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妍想到以前阿姐所做的事,嗤笑一聲,道:“阿姐,你那個時候也太能磨人了。”
余卉想起以前的自己及自己做的那些事,也是扶額的隱笑,“畢竟那時年少嘛。”
余卉想起以前的歲月,臉上的那懷念都溢出來,誰不想以前那無憂無慮的兒時快樂時光。
但也不能總是活在過去,即便再好又或是再不堪的過去,等你越過了或是走出來后,再回頭看一眼。
當時的自己既然也會被困在那一個小小的困難中,余卉想起以前的自己,總是對母親偏心于妹妹而介懷,她到現在還記得那些不能讓她釋懷的事。
余妍把手機掛了,放入兜里,看余卉的情緒不太好,詢問道:“阿姐,你怎么了?”
余卉沒回頭,只是收斂下被激起來的那些心酸往事,笑笑,“沒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看的那些苦情劇。”
“啊?”
余妍一臉的疑惑,就這?
余卉回頭看向余妍,“阿妍,你幾時去孕檢?”
“后天。”
余卉看一眼時間,也不早了,道:“阿妍,我們回去吧。”
“好。”
余卉扶著余妍,喊向球場中的余然,“然然,我們回去了。”
余然跑向余卉這邊,三人回家去,余卉把人送到家后,才拉著余然也進自己家了。
次日余卉送余然去上學,回來后,余妍又過來與余卉坐到客堂里,兩人各干各的。
沒一會兒,濤叔抱著余之來余卉家敲門,喊道:“阿卉,在嗎?”
余卉放下筆,起身去開門,見是濤叔,讓他進來道:“濤叔,你先進來吧。”
兩人穿過院子到客堂里,余妍見濤也喊道:“濤叔,你坐。”
濤叔抱著余之坐下來,余卉也坐下來,看向濤叔,問:“叔,你這是?”
“阿卉,你能否幫忙看一下阿之?”
余濤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話說出來,余卉看一眼余濤懷里的余之,又指指自己,“濤叔,你讓我帶他一天?”
“嗯。”
余濤抱歉的看向余卉。
“叔,我先試試吧。”
余卉起身從他懷里抱起余之,余卉抱著余之,好一會兒,沒見他哭,余濤見余卉抱著自家兒子不哭,然后放下包道:“尿不濕及奶粉都帶過來了。”
“好,知道了,叔。”
余卉顧不上他,余濤見此,再次道謝,“感謝,感謝。”
說完就出門了,余卉抱著余之跟著后面,等余濤出門后,余卉再次鎖上門。
再次回到客堂后,余妍笑著調侃道:“姐,你干脆啊,開一家育兒所算了。”
余卉白她一眼,“說什么呢你,大家都是鄉里鄰居的,幫忙一下吧。”
“等他哭的時候,有你受的。”
卻不想真讓她給說中了,濤叔沒走多久,余之就哇哇的哭起來,不論余卉怎么哄余之就是不給停。
余卉抱著余之在客堂里轉來轉去的,不頂用,余卉又抱著到院子里,哭聲還是那么哄亮。
余卉抱著哭個不停的余之,心里有些后悔攬下此事了。
最后余卉抱著余之出門去,余卉最后抱到小賣部去,余二爺爺已經不守店了,如今守店的是余泠叔。
剛一進店,余卉還沒來得及,余泠先開口了,“阿卉,你這是帶誰啊?”
“小之啊。”
此時的余之也是哭累了,飽嗝著呢,余泠看一眼,見余之那小眼哭的紅紅,上面的淚水還殘流著,“喲,這是得多有能哭啊?”
“那也沒辦法,我又不是人民幣,誰都喜歡。”
余卉抱著余之,坐下來與泠叔聊天著。
此時的余鄉居,沒有什么人是閑著的,要么是在地里給莊稼除草,要么是剛回來午休。
余卉好奇的問道:“叔,你咋想的,好好的工作說不要就不要了。”
“哎。”
余泠躺著搖椅上,一把蒲扇扇著,好不愜意啊,“這不,人老了嗎,你叔我多想陪陪老爺子。”
“哦?”
余卉想想也是,二爺爺畢竟是八十幾高齡了,不好總是兩邊跑,余泠倒是看向余卉,“卉啊,叔啥時能喝上你的喜酒?”
“叔,這你就有些污垢了啊。”
余卉一臉不認同的道。
“卉啊,也就你能守著這鄉野鄙陋的家,換了別人還真說不定能守多久。”
“你看,你那一輩的閨女有誰能與你比,就算是大齡未嫁的,也未必會呆的住我們這鄉下地方。”
余卉聽完也是無奈的道:“叔,你就別夸我了,我這人不經夸。”
余卉還惦記著自己的家,起身辭道:“叔,我家沒關門,我先回了。”
說完余卉就出了店,回家后,余妍還在,見余卉回來,問:“姐,你怎么這么久沒回來,這是上哪去?”
“在小賣部與泠叔聊會天。”
余卉抱著哭累的余之坐下來,倒杯茶喝一口,之后余卉又檢查一下余之的褲子,沒濕。
就不理他,余卉把余之放到以前余然的躺椅上,輕緩的放下,見他沒睜眼。
見時間還早,余卉又坐到餐桌前畫畫起來,余妍也坐到沙發上躺下來。
不久余卉抬頭看去,余妍已經睡著了,也就不理她。
下午三點的時候,余卉餓極了,不得不放下筆,起身進廚房,煮兩碗面。
端出來的時候,余卉又從濤叔帶來的袋子里,拿出奶瓶奶粉給余之沖奶粉。
躺椅上的余之剛好也醒了,余卉抱起余之后,才到沙發前喊道:“阿妍起來吃飯了。”
見叫不醒,余卉又伸出手搖搖她的肩,這次余妍被余卉弄醒,伸出手揉揉眼睛,迷惑道:“姐,你叫我?”
“起來吃飯。”
余卉見她醒來,不再管她,而是坐到餐桌前,拿起餐桌上的奶瓶喂余之喝奶。
余妍也坐下來,端著桌上的其中一碗面,放到自己的面前,嗦一口。
之后又夾一塊西紅柿吃著,等咽下后,余妍才笑著對余卉贊道:“姐,好吃。”
“好吃就行。”
余卉抽空回她一句,然后又低頭看余之喝奶,余之喝著奶,眼睛也看向余卉。
余卉見此,揚笑逗著余之,“小阿之,快快吃,吃了長高高。”
余卉拿出奶嘴,讓他歇會兒,之后又遞進去,讓他繼續吸。
等奶喝完,余卉把空奶瓶放到餐桌上,然后抱著余之進衛生間給他放尿。
提下余之的褲子,余之就尿出來,余卉無聲的在心里笑笑:小崽子,還挺多尿的。
尿完提上褲子,余卉洗把手后,才出來坐下。
抱著余之嗦粉。
旁邊的余妍見這一幕,抬頭看向余卉,笑著夸道:“姐,我想,要是做你的孩子可幸福了。”
“是嗎?”
余卉回完,又看一眼懷里的余之,之后又嗦一口面。
面吃完后,余卉放下筷子,拿起勺子喝湯。
余卉喝多久的湯余之便看多久,也被余妍看到,余妍放下勺匙,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幕。
之后又發到朋友圈,沒一會兒,余妍的朋友圈發來評論,先是余麗:“這阿卉又給我們的哪個叔帶娃?”
余慕也看了,打一個電話過來,正在喝湯的余卉,聽到沙發那邊的手機響了,起身走到沙發前,拿起手機按下聽鍵。
“姐,你又帶余之啊。”
余卉一接聽,余慕便說了這一句,余卉抱著余之。
又坐回餐桌前,手機放桌面,“是啊。”
隨后余卉抱著的余之也出現在余慕的眼前,余慕見自家小弟弟的眼還有些微紅,笑問:“這是哭了?”
“是啊。”
余卉見余慕的背景是教室墻,問:“慕慕,你這是下課了?”
“嗯,課間十分鐘。”
余慕沒見著余妍,問:“卉姐,妍姐不是在嗎?”
余卉把手機屏幕移向余妍,余慕見余妍這大肚子,招呼道:“妍姐,你都多少個月?”
余妍吃完了,正刷朋友圈呢,抬頭看向手機里的余慕,“B八個月。”
“妍姐辛苦啦。”
“阿慕也辛苦啦。”
余妍奉回去,之后又問向余卉,“阿姐,你吃完了嗎?”
“吃完了。”
余卉把手機屏幕轉向自己,余妍把兩只空碗端進廚房,出來后繼續刷朋友圈。
余慕還想說什么上課時間到了,向余卉道:“卉姐,我先去上課了。”
“好。”
兩人掛了電話,余卉又看一眼時間,還早,又把余之放回去躺著。
她自己則是拿出素描本在練畫,一個小時后,余妍回家,余卉把余之綁在胸前,然后開車去街上接余然。
余然一出來就見到余卉綁著的余之,仰頭看向余卉,“阿姐,他是弟弟嗎?”
“嗯。”
余卉從車上離開,讓余然坐到后面去,然后才又坐上車去。
回家后,余然好奇的看著余之,作業也不寫了,余卉到哪余然就跟到哪。
六點鐘的時候,濤叔進來,余卉還在洗菜,余妍被放到躺椅上,余然在一旁陪著。
余濤笑著進來,“阿卉,阿之怎樣?”
余卉關上水龍頭,然后站起來,對余濤道:“叔,除了哭就是哭了。”
余濤見余然在逗著余之,上前摸一把余然的頭,笑道:“然然,謝謝你了。”
“叔叔。”
余然移開后,叫一聲,余濤笑道:“真是好孩子。”
之后彎腰抱起余之,余卉把余之的東西都收入袋子,遞給余濤,“叔,給。”
抱著余之的余濤,接過,之后余濤又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余卉,“給。”
余卉推攔下,“叔,我們是自己人,就不必來這套吧。”
余濤又伸過來,把紅包遞給余卉,厲聲道:“卉啊,你就看在叔的面上,給收了吧。”
余卉推脫不掉,收下,“那叔,大吉大利發大財!”
“這話,叔愛聽。”
余濤見她收下后,歡快的笑了,之后揚手道:“走了。”
“好咧,叔,不送。”
余卉送到門口,關上門后,余卉把菜洗完后,又上樓收衣服,喊沙發桌前的余然,“然然,先去洗澡。”
“來了,姐。”
余然放下筆,拿著自己的衣服進衛生間,關上門洗澡。
自從余然會自己洗澡后,余卉再也不幫他洗澡過。
余卉在廚房里煮菜做飯,飯吃一半的時候,余父打電話回來,余卉起身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后。
余卉先喊:“爸,你下班了?”
“嗯,吃飯了嗎?”
余卉放下手機,端著碗,右手拿筷子夾菜,“正在吃著。”
余卉說完示意旁邊的余然叫人,余然喊道:“爸爸。”
“哎,然然。”
父親明顯高興了些,笑聲朗朗,“然然,吃什么菜呀?”
“然然也不知道。”
余然看著桌面上的菜,他只是能吃不認識,想了一會兒還是叫不出名頭來,余然此時抬頭看向余卉,“爸爸,你問下阿姐吧。”
“沒啥菜。”
余卉說完后,剛要掛,被余父阻道:“阿卉,你濤叔不是種了百香果嗎?”
“嗯?”
“所以,爸,你想要?”
余卉說完吃一口飯,又夾一塊牛肉,余父不知道在干什么,他過好一會兒才又道:“幫別人買。”
“行,明天先問問濤叔。”
之后余卉又聊了兩句,掛了。
父親的電話一掛,任華的電話打進來,余卉接聽了,任華打的是視頻電話。
見余卉正在吃飯,笑問:“剛吃飯啊,什么菜?”
余卉把屏幕轉向桌面上的菜,見余卉就這兩道菜,任華道:“菜這么少,我給你轉錢買菜。”
余卉咽下口里的飯才道:“別啊。”
余然也聽到任華的聲音,對任華喊道:“任華哥哥,你什么時候又帶我與阿姐去玩?”
任華聽完打趣道:“那可得看然然的表現嘍。”
余然見任華哥沒說確認話,小眼睛轉啊轉,最后看向余卉,問:“阿姐,你跟任華哥哥說,讓他什么時候帶然然去玩?”
余卉伸手輕敲一下余然的腦袋,笑罵一聲:“就知道玩。”
之后又回看手機,“今晚沒課嗎?”
“晚自習課。”
“哦。”
余卉之后沒再說什么話,但余卉不知道,任華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他的那些同事,默默的聽著余卉與任華的聊天。
眼睛里熊熊的好奇心都要燒傷了任華,任華問:“今天都做了哪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