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淅瀝而下,寒意陣陣襲來,令人不由自主地打著寒戰,樹木瘋狂搖晃,橫斜的雨絲抽打著窗戶,冷風裹著雨絲,從虛掩的門縫撲入。
屋里看紅樓的李承澤皺眉道:“這雨下的真大,最討厭下雨了。”
“咚咚咚”
門邊傳來一陣敲門聲,李承澤身旁的謝必安狐疑地看了看緊閉的木門。
只聽門外傳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李承澤,你睡了嗎?”
李承澤聽見熟悉的聲音連忙起身開門,看著門前站著的嶼桉,手里還拿了木板和繩子。
她側身進屋,將懷中的東西放到地上道:“謝必安也在啊。”
“你這是要做什么?”李承澤指著地上的木板好奇問道。
“我在想,下雨了,院里的秋千不能玩了,所以想在室內弄一個,這樣下雨也可以玩了。”嶼桉盯著地板上的木板道。
“為什么要弄我這邊?”李承澤若無其事地開口道。
“你這里大呀,而且我裝在這里以后就有理由來多找你玩。”說罷,嶼桉拿起繩索,一甩手繩索穿過房梁。
她嫻熟的將木板固定好,裝上繩索,不一會就搭了一個簡易的秋千。
“一個木板和繩索,就搭好了?會不會太簡單了,背面連個靠的都沒有。”謝必安擔憂道。
“我本來就是弄給自己玩的,而且這才是正常的秋千,我這個還能坐兩個人。”嶼桉反駁道。
李承澤想了想,發覺她說的還真是蠻對的,便將謝必安喚了出去。
“我可以坐嗎?”李承澤看著坐在秋千上的嶼桉道。
嶼桉挪了挪位置,拍了拍另一邊道:“可以,你不嫌棄就一起坐會。”
李承澤端起桌上的葡萄,來到嶼桉旁邊坐下,將葡萄放在兩人中間。
嶼桉拿起一顆葡萄吃著,手一揮將對面的窗戶打開,笑道:“雨停了,開窗透透風。”
窗外夜雨停歇,烏云也悄然散去,漆黑如墨的蒼穹上,隱約閃現出點點星光。
嶼桉忽然看著李承澤道:“云逸,你希望陳院長活著嗎?”
李承澤笑道:“你這話說的,難不成你能把他殺了嗎?”
嶼桉將葡萄抱在手上,靠著李承澤的肩膀繼續道:“你想讓他活著嗎?”
李承澤抬手抱著嶼桉,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靜沉星,冷的可怕。
“若是陳萍萍死了,范閑恐怕會瘋,你說,這下一場雨,要死多少螞蟻?”
嶼桉低聲笑了,悠哉悠哉地開腔:“我知道了,云逸,其實下雨也挺好的,反正對我來說,雨也是很重要的禮物,因為此刻愛的人都在身旁,我則靜靜的享受那一刻陪伴的溫暖。”
李承澤搖了搖頭回道:“聽你這么說,好像挺有道理的,不早了,你趕緊去睡覺吧。”
看著李承澤白皙漂亮的臉,嶼桉笑了起來,露出了嘴邊兩個好看的酒窩:“的確是要睡覺了。”
嶼桉將李承澤拉到床前,將他推到床上,笑道:“我一個人睡害怕,咱們一起睡。”
李承澤從未有過與同人同寢的經歷,他猛然退到床的一角,“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好吧,那我去秋千上睡吧。”嶼桉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道,隨即回到秋千上。
李承澤看著她晃晃悠悠地走向秋千,隨意躺在秋千上,蜷著身體閉眼睡著,看著秋千上的人,他內心不斷掙扎著。
嶼桉迷迷糊糊地睡著,感覺枕著頭的手被木板壓地生疼,皺了皺眉換了個手繼續枕著頭,李承澤看著她手上被壓出的紅痕,嘆了口氣,上前輕輕將人抱起將她放在床上。
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窩在他懷里的嶼桉,戳了戳她的臉,軟軟的,心中不禁感慨道
【她可真可愛】
懷中的嶼桉緩緩睜開眼睛,欺身而上將李承澤壓在身下,他的心跳亂了節奏,短暫的停頓后猛烈跳動,他無法控制內心的悸動。
嶼桉只手托住李承澤的臉,緩緩的將唇貼上了她的唇瓣,溫柔又克制的吻著,一吻結束,她眼神挑逗地看著李承澤,她正準備轉身。
下一秒,嘴唇被突然李承澤堵住,開始了攻城略地,吻著她清甜的雙唇,李承澤的手扶在了她纖細的腰身上。
漸漸的他不在只滿足于這綢繆的吻,李承澤的吻越來越熾熱,也不在只拘泥于一處,開始吻她的下巴,她的脖頸,她的鎖骨,任他肆意欺負。
片刻,床頭的燭火被滅了,拉下的窗簾將房間內最后一絲光亮遮掩,陷入絕對的黑暗。這夜狂野、熱烈得要命。男人耐心的停下哄她,替她擦拭眼角的淚,偶爾輕吻她濕潤的眼尾。
第二天一早,嶼桉緩緩睜開眼睛,剛準備動一下就感覺渾身疼痛,跟被打了一頓似的。
李承澤感覺到懷里的人醒了,伸手刮了刮人的鼻子:“醒了?”
嶼桉看著面前穿著里衣的李承澤,脖頸上密密麻麻的紅痕無不提醒著她昨夜的瘋狂,她剛準備起身,發現自己還沒穿衣服,連忙縮回被窩尷尬道:
“你先轉個頭,我先穿一下衣服。”
李承躺在床上撐著頭,一臉笑意的看著嶼桉:“你穿唄,昨夜我又不是沒看過。”
聽完這話,嶼桉頓時羞紅了臉,她連忙拿起地上的外套蓋住李承澤道:“不許偷看,我馬上就好。”
嶼桉起身迅速起身穿著衣物,李承澤透著外套隱隱約約看著嶼桉豐滿的胸部,她的腰肢柔軟纖細,玉腿于縫隙間若隱若現,他面頰瞬間紅透了,干澀的喉嚨讓他止不住的滾動喉結。
沒過多久,嶼桉穿戴好了,她拿開蓋在李承澤頭上的外套道:“快點起來了,準備吃早飯了。”
看著面前臉頰泛紅發呆的李承澤,疑惑道:“這么看著我干啥,我臉上有花呀?”
李承澤隨即起身,眼角瞥見了床上的一抹紅色,他呆愣了片刻才發出聲響。
“你是第一次?”
“呵呵,是呀,我昨天本來就只想親一親你,結果你直接把我睡了!”嶼桉哀怨的瞪著李承澤,咬牙切齒道。
他偏過頭去,耳尖微微發紅,支支吾吾道:“那個....我沒...控制住....”
嶼桉斜睨的看著支支吾吾的李承澤,笑道:“是你占我便宜,現在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似的。”
李承澤拉起嶼桉的手承諾道:“我發誓,我會三媒六聘,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把你娶了。”
嶼桉抬手伸了伸懶腰,捂嘴打了個哈欠道:“不用發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