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好意思,剛才扭到腳了走路不穩,你沒事兒吧?”
話雖如此,但宋清書的語氣里可沒半點歉意。
孫若伊見韓林琳摔倒了,連忙扶她起來,“宋清書,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宋清書聳聳肩,一臉無辜:“怎么會呢,我跟韓小姐無冤無仇的。”
“我不過是戒指掉了,想撿個戒指而已,不小心撞到韓小姐實在是抱歉,我想韓小姐應該不會跟我計較吧?”
雖然知道宋清書是故意的,但韓琳琳卻拿她沒辦法,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誰讓她先伸腳絆宋清書呢。
而且還沒絆倒,反而讓自己摔了。
韓琳琳氣得不行。
宋清書懶得跟這兩人糾纏那么久,彎腰撿起戒指走人。
顧言澈緊隨其后。
夜晚的風有些涼,剛才扶宋清書的時候就發現了她手冷冰冰的。
顧言澈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到宋清書身上。
“最近降溫,別著涼感冒了?!?/p>
宋清書道了聲謝謝,沒覺得什么。
他這個人一向如此,溫柔又紳士,對誰都一樣。
回到宴廳,宋清書指了指樓上說:“那我先去換一下衣服,你……”
沒等她想好讓顧言澈何去何從,就聽到他說:“時間不早了,我想我該回去了?!?/p>
“那行,這衣服還你,不然待會紀宴池看到該不高興了?!彼吻鍟盐餮b外套拿下來遞給他。
說話時語氣溫柔,卻又透著些許冷漠和疏遠,對他不似以前那么親近了。
顧言澈垂了垂眼沒說什么,伸手接過自己的外套,“那我先走了?!?/p>
宋清書點點頭:“嗯,改天我請你吃飯?!?/p>
顧言澈:“好?!?/p>
目送他離開后,宋清書才上樓。
雖然宋清書和紀宴池平時都是住在御景別墅,很少回老宅這邊,但這邊有他們的房間,衣服什么的自然也不會少。
新買的高跟鞋有點磨腳,走到樓梯轉角后,宋清書就把高跟鞋脫了,光著腳上樓。
房間在二樓,走廊右轉第一間就是。
但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爬完樓梯后,一轉彎就看到紀宴池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
宋清書:???
她來得有點不是時候??!
大概是知道來人了,紀宴池猛地推開懷里的女人,看過來。
見是宋清書,他臉上閃過一抹錯愕,強烈的心虛感席上心頭。
宋清書目光落在了那個女人身上。
韓家小姐,韓音。
長著一張小白花的臉,很是清純,也挺漂亮的。
接觸到她的目光,韓音害怕地往紀宴池身后躲了躲,小手還抓著紀宴池的衣服。
一副楚楚可憐,害怕宋清書這個正宮會對她做什么的樣子。
雖然不是第一次撞見紀宴池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但心里還是會有些難受。
不過宋清書沒有表現出來。
愣了一下,隨即笑了:“額,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我就上來換個衣服,你們繼續,不用管我?!?/p>
說完,她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他們,尷尬地從旁邊經過。
【誰懂,撞見老公出軌,我比當事人還尷尬!】
宋清書加快了步伐,恨不得馬上逃離現場。
只是沒想到從紀宴池身邊經過時,被抓住了手腕,被迫停下。
宋清書掙扎了下,想把手抽回來,結果對方卻越握越緊。
“你干啥?我真路過,換個衣服就走,絕對不打擾你們!”
說著瞥了韓音一眼,小聲說:“可以啊紀先生,又換一個。”
【也不怕得病。】
紀宴池:“……”
他的臉黑了又黑。
閉了閉眼,像是在忍耐什么,兩秒后他語氣淡淡地開了口:“怎么不穿鞋?”
“?。俊彼吻鍟凰@莫名其妙的問題問得一愣。
反應過來后的她,先是看了一眼自己光著的腳丫子,隨后才說:“這新鞋子不好穿,磨腳?!?/p>
而且剛才在樓下被韓琳琳絆一下好像真扭到腳了,走路的時候有點難受。
紀宴池本來想讓她把鞋子穿上的,聞言直接彎腰將宋清書打橫抱起。
突如其來的騰空,嚇得宋清書下意識摟住紀宴池脖子,驚魂未定:“你干嘛?”
紀宴池沒說話,徑直往房間走去。
韓音被丟在了原地,垂在身側的雙手逐漸握緊。
宋清書有點懵逼,看了看我見猶憐的韓音,又看了看一臉冷峻的紀宴池,有點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紀宴池,你快放我下來,你的小情人還在等著你呢!”
抱她算怎么回事兒?
也不知道哪個字惹紀宴池不快了,他臉色沉了下來,開口說話的語氣也是兇得要死:“再動就把你丟下去?!?/p>
聞言,宋清書瞬間不敢亂動了,雙手死死抱住紀宴池。
這狗東西身高將近一米九,她離地至少也有一米多,要是被扔下去,不得摔疼死。
所以為了自己著想,還是忍耐一下吧。
紀宴池抱著宋清書回了房間,不僅關上了門,還反鎖了。
宋清書:???
【好端端的,鎖門干什么?】
她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紀宴池把她抱到沙發上,然后蹲下來檢查她的腳。
突然這么溫柔,宋清書有點害怕,下意識躲開他的動作,“那個我沒事兒,你去忙吧,不用管我?!?/p>
【你的小情人還在外面等你呢!】
紀宴池:“……”
怕自己忍不住脾氣的他沒說話,看了一下宋清書腳。
見損傷了,他有些無語:“都磨破皮了還說沒事兒?!?/p>
“是嗎?”宋清書看了一眼,發現還真是,白嫩的后腳跟都紅了。
難怪這么疼。
紀宴池去拿藥箱幫宋清楚處理傷口,“鞋子磨腳也不知道換一雙,你是傻嗎?”
宋清書小聲嘟囔:“你才傻。”
美麗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沒跟紀宴池理論,“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這已經是宋清書第二次跟他說,讓他去忙了。
紀宴池臉色有點臭,對宋清書的話置若罔聞,把她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拿棉簽幫她給傷口消毒。
宋清書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疼。”
紀宴池:“活該?!?/p>
宋清書:“……”
【這家伙怕不是來報復的吧?】
【記恨我突然出現擾了他跟韓音的好事兒?!?/p>
紀宴池:“……”
他直接將酒精倒宋清書傷口上,疼得她嗷嗷叫。
“紀宴池,你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