秘密,秘密若沉重之枷,然其猶堅然而行。此即幔鸞鳳也。
幻影帝國宮殿深處,一女子瞢然開眸,目光空洞,若方自噩夢中醒。身疲無力,起坐亦難。
其長發垂肩,伸手輕撫額際,喃喃自語:“吾為誰?此何地?”
適有腳步聲傳來,一老者至。此乃國師。國師行至榻前,躬身而笑曰:“公主殿下,君醒矣。君者,幻影帝國之七公主鳴淵姬也。皇后誕君未久即薨,陛下極寵君。”
鳴淵姬聞之,心中迷霧稍散,然猶哀傷。視其室,墻上之掛毯繪帝國之威嚴,似此等畫面嘗于夢中相召。
“我是鳴淵姬?”欲于記憶荒原覓希翼。
國師見其迷茫,安慰:“公主殿下,那生而有洞悉未來天賦,此于公主中頗罕。”
屋外庭院,有女子身披紫袍而立,:“鳴淵姬?幔鸞詩?”
其秀發于夜色中泛紫芒,長裙華美,雙眸一金一紫,鼻鉆映膚愈白,身姿曼妙。心忖:“天命讓你抹殺我的過去。現在把你召回,我就能成為女帝,幽姬也在我掌控之中了。”
背后有腳步聲傳來。
“卿卿,鳴淵姬的小命可就捏在你手里。她現在身體越來越差,這可是個好機會,可以打敗那兩個皇帝。要是計劃成功,你就是我最崇拜的畄神!”
崔鳶曦想了想,快步走到衍蕓鶴面前,抬起頭說:“小王爺,在另一個時空的過去,我對不起你。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總是盯著怨恨,都沒有好好珍惜你的感情。這次我肯定不會再辜負你,我要你的力量,讓你成為我的得力助手,更是我手中的寶劍。等我們成功了,我一定會登上太后的寶座。到時候,就算是神衹也比不上你,我也不會再被神衹看不起!”
她一場權力交易,他一場心靈博弈。
幻影帝國之興衰,絲線既斷,劇終幕落。往昔之秘,若為歲月塵封之遺跡,彼等或已忘,吾等觀者,更難窺其奧。
宇宙若大謎。繁雜運作機制何以興波瀾壯闊動蕩?歲月何事震宇宙根基,歷經何種曲折巨變?此等變故猝然而至,或為慢性病之侵蝕?
自帝國現之神秘者涉入陌生星球,果偶然?若有特殊之因生隱秘之隅,發時空之隙,或為強大力蓄意謀?有不可告人之目的,或依循莫測之宇宙秩序?
命運若鐘,何縱此輩去?他們忘母星舊事,為之力使之然,或宇宙規則有意為之?若為神秘源于黑暗之淵,或光明之對立方?若屬宇宙規則,又基于何念而立?
新辟通道,何于特定之時開啟?為恒星爆發、暗物質交互能量波動所觸發,或依預設程序運轉?通道之內,會否雜入他徑致亂?此亂瞬間蔓延,或漸次侵蝕時空?聽你未入預期之世,墜未知之境,途中會遇存在或奇異現象否?為友善引導,或惡意干擾?
凡此種種,若神秘之黑洞,引人探尋。幻影帝國之諸般謎團,若一串神秘之珠鏈,光暈色澤難辨,可有特殊之象征意?
今者,可聚諸般疑問為:幻影帝國背后之神秘現象與事件,無論運作機制、人物往來,抑或通道啟閉,其真相果為宇宙秩序下之必然,或未知力量操控之偶然?或隱匿更深層次、吾等難明之邏輯?此一切背后,可有一核心之真相,若無形之樞紐,連諸般離散之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