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紅色的紗幔隨風輕舞,層層疊疊仿若水波,濃郁的脂粉香氣撲鼻而至,眾多聲色男女忘我地沉淪、醉生夢死,全然被欲望所掌控。
云朵著實無法忍受這種茍合的淫靡場面,俏臉微寒,提劍沖向那些男女一通猛刺。
“竟敢污了姑奶奶的眼,看劍!”
劍光凌厲間,綿綿如水的白色劍氣不斷自雪劍涌出,腳下悄然綻放的洛神更是令她宛如仙子臨世,神圣不容侵犯。
將那些不知廉恥的狗男女解決后,云朵驀然回首,卻發覺蕭逸塵有些異常。
他的面龐泛著異樣的潮紅,整個人大汗淋漓地僵在那里,紋絲不動。
云朵暗呼“不妙”,匆匆收起雪劍,疾步上前查看,滿臉關切地問道:“蕭道長,您這是怎么了?”
她剛靠近蕭逸塵,那獨特的馨香便縈繞在他鼻尖,他的目光落在她如櫻桃般飽滿誘人的粉唇上,只覺她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帶著致命的誘惑,她的一舉一動都能輕易勾動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剎那間,他體內好似有一頭兇猛的野獸即將掙脫束縛,要將她狠狠占有、肆意侵犯。
這個邪惡的念頭甫一出現,蕭逸塵心中滿是自責與羞愧,他覺得自己簡直骯臟齷齪到了極點,如此卑劣的想法,怎對得起往日師父的諄諄教誨?他緊咬雙唇,牙齦都幾乎滲出血來,只為了用這疼痛竭力維持住那僅存的一絲清醒。
他用盡最后一絲理智,猛地推開靠近的云朵,聲嘶力竭地咆哮:“你走!”
“莫要管我!”
云朵被他這瘋狂又決絕的模樣驚得向后踉蹌了幾步,她不敢再貿然靠近,可又怎能真的丟下他不管?她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不停地踱步,心亂如麻之下,只好向系統傳音求助。
“好運,蕭逸塵究竟怎么了?”
這一次,好運系統終于不再裝死,它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叮!主人,他中了這香艷幻境里的媚毒,所以才會這般失控。」
云朵眉頭緊蹙,滿臉疑惑:“你是說這里有能令人動情的媚毒春藥?那為何我安然無恙?”
要知道,明明她的修為遠遠低于蕭逸塵,按道理來說,她應該更容易中毒才對,可如今偏偏只有蕭逸塵深受其害。
「主人,您之所以沒有中毒,是因為有我在呀!您一進入幻境,我就自動為您化解了媚毒。」
云朵聽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質問道:“既然這樣,那你為何不為蕭逸塵解除媚毒?你這不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受苦,見死不救嗎?”
好運系統滿是委屈:“……”
「主人,我也很無奈呀!本系統目前能力有限,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唯有您不斷成長,獲取更多的能力和經驗,系統的等級才會逐步提升,變得越來越強大,到時候才能更好地幫助您和其他人。」
云朵聽了,心中雖仍有怒火,但也明白此刻責怪好運無濟于事,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幫蕭逸塵解毒。
聽聞此言,云朵無奈地撇了撇嘴,滿心煩悶地問道:“那可有解藥能幫蕭逸塵道長清除媚毒?”
好運系統的聲音相較之前降低了幾個分貝。
「叮!主人,此媚毒為特制的,無法解,解毒的唯一途徑便是陰陽交合,否則就會爆體而亡。」
“難道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辦法了?”
“好運,你如此厲害,定然是有辦法的,對吧?”
云朵語氣急切,她既不想看著蕭逸塵離世,也不愿犧牲自身去救人。
系統中存有眾多靈丹妙藥,必定存在解除媚毒的法子。
「主人,這位蕭逸塵道長資質上佳,年紀輕輕便已是金丹境后期,且容貌俊美,您收了他并不吃虧呀!你何不自己收做道侶。」
好運系統語調歡悅,似乎并不認為中了媚毒是多么嚴重之事。
云朵被系統的話氣得險些心肌梗塞。
倘若它有實體,定然少不了一頓暴打。
她氣鼓鼓地咬著腮幫子罵道:“你這壞系統!居然妄圖讓我舍身救人,是不是找打啊?”
“哪有你這般謀害主人的?”
見她再度生氣,好運不明就里地喊冤。
「嗚嗚嗚,主人壞壞,人家怕怕啦!」
「人家不過是給出了合情合理的解釋,怎就成了謀害親愛的主人呢!好運對主人的忠心天地可鑒,肝腦涂地、忠貞不二。」
云朵打斷了宅的喋喋不休,“行了,你家主人還活得好好的,嚎什么嚎?”
她覺得好運系統神經病了,不再是昔日天真無邪的模樣,而是變得油嘴滑舌了,今日竟敢拿她開玩笑,還驚世駭俗地讓她去睡男人!
這畫風是愈發走偏了。
她雙手叉腰,竭力回想這三年來自己是否無意間教壞了好運系統什么,不然怎會變得這般巧言令色、油腔滑調。
她不過是平日喜歡看些狗血的言情話本,和如畫師姐在背后談論宗門里的八卦罷了!
看來,往后再討論八卦時得屏蔽掉好運這壞系統才行,以防它學壞,現在是越發不正經了。
言多必失,好運識趣地閉上了嘴。
云朵瞧了一眼仍在天人交戰的蕭逸塵,把滿腹怨氣都撒向了翠玉樓,打算將此處徹底搗毀。
然而還未等她有所行動,一位身著桃紅衣裳、濃妝艷抹的老鴇領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出現在她面前。
對著她熱情地招呼道:“這位仙子,既然來了翠玉樓,何不暢快逍遙一番?”
“我們這兒不單接待男客,女客同樣招待,定會讓仙子滿意。”
說著,老鴇拍了一下手掌。
“小哥們,上才藝!”
瞬間,云朵只覺眼前一晃。
鼻間掠過青竹般的淡淡香氣,數十位僅著輕薄衣衫、袒露胸膛腹肌且各有特色的美男閃亮登場。
有的起舞,有的吹簫,對著她頻頻放電。
可惜這般美男計于云朵而言如同對牛彈琴,因為與白玉仙尊和蕭逸塵相較,這些人簡直就是庸脂俗粉,絲毫引不起她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