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舟謙坐在屋外的石欄,雙腿放置,回憶起方才那位女子,從她身上感受到獨屬于氣息。能夠借助那個女子的能力就有機會進入幻境,這樣,就有可能將他的師姐從過去的時間線中解救,未來會因這舉動發生改變,師姐能幸免于難。
七彩琉璃碎片無疑是所有渴望力量夢寐以求的寶物。這些碎片蘊含無法用言語的力量。傳說中,只要將它們完整地拼接成一面鏡子,就能打開通向過去和未來的時光通道。
“月琉璃?”他念叨著這名諱,“七彩琉璃鏡,光華照古今。穿越時空界,鏡中見乾坤。琉璃鏡中影,琉璃七色生。”
七彩琉璃碎片最為懼怕的就是血月之夜這個特殊的時間段。每當與血月之夜相逢,七彩琉璃碎片的本體會產生出輕微裂痕。面對時間緊迫無法等待那漫長的幾個月過去。“不行啊!血月之夜不僅需要與月光相互呼應,還需要一個能夠提取能量的法陣才行。”
手掌心浮支碧藍流蘇步搖,王碧色的紋路描繪著發簪主體部分。金色的流蘇輕盈搖曳,細小的鈴鐺下方布開來,底部那顆潔白如晶瑩白色珍珠玉成為步搖華麗終章。
這步搖是他與師姐之間最后的聯系。師姐的溫暖仍殘留在手心,她的溫柔早已烙印。
師姐啊,你為何要與那窮兇極惡的魔妖夜奎激戰?為何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也要守護孺帝釋!你的魂魄如今已散落在世間各地,而這發簪正是承載你靈魂的容器。然而,令人痛心的是,我再也無法喚起對你魂魄的記憶。我一直用自己珍貴的靈珠滋養你的靈魂,但我的生命也即將走到盡頭,靈珠的力量也在逐漸減弱。
師姐啊,請放心,你所托付的事,我從未忘記。對于孺雛靄,我定會竭盡所能幫助他,絕不能讓他重蹈你們的覆轍。
“我雖找不到他未來的路,也不知他身在何處。師姐,他是否去尋你了呢?”
孺帝釋于他而言,既是神生導師,亦是敵友。常言自身乃其身后之影,能力與教化皆歸孺帝釋所有。龐舟謙對孺帝釋并無厭惡之情,只是力有不逮,無法讓師姐看到自己,拼命修煉,只為擺脫被忽視之境,渴求被重視之感。
自私,他坦然承認。龐舟謙初始對任何神衹權衡其能否為己所用,故而師姐的離去,于他而言乃是最大的懲罰。以利用為目的趨近,以悔恨為贖罪。“我曾行差踏錯,在贖罪之路上,不停懺悔。亦明白在他神眼中,懺悔的自己不過是個無資格存于世的神衹。”
生而為神衹,當知珍惜,如今斯人已逝,方始懺悔,此神根本不配活著。總是算計他神,對他的結局,手腳俱斷亦或無法修煉淪為凡人已是善待。
傀偶魅魎默然降臨于他身畔,身影由縹緲逐步凝實。手指輕觸冷硬石壁微傾身軀,注視遠方波濤洶涌河流,沉思道:“久違了,如此寧靜的水面。那驚濤駭浪似乎足以撼動人心。”若有所思,“我的箭袋中藏有各式弓箭,有的已失去鋒芒,有的依舊銳利無比,還有一些業已斷裂。試問,這三者之中,何者能夠洞穿堅固的罌蓮垣?”
龐舟靜坐于石欄雙足搖曳。陽光破云而出,灑在他們身上,映照出輪廓。
傀偶魅魎銀黑色的長發在日光下更顯沉靜,灰色眼眸深隱約名狀情感。
面對龐舟謙的沉默并不惱怒,只是低沉:“罌蓮垣,乃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守護屏障,任何箭矢攻擊,終將化為齏粉。”他轉頭,龐舟謙側臉映入眼簾,語重心長:“我們敬您為前輩,應以‘龐師偃’尊稱。嫵王期待您回歸組織,協助我們制服惜芷鶴與鞭蝎荊。新階段的計劃迫在眉睫,嫵王迫不及待,限您一個月內回歸。
傀偶魅魎此番前來,肩負傳遞嫵王旨意重任,亦是與君重逢于千年光陰的邂逅,首要之務,便是重啟前世的緣分。
略一沉吟,龐舟謙開口:“我將三思而后行。”若敢悖逆其意,必將引來災難性的后果。微風帶來絲絲涼意。
傀偶魅魎洞察他的心思,低聲細語:“若那尚有他念,不妨直言,或許能助那一臂之力。”
“我需些許時日,以尋找制作用的珍稀材料。”龐舟謙斜瞥一眼,慎重回答。
傀偶魅魎微微點頭:“但那需謹記,一月之期,猶如白駒過隙。”
龐舟謙輕輕頷首,一場精妙棋局已然在心中布下。他決定先使一招“空城計”,表面上順從而暗地里盤算著如何拖延時間。
龐舟謙目光堅定,斬釘截鐵地說:“罌蓮垣,雖號稱固若金湯,然在我看來,再無懈可擊的守護也必有軟肋。一旦遭受連番沖擊,必定會因力竭而松弛。”他眼中閃過銳利光芒,接著侃侃而談:“三支箭矢,不管是折翼之鷹、鋒芒之刃,還是鈍化之刀,只要射手意志堅如磐石,定能刺破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屏障。”
傀偶魅魎聽聞,目光灼灼地盯著龐舟謙,滿臉質疑地問道:“罌蓮垣可是歷代智者殫精竭慮的心血結晶,匯聚眾多長老的智慧,其堅固程度猶如泰山磐石,更有化解一切攻擊的神奇力量。你這般言論,豈不是無稽之談?”
龐舟謙不以為然地反駁道:“所謂的堅固,只是相對而言。這世間萬物皆有破綻,關鍵在于能否洞若觀火并加以利用。罌蓮垣也許強大無比,但絕非無堅不摧。只要我們能尋得弱點,必定能夠沖破其防線。”
龐舟謙又意味深長地說:“罌蓮垣再厲害,也不過是一道墻。墻雖堅如盤石,但總有被推倒的時候。世間萬物相互依存又相互克制,此乃亙古不變的定律。”
傀偶魅魎若有所思地說:“五行輪回,生生不息,罌蓮垣自然也概莫能外。就像你擅長暗殺、神出鬼沒,我擅長正面對決、勇往直前,孺雛靄擅長遠距離狙擊、百發百中一樣。”他側過頭,深灰色的眼眸透著深意,“要是我們三個齊心協力、眾志成城,把各自的專長融會貫通,不管遇到多么強大的敵人,都能輕而易舉地戰勝。”
龐舟謙嘴角的笑容愈發深沉,像是看到勝利就在前方招手,他低聲喃喃道:“也許……這就是破解困局的關鍵所在。”
傀偶魅魎被他的自信感染,迫不及待地問:“你到底有什么錦囊妙計?”
龐舟謙胸有成竹地說:“罌蓮垣的根基在于能量的均衡流動。要是我們能制造一場能量風暴,擾亂它內部的穩定,那它所謂的堅固就會不堪一擊。”龐舟謙的計劃逐漸清晰,“我們可以利用五行相克的原理,弄出一個能量漩渦,如此一來便能削弱罌蓮垣的防御。”
傀偶魅魎聽得入神,忙不迭地問:“具體要如何實施呢?愿聞其詳。”
“尋找能量匯聚點鎖定。”闡釋著戰術,“罌蓮垣能量匯聚點堡壘的核心樞紐。須運用各種手段殫精竭慮找到這個匯聚點。這一匯聚點乃是罌蓮垣的能量根基,是五行之力的源泉所在,我們的首要任務便是鎖定它,這將成為我們進攻的重中之重。”
“火元素攻擊,破壞金之穩定:我會調集自身的力量,將其與周圍的火元素緊密融合。想象那火元素如同洶涌澎湃的巖漿,從大地深處噴薄而出。我要引導這股熾熱的力量,使之匯聚成一片高溫的煉獄區域。在五行之中,火克金,金屬性象征著堅固與穩定,而我的高溫區域插入罌蓮垣金屬性的防護壁壘。那堅固的金之壁壘在高溫的烘烤下,原子開始劇烈震動,緊密的結構變得松散,穩定性將遭受前所未有的破壞。”
“土元素干擾,克制水之能量:傀偶魅魎,你將施展我的隱匿絕技。我的身影會在陰影穿梭,悄無聲息地向罌蓮垣逼近。當到達合適的位置會釋放出雄渾的土元素力量。土元素,厚重而堅實。在五行的相生相克中,土克水。罌蓮垣的水屬性能量本應順暢流動,我的土元素之力會筑起的堤壩阻攔這股水流。我會讓那水元素的能量流動變得紊亂,失去秩序。”
“木屬性箭矢攻擊,針對薄弱環節:孺雛靄的弓箭,是我們此次進攻的利器。每一支箭矢都蘊含著濃郁的木屬性力量。這木屬性生機勃勃,他要全神貫注將我的精神力與箭矢融為一體。當射出箭矢時,那箭矢破云而出的閃電,又呼嘯而過的疾風。在五行的規律里,木克土。孺雛靄要瞄準罌蓮垣防御中的薄弱環節,那些環節會雨點密集落下,木屬性的力量會對其土屬性的防御結構造成巨大沖擊,撐破土壤從內部瓦解它的防御。”
“五行相克引發連鎖反應,摧毀防線:當我們的攻擊同時抵達目標時,那將是一場震撼天地的能量盛宴。火對金的破壞、土對水的干擾、木對土的沖擊,這一系列基于五行相克的攻擊會相互交織、相互影響。五行之力一環扣一環,引發一場巨大的能量風暴。這場風暴在罌蓮垣內部肆虐。其看似堅不可摧的防御體系會在五行相克的連鎖反應中土崩瓦解。我們會敵人尚未從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中回過神來之時,以排山倒海之勢一舉攻破他們的防線,書寫屬于我們的輝煌篇章。”
五行元素于他而言,那是上天賦予他的天賦與生俱來,渾然天成。他對五行元素的熟稔程度深入骨髓的自然。遙想他幼年初次邂逅五行元素便展露出驚世駭俗的天賦與悟性。
彼時的他盡管對五行元素認知尚淺,孩童嬉戲肆意運用。歲月流轉對五行元素的掌控愈發爐火純青。從起初的肆意妄為到后來的精準無誤,洞悉每個元素的獨特神韻,進而創造出獨屬于自己的操控法門。
“五行元素,不正似那潺潺水流嗎?”他常常這般喟嘆,“水之所至,必能引發他方之變。五行元素亦是如此,它們彼此依存,相互交織,共同構筑起一個完整體系。”五行元素間相互作用紛繁復雜能仰仗自身的悟性與經驗,將其運用得舉重若輕。“這已是我從最深層次的資質角度,所能闡釋得最為透徹明晰的話語了。”言語間溢著自信。
傀偶魅魎聽后,龐舟謙的戰術巧妙絕倫又切實可行。他們三個各有所長,這樣協作的話,勝算可就大大增加了。
“龐舟謙,真沒想到你如此足智多謀。我一直以為你就只是個藥水大師,沒想到你對罌蓮垣的了解細致入微,比我這個經常和它對抗的人還厲害得多,真可謂是深藏不露啊。”
“我在這組織里的地位可不是憑空而來。我的智慧,在這組織里也是鳳毛麟角。”
“是啊,你的作品在天界都是絕世珍品,凡人使用發揮出驚世駭俗的威力。這幾年你很少給組織研發新東西,你的名字在組織里如雷貫耳,大家都對你敬重有加。好多半神都想拜你為師,學習你的知識和技藝呢。”傀偶魅魎點頭稱是。
“那些神衹?不是實力不濟就是頭腦愚鈍,跟著我只會毀了我精心調制的藥水,讓它達不到盡善盡美的效果。在這個組織里,除了我,沒人有我這般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其他人,包括嫵王,都不過是酒囊飯袋。”
“你這話雖然尖酸刻薄,但你的本事確實讓人無可辯駁。”傀偶魅魎無奈地笑了笑。
傀偶魅魎的心頭解之謎死死攥于其間。他殫精竭慮,無論如何也參不透,往昔龐舟謙為何會在武器研發已至百分之九十七、勝利的曙光觸手可及、勝利在望,竟悄無聲息而去。彼時,龐舟謙尚未完成的武器本可令組織威名遠揚,使天界的每一寸土地皆為之震顫。
“他這一走啊,所有的希望與夢想擊得粉碎。”傀偶魅魎暗自思忖。
傀偶魅魎對嫵王的忠誠,以生命為代價,他亦未曾有過絲毫的動搖。在天界這危機四伏猶亦明晰自己的命運在驚濤駭浪里隨波逐流的孤舟,那洶涌的巨浪隨時可能張開血盆大口,毫不留情地將他吞噬。于是對龐舟謙的過往好奇至極,想要探尋時,想靠近懼怕被那熾熱的火焰灼傷。
啟口講述成長歷程。
“欲成為一名真正的師偃,絕非易事,須將每一件器械的奧秘、每一滴藥水的精髓、每一種能力的極限皆洞察得透徹明晰。我的父母,乃是知識殿堂中的智慧長者,我自幼便如一個小跟班緊緊跟隨他們在知識的海洋里遨游。那些器具和藥水的秘密于我而言自家后院的一草一木,熟悉得爛熟于心。我幼時便憑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造出威力不俗的武器。雖說那些武器并非盡善盡美,可那破壞力啊想來仍寒顫,我還研制出一種奇特的鞭子,這鞭子只要擊中敵人,便能如饕餮吞噬食物一般將對方的力量瞬間吸干……”
說著說著,泛起苦笑,夾雜諸多復雜情愫:“我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父親為何非要毀掉我的心血。那可是我耗費了無數個日夜,所創造出來的成果啊,是心中最為珍視的寶貝卻轉瞬即逝。后來隨著年歲漸長,經歷的事情增多,我方才理解了他的苦心。”
那嘆氣聲里對自己的感喟。
“父親當時拉著我的手,他對我說:‘小舟啊,我們讓你在旁邊觀看那些復雜的武器構造,并非僅僅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或者提升你的技藝。我們是想讓你增長智慧、開拓眼界,讓你知曉這世上的事情皆有其規矩,倘若漫溢出來便會泛濫成災,那泛濫的洪水就會破壞’。”
龐舟謙頓了一下,雙眸瞇起,努力從記憶的長河里打撈那些久遠的畫面。
父親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強調道:“觀察能夠轉化為實踐,絕不能偏離正軌,不能去制造那些傷害無辜、掠奪他者力量的邪惡武器。特別是那根‘掠奪者’鞭子,絕不能讓其存在。它是丑陋的傷疤,會成為你難以洗刷的污點,一旦有了這個污點,你的名聲就會毀于一旦,所有神衹都會躲避瘟疫唾棄你,你將成為眾矢之的。”
“我們允許你探索、創造,但正義與善良的底線必須牢牢堅守。那些殺戮、掠奪性的武器,滴在純凈白紙上的墨點,若不趕緊擦除,就會迅速蔓延將整張紙染得烏漆嘛黑,潔白的紙張就會變得不堪入目。所以,必須將這種墨點從紙上徹底清除,不留一絲痕跡,將雜草從花園里連根拔起一般。”
“龐舟謙自幼至大皆無愧于‘師偃’這一稱號啊!的確,也唯有‘師偃’二字配得上他。換做旁者頂著這個名號。小老鼠戴上了大象的帽子,必定被人罵得無地自容。嫵王選你當師偃,你確實未曾讓他失望。”言罷想起經歷。能擁有如今的身體,多虧龐舟謙的一次善舉。那時的是龐舟謙伸出了援手,這個身體蘊含的力量頗為強大,剛進入的靈魂就初來乍到的小孩闖進一個巨大而復雜的迷宮,難以掌控,“不知前輩可有回組織的打算?眾神皆盼您歸來呢,您若是歸來,咱們的組織必定能在天界更進一步,展翅高飛的雄鷹沖向更高的天空。”
從石欄起身行至傀偶魅魎身旁,抓住手腕號脈,動作干凈利落。傀偶魅魎脈象平穩,可近期體內有兩種相互沖突的力量在游蕩在身體里橫沖直撞,使得身體內部攪亂。“你的銀發是近期才有的吧?怪不得我都覺得有些陌生。”放下手,撫著前的一縷銀發。
“你近期是不是與某位神衹起過沖突?”那縷銀發在他的撫摸下,發出銀光頗為不尋常,見多識廣看不出是誰的力量,“而且,你的身體衰老得極快,仿若一朵盛開過后便迅速凋零的花朵,那凋零的速度快得令人驚愕。嫵王在汲取你的力量來恢復他三成的修為,我說得沒錯吧,傀偶魅魎?”
嫵王定然不會允許如此言說,事實顯而易見——嫵王的力量在下降,需要吸收相同的力量來恢復。傀偶魅魎便成最佳目標。
“你先莫急著否認。嫵王的行事風格我都看在眼里,即便他神皆緘默不語,佯裝未見,我亦心中有數。”
既不否認也不言語,默認了龐舟謙說法。本以為秘密不會被覺察,沒料一眼便看穿,吐出兩個字,“雙生。”
“什么?”聽到天方夜譚,那表情看到來自外星的生物。
重復了一遍,傀偶魅魎更為清晰:“雙生。”他轉過身直面龐舟謙,奔赴戰場的戰士做好最壞的打算,那堅定的神情面對千軍萬馬亦毫不退縮的將軍。
不解撓了撓頭,追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調整了一下心態,組織語言:“嫵王當年在秋傈睨體內種了一朵花,他為何如此行事我亦不知。背后的目的隱匿迷霧,但就在同一時間有兩個不同的能量體存活下來。你也可以用同樣的辦法在我體內種一朵花,等花開了,再把花從我身體里取出來。這樣的話,我就能擁有一個全新的身體。從丑陋的蛹中蛻變成為美麗的蝴蝶,就無需再擔憂衰老和力量流失的問題了,修補好漏洞的船可以重新起航。”
“秋傈睨?”一臉疑惑的問號:“什么時候組織里多了這么一號人物?我一點印象沒有?”
“那是你離開組織后才加入進來的。”傀偶魅魎趕忙解釋道。
“什么花?居然還有這樣神奇的功效?”龐舟謙眼睛睜大,滿是驚訝。
“我不知道具體是什么花,只知道它可以分裂出一個全新的個體,并且這個新的個體不會受到負面能量的影響。”
“這聽起來有些不合常理呢。”龐舟謙雙手抱在胸前,“我對各種植物的特性也算頗為熟悉,如果真有這樣的花,我應該有所耳聞。能分裂出全新個體,恐怕也只是非常短暫的情況,最終還是會回歸本體的。”
“可是……”傀偶魅魎還想爭辯。
“我理解你的想法,可這實在是風險太大了。”帶幾分擔憂,“那種花真的存在必定是極其罕見的,使用它可能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一旦負面能量涌進體內,你的身體很可能就會因為承受不住而出現極大的危險。”
“試試總比以后衰老好吧。”他可不想像其他兄弟那樣逐漸衰老,現在只能依靠吸收他們的力量來維持身體狀態,否則身體就會變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