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余卉到地里察看一眼秧苗長勢如何,余卉的膠紙巾是白色透明的,從外面看,拇指長的秧苗,油綠綠的。
余卉開了兩邊的頭,拿出手機給余年拍一個視頻過去,之后又點出母親的微信,給她發一個視頻過去。
余卉在點出陳靖軒微信,猶豫不決的看一眼秧苗又看一眼手機,心里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給他也拍一張過去?
最后還是發一個視頻過去給他,余卉發完后等了大概一分鐘,見陳靖軒那邊沒回信,余卉便把手機按黑,放回兜里。
然后自己擔著兩個水桶到溪邊裝水淋秧苗,背上還背著余然,自然是不能裝太滿。
來回的擔十次把這兩塊秧苗淋好水,余卉又把兩邊的膠紙巾用泥塊壓著,以防夜里被冷到。
回到家的余卉,顧不上喊累,便拎上雞飼料到雞舍喂雞,雞一見余卉來,都圍上了伸脖子要啄食,由于余卉還沒攪拌均勻。
余卉身后的雞群餓得咕嚕咕嚕叫,面前的則是啄到余卉的手,都被啄破皮,疼得余卉下意識的伸手一扇過去。
雞群被余卉扇跑了,余卉趁著這個時候,加快速度攪拌。
沒一會兒,雞又圍上來,這次不敢伸脖子去啄。
余卉拌好飼料倒入雞槽里,雞一個勁的往雞槽擠,余卉把剩下的一半倒入另一邊的雞槽里。
外圍吃不到的那些雞移到這一邊來,余卉不愿意等,提著空桶回家,雞舍門倒是關上。
回家的余卉,放下雞桶,上樓收衣服,菜地里這個季節已經是沒什么菜可摘。
放衣服的時候,余卉順便把熱水器也開了,然后余卉進廚房淘米煮飯,炒一道泡菜豬肉。
做完菜,余卉折回衛生間,把背上的余然松綁下來,脫下衣服,把余然放入水盆中,用毛巾擦洗他身。
穿上衣服后,余卉這次是抱著余然再次進雞舍,此時的天全黑了,余卉抱著余然拿著手電筒。
雞已經進雞籠,余卉放下雞欄柵門,然后鎖上雞舍門。
往家走,進門后,余卉上鎖門。
把余然放到兒童椅上,自己進廚房端著余然的稀飯出來,喂余然吃晚飯。
余卉喂完余然,她才自己吃晚飯,晚飯后余卉進衛生間洗澡。
直到洗澡后,余卉才自空去學一下畫畫。
畫到十一點的時候,余卉已經是很累很累的了。
余卉看一眼兒童椅上精神著的余然,打著哈欠給余然沖奶粉。
隨后余卉哈欠連天的等余然喝完奶,把余然抱起,放到床上,給他脫下衣服,換上尿不濕。
塞進被窩里,余卉自己也脫下羽絨服,鉆進被窩里,沒多久余卉便睡著。
一覺醒來,余卉精神大飽,吃完早飯,余卉綁下來余然,抗把鋤頭,換上水鞋,到菜地里。
余卉一進菜地,莫二伯母也在,余卉輕聲道:“二伯母,你也在啊。”
莫二伯母聽到余卉的話,抬頭看向余卉,笑道:“是啊,你怎么也來?”
“跟你一樣,是種番薯葉的。”
余卉此時已在自家地里,正在彎腰翻地,沒等余卉翻多久,二嬸也抗把鋤頭進來。
見余卉與莫二伯母在,也著與莫二伯母招呼,“二嫂,你也來種番薯葉?”
“嗯。”莫二伯母聽到二嬸的話后,停下來,仰頭看向二嬸笑道:“二嬸,你也來種番薯葉吧。”
余卉等她們說完后,才對二嬸喊,“二嬸,你種哪種番薯?”
余卉的話問的二嬸一陣好笑,“卉姐,當然是種吃菜的那種番薯。”
二嬸說完,也彎腰下來翻地。
余卉聽著兩位長輩的說話,余卉翻完一塊地,莫二伯母也翻完地,停歇時,見余然抱綁在余卉的背上。
調侃道:“余然倒是乖乖的,他姐背著他翻地都翻好了,也沒見他吵也沒鬧的。”
莫二伯母的話引得二嬸也停歇,看向余卉,夸道:“還是卉姐會帶孩子,不像我們當年,帶余妍余慶的那時候。”
莫二伯母深有體會的道:“可不是嗎?”
說完熱了,把最外面的那件衣服脫了,搭在腰間。
續道:“我帶余平的時候,又吵又頑皮,剛一會兒沒在眼前,人就哭了。”
二嬸彎腰低頭翻地。
“可不是嘛,我們的孩子小時候又哭又鬧的。”
余卉此時把番薯埋入地,聞言,“二伯母,二嬸,你可別當面夸。”
“這有什么的。”
說話的是二伯母,二嬸也是笑聲朗朗。
“都什么時代了,還顧忌著老規矩。”
二伯母也在埋番薯,二嬸此時已翻好地,開始埋番薯。
余卉反駁道:“二嬸,這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多得是有實際用途的。”
“可別被網上的那些騙子給洗腦了。”
余卉這話說的二嬸一陣發笑,“卉姐,你說的是,如今的社會,騙子多,套路深。”
二伯母也笑著插話,“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估計你被他們賣了還傻傻的替他們數錢呢。”
“是啊,騙子也高級了。”
二嬸嘆笑一聲,三人埋好番薯,陸續的回家。
余卉與二嬸同路,兩人邊說邊走,路過小賣部的時候,兩人進店與余二爺爺打聲招呼。
余卉買了一包辣條,一瓶酸奶,二嬸則是一包面包一瓶酸奶。
到家后,余卉松綁下來余然,喂完余然后,放到兒童椅上讓他自己動來動去的。
余卉則是拿著素描本及鉛筆坐餐桌前,手機里放著一圖人物畫。
余卉畫一會兒,又看一眼手機里的那圖像,也是一個素描畫。
是一個現代小姑娘,背景是冬天,小姑娘大概是十幾歲,上高中的年齡。
身上敷得嚴嚴的絨衣夾克外套,腳下是一雙靴子綿鞋,脖子上圍著一條厚厚的圍巾。
小姑娘周身都被雪覆蓋了,路燈露出黃色燈光,行人稀少,小姑娘背上還背著個類似書包的包。
余卉這一畫,便是一整個下午,才把畫畫完。
合上素描本,放回臥室抽屜里,出來抱起余然往衛生間走,一進去,余卉便提下余然的褲子,余卉吹兩下口哨。
余然尿出來,咧咧沙沙的放尿聲,余卉看一眼馬桶里的尿,心里嘆道:“還挺多的。”
之后余卉提上褲子,抱著余然出來,先給余然沖奶粉喂他喝完奶,天也黑了。
余卉把余然放回兒童椅上,自己上樓收衣服,等熱水器的水燒熱后,余卉關掉。
然后拿著一旁余然的盆放到蓬頭灑下裝水,等裝滿水后,關上水。
余卉抱著余然進來,脫下衣服,坐抱著余然坐水盆中,一手托著后背一手拿著毛巾擦洗余然身。
十分鐘后,余卉抱起余然給他穿上衣服,放到兒童椅上,之后余卉自己也拿著睡衣進衛生間洗澡。
電視開著,余然也不是很吵鬧,而是開著電視上的動漫。
余卉再次從衛生間出來已經是二十分鐘后,這個季節沒什么素菜可吃,一些反季菜余卉也不舍得花錢去買。
只能是吃去年冬季曬的干菜,有干菜苗,干白菜,干蘑菇,還有些自家種的腌菜。
肉是時不時的買上一次也是吃好幾天,如今的肉也不怎么好吃,余卉吃不慣。
余然的晚飯是蝦仁稀飯,余卉的晚飯是干菜炒豬肉片。
姐弟倆用過飯后,余卉回臥室又拿出素描本開始學畫畫。
余然則是坐到兒童椅上在客堂里游來游去。
余卉到十一點的時候,才抱著余然到床上睡覺。
次日,余卉依舊的起了個大早,喂余然吃完早飯,余卉自己也吃過早飯。
昨天還好好的,夜里就下起雨來,余卉這個時候還沒出院子里看,等她做完廚房里的活后出來,余然被她綁上后背上。
一出客堂,見到院前的地里上濕濕的,余卉又折回客堂,把余然松綁下來。
抱著余然看一眼地上的積水,開心的道:“然然,天公作美,你姐我也不用去淋秧苗了。”
說完,余卉抱余然放到兒童椅上,她自己則是拿出素描本繼續畫畫。
這雨一下便是好幾天,余卉也好幾天不出門,宅在家里畫畫,與母親父親的通一通電話。
日子過得好不逍遙自在!
余卉等雨停又或是下著毛毛雨的,到地里察看一眼秧苗的長勢如何。
余卉這時把頭兩邊的膠紙巾給開了,讓秧苗通風。
今天與余卉一起來看秧苗長勢的還有大伯父,二伯母,四伯,六叔他們。
余卉一一的跟他們招呼道:“大伯父,二伯母,四伯,六叔,你們也來看秧苗。”
“是啊。”
回話的是大伯父,其他三人點頭的嗯一聲,余卉把兩邊頭的膠紙巾開了,大伯父看完自家的秧苗。
又跑到余卉這邊看,看了余卉的秧苗,道:“還是余卉你的秧苗好,只是這么久沒通風沒經過太陽曬,有點蔫蔫的,軟軟的,不夠堅撥。”
然后是四伯六叔也過來,看一眼余卉的秧苗,油綠綠的,可好看了。
又想到自己的,四伯問大伯父,“大哥,你家的秧苗如何?”
“哎,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四伯又跑到大伯父家的地里看一眼,然后回來說到:“有點發黃啊。”
“可不是嘛?”
大伯父又看一眼余卉的秧苗,贊嘆道:“還是余卉家的好,又綠又游。”
六叔此時也開口道:“大哥,你的秧苗比起我的,可好太多了,我的秧苗出不全。”
二伯母看完了,見余卉在,也過來,彎腰瞥一眼余卉的秧苗,笑著夸道:“卉姐,你的秧苗如此的好。”
余卉聽夸了自己的,余卉笑著回道:“二伯母,你家的秧苗也跟我的一樣好,你就別只夸我的。”
余卉見大家的兩邊頭都掀起來,自己也學他們一樣,把兩邊的膠紙巾給掀起后再沒有放下。
現在是大白天的,余卉想著到徬晚的時候再來一趟就是。
旁邊的長輩們看完余卉的秧苗,也走回家去了,余卉回過神來,跟上他們后面。
聽著前面的幾人談著,用哪個牌子的農藥比較好,又如何施肥才是合適的。
從今年的談到去年的兩季插秧的長勢,收割時的多少,及用了啥農藥。
沒過幾天便是三月三就到了,這個是少數的大節日,余卉的舅舅家也過三月三。
只是時不時的下幾天雨,又突然的不下了,因為潮濕天氣,家里好多東西都發霉了。
比如白色的衣服,木制沙發,床上的被子趟久了,一股霉味。
洗了好幾天的衣服都沒干,尤其是余然的衣服,白天沒給他穿上尿不濕,都尿濕了好多褲子。
現在的衣服一股潮味,穿在身上特別忸。
小孩的衣服還可以用吹風機吹干了再給他穿。
可大人的衣服,用吹風機不頂用,耗電過大,剛吹一半,吹風機就有一股難聞的電焦味。
余卉一遇到潮濕天氣,心沒來由的郁悶不愉的,連帶著平日里的畫面也是好些天沒動過筆。
這天,余卉一回家就奔向臥室,拿出素描本,余然被放到兒童椅上她自己則是坐到桌前專心的畫畫。
直到客堂里,余然的哭聲把余卉從畫畫的世界里喚醒過來。
余卉不得不放下筆,起身出臥室來到客堂。
見余然正坐在兒童椅上,嚎嚎大哭著,余卉走近才聞到一股臭味,余卉微皺著眉抱起余然。
兒童椅被尿濕了,余卉現在是顧不上兒童椅,先把余然抱進衛生間,放溫水。
脫下褲子,先抽紙巾把粘在大腿根上的粑粑擦掉,然后余卉抱著余然,把他的下半身放入水中。
擦洗干凈后,余卉抱著余然回到客堂,先放到沙發上,然后折下濕的兒童椅上的坐布,再重新換上干的。
換好后,余卉抱起余然,又一次的放回兒童椅上。
余卉拿著濕的坐布進衛生間與余然拉粑粑的褲子一并洗了。
之后余卉把褲子坐墊布脫干水再拿到樓上去曬。
下來,余卉先給余然沖奶粉,喂完余然,余卉才有時間再進臥室,又畫畫起來。
又兩個小時后,余卉才盛稀飯喂余然,然后就是自己也吃午飯。
之后余卉不再畫畫,而是綁上余然去喂雞,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