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余年把手機移開,自己也到院子里與周時逸聊天。
余年站在院子里被冷風這么一吹,一個顫抖,冷得余年把身上的衣服攏緊些。
余卉在喂周馳,余然被父親抱著,母親則是沒忍住看一眼余卉這邊。
院子里的余年吹著冷風繼續與聊電話。
沒聊多久便掛了,實在是冷得頂不住了,回到客堂后,余年順便把門鎖上了。
又坐回余卉右手邊,此時的余卉已經喂完最后一口粥,余年身上的冷風都冷到周馳,余年剛坐下來又得起來移開到母親那邊坐下。
等周馳吞完嘴里的粥后,余卉抱著周馳把空碗端進廚房裝水放著沒洗。
之后余卉等余年身上的冷風散了,才遞給余年抱,自己則是回房拿睡衣進衛生間洗澡。
這次余卉沒洗衣服,很快就出來,從父親手上抱過余然,余然一回到熟悉的懷抱,頭緊緊的埋在余卉的項脖間。
余卉見自己的身上穿衣不多,抱著余然回臥房躺被窩里玩手機去了。
此時的余然被余卉脫下外面的那幾層衣服,很是好動。
客堂里的余年自余卉回房后,也抱著周馳上樓,客堂里只剩下父母二人。
余卉的房門關著,等了許久也沒聽到客堂的動靜,余卉懸著的那顆心在此松一半。
等到十點多的時候,余卉拿空奶瓶出臥房,到廚房倒入開水,之后回到臥房,把奶粉倒入奶瓶中。
手拿著奶瓶在空中搖晃幾下,之后趕緊躺回被窩里,蓋上被子。
坐趟著,余卉又搖晃著,等不再那么燙的時候,余卉抱起余然,把奶嘴喂進他的嘴里,余然吸吮著奶水。
等余然吸吮完最后一口奶水后,余卉把喝空的奶瓶放柜臺上,等過了十幾分鐘后,余卉把余然放下。
此時困意襲來,余卉打了個哈欠,之后熄燈睡覺。
次日清早,余卉還沒起床,父親便起床了,母親也起了個大早,等余卉被母親叫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
母親端著粥,邊吃著之后推開余卉臥房的門,對床上的余卉喊道:“阿卉,起床吃飯了,再不起來,飯菜就涼了。”
等叫了余卉,母親轉身上樓梯,到二樓余年的門前,伸出手敲上幾次,道:“年年,起床吃飯了。”
母親放下手沒多久,房門從里面開了,余年還穿著睡衣,外面加一件羽絨服外套,聲音有點嗡嗡的,“媽,知道了。”
母親注意到余年的聲音有些啞,又看她一臉的睡不醒似的,便問道:“是不是昨晚的那會兒吹風被感染風寒?”
余年此時感覺頭重重的,稍微一個不小心就要倒地上,余年背靠門背上,身體縮起來微弓著背。
睡不醒似的打了個哈欠道:“媽,今天好冷,我還要睡會兒。”
說完不等母親的反應,余年又折回床上躺回被窩里。
母親顧不上手上的粥,也跟著身后進臥房,等余年躺下后,母親伸出手捂向余年的額頭間,額頭燙燙的,母親收回手后。
蹙眉沉細,是感染風寒了。
此時里間的周馳也哭著,“啊哇啊哇…”的哭個不停,母親先把粥放到柜臺上,彎腰下來隔著余年抱起周馳。
周馳被外婆抱起還是哭著噪子,床上的余年被兒子的哭聲吵得直蹙眉。
母親拿起周馳的外套,一件一件的給他穿上,穿多久的衣服便哭多久。
穿好衣服后,母親一手抱著周馳,一手端起柜臺上的碗,出門的時候都沒空關門。
樓下的余卉已經是洗漱完,已經在廚房盛著粥,聽到哭聲,抱著余然扭頭看向下來的母親問:“媽,怎么是你抱周馳,年年呢?”
母親把吃了一半的粥放下,來回的抱著周馳,對余卉回一句,“還不是昨晚的那一吹風,感染風寒了。”
“啊?感冒?”
余卉看一眼母親懷里的周馳,此時的周馳已經哭啞了聲,眼淚流了一批又一批,臉都哭紅了。
余卉懷里的余然則是好奇的看向哭著的周馳,余卉抱著余然,端著一碗粥移步到餐桌前,之后把余然放到游椅上,母親也身后出來。
見余卉把余然放到游椅上,在余卉伸手的時候,把懷里哭啞了的周馳遞給余卉抱。
余卉抱過哭啞了的周馳,輕聲哄道:“馳馳不哭哦!”
之后余卉抱回衛生間,拿余然的毛巾給他擦一擦臉上,之后又擦一擦手,最后是屁股。
擦洗好,余卉抱著周馳回餐桌前坐下,游椅上的余然也推著游椅走向余卉。
余卉先把粥上面的肉末菜葉碎與粥攪拌均勻后,用白瓷勺舀一口,吹上三兩次后喂給余然。
等喂了余然,余卉又舀一口吹上一吹,喂到周馳的嘴里,母親此時正在把衛生間里的都有衣服都拿到院子里洗,包括二樓上余年母倆的衣服也一并拿下來洗。
余卉等完第一碗粥的時候,院子里的母親已經是在過第二次水。
余卉此時起身端著空碗回廚房又盛一碗出來,這次余卉喂完余然周馳兩個小的。
母親早已一手提一桶衣服上樓頂,余然倒是推著游椅在客堂里走來走去,還時不時的揮手對廚房里的余卉發笑。
余卉抱著周馳進廚房,把用過的碗放入水盆中,之后又拿一只新的碗盛滿粥,拿上勺匙,又拿雙筷子夾白菜,豬瘦肉放到粥碗里。
余卉放下筷子,拿起碗里的勺匙攪拌均勻后,一勺一勺的吃著,吃完第一碗,余卉又舀一碗,和著白菜熟肉攪拌均勻吃。
兩碗粥下肚,身子暖和了,余卉想著二樓上的年年估計也吃不下這些菜,抱著周馳,彎腰打開柜門,從里面拿出一塊老姜頭。
單手開了水龍頭沖洗后,余卉看一眼板鉆,太重單手拿不動,余卉先是回臥室拿著余然的綁帶把周馳綁上后背。
此后,余卉回廚房做活方便多了,余卉把老姜頭剖皮后,拍碎,又剁成姜末。
抓一把生米淘洗后放入鍋里,裝入水最后放入姜末一起煮。
余卉計算好時間,轉身出廚房,看一眼客堂里自娛自樂的余然,余卉就不管他。
轉身上二樓,門沒鎖,一扭便開,余卉進去,摸上床上余年的額頭,有些燙燙的。
余卉拿開手后,蹙眉道:“年年,你先起來洗把臉吃了早飯再睡。”
床上的余年一點反應也沒給余卉,余卉見她躺床上,眼閉的死死地,余卉轉身出門下樓。
下樓的余卉,進廚房一看,姜粥剛好煮沸騰著,余卉等再煮一會兒,拔掉插頭,開鍋拿空碗盛出來。
最后再放點白米酒,鹽花攪拌均勻,放一邊后,余卉順便把鍋洗了。
之后余卉端著姜粥上樓,進余年的房間,在床上沒發現余年。
余卉把姜粥放下,見余年能起來也算是松口氣,母親掛曬好衣服,下到二樓,見余卉在余年房間。
停留一會兒,走到余年的房門口,看向床上,沒見到人,母親問余卉道:“年年呢?”
“媽,年年在廁所洗漱。”
余卉放下粥,聽到母親的問話,轉身對母親答道。
母親隨后又轉身下樓,余等一會兒,余年從側所里出來,身體很是虛弱,有點搖搖晃晃的。
余卉上前扶一把,把人扶到房間坐到床上,松開后,余卉指柜臺上的那碗粥道:“年年,你先把粥喝了。”
之后余年伸出手端起柜臺上的那碗姜粥,拿起勺匙一勺一勺的喝著,余卉在旁邊看著她吃。
等余年喝完,余卉從她手上接走空碗,問:“好些了嗎?”
余年輕笑的抬頭看向余卉,“好些了。”
之后又看向余卉的背上,見是周馳,“他怎么樣?”
“放心,你兒子已經吃過了。”
余卉還惦記著樓下的余然,說完拿著空碗對余年道:“年年,你先歇著,余然還在樓下。”
“好。”
余年扶著柜臺上,應道。
余卉轉身出臥室,關上門后,余卉下樓。
回廚房把余年吃過的碗洗了,此時的母親正在廚房里拿出一包糯米粉,倒入一個大盆中。
之后又倒入一袋小些的黑糊糊的粉末與糯米粉中,之后又拿一袋砂糖放入與糯米粉苧麻粉一起攪拌均勻后,最后倒入開水和面。
余卉倒是想幫忙,客堂里的余然卻不干了,撇嘴噪子一揚,便哭出來,“啊哇…”
余卉轉身出廚房,到客堂從游椅上抱起余然,余卉見他被自己抱起的那刻又不哭了。
余卉伸出手擦一擦他臉上的淚,笑著調侃道:“你啊,小人精。”
之后余卉拿上手機,到廚房門口對母親喊一聲,“媽,我到二叔家看看,豬殺了沒。”
母親忙著和面,“知道了。”低頭回一句。
余卉聽到這三個字后,轉身走向院子里,開門出來后又轉身把門關上。
走幾步路就到二叔家,隔著墻就聽到里面的人聲哄哄鬧鬧的,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
余卉進門后,余慶與二嬸笑著與余卉打招呼,余卉對近前的長輩們也打招呼。
莫二伯母蔡二伯母她們在忙著,余家姐妹未出嫁的多,今天有一半來了,還有余家兒郎們也在。
余慕余華余妍余秀余麗余穎余平余安等都在,見余卉帶著兩孩子,沒見余年帶,都圍上來追問道:“阿卉(卉姐),怎么是你在帶孩子,余年(年姐)呢?”
余秀則是伸手在周馳的臉刮一刮周馳的臉,笑道:“他好小啊!”
余麗則是捏向余然的臉,揚眉道:“然然,姐姐抱你好不好?”
身后的余穎也上前伸手向余然道:“哥哥抱好不好?”
余安見余卉三被圍著,又看向余然那白白胖胖的臉蛋,又看向余卉背上的瘦瘦小小的周馳,好奇的問道:“阿卉,然然吃什么了,這么好看?”
余卉見一個兩個的上前逗弄孩子,那捏一捏臉蛋,這個摸摸頭的。
余卉好笑的道:“安哥,平哥,你們這么喜歡逗孩子,怎么不自己生一個出來玩玩?”
余安先回道:“我倒是想啊,可奈何沒姑娘愿意啊。”
“對對。”
余平緊接著自家哥哥的話,又拉了拉余然的手道:“還是在然然這沾點運氣先。”
余麗聽余平的話,不由得發笑,道:“平哥啊,你這媳婦都沒影的事,沾點然然的運氣,你倒是說笑了。”
余慕則是把剛才問過的話再問一次,“卉姐,年姐呢,你來帶孩子?”
眾人好奇的看向余卉,等她的解釋,余卉也不瞞大家伙,笑道:“年年昨晚上一個不注意間,感染風寒了。”
“哦,這樣啊。”
余慕哦完后,就不再說話了,此時二嬸出來,見了余然也上前伸出手捏一捏余然的臉蛋,笑道:“然然,你被你姐養得真好!”
余卉抱著余然,提余然回道:“二嬸,你又來捏我的臉了疼疼。”
余卉學著小孩的奶聲奶氣的那個語氣啊,把在場的一眾人都逗笑了。
逗弄過后,眾人散開了,此時兩道豬嚎聲叫得余卉趕緊捂住余然的耳朵對旁邊的余慕道:“慕慕,你幫周馳也捂上他的耳朵。”
“好。”
余慕聽到余卉的吩咐后,第一時間就上前捂上周馳的雙耳,周馳還沒來得及哭便先堵上耳朵。
余卉捂住余然的兩邊耳朵,見他一臉好奇的轉來轉去的看著長輩們在殺豬。
拿盆的拿盆,裝水的裝水好不忙活啊,等再也叫不出來的時候,余卉松開手。
身后的余慕也松開手,放出周馳的耳朵,余卉抱著余然背著周馳,拿出手機錄像。
把兩頭豬的剃毛人都照進錄像里,余卉舉著手機舉累了后,又換一邊繼續錄著。
余然在余卉懷里激動的揮手,又是笑又是鬧,那個勁兒險些掉地上。
余卉最后把手機遞給身邊的余慕道:“慕慕,你先幫我錄著。”
余慕也看到余然的活潑勁,欣然的接過余卉的手機道:“好咧,卉姐。”
此時的豬已經刨肚,已在清洗內臟,二叔先給自己留出來自己的那份后。
剩下的就是搶著要,余卉見父親搶到后腿肉兩塊,前胸肉三塊,一只后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