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卉在奶茶店里待上半小時后,重新綁著余然上背,拎著東西出來,最后又進一家螺獅粉店。
站在柜臺前,對女老板道:“老板,打包兩份螺獅粉。”
老板見來客,見余卉又是手提一大堆東西又是帶著孩子,招呼道:“先坐會兒。”
余卉點頭道:“好的,謝了老板。”
之后老板忙著焯米粉,余卉則是坐下來等,等了大概五分鐘后,傳來老板的聲音,“美女,好啦。”
余卉點出微信掃描一下二維碼,等電子聲音響起,“支付成功,謝謝您的合作!”
余卉提著兩份螺獅粉與兩瓶雙皮奶蓋及超市買的東西回家。
回到余家村的路上,余卉遇到三奶奶,余卉對她喊道:“三奶奶,你這是去地里挖紅薯?”
七十幾歲的三奶奶擔著兩個空筐,見余卉提著大包小包的,笑問:“卉姐,剛從街上回來?”
“是啊,三奶奶。”余卉從袋子里拿出一個果凍遞給她,“三奶奶,吃一個果凍。”
果然見老人首先是推拒道:“我不吃,你拿回去自己吃。”
話落三奶奶還往前走,余卉把果凍放到她的筐里,路過小賣部時,余卉對柜臺前守店的余二爺喊一聲:“二爺爺。”
余二爺見余卉的兩手提著東西,聞到螺獅粉的味,“又去打包螺獅粉回家?”
“是啊,二爺爺。”
余卉揚起手讓他看看,又放下,“二爺爺,走了。”
說完余卉繼續(xù)往前走,遇到三叔,余卉又叫前面向她走來的中年人,“三叔,你這是去地里挖紅薯?”
三叔見是余卉,笑道:“是啊,你去街上了?”
“嗯。”余卉嗯一聲,又拿出一個果凍遞給他,“三叔,吃果凍。”
“好啊,我就不客氣了!”三叔伸出手接過余卉的果凍,又看向余卉背上的余然,“然然,三叔把你的果凍吃了。”
余卉替余然回道:“三叔,一個果凍而已。”
兩人之后各自走過,余卉到家的時候,母親正在。
余卉把手上提著的東西往桌上一放,對正在刷視頻的母親道:“媽,吃螺獅粉。”
母親聽到余卉的話,頭也不抬的點頭,“好。”
把手機放到桌上,把余卉打包回來的螺獅粉拿一份撕開袋子,撕開一次性筷子的袋子,唆一口。
這邊余卉已經(jīng)把余然松綁下來,換抱著的姿勢,把桌上自己的那份挪移過來,坐到母親對斜面,拆開袋子,撕開一次性筷子袋。
也唆一口米粉,之后又喝口湯。
余然見姐姐吃的這么歡,伸手去抓,被快一步的余卉阻止,余卉放下筷子,站起來把余然放回游椅上,沒了余然的攪亂,余卉唆米粉的速度快了。
余卉點的是有素菜沒放肉的螺獅粉,余卉吃完米粉才吃生菜,最后連湯都喝到底。
等余卉扔完塑料碗一次性筷子回來,母親才喝著湯。
余卉又拿出一瓶雙皮奶燒仙草奶蓋吸起來,等實在是吸不動,余卉撕開蓋膠紙,用勺匙舀著吃。
一碗螺獅粉,一大瓶雙皮奶蓋余卉吃的肚子有點脹脹的。
等余卉再次扔奶蓋杯,母親把吃完的螺獅粉塑料碗放桌上,現(xiàn)在已在挖著雙皮奶蓋吃。
余卉先把買回來的大豆淘洗浸泡,又到雜物房間里挑出三個大紅薯清洗刨皮。
把浸泡過的大豆撈出來,放入高壓蒸鍋,把刨皮的紅薯用碗裝著一并放入高壓蒸鍋一起蒸。
余卉開火后,拿著手機刷視頻守著蒸鍋旁。
母親這時拿著塑料碗塑料袋塑料杯進來扔進垃圾桶里,與余卉的一起。
對著刷視頻的余卉喊:“我去地里,你看著余然。”
余卉聽到母親要去地里,按黑屏幕,把手機放進褲兜,“知曉。”
隨母親后面出廚房,把余然抱起拿起綁帶再次綁起余然上背。
回到廚房再次刷起手機,一個小時后,余卉息火,把手機沖電。
把蒸鍋提下放涼,余卉把買回來的木薯粉倒入盆里,開蓋后余卉徒手捏一捏紅薯,軟綿綿的。
三個紅薯皆倒入木薯粉里,余卉徒手攪拌木薯粉紅薯,起初熱的余卉燙手。
等紅薯與木薯粉被余卉揉成面團,余卉把鍋里的大豆倒出來,余卉徒手捏一捏,蒸爛的大豆倒在碟中,余卉拿紅糖放到大豆一起攪拌均勻。
洗鍋開火,余卉把做好的薯糍粑放鍋煎,做一個煎一個。
過程緩慢,這一做花耗余卉半天時間,余卉煎完最后一個糍粑,拿上雞飼料到雞舍,倒入雞槽。
余卉還是躲不過被雞踩臟鞋面的命運,倒好雞飼料,余卉回廚房拿上菜籃子去菜地里摘一把油麥菜。
洗好菜后,余卉又上樓收拾木薯片油茶籽及花生。
拎著三人的衣服下樓放到衛(wèi)生間,余卉又開熱水器,做完這些余卉又折回廚房,淘米煮飯。
切豬肉,豬肉冰過冰箱,切好的豬肉開火焯水再清洗后,余卉腌制好豬肉,開火瘦肉炒筍片。
之后又炒油麥菜,余卉清洗鍋后,又折回衛(wèi)生間,給余然放水,放好水余卉把背上的余然松綁下來。
余卉試過水溫后,把余然的衣服脫下來,余然被放入水里的那一刻,猶如魚入海。
最后余然洗好澡不愿出來,余卉洗的衣服濕余卉強行抱起余然,果然余然的哭噪子一出,余卉不哄他。
任他自己哭噪子,余卉給他穿好衣服后,把他放到游椅上,自己進衛(wèi)生間就著剛才燒的熱水,洗好澡后,余卉把她與余然的衣服扔進洗衣機里洗。
余卉再次出來的時候,余然已經(jīng)哭啞了,余卉給他盛好飯后,才從游椅上抱起余然。
抽一張濕巾擦拭他的臉,余卉抱著余然嘆氣似輕聲哄道:“怎么這么好哭?”
此時的余然被余卉抱著又是擦淚,已經(jīng)不哭了,倒是兩只手緊抓著余卉的衣服。
余卉舀去粥喂一口,余然吃到粥便已安靜,深秋初冬,天漸漸地短,六七點便已黑的看不清路。
母親這時才進門,余卉聽到動靜,抬頭看一眼,皺眉道:“媽,你能不能不干這么讓人擔心的事?”
母親一進客廳里便聽來女店兒的這一句話,解釋道:“我這不是在路上遇到二伯母,談了一兩句。”
說完母親進衛(wèi)生間,開熱水器燒水,一邊守著熱水器一邊刷視頻。
余卉這邊喂著余然吃晚飯,母親洗澡出來后,余然也吃飽,晚飯是母親端上桌。
兩道菜,余卉抱著余然吃得有點慢,母親已經(jīng)回碗,夾一口菜吃進嘴里,又扒一口飯,問余卉,“明天幾時去?”
余卉咽下嘴里的飯,才回母親,“不知道,大概是越早越好。”
余卉回完母親的話,剛要站起來,手里的空碗被母親拿走,余卉抬頭看向母親,卻是引來母親的訊問,“是粥還是飯?”
余卉想接過,母親已經(jīng)轉身,余卉在母親的身后回話,“粥。”
母親再次出來的時候,一碗粥放到余卉面前,余卉端起來,夾油麥菜送著吃。
沒幾下粥就喝完,余卉放下碗筷,母親早已放下碗筷,見余卉喝完粥放到桌上,母親站起來收走她的碗,問:“還要嗎?”
余卉搖搖頭道:“不了。”
得到余卉的否定,母親把兩只碗疊在一起,一手拿菜碟一手拿空碗及筷子回廚房,剩下的一碟菜母親沒能拿。
余卉抱著余然端著剩下的那碟菜回廚房,出來后余卉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
到房間里拿著手機按下聽鍵,對著視頻里的余年喊道:“年年,吃飯了嗎?”
另一邊的余年也說了同一句,“姐,吃過飯了?”
余卉先回,“剛放下碗,媽在廚房里洗碗著。”
再次問道:“你吃飯了嗎?”
余年聽了余卉的這么問,認真回,“我五點的時候便吃晚飯了。”
“哦。”余卉看一眼視頻里的背景,不像是在家里,“年年,你這是在外面?”
“嗯。”余年看一眼自己的后面,“是在小區(qū)公園里。”
“你既然帶著小周馳去外面吹冷風?”
“哪里冷了。”
兩姐妹倆來回的指責對方。
余年反駁,“小周馳穿有衣服的。”
轉移話題,“姐,你明天要早點過來。”
余卉看著視頻里余年的叮咐,阻道:“年年,你不說我還能早點,可你這一提,說不定明天起晚了呢?”
余年聽了姐姐的提醒,也是懊惱的瞪一眼余卉,“不管,反正你明天得給我到我家小區(qū)前。”
余卉對于余年的強勢習以為常了,“好,我盡量早點吧。”
說完后,余卉對著余年問,“年年,我今天做了一點糍粑,除了這些你還有什么想要我?guī)н^去?”
余年邊想邊道:“我想吃的暫時又不能吃,你還是別帶了,免得到時我饞。”
“好。”余卉打算給她一個驚喜,沒打算說與她知道。
之后一?手抱著余然,一手拿著手機出了院門,來外面走走。
屏幕一下子就黑起來,余然突然就被突擊黑暗,有點害怕,“哇…”的一聲哭起來,余卉顧不上手機,對著余年辭道:“年年,然然怕黑,我先掛了。”
“好。”余年自然是知曉帶孩子的辛酸。
余卉掛了手機,把手機放進褲兜里,站在繁星滿天的夜下,哄著正在哭著的余然,“然然,不怕了啊……”
余卉一邊輕怕著余然的后背,一邊輕聲哼唱著歌,“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余卉的歌聲讓余然靜下來,月色皎潔如霜,余卉抬頭看向夜空中的繁星滿天,銀月懸掛黑幕。
余卉的內(nèi)心感概萬千,她小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古人這么喜歡月亮,寄情于月。
此時的余卉望著空中的那輪銀月,突然間就懂了古人對月亮的中情。
初讀不知詩中情,懂時已是詩中人。
余卉望那輪銀月,已經(jīng)是好多年不曾仔細看看夜空。
父母的婚姻背叛,事業(yè)的不順,未來的迷茫都讓余卉的心占滿,世俗的各種誘惑已讓余卉分不出心來看一看頭上的那輪銀月。
孩子的哭鬧不止讓余卉時常煩惱心堵,這一幕突然讓余卉的靈感突發(fā)。
也不賞月,抱著余然回家,一進門就把余然放到游椅上,自己則是拿出畫紙鉛筆,把剛才的那一幕畫到紙上。
余卉從紙中間畫一條不規(guī)矩的曲線,把紙中分割成上下兩部分。
上邊先把銀月的輪郭畫出來,再是四周的繁星點點,在下邊把遠景畫出來,最后是近景畫出來。
畫出整幅畫大概輪郭后,余卉換筆刻畫細節(jié),黑白灰三支鉛筆來回的換,先把銀月細節(jié)化,再是四周的繁星點點。
畫完這些,再是銀月照射在夜空中的光度,上半張畫完,余卉再次細節(jié)化的加筆刻畫遠景,之后就是近景。
最后是一個女子抱著一個孩子望向夜空中,僅僅是一個后背,也能從她的側面看,那個女子的眼中有光,即使悲戚也是內(nèi)心柔韌而喜悅。
懷里的孩子并不是看向空中,而是看向女子的臉或下巴。
等余卉最后完筆,已經(jīng)是十二點的時候,余卉收拾好工具,把畫放著,游椅上的余然早已睡覺了。
余卉抱起余然,放到床上,先墊上墊布,再拿一個尿不濕給余然放好,余卉才把余然抱到墊布上。
余卉自己也關上燈,開著臺燈,沒多久余卉也睡覺了。
次日一大早的,余卉先起床洗漱,之后才抱起余然穿衣洗臉。
余然被她弄醒,余卉抱著余然進廚房,早飯母親早已做好。
余卉拿著余然的碗盛一碗蛋清菠菜粥,之后才給自己盛一碗清粥。
折回臥室,余卉把余然放到床上,余卉從柜底拿出一個行李箱,先挑了五身冬天的換洗衣服疊好放到行李箱。
再挑出七套余然的換洗衣服疊好放到行李箱里,最后把畫具也裝入行李箱里。
余卉收拾好行李箱,再次抱起余然先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