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嚴肅穆的大殿之上,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了解了真相的江旭日猛地拍案而起,憤怒的聲音響徹整個殿堂:“好啊!你們竟敢說謊?!”江旭日怒目圓睜,直視著張俊杰等人,那威嚴的氣勢令人膽寒。
“以下瞞上,罪責更重!”江旭日的怒吼聲如雷霆般震耳欲聾。
“來人,去核查是否存在潑尿這等惡劣之舉,若屬實,本宗主絕不姑息!”隨著宗主的一聲令下,其身旁的侍從立刻領命而去。
江旭日的盛怒讓那幾個男弟子瞬間如遭雷擊,身軀禁不住一顫,豆大的汗珠如雨般從額頭滾落,面色慘白,他們此刻仿佛熱鍋上的螞蟻,慌亂而不知所措。
然而,即便心中充滿了恐懼,他們仍妄圖做最后的掙扎。
一個個涕泗橫流,慌亂地喊道:“宗主,他們是在信口胡謅,是那個徐州率先挑釁,老是與張師兄作對,張師兄氣不過才教訓他的……”
聽到這幾人的狡辯,徐州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神情,聲音中充滿了悲憤:“只是教訓?若不是劉師兄阻攔,我恐怕會被你們活活打死,我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外門弟子,不像你們的張師兄有靠山,即便被打死也難討公道。”
許昌平聽聞柳風的言語,眉頭緊皺,滿臉不悅地呵斥道:“何來沒有公道?你當此處是何地?”
徐州聽后,低頭苦笑,無奈地說道:“弟子不知公道何時到來,不過云朵師妹是無辜的,她皆是因我的事仗義執言,才出手反抗的。”
此時,云朵那清冷的眼神如利劍般射向那幾個啼哭不止的男弟子,毫不留情地嘲諷道:“哭嚎什么?別以為哭就有理,該哭的應當是我才對,你們修為高于我,人數多于我,最后打人不成還有臉在此哭泣?”
緊接著,云朵目光堅定而直接地望向大殿主位的幾人,義正言辭地說道:“敢問宗主,他們無視宗規,以多欺少甚至妄圖教訓我這個親傳弟子,該當何罪?”
隨后,她又轉頭看向許堂主,繼續質問:“敢問許堂主,倘若有人辱罵您并且潑您一身尿,您又會如何?”
云朵的話語在大殿中回蕩,讓在場之人都陷入了沉思。
許昌平怒目圓睜,大聲怒吼道:“誰敢潑尿我,老子定抽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話音剛落,他瞬間意識到自己言語過激,忙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道:“言歸正傳,莫要牽扯旁人。”
此時,楊柳亦挺身而出,毫不畏懼地將張俊杰過往的種種劣跡一樁樁、一件件詳細地陳述了出來。
眾人聽聞,皆驚得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誰能想到,這個張俊杰在外門居然如此囂張跋扈、為非作歹。
眾人心中不禁泛起疑問,難道那些外門長老對此全然不管不顧嗎?帶著這樣的疑惑,眾人繼續好奇地圍觀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只見那幾個鬧事的男弟子此刻哭得愈發凄慘,那眼淚如同決堤的江水一般,洶涌而出,五官因為極度的悲傷和恐懼而扭曲得不成樣子,丑陋至極,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沖上去給他們幾個響亮的耳光,好讓他們止住這令人心煩的哭聲。
哭哭啼啼的幾個男弟子一邊抽噎著,一邊極力地為自己辯白:“宗主莫要信他們的胡言亂語,雖說我們確實動手打了徐州,可本意只是想給他個小小的教訓,絕對沒有要將其毆打致死的歹念啊!”
“反倒是那個云朵,心狠手辣,把我們幾個往死里揍,還逼迫我們吃屎……”
“嗚嗚嗚……宗主,各位長老,你們可要為弟子們做主啊!”
瞧著他們那厚如城墻的臉皮,云朵一臉冷漠,怒喝道:“果然是人若無恥則天下無敵!”
“你們一群人合伙欺凌我這個只有五靈根的煉氣境弟子,難道還覺得自己有理了不成?!”
“我不過是自衛反擊罷了!幸虧有師父賜予的護身法寶,這才讓我在你們的圍攻之下逃過一劫,倘若沒有這法寶護佑,不然今日的我便是第二個徐師兄,恐怕早已命喪黃泉了!”
云朵以一己之力擊敗張俊杰等人,這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無奈之下,她只好搬出師父來作為自己獲勝的掩飾。
圍觀的眾人原本對那些傳言還半信半疑,此刻見張俊杰一眾修為頗高的男弟子竟然未能勝過云朵,心中的天平瞬間傾斜。
當下,他們便向那幾個哭嚎不止的男弟子投去了鄙夷和不屑的目光。
“想要仗勢欺人,最終卻被反制,還好意思在這里哭哭啼啼?”
“一個大男人,哭成這副模樣,成何體統?!簡直是無能至極!”
江旭日坐在上方,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那哭聲猶如魔音貫耳,攪得他心煩意亂,腦袋都要被吵炸了。
恰在此時,外出核實情況的律正堂弟子匆匆歸來,在獲取了確切的證據之后,他面色陰沉如水,目光中透著威嚴,直接宣布了判決。
“外門弟子張俊杰,尋釁滋事、聚眾毆打同門,屢次三番調戲同門師妹,嚴重擾亂宗門秩序,并且惡意打罵親傳弟子,行徑實在囂張惡劣!”
“依宗規,當即刻執行鞭打五十大鞭之刑,剝奪其身份令牌,逐出宗門永不錄取!”
此判決一出,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
張俊杰居然直接被逐出宗門,這對于一個弟子而言,無疑是最為嚴厲的懲處了。
從今往后,這一污點將伴隨他一生,其他宗門也絕不會收留一個因犯錯而被逐出宗門之人。
也就意味著,張俊杰的修仙之路算是徹底斷送,徹底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