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芊”
蘭若生春夏,芊蔚何青青!幽獨空林色,朱蕤冒紫莖。遲遲白日晚,裊裊秋風生。歲華盡搖落,芳意竟何成?
“吶!松明你說,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午日/白夜/云貓,會不會在我們忽然醒了以后就不在了,”許晴湊到松銘身邊小聲的說,“尤其是,午日。”許晴說道午日,臉忽然一紅。偷偷的看了午日一眼,發現午日溫柔的對著他微笑。就像是察覺了他內心的不安。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倒是希望,這是一場夢。”說著看了看葉楓和白夜,揉了揉太陽穴。
被抗在肩上的葉楓,隱隱的夢到了曾經小時候的他。
那是一個無論怎樣的風雨也洗刷不了的夜晚。醫院里,只有這三個孩子,眼睛里沒有一絲的靈動。空空的就像沒有了靈魂。
“可憐的孩子們,要不是他們父母將他們放在身子上邊,或許,這次就沒有生源了。”一個警察小聲的嘆息道。
“是啊,要不是父母來做肉墊,而且還是叢林這三個孩子,活下來就是奇跡這,不過拿來大肆的渲染,將別人的痛苦,毫無遮掩的留下,這就是記者。明明還這么小,明明。。。。還要逼著他們想起來。”護士深吸一口氣平靜了心情后說道。
一個月后,他們被寄留在天使之家。也就是從那天起,長他們兩歲的松銘充當了哥哥,或許是父親的角色。每個人都為了這個“家“努力著.
為了給許晴摘蘋果的葉楓,被掛在樹上的葉楓,哭的滿臉淚的葉楓,被松銘就下來嚎啕大哭的葉楓。
為了給松銘,葉楓做糯米飯團的許晴,一腳將偷看她的葉楓踹到河里,上學為了松銘打女生的許晴。
為了給葉楓和許晴過生日努力打五分工的松銘,為了去歌劇院而冒著雨啃著面包去排票的松銘,向父親一樣的松銘。
三個人就像一家人,不,就是一家人一樣.
從他們失去愛之后,卻又得到了相互殘缺的愛的溫暖著他們前行。所以大家都不可以有事。
所以.....所以他努力的笑著,努力地告訴自己,會好好的.葉楓多怕,有一天醒來,大家都不在身邊.
都不在.....
就像那天一樣.
都不在了....
睡著誰著,被忽然的撞擊與刺痛震醒。
“他奶奶的,累死我了,我才不要背著她,累死我了。”白夜沒有好氣的一把葉楓扔出去說。
可是這一舉動,就連云貓也下了一跳。走到白夜身邊,“啪”狠狠的照著頭猛地抽了一下。
“你個白癡,知不知道,這里是十七年蟬的居住地。把那些沒有頭腦,只知道吸食的怪物吵醒,你我都沒好果子吃,你是不是被關傻了。”云貓一口氣的憤恨的說道。
“這里是十七年蟬的底盤?”白夜的瞳孔忽然一縮。
“十七年蟬?那是什么?”許晴狐疑的問著。
“十七年蟬,顧名思義,每十七年,他們會大規模的從土里出來再交配完成后也就是婚禮后,為了下一代,無論什么都會吸食,無論什么,包括同類。就如同惡魔。當年莫言大人為了不讓他們造成大規模的破壞,采用封印使他們沉睡十七年。所以叫做十七年蟬。”
“那今年是?”松銘皺著眉頭,“該不是,第十七年吧。”
而云貓的不語,如同落雷,麻痹著個人。
忽然葉楓感覺刺痛他的地上,露出一個小小的像樹枝一樣的東西。葉楓以為是草,用手拔了拔。不料忽然這個區域的整片大地,就如同孩子大笑的顫抖一樣,大地在龜裂,然后從龜裂的地方不斷的不斷的涌出大量的“蟬”
一雙雙紅色的眼睛如同黑夜里的死神,踩在白骨上的死神。
然后它們爬到幾乎所有豎立著的目標上,樹木、動物、一切樹立的東西,然后用足,緊緊地嵌在里面,蛻皮羽化。
在羽化的時候還不時發出腐敗的氣味,黏黏的液體順勢流淌下來.
“快點,快跑,在他們羽化的時候。”云貓依然淡定的說。卷起茜可向前逃去。
“什么嗎。又要逃,”許晴壓住火,“難道,除了逃就沒有其他辦法。”
“晴,對于這些十七年蟬我們真的無可奈呢。”午日,溫柔的說道。似乎午日的聲音總會安撫許晴暴躁的心情。
許晴有一刻,多怕這些只是一場夢。
大家盡力的跑著可是還是晚了一步,這些蟬,在爬上的瞬間就羽化了。而且,他們的體積在幾百倍的增長。
“不好,婚禮來了。”白夜忽然意識到。
“婚禮,?”葉楓疑惑的不解。
“婚禮后,雄性將全部死去,作為母體的營養。而母體將為了營養,吸食所有,包括,我們。”午日說完,發覺自己竟然也有一絲寒意。但為了安慰許晴壓抑了下去,“放心,我們會沒事的。”
白夜忽然一笑,不如就讓松銘死在這里吧。凄慘的死去。
不一會兒,雄蟬發出歡樂喧鬧的叫聲,引誘雌蟬,這標志著它們出生后在地下生存了17年,今年到地面上來舉行“婚禮”。這是這些蟲獸最快樂的時光,這是難得一見的盛宴。
“煉獄修行十七年,熬成火眼見青天。等待之人,等待之物....”遠遠的傳來的歌聲如同煙云一樣,被吹散吞噬。
“看來,不動武是行不通了,”云貓嘴角一揚,“誰讓你們遇到本尊,云貓云可兒。”依然是那樣的自信,滿臉的不削。
云貓將茜可打暈交給葉楓,并用紫云圍上。紫云有防御的作用,對于剛出生的十七年蟬,還是綽綽有余的。
“許晴,現在,或許我們該反擊了,”午日雙手擁住許晴,“閉上眼睛,感受有一股力量在你全身游走。他有形狀,有位置,然后找出他。”
起初許晴被午日的舉動弄得暈頭轉型,但是聽著午日溫柔又有磁性的聲音,慢慢的安靜下來,然后跟著她的心跳,隨著他的話。
忽然在他的手里似乎握這什么,許晴仔細一看,是一條百節鞭。上面大大小小布滿了無數的桃花縈繞在上面。而這一切,許晴對此不知所錯。
這時午日抬起許晴的手,在耳邊輕柔的說道“不要緊,跟著我,慢慢地適應它,慢慢的控制它,感受它就是你的一部分。慢慢的感受它。”
終于在午日的引導下,
“第一式,如絮。”
剎那間絮般的桃花如劍一般鋒利,倒下的一個個蟬怪,滿身的傷痕。
在一旁的松銘,忽然轉頭問白夜“我們也可以做到,是不是。”
白夜撇了一眼,“你說要我想碧桃一樣,手把手的教你。惡心。我才不會。”
巴不得讓松明死去的白夜毫不客氣的說,丟了一個白眼給他。
松銘沒有理會,他知道白夜的心思,于是閉上眼睛,試圖感受那份力量。
“嘩”忽然松銘周圍寒冷似冰。而握在松銘手里的是一把雪白純凈,欠著一條白龍的大刀。
白夜咬咬牙“切,雪龍,你是心靈有多純潔,竟然召喚出雪龍。”
白夜想一想自己的武器,似乎有一點嘲笑的意味,但也有一些擔憂.
“我說,白夜,你不是說過嗎,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你也應該還有想做的事,還有活下去的理由吧。所以就當我們在互相利用好了”
“哼!”
被他提醒的白夜行業忽然想起來,的確,他們約定過。或許這就叫孽緣。想一想他還沒有和他的弟弟好好的大個招呼呢.畢竟“婚禮“都沒有去
本來漆黑的恐怖的地帶,現在不時閃爍出,紫、粉、白色的光。
若隱若現,就像霓虹一樣,再繁雜的聲音也會煙淹沒在如同夢幻的燦爛中。
坐在紫云中的葉楓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情況,聽到云貓的左右指揮葉楓感覺不到了些許不安。比起眼前的人.或許,松銘和許晴更重要。因為他們是親人,至親至愛之人。至于眼前的女孩,雖然心里還是有些放不下。
“大家都在拼命,我卻縮在這里,以前是,現在是。我也要,也要保護他們。”說著葉楓正準備出去。
不料,一只腳剛剛踏出一步,就被什么強行的往外拖。力氣之大,葉楓都想到了牛。
當他被這個力量拖出去時,紫云外的場景,簡直可以用地獄來形容。
滿地的蟬的尸體,散發出惡臭。被肢解的殘肢還在不停抽搐,而紫云被里里外外不知包了多少的蟬。
拖住葉楓腳的那股力量絲毫沒有退縮的意向反而越拉越緊。
此時葉楓已經被拖出去好遠,可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只蟬過來搶奪。反而紅色如血一般的眼睛下透露著不寒而栗的顫抖。
“葉楓!”松銘忽然看見葉楓驚訝道,“你不是在云貓的紫云當中嗎,笨蛋,這里太危險,快回去。”
葉楓起初看到松銘時下了一跳,滿身的污垢,蔓延在臉上,似乎已經分不清皮膚的顏色的臉,渾身上下的腐敗的氣味。
“我只是、我只是,想保護大家。”說道最后,連葉楓自己也覺得沒有力氣。
“你在這只會拖我們的后腿,還是回到你的溫柔鄉離去吧。和一個大美女呆著,別出來搗亂。”看不下去的白夜不削的輕蔑的說。
“我,”
是,沒錯,我一直是大家的拖油瓶,以前是,現在是,或許會害死大家。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
“我。。”還沒等葉楓說出口。一股強大的拉力,將葉楓迅速的拉向最深的洞穴出。
“葉楓。”松銘立刻追趕上去。“都是你,胡亂說些什么.“
“喂,你這個笨蛋!別亂拿生命開玩笑,我還不想死。”白夜懶得去理會,只顧得清理身邊的障礙。
而遠處聽到松銘叫聲的許晴,也立馬趕到。
云貓,則依然只守在茜可身邊清理。
洞穴邊
被拖到洞外的葉楓僵硬到連大喊的能力都沒有了。就像無力還擊的羔羊。
從洞中緩緩的走出來的怪物讓葉楓窒息,卻也舒了口氣。
黑暗中的她,漸漸被月光籠罩,葉楓看得清他身穿一身薄衣,薄衣泛著淡淡的月光的微藍色。女子清秀的五官,乍一看猶如月的女神,但是那通紅的雙眼,卻毫無疑問的透露出兇光。嘴里還有一只蟬,嘴角緩緩流下紅色的血跡。如此殘暴的吃法,在他那里卻顯得如此優雅。他高傲的站在那,冷冷的目光掃著葉楓,嘴角忽然揚起冰冷的弧度。
“救兵很快嘛,但是太遲了。“說著一個鍵步沖上去。
當她離葉楓的臉只有0.1公分距離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嘴上未擦去的血痕,反而像是受了傷的女妖,不,是---女子。
此時追過來的松銘見到葉楓有生命危險,揮起大刀,用盡力氣飛了過去。就從葉楓鼻尖的位置砸下。
恍惚中的女妖,忽然回神,一個翻身,站到了遠處的黑石上。
“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經。。。”女妖顯得有些失措,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是誰,想干什么。”趕過來的許晴擋在葉楓的前面大聲的喊道。
女妖長舒了口氣,“我是十七年蟬的女皇,我。。。。”
還沒等蟬皇說完話,松銘拔起大刀,揮向蟬皇。
“切,真是急性子.看來要好好修理你一下啊“被松銘突如其來的插手,搞得很不悅的蟬皇撇撇嘴,帶著一副少女的稚氣冷笑了一聲。
騰空的蟬皇似乎就像站在月亮中間的女神.他回身抽出一把寶劍
寶劍全身光如月,沒有任何修飾,沒有任何瑕絲,猶如殘月的弧度,散發著微微的藍白色微光.
“普照“隨著一聲呵斥,月亮的光忙越照越亮,瞬間籠罩了整片大地.
而松銘也不甘示弱,直接召喚出雪龍.
兩素白光的碰撞,刺眼的連月都好像是漆黑的.
而包裹在白光中的兩個斑斕黑色的身影,若隱若現.
“就憑你,哈哈哈哈“蟬皇忽然轉身,食指相扣“月食“
剎那間,原本刺眼的白光瞬間黑化成如綢緞般纏繞在松銘身上.
“就憑你,在修煉,幾千年吧/!哈哈哈“笑聲隱沒在了森林的更遠處
見狀的許晴,趕緊發動桃花百節鞭,與午日合力救出了松銘.
但是葉楓..不見了.
月華洞
凄涼的月高高的懸掛,靜靜的聆聽著來自黑夜的輕語。
“你不記得我了,不記得這里了?我是蟬,是蟬啊,你怎么可以忘記我呢,“剛剛還是冷冰冰的臉忽然淚水布滿了整張臉,“我是蟬.你還是記不起來了是嗎.“
“哈哈,記不起來了.多有趣啊.你跟不不知道,從你說你喜歡像月一樣的我的時候,我有多開心,雖然那時我只有百年的道行.而你則有上千年的修行,“蟬皇靜靜的踩到一塊大石頭上,自言自語的他試圖抱住顫抖的身體,“你走的時候說過'蟬.你要好好修行.我會在天庭等你.傻瓜.不要哭.我會回來找你,和你一起去天庭,一起摘花,一起看和你一樣美的月亮.'于是,我等啊等啊,你都沒有來.我..我就睡在這里,和你約定的地方,我知道有一天你會來找我.每當冰冷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你的話,蟬就不會怕.蟬就會很開心.“蟬皇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
“我說,你是不是,認錯了,我不是什么楓樹妖.我叫林葉楓,我是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來到這里.具體的你要問那只胖肥貓.他知道很多,或許,他認識那個什么妖,也說不定.“葉楓戰戰兢兢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對于他來說,他完全不認識眼前這個人.沒有任何感覺,“不過想想,你也挺可憐,這里這么嚇人陰寒.你還等了那么久他還不來.喂,他是又遇到相好的,不要你了吧,畢竟當時你才幾百歲啊.他逗你玩呢吧。“
聽著葉楓的話,蟬皇的最后底線終于被擊垮。在這里他為了誰,為了誰在煎熬,苦苦等了這么久,背叛了那么多人,變的連自己都厭惡自己。為了誰。
'或許,他真的不是'.
蟬皇閉著眼睛慢慢的站起來,動作輕的聽不到聲音,但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一樣.不知怎么總會聯想起------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血紅的淚,順著眼角,無所的肆意,“我認錯人了,或許吧.那么,“忽然蟬皇猛地睜眼,血紅的顏色在黑暗中隱隱發出可怕的微亮.“你就去死.“
說著瞬間,葉楓的脖子就握在他的手里,他慢慢的用力,慢慢的讓他體會什么叫----痛.
可是,當他看到滿臉痛苦的葉楓時,腦海中卻總是會想到那個人的聲音'蟬,蟬,蟬......“
“不要叫我,我不想在這樣了,“蟬皇拼命的捂住耳朵,不住的甩頭,然后緊緊的抱住膝蓋.
被甩到一邊的葉楓重重的甩到墻上,再沒有一絲力氣的葉楓,只能無助的喘著粗氣,聽著令人刺骨的呻吟.
片刻后.忽然蟬皇慢慢的起身,緩緩的搖搖晃晃的走向葉楓,“
“為了快一點見你,為了快點見到你,我得知了,我們蟬族的秘密,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就是,吸取其他妖怪的修行,來快速提高自身的修行.于是啊.我努力的,努力的去練習.拼命的練習.吞噬啊,吞噬一切有修為的妖。可是,卻被我的父母知道.他們說我是蟬族的恥.把我關在了地牢,然后把皇位傳給了我的姐姐.但是自從她當了皇,每次他來地牢的時候,都會吸食我的修為.傻傻的我還以為,是他為了我們蟬族.可是,直到,我已經只剩一絲修為時,他才告訴我.我不是父王的親生,只是他的侍妾和別人生的.他不允許,不純粹的我,來學習黑妖術.我,只是--------'他喂養的飼料'.但我的天分真的很高,才可以活下去,才會遇見你.可是,當我在馬上練成時.他將我抓起來,然后喂食他的親生女兒.看啊你的身后就是他們的骸骨的烙印.“說著蟬皇亮出一柄如月一般的長劍.眼中有一抹暗黑色流露出來,劍光中閃爍著一雙窺視的通紅的眼睛,“我將他們殺了,他們永遠想不到.在姐姐最后一次吸食我的時候,我騙他有可以大幅度提高的方法.“
“然后.他想信了.“葉楓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蟬皇讓他如此的心痛,她哽咽著重復的問,“然后,他相信了.“
“沒錯,因為他的貪婪.在他湊過來的那一刻,我咬斷了他的喉管.哈哈哈“蟬皇忽然停了停,顫抖著“當噴涌的血,充斥在我的嘴里時,我發現,我沒有退路了.我只想活著,只想,見到你.于是我跑出地牢.當時的我不相信養育我的父母只是為了,把我當做飼料.可是,當他們看到滿身是血的我,和躺在血泊中的姐姐后.“蟬皇捂住眼見,跪倒在地,就像在懺悔的徘徊的飛蛾。“他們通紅憤怒的雙眼,恨不得,殺了我的那種眼神,我到現在,還忘不了.永遠都忘不了.在那一刻,當我們兵戎相見的那一刻,我明白了.只有你對我最好,只有你是真的,只有你會帶我去看月亮,說我很美,而不是躲著我.會在我生日的時候,會帶我去人間.而他們,除了呵斥,管束,沒有任何感情.于是.“蟬皇再一次慢慢的站起來.
“你殺了他們,然后當了皇,“葉楓此時似乎可以感受到了那份痛“但是你快樂嗎.“
“快樂,一直以來,我就這么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盲目的吸食,然后躲在這里,等著你.每當我吸食他們的時候,我都會想,馬上我就會看見你了,我就會成仙了.可是,滿月之窗卻關上了.我想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可是我總覺得你會回來,一定會回來.于是我就一直等,一直等.一直一直.你看,你不是回來了嗎.“蟬皇的頭呈現出詭異的彎曲.
“可我,不是他.“葉楓似乎想要叫醒他,可是,似乎沒用.反而蟬皇更加激動.
“你是他,你是他.你是.“蟬皇忽然嘶聲力竭的嘶喊.揮起月華劍,沖向葉楓.似乎,這千年的痛苦,悲傷,只在這一次.在他面前完全的展露.“你是,你是,你就是他.我苦苦等待的那個.......那個....人...“
“不要!“
“啪!'
一股刺鼻的鮮紅色的,滾燙的熱度,麻痹了葉楓的全身.
那只潔白無瑕的月華劍,深深的插在他的耳旁,
“不要,松明.“
鮮紅的血一點點的順著雪龍的刀劍,一滴一滴的滴在葉楓的手上.
蟬皇就跪在他的眼前,
“果然,我還是,下不了手。。”
眼前的這個滿身血氣的妖,剎那間,在葉楓是眼里,似乎只是個待著傷痛的女孩.
他撫摸著她的頭,慢慢的摩擦著,然后將他摟在懷里.
“蟬,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淚水肆意的在揮灑.
“楓,我就知道...我知道..你會回來...我知道...楓不會留下...留下蟬兒一個人的....蟬兒好累...好累...蟬兒...好痛..好后悔....好想....好像..和你去看.....“
“嗯...我知道..我知道.....我都了解了....對不起.我來晚了.......蟬.“
最后一次,如少女般的留出清澈的淚水.緩緩的滴在月華劍之上。
葉楓手里握著的被血溫熱的手,緩緩地掉落.
葉楓的嘶吼使得整個地域,霎時間,安靜的就像空白.
當清晨的第一束光照耀到這里時,懷里的蟬皇,慢慢的慢慢的變成沙土,不知飛向了那里.
但他是幸福的.
這一刻,葉楓明白了....有時候....
真相就像足球.總會打碎夢織成的玻璃窗.然后碎裂的不知飛向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