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彌漫的早晨,空氣潮濕而清冷,遙遠的東方天際上,露出明亮的曙光,將天際涂抹得絢爛多彩。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將睡夢中的嶼桉喚醒,她起身來到院中開門,就見葉流云懷里捧著一包的點心。
嶼桉看著這一幕,連忙關上木門重新打開,看著門口的人道:“你怎么來了?”
葉流云側身進入院內,說道:“這是早市上新出的糕點,我特地帶來給梔兒你嘗嘗”
“不用了,我不喜歡吃甜食,沒什么事你就走吧。”嶼桉朝葉流云做了個請的手勢。
葉流云好似沒聽到般,拆開糕點,遞到嶼桉嘴邊道:“嘗點吧,這個挺好的。”
嶼桉看著眼前的糕點,拿起后放回袋子中,沉聲道:
“傅楠,我說過我從不喜歡吃甜食,因為你愛吃甜食,所以你理所當然的認為我也愛吃,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
葉流云見她這樣,也不再繼續說了,他默了片刻后紅著眼哏咽道:“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傅楠,放下對我們都好。”嶼桉平靜的說著。
葉流云忽的大笑道:“不可能,你說過,我是你心里的刺,怎么可能放下!我會等你回頭的!”
他笑著笑著,眼淚卻大顆大顆地滑了下來,落寞的離去。
屋頂上偷聽的謝必安進入西屋,來到李承澤身前道:“殿下,剛剛是葉流云前輩來了,沒過一會走了。”
李承澤端坐在床上,放下手中的紅樓問道:“有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了什么?”
“葉流云給嶼桉姑娘帶了糕點,但是嶼桉好像不喜歡吃甜糕點,后面葉流云問姑娘可不可以回到過去,但姑娘拒絕了,后面他哭著走了。”謝必安躬身回道。
李承澤聽后繼續拿起紅樓看著,說道:“知道了,去準備早膳吧。”
“好的”謝必安行禮后去廚房忙活了。
嶼桉察覺到西屋有古怪,連忙推門而入,揮手擊飛了朝李承澤射來的長箭,她一把將木桌掀起擋在李承澤身旁。
謝必安連忙走入屋內,嶼桉看了看謝必安道:“保護好他,我隨后回來。”
說著嶼桉翻窗而出,來到窗外竹林道:“出來!有本事就別暗算。”
另一邊,西屋的李承澤反應過來后連忙跑向苦荷房門前喊道:“苦荷前輩,有刺客!嶼桉追出去了,怕是兇多吉少。”
屋內苦荷聽完,連忙開門道:“讓她自己應付,別打擾我睡覺。”
隨即苦荷冷漠的關上了門。
竹林里的嶼桉看著來人笑道:“呵呵,神廟使者,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嶼桉一劍揮出,便見漫天的竹葉落下,將整個大地都籠罩其中,一股冷意席卷而來,寒風吹拂在身上,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你居然使用源核的力量提升修為!”男子氣憤的拿竹劍指向嶼桉道。
嶼桉挑了挑眉道:“為什么不能?”
“今日我要帶你回去。”男子冷著臉的說著。
“看你有沒有本事嘍!”
在內力催發之下,從劍尖處開始,竟然扭轉起來。嶼桉手中的劍,像是活的一般,在掌心、周身來回翻轉一招一式,精妙無比,毫無破綻。
劍光閃耀,拳招如電,兩位高手在昏暗的竹林中展開激烈的對決。
他們身手矯健,招式凌厲,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無比的殺氣和決心。樹葉被拳拳腳踢得紛飛,刀光劍影交錯,激起陣陣刺耳的碰撞聲。
嶼桉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決絕,仿佛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人,一定要有一方戰勝!
嶼桉感覺身體里有股力量不斷的涌出,沖擊著她的身體,男人的出招速度在她眼中也漸漸慢了下來。
男子一劍刺向嶼桉眉心,她神色淡然的看了眼那劍鋒,嘴角揚起一絲嘲諷之意,手上不動聲色,身體卻往旁邊一側,就輕易避過這致命一擊。
男人沒想到她會躲得如此輕易,當即腳下用力,又是一劍劈來。
但她腳尖輕點,又如同蜻蜓點水般避開這攻勢,同時手中長劍出鞘,手腕翻轉,長劍就已經劃破對方胸膛。
男人雙目大睜,似乎還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竟死于她手里,瞬間倒地,傷口處流出金色的血。
嶼桉看著眼前的殺人兇手,拿起軟劍,用力的朝他的心口插去,不斷的攪動著,眼神逐漸癲狂。
趕來的謝必安,看著眼前的女子,內心怦怦直跳,呼吸急促,手心直冒冷汗,心想:
【她居然徒手殺了一個神廟使者!】
嶼桉輕輕蹲下身,眼中滿是柔情,拔出插在男子心口的刀,又將刀刃狠狠插入他的脖頸,金色鮮血猛地濺在她白皙的臉頰上,暈染開來,她卻笑得愈發明艷妖治。
她回頭看了看謝必安,勾起一縷長發,在手間打轉,捂著嘴笑著走了。
謝必安見狀連忙挖了個坑,將神廟使者埋了起來,隨即迅速往回跑著,追上女子步伐。
木屋里的苦荷睡醒開門,看著院里一臉焦急的李承澤道:“別擔心,他們快回來了。”
李承澤連忙來到門口,只見嶼桉臉上沾著金色的液體,笑著朝李承澤打招呼,她的一身紅衣染上一大片金色的液體,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金色的是什么東西?怎么弄得一身都是?”李承澤上前問道。
嶼桉摸了摸李承澤的頭道:“就是剛才刺客的血呀!公子你看看多漂亮啊。”
“你把他殺了?”苦荷眉頭緊鎖道。
“他殺了我全家,還想殺了我的人,我不能殺他嗎?”嶼桉紅著眼辯駁道。
苦荷看著有些失控的嶼桉道:“安全回來就好,洗把臉,收拾收拾準備吃飯。”
“嗯。”
嶼桉隨即回到房間,她坐在銅鏡前,望著里面的自己,一臉蒼白憔悴的神情,沒有任何血色,隨即為自己涂上了口脂,為自己挑了件漂亮的衣裙。
推開房門,院中的李承澤回頭一看,女子身著淡紫色衣裙,微風拂過,裙裾飛揚,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飄散開來,她的額發隨風而動,掩映著一雙秋水般澄澈的明眸。
苦荷笑道:“桉兒真是出落的越發漂亮了,不知以后便宜哪家小郎君嘍!”
“師父說笑了,你又調侃我。”嶼桉看了看李承澤轉頭回道。
李承澤看著女子飄過來的眼神,連忙朝旁邊看去,拿起桌上的葡萄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