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好余然,沒多久,余年提著大包小包的菜回來。
余卉抱一個背一個,從臥室里出來,余年此時正在廚房里洗菜。
余卉抱著周馳又背著余然到廚房門口看著余年做飯,問道:“年年,要不我來?”
余年忙著切菜,沒有回頭看余卉,只是低頭道:“姐,今晚的飯我來做吧。”
余卉聽到余年做飯,抱著周馳離開廚房,到客廳里坐下,把周馳放沙發上,放下周馳,也把余然從背上松綁下來。
也放到沙發上,余卉還記得沒轉賬給老媽,便掏出手機按亮手機屏幕,點進微信。
先把錢轉給老媽,之后余卉打視頻電話。
南方的冬天總是陰沉沉的,又寒冷,余卉拿著正在響著的手機,看一眼窗外的天。
這個時候了,母親不知道該忙著什么?
響了許久沒接通,自動掛了電話,余卉見通話掛了,就沒打。
退出微信,點進視頻APP,刷視頻。
余然好奇的看著余卉,眼睛卻是看向余卉的手機,周馳則是想動卻被衣服礙著動不了。
于是周馳側頭看余然,嘴里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余卉低頭刷視頻刷入迷了,廚房里,余年正在炒菜。
沒多久,余年炒完菜,刷好鍋后,余年端菜上桌,余卉還在刷視頻。
等余年端著兩碗米飯上桌后,又把周馳抱起來,對刷視頻的余卉道:“姐,該吃飯了。”
余卉聽到余年的話,按黑屏幕,起身進廚房洗手,抱起余然到餐桌前坐下。
余卉見桌上的三道菜,有點心虛的看一眼余年,余年此時正在夾魚肉,沒看到余卉的心虛。
余卉坐下來,抱著孩子不好端碗,只能低頭吃飯。
余卉夾一只雞腿,啃完又夾一口白菜。
余年見她不夾魚,問:“怎么不夾魚?”
余卉低頭吃一口米飯,等咽下后才回:“夾。”
說完夾一口魚肉,余年則是夾一只雞腿,余然此時也向桌面伸出手要抓的意思。
余年發現余然的動作,展顏一笑,“然然也想吃嗎?”
余卉低頭看一眼余然,也笑道:“然然,先等一會兒。”
一碗米飯,三道菜吃完,余卉肚子有點脹,飯后收拾是余卉收,余年抱著周馳進衛生間。
余然被放到躺車上,余卉端著五只空碗碟進廚房,按一坨洗潔精洗碗。
洗好碗又洗鍋,余卉最后再把柜臺擦洗干凈,再按一點洗潔精洗手。
拿一只碗給余然盛菠菜瘦肉粥,端到餐桌上放下,來到躺車前彎身抱起余然。
粥還是很燙,余卉舀一口吹吹,等喂到余然的嘴里剛好可以咽下去。
此時的余然也是肚子餓,余卉正吹著涼,余然眼睛看向余卉吹著粥,口也張開著要吃。
余卉低眉間看一眼,見余然張著嘴,笑調道:“然然,粥熱,姐吹吹再吃。”
余卉看此時的余然又乖又逗笑,想起他哭吵的時候,也是一陣無奈,“你啊,吵的時候吵的你姐好幾天沒個好覺睡,乖的時候又乖的想要揉一揉拋一拋。”
把吹涼的粥喂進余然的嘴里,粥喂到后面,冬天涼得快,不用余卉吹。
等一碗粥喂完,余卉把空碗端進廚房隨意洗洗,實在是抱著孩子不好洗。
余卉轉身出廚房,衛生間的門此時也開了,余年抱著洗好澡的周馳出來。
余卉見余年出來,自己則把余然放到沙發上,去陽臺收衣服。
衣服放到臥室的床上,余卉出臥室到客廳把余然抱進臥室,脫下余然的外套。
余卉拎著余然的換洗衣服,抱著余然進衛生間,掛好衣服后余卉又給浴盆放熱水。
等水放好,余卉把余然身上的衣服全脫下,捏一把洗發露給他洗頭,揉揉搓搓幾次后。
用溫水清洗后,余卉把余然放入水盆里,自己托著他的腦袋,一手拿著毛巾擦洗著余然的身體幾次。
然后讓余然在水里泡一會兒,水涼前抱起余然,用浴巾卷著余然的身體。
一件一件的給他穿上衣服后,余卉把余然換下來的衣服扔進旁邊的裝衣桶里。
之后余卉抱著余然出衛生間,餐桌前,余年正在喂著周馳,余卉把余然放到躺車上,然后自己進臥室脫下外套。
拎上換洗衣服進衛生間,洗澡后余卉把裝衣桶里的衣服及自己的衣服一并洗了。
頭次的衣服用洗衣液揉搓后,再過三次水清洗,余卉把洗好的衣服裝入盆里,端到陽臺掛晾好。
剛洗好澡的余卉,沒穿外套,到陽臺晾掛衣服的時候,有被風吹到,進來的時候打了好幾個噴嚏。
余卉把盆放回衛生間,趕緊回臥室穿外套。
此時手機響了,余卉拿起看一眼,是微信電話,余卉解鎖按下聽鍵,母親的臉出現視頻里,余卉對著視頻里的老媽喊一聲,“媽,吃飯了嗎?”
母親看一眼余卉,道:“剛洗好碗。”
“媽,爸他轉賬給你,你收下了?”余卉先是看一眼老媽的臉,見她無異常,余卉記著父親的話事,“媽,你這么長時間有過與我爸通電話嗎?”
“沒有。”余卉聽著這兩個字,也注意著老媽的臉上變化,語氣平穩,情緒也不起波瀾。
母親見余卉尷尬,欲言又止的模樣,就問道:“余卉,你什么時候給我帶個女婿回來再說吧我與你爸的事。”
母親這話一出,余卉立馬就不敢再過問父母的事。
見余卉沉默,母親暗中的意的閃過一絲笑意:小樣,還管起老娘的事。
道:“你別給我裝聾,都奔三的人了,你都拒了多少回相親對象了?”
余卉默默的聽著,余年見一直沉默的余卉,先是搖頭無奈,對余卉伸出手。
余卉見到余年伸出的手如同救星般的把手機遞給余年,口型的向余年道謝:謝謝年年。
余卉把空碗端進廚房并一起把剛才余然的那只也洗了。
余卉出來見余年臉上的笑容,心下里微酸,有怨也不敢說出來,只能是在心里酸酸的吐槽兩句。
余卉走至沙發前坐下,抱起沙發上的余然,之后余卉抱著余然進臥室。
把余然放到床上,她自己則是打開電腦刷視頻,余卉做為一個畫畫新手,不好投稿。
看著電腦上的視頻,余卉心里感概萬千,到何時才有真正屬于自己的作品展覽?
余卉這一刷視頻就是一個小時之久,等余年掛了母親的視頻電話,給余年送進來。
余卉估計她兩人還要聊的久,余卉接過余年遞來的手機,手機沒電,余卉按下停鍵,起身把手機沖電。
余年抱著周馳也會自己的臥室睡覺,見余卉還要刷視頻,便道:“姐,早點休息。”
余卉正在插著充電頭,聽到余年的叮咐,余卉點頭道:“知道了。”
之后余年才出了客臥,余卉充上手機,拿著余然的奶瓶到廚房洗過后,先倒入奶粉,再沖入溫水。
沖好奶粉,余卉見主臥的還光著燈,上前敲敲門,沒一會兒,門從里面開了。
余年站在門口看向余卉,問:“姐,你…?”
“我來就是想問問,周馳的奶粉沖了沒?”余卉打斷了余年的問話,余年轉身離開門口,從柜臺上拿著周馳的空奶瓶又到門口。
把空瓶子遞給余卉,“給。”
余卉伸手接過,轉身又往廚房走,扭開奶瓶蓋子,裝入水搖上幾回,余卉洗好瓶子。
倒入溫開水,出廚房往主臥室走,余卉到門口,把裝有溫開水的奶瓶子遞給等在門口的余年。
余年接過,在轉身后,對余卉道謝:“姐,謝了。”
余卉被她的那一聲搞懵了,之后也回自己的臥室,關上門,從床上抱起余然,把奶嘴喂到他嘴里自己吸吮。
不知過了多久,余然把一瓶奶喝完,余卉此時困的正打哈欠。
放下余然,余卉拿出洗過的墊布鋪開好,又拿出尿不濕給余然穿好。
之后余卉才把余然外面的衣服脫下來,把他塞進被子里,然后自己也脫下外套進被窩。
不知過多久,余卉睡覺了,余然也跟著睡覺了。
次日清早,余年沒來得及喂周馳,便去上班了。
余卉等余年上課后的一個小時,才清醒,見她床上的余然與周馳醒著,余卉湊過去一人臉上親一口。
“等著啊。”余卉親完才起床穿衣,出臥室,到衛生間洗漱。
洗漱好,余卉到臥室里先抱起周馳給他穿上衣服,抱進衛生間洗漱。
之后余卉抱回臥室放床上,抱起旁邊的余然,穿上衣服進衛生間,先是噓噓后,余卉給他洗把臉后,也抱回臥室放到與周馳一起。
余卉轉身進廚房給他倆舀兩碗雞蛋羹,端到餐桌,把周馳抱著,余然放到躺車上。
余卉侍候完兩位小祖宗后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余卉見今早的早餐是豆漿包子。
余卉把豆漿包子一起熱過,吃完早餐后,余卉去衛生間看一眼,垃圾桶里換過。
余卉到廚房拿過掃帚與垃圾鏟把客廳臥室都掃一遍,掃完地后,余卉把周馳余然抱回臥室,自己也回臥室再次拿出她的畫具。
這一畫,直至床上的兩個孩子哭吵聲,讓余卉畫到半途的畫不得不停下。
余卉收拾畫具,放回原處,抱抱余然,給他放尿后又停下來,之后又抱起周馳也給周馳噓噓完后。
余卉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中午13點了,轉身進廚房,從冰箱里拿出豬瘦肉剁成泥。
淘米洗過后,余卉把剁好的肉放入一起煮,煮好孩子的午飯,她自己煮一碗米粉。
先是拿一扎米粉煮一次倒出來,然后又倒入水煮沸騰,余卉把焯過水豬瘦肉片,菠菜,酸醋,辣椒,鹽,油,豆角酸。
最放入米粉,盛碗后,余卉又放入老干媽,余卉煮好自己的午飯,端到餐桌上。
到臥室看一眼兩個孩子,余卉見他倆鬧騰的正開心,余卉也就不管他倆。
自己坐到餐桌前,唆粉。
吃完米粉,余卉拿著空碗轉身進廚房,此時煮的粥正沸騰著,余卉把自己的碗洗好。
開蓋子,把剁碎的菠菜葉也放入粥里一起煮。
十分鐘后,熄火。
余卉拿出兩只碗裝,分到最后剛剛好,余卉趁熱把鍋洗了。
把兩碗粥涼上十分鐘后,余卉端到餐桌上,回臥室,把余然放到躺車上,抱著周馳坐下來。
喂一口周馳,再喂一口余然,這樣喂法把兩碗粥喂完。
余卉自那次被人問了后,一連幾天不出門,垃圾都是余年早上出門順帶著扔。
李奶奶她們到小區公園里都幾天不見余卉,這天許老師一大早的出門買菜。
回來的時候,遇上通是買菜的李奶奶,許老師笑著與李奶奶打招呼,“老李姐,你也是來買菜啊?”
李奶奶聽到身后的聲音回頭看去,停下來等許老師走上來,“小許啊,你買的啥菜?”
許老師拎著菜的手往李奶奶的面前一揚,道:“就這幾樣菜。”
兩人邊走邊聊著,沒多久兩人便聊到余卉的身上,李奶奶聊著聊著就突然問起余卉,“小許,那天的那個小余都好幾天沒見到人,你呢有見過嗎?”
“老李姐,你可真會說笑。”許老師也是好幾天不見余卉,也吐槽起來,“我也好幾天沒遇到小余了。”
“那天見的時候,小余有點拘束但也不唯唯諾諾。”李奶奶笑夸余卉,“只是見一面可難啊!”
旁邊的許老師也是頗有體會,因為余卉基本上都不出門,想要見都難,有孩子帶更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許老師倒是有些好奇,一個年輕人她是怎么忍住好幾天不出門的?
換是她女兒靜月,在家里待上一天就渾身有騷子在她身上似的。
可同為女孩,余卉與靜月的性子相反。
兩人到單元樓前分開,許老師路過余年的門口時停留一會兒,現在的年輕人哪個不出門玩上幾個小時,半夜才回來。
余卉是鄉下來的,倒是不稀奇,可余年已經是來這里三五年了。
也不見她玩到深夜,許老師與余年幾年前還是同事,這幾年退休,對余年是挺熟的。
許老師停留一會兒后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