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所里,李道才瞪大了眼睛,看著問話的警官,“我不是說過了么,前前后后我就給他做了一只雞,沒有殺他。他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你們不去找兇手,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不是白費事么!”他氣得把假發直接拿下,扇起風來。
“雞,那這么說,搞不好還真是你的雞把他給毒死了!”
“警官,你的想象力可真好,可是,你有證據么?”
“我要有證據,你還能在這蹦跶?”
“喂,您好!”
李道才看著問話的麻子警官接著電話往外走,不一會兒就看他往回走。
“你可以走了!”
“什么?好嘞,李道才生怕他反悔,一溜煙就跑了!”
“爸,你怎么樣了?他們問了什么?”
“他們想詐我話呢!”李道才怎么想怎么不對勁,“走,我們去現場看看!”
“你說,他們怎么就放了我?”
“這事我之前聽林琳說過,早就確定自殺了,不知道他們還想查出什么。”
“我看那高高不像是自殺的人。”
林琳原本正在填寫競聘職稱的相關材料,聽到有同事打電話過來咨詢高高的案子,自是緊張起來,她立即向戴局匯報。另一面,她的內心隱約不安,她決定再去死亡現場看看,有沒有遺漏的線索。
由于她上班的地點距離死亡現場不遠,開車10分鐘就到了,她想趕在其他人來之前去現場再搜查一下。還是那棟偏遠的大樓,樓上下好幾層,林琳逐一掃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遺留線索后,她走出大樓。
“老婆,你怎么在這里?”
李正確看到林琳從那屋子走出來,嚇了一跳。
“這死者是我解剖的,所以案子也是我跟的。”
“這么說,你確定是自殺?”
“嗯,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晚上見!”林琳一直想趕在李正確他們到之前離開,沒想到還是正好撞見,她便找了個理由,趕忙離開現場。
李道才看著匆忙離開的媳婦,八卦的觸角讓他覺得哪里怪怪的。
李道才撇開李正確,獨自在房里搜索,二樓沒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跡,一樓看起來比他離開時亂多了。李道才轉了三圈,最后在放廚具的桌子上發現一個q字母吊墜,李道才趁李正確沒注意,偷偷藏進口袋里。
“爸,我這里什么都沒有發現!”
“那當然,咱回家吧!”
李道才總覺得這個字母在哪見過,要單說字母,用來做吊墜的不可勝數。但就這個q的造型來說,很是獨特,那一豎的頭和尾均有一個小小的三角形,而q的半圓有種立體的既視感。
李道才回屋后,趁著沒人在,仔細地盯著吊墜,他拼命地翻找以前的衣服,然后就是有蓋子的任何東西,無奈什么都沒有。正當他準備好好沖個澡,洗刷一下晦氣是,一只小黑狗屁顛顛地跑過來。
它或許把李道才看成了李正確,小尾巴直搖。
“走走走,我今天累死了,可沒時間跟你玩,你去找其他人。”李道才不耐煩地把小黑狗直往外挪。
“等等,這狗嘴里好像有張照片!”
小黑看李道才不再趕它,趕忙迎到他身上,把照片吐了出來。
“就是這張!”李道才開心地不知所以,直接在小黑臉上親了一口。
照片中還是那個美麗的女人,可現在看來她并不是主角。后面的那位男士牽著一個小孩,男士的肩膀上紋的剛好是個q字母。
原來,一切都是這個q在做鬼。先是追殺我,再是殺高高滅口,難道就是為了這張照片?這照片里無外乎兩大一小,又能看出什么?李道才趁無人之際,把照片藏在了自己鞋子的鞋墊下面。
“戴局,您好!”
“小林啊,那事我已經擺平了,你不用擔心!”
“好的,戴局,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你是怕你家人能查出些什么?”戴偉抽出把椅子示意林琳坐下,林琳擔憂地看著他,她更怕權利會傷害自己的親人。
“你們畢竟是家人,我相信你的能力,后面你要密切關注他們的動向,別找招惹出什么禍端。”戴偉坐在比原來大10倍的辦公室里,再也不是局促得只能容納一個桌子了,他現在就是想放進一個乒乓球桌都空余得很,他起身走向面向太陽的那面落地窗。
“小林啊,主任的位子是空的,目前就你代履行職務吧!”
林琳看著戴偉的背影,深深地吸了口氣,或許在那一刻,法律的神圣對她來說依然沒那么重要,取而代之的是領導的權威、領導的需求。
“好的,戴局,一定不負您所托!”
林琳回到所里,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中走向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她收起了那個刻有“以科學之名,解生命之謎,為逝者言,為生者安”的座右銘,靜靜地凝視鏡子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