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里,坐著的兩人自顧自地吃著,一言不發(fā),嶼桉看著桌上的酒菜,終是沒忍住,率先打破沉默問道:
“在想什么?怎么都不見你說話?”
李承澤吃菜的手頓了頓,緩緩道:“食不言寢不語,而且我也不知道說什么。”
嶼桉認同地點了點頭,大口地吃了幾口菜后,拿起酒給自己拿了一壺酒喝著,時不時撐著下巴看著李承澤。
過了一會,李承澤停下了吃菜的動作,不解道。“這么看著我干嘛?”
“吃完了嗎?”嶼桉放下抬著下巴的手緩緩問道。
李承澤擦了擦嘴角道:“吃完了。”
“這個你拿著,你現(xiàn)在體內有真氣護體,但也得學著去用,總得有些自保的能力。”嶼桉從懷中拿出一本書遞給李承澤。
“這是什么?怎么連個書名都沒有?”李承澤看著手上那沒有書名的書,不解道。
嶼桉想了想道:“這是我自己寫的,倒也沒有想過取什么名字,你按上面的去練習,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李承澤翻看書,書上寫了許多的真氣調節(jié)方法嗎動作,而且每一章都有小人的圖畫指導,越往后翻就是真氣的運用、自保和療傷等等。
“這小人是你畫的?”李承澤攤開書本問道。
“是的,我怕你看那么多字無聊,就給畫了幾張圖,容易理解。”嶼桉訕笑繼續(xù)道:“我都不喜歡看那么多字,所以都會給那些字旁邊配一些圖畫。”
李承澤看著面前紅著臉朝他笑的嶼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耳后一紅,別過頭看了看手中的書,莫名有些感動,她每次都是在為我著想,我都沒送過她什么,他想著想著,鼻子有些酸澀。
嶼桉看著紅眼的李承澤,覺得莫名可愛,她來到他的身邊,擼了擼他的頭發(fā)和劉海,安慰道:
“云逸,如果你想哭那就哭吧,在我這里,你不需要偽裝。”
李承澤看著摸著自己頭的嶼桉,莫名感覺非常安心,李承澤咽了咽口水,將人攬入自己懷中,思索了半天最終還是開了口。
“苦荷說你不是真正的嶼桉,那你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嶼桉不急不緩的起身坐到了桌旁,然后給自己倒了杯酒。
“我叫楠梔,金絲楠木的‘楠’,梔子花的‘梔’,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葉流云他和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在那個世界叫傅楠,叫太傅的那個‘傅’,楠字和我的那個一樣。
我是個孤兒,在那個世界我只是一個后廚刷碗的,很多人都看不起我,有一次我半夜回家時,看見了巷口一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那個人就是傅楠,我就把他送到大夫那邊,本來以為只是個巧合,后面也就不會見面了。
沒過幾天傅楠就找到我,說要報答我,他說資助我回去上學,然后我就在他的資助下進了學堂,因為我本身就聰明,,又肯努力,老師很喜歡我,我順利地在學堂那學有所成。
然后我就到傅楠那邊幫忙,有一天我無事在看話本子的時候,他一把抽走了我的話本子,那天他喝了酒,抱著我說他喜歡我,要娶我,后面他就睡著了,說實在我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但是他照顧我這么久了,我又怎么能不動心,然后我就答應他了。
從那以后,我們就像熱戀中的人,我負責照顧家里,他負責賺錢,我每天都給他送飯,日子也算愜意。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我還是和往常一樣去給他送飯,開始他把我的飯摔到地上,,他和我說叫我別來找他了,然后他就丟下我走了。
我走在路上,心里無比絕望,不知不覺就在一個橋上坐著,我本來只想冷靜冷靜,結果后面有人推了我一下,我就從橋上摔下去了,就來到這里了。”
說完這些后,嶼桉看了看身旁自顧自喝著酒的李承澤,感覺喉嚨也有些渴,拿起桌上的酒壺往嘴里灌。
身旁的李承澤見狀連忙搶過嶼桉手里酒,擔憂道:“少喝點,小心待會走不動了。”
嶼桉見手中的酒被李承澤搶走后,有些不滿地瞪了瞪李承澤,隨后趴在桌上把玩著筷子。
“楠梔,那你還喜歡傅楠嗎?”李承澤借著酒勁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早就不喜歡了,我才不會喜歡一個拋棄我的人。”嶼桉說著說著,感覺眼皮很沉,她用力眨了眨眼,繼續(xù)道:“再說,我更喜歡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我會感覺到無比地安心。”
李承澤聽了這話眼睛一亮,雖然他早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但是這個話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他還是會很開心,但是聽著她的經歷,心里也會莫名地心疼她。
他直接來到嶼桉面前,在嶼桉錯愕的目光下把人打橫抱在了懷里。
嶼桉感受著突如其來的溫暖,竟有些臉紅,畢竟這是第一次被打橫抱著,她雙手自然攀在李承澤的脖頸上,貪戀地蹭了蹭,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李承澤斜眼看了看睡熟的嶼桉,一腳踢開了門,抬腳往外走著,絲毫不顧周圍人群的議論聲,他現(xiàn)在只想帶懷中女子回家。
喬裝后的謝必安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見兩人出來,連忙上前行禮道:
“公子,馬車在前面。”
“嗯。”李承澤看了看懷中人,繼續(xù)走著。
謝必安看了一眼李承澤懷中的人,擔憂道:“公子,要不要屬下幫忙?”
李承澤聽后給了謝必安一個眼刀,謝必安連忙閉嘴,跳上馬車,為兩人拉開車簾。
馬車里,嶼桉漸漸轉醒,看著一直抱著自己的李承澤,感覺有點別扭。
“那個,咱就是說可以放開我了嗎?”
“我不想放開你怎么辦?”李承澤作勢將人摟的更緊了些。
嶼桉被問的一頭霧水,感覺被抱得越來越緊,難受極了,她連忙推開李承澤,朝旁邊挪了挪。
“小梔,你這是嫌棄我了嗎?”說著說著眼淚大顆大顆的從李承澤的臉頰流下,如同一個被丟棄的小貓。
嶼桉看著這一幕,心里莫名感覺好心疼,我靠,我為什么要推他,我這是做什么孽啊!
最終她還是朝李承澤那邊靠過去,小心的抱著李承澤,邊擦著他的眼淚邊輕聲小心翼翼地哄著。
“沒有沒有,我就是感覺有點緊,我沒有嫌棄你的,你放心,我愛你還來不及...嗚...”
還沒等她說完,李承便扣住她的后腦勺吻了上來,目光專注而溫柔地舔舐她,自己的耳垂逐漸變紅。
吻完后,嶼桉只覺得臉上異常滾燙,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還是會控制不住地臉紅。
李承澤看著捂嘴紅著臉的嶼桉,覺得可愛極了,順勢將頭埋在嶼桉懷中睡著。
緩了好久的嶼桉看著懷中熟睡的人,無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