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正滿心歡喜地準備著一頓特別的美食。
她原本計劃著來將這獸肉一鍋熟,可當那咕咕叫的肚子催促著她時,為了能馬上品嘗到熱乎的美味,云朵果斷地改變了主意,決定做火鍋肉。
說干就干,云朵熟練地將鮮的獸肉切成薄如蟬翼的肉片。
這些肉片在熱水中稍一燙,瞬間就由鮮紅變得熟透,她把各種食材一一放入鍋中煮沸,隨著肉片的加入,那鍋里仿佛綻放出了一朵美味的花。
接著,她又精心地放了些靈菜進去,為這鍋美食增添了一抹獨特的風味。
不多時,誘人的香氣便在山洞中肆意彌漫開來。
陳東升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熱氣騰騰的鐵鍋,喉嚨不停地上下滾動,急切地問云朵:“云朵師妹,我能吃嗎?”
云朵微笑著點頭,隨即遞給他一雙碗筷,說道:“當然可以,這么多我一人可吃不完。”
原本只是抱著好奇心態的應秋嬋,在聞到那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后,也忍不住口舌生津,心中的饞蟲被徹底勾了起來,再也按捺不住想要嘗嘗這美味。
明亮的火光在山洞中歡快地跳躍著,鐵鍋里熱氣升騰,云霧繚繞,三人圍坐在鐵鍋旁,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吃得那叫一個興高采烈。
就在這時,一直在空間里的好運再也受不了這美食的誘惑,它不停地吞咽著口水,那小肚子里仿佛有一只小手在不停地抓撓,最后實在忍耐不住,一溜煙地從空間里竄了出來,朝著云朵筷子上的肉就是“啊嗚”一口。
應秋嬋和陳東升被這突然冒出的小獸嚇了一大跳,齊聲驚呼:“這小東西從何處而來?”
云朵見狀,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伸手彈了好運一個爆栗,嗔怪道:“你這個小饞鬼。”
此刻的好運眼中只有那鍋里的美食,大眼睛眨呀眨的,滿是渴望地緊盯著鍋里的牛肉,仿佛在催促著云朵快些給它。
見記這副模樣,云朵無奈地搖搖頭,只得給它撈了滿滿一盤。
接著,云朵向應秋嬋二人解釋道:“抱歉嚇到你們了,它是我的獸寵,叫粉團子。”
應秋嬋疑惑地問:“粉團子?”說完便仔細地瞧了瞧,這一瞧才發現,它的模樣有些奇特,通體粉色,確實粉粉的,這名字也貼切的,可愛極了!
應秋嬋此時正吃得腮幫鼓鼓,聽到云朵的解釋,她咽下口中的食物,笑著對云朵說:“云朵師妹的獸寵太可愛了。”
云朵寵溺地摸摸埋頭大吃的粉團子,說道:“它模樣是很可愛,所以我才花了一百塊靈石買下的,平常它除了賣乖,就只知道吃。”
聽到主人把自己說得這般一無是處,粉團子不滿地哼哼了幾聲,像是在抗議。
其實云朵這般說,也是用心良苦,她是為了防止它因獨特的外表而被他人覬覦,畢竟好運的來歷較為特殊。
應秋嬋聽聞粉團子只會賣萌和吃,不禁撇撇嘴,心中暗想:果然不能只看外表,光吃不做事,白送我都不要。
陳東升倒是覺得粉團子憨態可掬,十分有趣,忍不住伸出手想要逗逗它,哪知它突然兇狠地沖他呲牙,仿佛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它心里想著:我可是一只貞潔獸,除了主人誰都不許碰,哼!
云朵趕忙一把將好運的腦袋按下,輕聲說道:“不得無禮,他們是我的朋友。”聞言,好運雖然心里不服氣,但還是繼續埋頭吃起了面前的食物。
陳東升見狀,爽朗地笑了兩聲,說道:“云朵師妹,你這獸寵很有個性嘛!”
云朵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它脾氣差,不喜歡別人碰它。”
在這之后,幾人繼續躲在溫暖的山洞里,圍著那熱氣騰騰的鐵鍋,一邊享受著熱乎乎的美味涮肉,一邊愉快地交談著。
山洞中充滿了歡聲笑語,溫馨的氛圍仿佛讓外面的寒冷都望而卻步。
一番接觸過后,陳東升與應秋嬋對云朵的看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已然認定云朵是值得真心深交的摯友。
經過短暫休憩一晚,次日清晨,三人迎著晨曦再度啟程。
然而,此次行程沒走多久,他們便在一處幽深寂靜的雪林中,邂逅了身負重傷的何肖仁。
何肖仁的面色如紙般慘白,一只手緊緊捂著血流不止的腹部,整個人虛弱無比地倚靠著一棵粗壯的大樹,他的氣息紊亂,眼神也有些迷離。
畢竟大家同為同門,應秋嬋見到此景,眉頭不由自主地緊緊蹙起,快步走上前去,仔細查看他的傷勢。
“何師兄,為何你會孤身一人在此?”應秋嬋滿臉疑惑,緊接著又問道,“花亦夢他們呢?”
何肖仁費力地抬了抬眼皮,聲音微弱且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們不幸遭遇了一只兇猛的五階妖獸,在那慌亂的瞬間走散了。”
他喘了口氣,接著道:“我,我也實在不知他們究竟去了哪里。”
說話之際,他的傷口似乎傳來一陣劇痛,不適地緊緊皺起了眉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
見此情形,陳東升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調動體內靈力,集中為何肖仁療傷。
“先莫要多言,療傷才是重中之重。”
何肖仁在陳東升的幫助下,疼痛稍稍緩解,滿頭冷汗地向胡啟德道謝:“多謝陳師弟了。”
應秋嬋這時則轉過頭望向云朵,神色凝重,語氣嚴肅地說道:“云朵師妹,依我看,這片雪林恐怕不太安全。”
“云朵師妹,要不咱們換個方向前行?”
云朵垂眸,目光靜靜地落在受傷的何肖仁身上,沉思片刻后,緩緩點頭同意了應秋嬋的提議,“既然此地有五階妖獸出沒,咱們還是謹慎避開為好。”
在這神秘莫測的秘境中歷練,靠的本就是難以捉摸的運氣。
運氣好的話,或許能碰上罕見的大機緣,從而一飛沖天,運氣差的話,則會遭遇各種各樣的危險,甚至有可能把性命都丟在這里。
片刻之后,在陳東升的努力下,終于幫何肖仁成功止住了血。
何肖仁服下一顆補氣丹,臉上總算恢復了一絲血色,不再像剛才那般蒼白如紙。
見他如今形單影只,應秋嬋心地善良,還是禁不住開口問了一句:“何師兄,你如今單獨行動太過危險,要不與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