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才把吊墜和相片看來看去,“到底因為什么,這群人要來殺我?”
他按耐不住八卦的心,拿上手機和鑰匙奔向照片的位置。
憑著他在本市待了幾十年的背景,這兄弟只要看到一兩個有特色的建筑就大致能猜到具體位置。
照片中除了人像,背景就是街道和建筑,街道沒什么特別。
正中間的建筑是一棟五層樓高的寫字樓,兩邊樓頂頗有伊斯蘭教風格。它的左邊是一家“莫奈面包店”,右邊店面沒有拍全,但看那豎直玻璃框中旋轉(zhuǎn)的圖標,無疑是一家理發(fā)店。
“這離我被燒那屋應該不遠!”李道才騎著摩托向市中心疾馳而去。
憑著碎片記憶,李道才來到“未來教育集團”,之前估計那一大一小剛好擋住了那幾個字。
李道才小車一停,直愣愣往大樓里走。
“不好意思,請刷卡?”
“還要刷卡?我去!”李道才被保安直接攆了出來,“搞得跟保密機構(gòu)似的!”
不過這點小事怎么能難倒李道才?
1分鐘之內(nèi),他化身為外賣小哥,再次走進大樓。
兔子耳朵一戴,頭盔一罩,連同一位保安都沒認出這是剛才攆出去的老頭。
“送完外賣就下來,不得停留!”
“好嘞!”李道才生怕保安發(fā)現(xiàn),一溜煙就沖到了電梯里。
電梯里大多數(shù)是學生,再加上外面的名字,八成是個輔導機構(gòu)。
這么說,樓下應該是學習的學生,樓上應該是領(lǐng)導的辦公室。
李道才按下6樓,只見電梯里的眼睛齊刷刷向自己看來,這讓他覺得很是奇怪。
“6樓到底有什么?難不成有鬼?”
5樓以后,電梯上就李道才一人。
突然,電梯門“唰”地一下,李道才心里著實下了一跳。
6樓過道略顯陰森,李道才向右邊望去,沒人。
既然來了,他便要研究個透徹。
還沒走兩步,一陣陣腳步聲向李道才接近,李道才隨即找了個辦公室推門進去。
剛好612辦公室的辦公桌與沙發(fā)只見有一個屏風隔斷,李道才躲在屏風后面,想必那么多辦公室,他們應該不會走進來。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李道才的心跳越來越快,最終,天不遂人意。
那腳步聲踏進了612辦公室,幸運的是,他選擇在辦公桌那坐下。
“我知道你說的什么意思,盡快結(jié)束掉么!”
李道才聽到“結(jié)束”兩字,冷汗直冒,他屏住呼吸,細細聽去。
“可我們風險很大!”
“萬一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咱吃不了兜著走!”
李道才越來越覺得他說的是要結(jié)束掉自己的姓名,“可是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
李道才那到死也不會有絲毫降低的八卦之心再次燃起,他偷偷向辦公桌望去。
一個帥氣高大的人坐在搖椅上看向窗外,時而緊鎖眉頭,時而唉聲嘆氣。
李道才努力看去,可怎么也看不見那人的臉,不過他手上轉(zhuǎn)的筆好像刻了q字。
李道才想仔細看清楚,便逐漸往外挪,誰料屏風逐漸傾斜,直至露出李道才的臉。
這一幕同時嚇到了李道才和坐著的那位。
他們兩兩相望,“杰克......”李道才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縱火、綁架、殺人與杰克有關(guān)?
杰克扶起李道才,李道才卻本能向后退。
“李大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也想知道,你那個筆從哪來?”
杰克把筆遞給李道才,那筆蓋上刻的q明明和吊墜上一樣。
李道才把照片、吊墜一起擺放在杰克面前。
“這是什么?”杰克奇怪地看著眼前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不解地看著李道才。
“證據(jù)都放在這了,你還想狡辯?”李道才火氣直冒,那個燒了他所有財產(chǎn),還是他小粉絲的兇手竟成功隱匿到今日。
走廊上一陣尖叫,打破了他們二人的尷尬。
只見門外一貓一狗打得無比激烈,那狗短短數(shù)日不見,比之前壯碩不少。
今天不知怎的,貓對它的挑逗,它是再也忍不住,準備奮起反擊。
此刻,它兩已掛彩不少,貓屁股后面少了一團毛,而狗的腦袋少了一圈毛。
杰克怕發(fā)生死亡慘案,立馬打開門,“巧克力、小黑,快停下!”
動物也是要面子的,
如果說沒有人在,那實在不行停下就算了。
可這兩家伙自打看到杰克和李道才那眼開始,打架就變味了,事關(guān)尊嚴,誰能放棄。
這兩家伙趁杰克開門之時,溜了進來,本僻靜的辦公室一下熱鬧起來。
于是,滑稽的一面出現(xiàn),兩人爭吵,兩動物打架。
“難道杰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李道才嘴上噼里啪啦說個不停,心里卻跟明鏡似的。
“這筆什么時候到我手上的?”杰克拼命回憶,真的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巧克力先是跳到桌上全身炸毛,恐嚇小黑,小黑毫不恐懼,直接朝巧克力撲去。巧克力精明得很,后腳一蹬,前腿一撲,縱身一躍,跳到屏風上。
小黑也不遜色,跟著巧克力的軌跡一起跳,眼見著兩個家伙就要打起來,誰成想,它們的重量足以壓倒屏風。
此時,離屏風最近的李道才。
兩個家伙看屏風不對勁,借李道才的兔子腦袋過了一遍,落地逃跑。
李道才原本被兩個重物襲擊,已感覺到有腦震蕩的初步癥狀,他拿下頭盔,
還沒等他挪動,那屏風好巧不巧,正好砸中他腦門,只聽“砰”的一聲,李道才的假發(fā)落地,人也倒在了地上。
杰克急得立馬撥打了120,就這樣不到10分鐘,一抬擔架把他抬到了“仁和醫(yī)院”。
正所謂,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李道才睡了整整兩天兩夜,醒來時,已不知何日。
“你們是?”李道才望著床邊的一群人,著實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天啊,他不認識我們了!”達力瘋狂踩著佳力的腳,佳力默默送上一句,“好好保護你的頭和腳,還沒拆包呢!亂折騰啥?”
王梅看著眼前這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人,欲哭無淚。
“走,我?guī)闳プ鰝€腦部ct,再查查看!”李正確焦急地扶著老爹起來,可李道才表示決不讓陌生人觸碰自己。
在他記憶深處,好像就是他們當中的一個把他害成如此模樣。
“爸,要不,我陪你去?”李愛莞走到李道才身邊,微笑地看著他。
李道才覺得這女孩看著就不錯,一口答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