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犖破洲的北部廣寒地區,居住著一片身穿白袍的道士,李義屬于其中一人,并且攜有伴侶。相貌而談,他是那種好被人接受的器官分布,不論及其道法至高,常有雙宿雙飛的情況,在眾人之間。
有一日,老師父從私屋中苦修而畢,慌忙逃出屋子,跑了出去。李義二人觀在樹側,覺得此次非同尋常,與以往不同。李義作長,大驚失色,慌忙拂袖擦汗,細詢之下,才知此洲地處雖偏,仍在各部有妖孽盤踞,以神力觀,謀策大事,勢在必行,這才心急之下慌亂起來。
李義挺胸而起,稟師稱愿取門派至寶,茍全杰號,獰力而為,與此次大劫殊死爭斗,取來此劫安然度過。
一旁佳友自是不愿縱其搏命,淚眼凝望,與子說別。
師父橫眉一豎,狠下心來,揮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贊道:“我派本代道法煉者,若皆是你這般舍生赴死的胸襟,我也早該退休了。”
李義淡然一笑,目光挑向列寶廳,期待著尊師的信任和托付。
師父一看女徒弟的盈盈淚眼,心里怎么會不知道她的心思,暗地里用手隔著,對李義喏聲說道:“邪人大事,恐涉及五洲,前幾日我看金光升華,隱在木蝶中有強者王氣,先去木蝶里找人結伴而行吧。”
李義眼眉一豎,自是心領神會,這么大明旗鼓的舉義平暴,定不會虧待他這個來自東角的正義之輩。
私語完結之后,師徒二人一前一后的緩緩走入藏武廳,映著新燃起的明艷燭光,師父把那只唯一的鎮派寶扇親手托付給了其最器重的徒兒。
一夜靜寂,隱有女子不甘哭聲,嘶嘶滲人,綿綿不絕。
李義大步走出廳堂,慷慨激昂,轉頭便往東南奔去。夏蟬啾啾,土月明映,狹道葦草伴著他的腰身,齊齊往前方斜去。
此時的月正當空,這一門之掌的門派師父心里也是空落落的,仿佛一日之間,這代弟子中了無生意了,安靜了。一日之內他卻接連失去了兩樣最看重的東西,李義,落日還原扇。講起這扇子的姻緣得失,那還要從他小時候當徒弟的時候講起呢。
進了藏武廳,細拭寶盒上的疊疊灰跡,他的心也豁然開朗起來了。“小兄弟,有時終是閑,無時煩勞憂啊,哈哈。”
“嘿。”仿佛有一聲幽幽低吟,靜靜從箱盒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