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任華進衛生間后,余年才道:“姐,你還真別說,這個叫什么華的,長相斯文。”
“尤其是那眼鏡一帶,挺清秀的。”
余年剛說完,被余卉說:“年年,我也要去洗澡了,先掛了。”
“好。”
余年應了一聲,余卉掛完電話,任華已經出來了,余卉拿著換洗衣服進衛生間。
任華在余卉洗澡的時候,任奶奶也在打來電話。
電話一接通,任奶奶迫不及待的先說:“小華,你們進展如何了?”
“媽,你怎么還不睡呢?”
“還不是你今天遲遲沒打電話回來。”
任奶奶埋怨的數落著任華,任萱則是在任奶奶身邊貼耳聽著。
她對任華這個小叔的事可上心了,任華這邊呢,先是看一眼衛生間,才回道:“媽,一切順利。”
“好了,天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好。”
說話的是任萱,余卉開門之際,任華掛了電話。
余卉順便把衣服也洗了,但并沒有洗任華的,余卉端著水盆出來,尷尬了一會兒,還是道:“任老師,你的衣服沒洗。”
任華也不扭捏的點點點道:“好沒關系,我等會自己洗。”
余卉輕聲嗯一聲后,就到陽臺掛衣服。
余卉掛完衣服后,把盆子放回衛生間,任華此時也站起來往衛生間走,把自己的衣服洗了。
余卉則是坐到自己的那張床上,刷著手機,她頭一次與異性同處一間房,說到底還是很緊張的。
余卉刷著手機的同時,也會走神的瞟一眼另一張床上睡覺的余然。
見到余然,余卉緊張的“咚咚咚”跳的心跳聲才不那么快。
余卉沒等多久,任華也拿著洗好的衣服到陽臺掛。
任華掛完衣服,坐到余然睡得那張床上,兩人此刻的氣氛很緊張,余卉都不敢抬頭。
也不敢再亂動,夜里的環境很靜,靜到余卉很清晰的聽清自己的每一次的心跳聲。
不僅僅是余卉緊張,任華也緊張的看一眼余卉,那一眼很快又收回來了。
第一次看去,任華沒注意到余卉的表情,第二次的抬頭,任華清晰的看到余卉一直低頭著。
任華發現了余卉的緊張與微羞,他也就不那么緊張了,勇敢的抬頭看向余卉。
輕聲道:“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余卉慌張的抬頭看向任華,下一秒又低頭,連聲音都是微顫著,“哦?”
連反應遲鈍了慢半拍,反應過來的余卉,先是躺床上,蓋上被子。
許久才閉上眼睛,道:“那…你也早點休息。”
“嗯。”
任華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等余卉躺下后,等著她對自己也說句什么的任華,等余卉躺下來后,蓋上被子,再到把臉都蓋到被子下。
也沒等來自己想聽的那句,等不到的任華,也趟下來,把被子里的余然抱入里,給自己蓋上被子后。
剛要睡,聽到對面的床上,那微顫的音聲,“那…你也早點休息。”
得到這句話的任華,嘴角上揚的再次睜開眼看向對面。
黑夜里,任華借著窗外的月光,模糊的看到余卉那緊閉的眼睛很是的抖動著。
任華倒是很想的打趣一下對面的人,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只好遺憾的按耐下心里的那股捉弄勁。
今天三人也玩瘋了一整天,任華很快便睡過去了,倒是另一張床上的余卉被緊張的睡不著。
眼睛是困的,腦子卻是激動的,興奮的,想要翻身又怕驚醒了對面的人。
余卉是一點也不敢動啊!
就這么一直保持著那個僵硬的姿勢躺著,直到身上的四肢酸痛也不敢動一下。
余卉最后還是頂不住困意的睡覺了,次日一大早的,余卉自然是醒的晚了。
任華昨晚睡得好,先醒來的是他,松開懷里的余然后,輕手輕腳的到衛生間洗漱。
床上的余然是被尿意襲醒的,余然醒來剛要下床,就這么尿出來了。
任華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余然站著床上,頭低頭看向自己被尿濕的褲子。
任華湊近剛要叫,也看到余然濕了的那褲子。
上前把人一攬抱進衛生間里,讓他站著,道:“然然,你先自己脫下褲子,哥哥去給你新拿一條褲子來。”
任華說完出了衛生間,然后余然懵懵的脫下褲子,把脫下來的褲子放到旁邊的盆中。
任華從陽臺拿的褲子,進來先對余然問:“然然哥哥給你穿,還是你自己穿?”
“我自己穿。”
余然接過任華手上的褲子道。
“好,然然自己穿。”
任華之后又把余然脫下來的褲子給洗了,之后又掛到陽臺,回來的時候,余然正在自己刷牙著。
余卉此時還是被習慣的生物鐘給叫醒了,坐起來后往旁邊一看,起先余卉還以為是在自己家,看到對面的空床。
余卉才想起來,這是BH市海城區的酒店。
余卉起床把自己蓋過的被子疊好,余然走前面,任華走后面,余然見她起來,立馬跑向余卉,抱著余卉的腿道:“阿姐,你終于起來了。”
余卉放下被子,回頭看向余然,“然然,你怎么又穿天的褲子?”
隨后余卉轉頭看向陽臺的方向,見陽臺上掛著一濡濕的兒童褲,余卉回看著余然,佯裝怒道:“然然啊,你也這么大了,還是尿床,羞不羞?”
余然睜得大大的眼睛看向余卉,有點受傷的情愫氤氳,哭訴道:“阿姐,你兇我?”
“怎么,你都尿床了,我還不能說你兩句?”
“好吧,阿姐。”
余然上一秒還委屈巴巴的,結果下一秒余卉一本正經的了,余然立馬也不裝了,抬頭給余卉做個鬼臉。
余卉也不與余然鬧,抬頭看向旁邊一直不出聲了并微笑著的任華,道:“起怎么早?”
“早啊!”
任華點點頭道,余卉又看一眼余然,才回視任華道:“謝謝你幫然然洗了褲子。”
任華擺手道,“舉手之勞而已。”
說完,余卉松開余然,“然然,你先坐下來,我去洗漱一下。”
“好的,姐。”
任華則是在他的床上,收拾行李,余卉洗漱挺快的,應為余卉并不像其他的女子那樣買了一大堆的化妝品。
余卉只是拿了洗面奶洗臉,出來后,任華的行李箱已收拾好了,正在吹著余然剛剛洗的褲子。
余卉出來也不阻攔,而是回到床邊把行李收拾好,等收拾好了后,余卉才到陽臺收昨晚上掛的衣服,還有余然的上衣一并收拾。
余卉收拾好行李后,往任華那邊走,伸出手摸向他正在吹的褲子,摸了后,不怎么干。
余卉干脆拿過桌上的塑料袋,對任華道:“把它裝入袋子,耽擱時間怕趕不上。”
“行。”
任華點頭后,收了吹風機,拔了插頭,放回原處。
余卉接過褲子折疊后,放進袋子里,裝入行李箱。拉上后,余卉又把包手機充電線都放入包。
隨后又檢查一下包里的身份證,鑰匙。
余卉檢查后沒遺漏什么,之后又拉上拉鏈,把包扛肩上。
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另一只手又拉著余然。
任華也拉著自己的行李箱,上前把余卉的行李箱搶過,“我來吧。”
余卉也不習慣讓他人幫自己拎東西,除了余家男孩外的人。
任華見她頻頻看向自己,催促道:“走吧。”
“哦。”
余卉最后還是說道:“還是我自己拎著吧。”
“你前面走就是。”
任華說完,躲過她伸過來的手。
示意余卉先走,余卉只后收回手,捏著包帶,拉著余然去開門。
三人到酒店前臺處,退了房,又把行李放到車上,任華帶著身后的一大一小到一家早餐店。
早餐店里有:豆漿,油條,包子,奶茶,饅頭,粥等。
余卉拉著余然挑來挑來,任華也讓余卉挑道:“你要哪種?”
“豆漿,包子與饅頭吧。”
余卉先是問余然道,余然搖搖頭拒道:“阿姐,我不要你說的那些。”
不等余卉說,余然又答道:“阿姐,我要這個,還有那個與它旁邊的。”
余然指著牛奶,油煎餅,炒河粉。
余卉順著余然的指尖看去,搖頭道:“牛奶可以,油煎餅與炒河粉就不要了。”
說完見余然還要反抗,余卉一個眼神掃過去,余然立馬息聲。
余卉上前對店里的女員工道:“美女,你好。”
那美女也拿著白色透明塑料袋,另一只手則是拿著鐵鉗備著,余卉指著包子道:“這包子要四個,饅頭也來四個,三杯豆漿,三杯牛奶。”
“好咧。”
女店員裝好包子,遞給余卉,又重新拿一個袋子裝饅頭,遞給余卉。
之后又分裝兩袋子豆漿與牛奶。
女員工報價道:“一共是20.5塊錢。”
余卉拿出手機,掃一下那店的二維碼,隨后傳來電子報價:“成功收付20.5塊錢,謝謝你的合作!”
之后余卉把包子遞給身邊的任華道:“你吃得慣這些嗎?”
任華接過,笑道:“都是中國人,你怎么問出這種話?”
“我是怕這些不合你口味。”
余卉也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任華細心的發現了余卉的不好意思,抬頭看向她,溫和的笑道:“我這也不是……”
“我知道。”
沒說完,就被余卉打斷話,余卉又問:“你選豆漿還是牛奶?”
“你先選。”
三人坐下來,把所有買來的早餐放桌上,余卉把余然點名要的牛奶放到他面前,插好吸管。
余卉又把包子與饅頭各給一個余然,“然然,先吃饅頭。”
“哦。”
余然被迫的吃著饅頭,任華也是吃著饅頭,余卉自己也拿一個饅頭放到嘴邊啃一口。
又喝一口豆漿,余卉吃饅頭還挺快的,沒一會兒,余卉便已吃了兩個饅頭,兩杯豆漿。
但比她快的任華,兩個包子下肚,余卉把最后那個饅頭推向任華道:“這個也是為你買的。”
任華正在吃最后一個包子,口空不出來,他只好點點頭。
余然的饅頭已經吃完了,他現在正在吃包子,第一杯牛奶也已經吃完了,余然現在是喝第二杯豆漿。
任華的兩杯飲料都是牛奶,等任華吃完后,余卉放下空豆漿杯,問:“你還要嗎?”
“不了。”
任華搖頭道,隨后站起來,余卉也站起來,還拉著余然。
三人回到車上,開車的是任華,昨天在海邊玩一整天,今天余然都被曬的黑一點,這會兒正在睡覺了。
余卉在睡與不睡之間猶豫,都要睡覺了,又被意識喚醒,擔心任華一個人開車累,死死撐著困意。
任華從后車鏡里看到這一幕,起初還以為是余卉不想錯過路邊的風景。
便道:“風景何時都能看,你要是困先睡會。”
“我睡了,你要是累了呢?”
余卉的聲音里都頂不住的困意,這時任華才回過頭來。
心情頗好的微笑道:“你累了,先睡,等你醒來后,便是你替我。”
“好!”
余卉聽后,覺得也是道理,便安心的睡過去了。
誰讓她昨晚上緊張導致的晚睡,這會兒自然是困了。
余卉這一路一睡便是睡到家,還是被余然搖醒的。
回到平桐鎮,余卉被余然搖醒,“阿姐,你終于醒了。”
“到哪兒了?”余卉醒醒神后,才看向外面見是自己所熟悉的小鎮,余卉扭頭看向任華道:“你怎么不把我叫醒?”
“看你睡的挺香甜的,并沒有叫。”
“再說了,也不算是很遠。”
余卉內心想:既然年年都見到了,此時就算是她捂得再緊,該見的還是得見。
還不如光明正大的見,大大方方的。
于是,余卉試探性的說道:“任老師,要不,你上我家看看?”
“也好。”
兩人也確實談了大半年了,都到談婚論嫁了,不見家長怎么說得過去。
任華先是開車到余卉經常去的那家超市前挺下。
沒讓余卉下車,任華下車進去,余卉坐著車上,心急如焚的緊張。
緊張到任華什么時候回來的都沒發現,任華上車后,見余卉有些走神。
翻過身,對余卉喊道:“余卉,你怎么了?”
余卉被他叫醒神后,余卉反射性的輕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