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然存留,掉入深海絕崖的松銘狠狠的摔在了一堆白骨上。
“呼!還好掉下來時被樹枝擋了一下,”松銘無力的靠在崖壁,手不自主的摸了摸身旁,拾起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拿起一看,不由得讓他到抽一口涼氣------白骨
松銘立即起身可眼前的場景卻不樂觀,因為自己正站在白骨堆的最頂端。碩碩白骨和著一股腐敗的霉臭陣陣襲來。
“嘩!”白骨忽然散落,松銘隨著白骨迅速的滑落掩埋,待松銘剛剛破開白骨伸出頭來。只見一只碩大的白色巨龍盤旋在半空,白龍的脖子爪子上綴滿了缸粗的鐵鏈。
“嘩啦啦!”白龍每動一下,就好像山谷里打雷一樣,轟隆的響聲和著繞眼的火花。
“哎呀~!好久都沒吃到新鮮得了,而且還是‘人’,真是對我不薄啊。記得上次還是在三百年前吃了一群遷移的羚羊呢。現在剛剛消化..”說著還象征的打了個飽嗝。
松銘看了看地上的白骨。思緒不斷的在往前倒--------
“爺爺!爺爺你接著給我講故事啊!最后那只白龍到底怎么了!”
“哈哈!好,好!爺爺這就給你講,后來啊我們的祖先用自己把白龍引到深淵,將軀體化為了鎖鏈,用血液化作了一道屏障,將白龍封印在了深海絕崖。并且下咒,只有他的后人甘愿流出的血才能融段鎖鏈,消除屏障。再后來…..”
……
難道那不是故事!
“哦~死到臨頭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來….”說著扭動龐大的身軀揚起滿地的的骷髏,用巨大而有力的尾巴扇向松銘。只看松銘就想肉團一樣被狠狠的摔在墻上,頭上不斷涌出滾熱的液體。白龍被這血腥迅速吸引,用大抓毫無客氣的緊緊攥住松銘。
“啊~很棒的眼神嗎!你不怕嗎,”白龍用舌頭舔了舔流下的血液,“跟我求饒啊,只要你求我,說不定不會殺你哦!”
松銘依然面無表情,眼神里一副不懼。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白龍忽然惱怒,想來一個小小的獵物,竟然這樣藐視自己,“好啊那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感覺~!”
說著將松銘高高的拋起,用尾巴接住然后再拋起,眼神里充滿了放蕩玩味的笑意。
松銘則讓白夜弄得暈頭轉向,但好在還清醒。他心里記憶著地形并等待時機,等待白龍大意的那一刻。
忽然白龍一個沒注意,沒接到松銘,只聽‘啪啦啦啦啦!’松銘掉進了白骨堆里。
“誒?你真是的,怎么這么不小心呢!要是摔壞了誰當我的球啊,哈哈哈哈!”
白骨堆里沒有任何反應。
“喂!喂!不要裝死,給白爺爺出來。”
依舊沒有反應。
白龍見半響也沒聲音,煩躁的用尾巴掃了掃白骨堆。
就在這時,松銘用在白骨堆里找到的羚羊的肋骨瞬間猛的叉向白龍的尾巴。
“啊!”白龍一聲長叫。
只見白龍不停地扭動身軀,鎖鏈也‘康康’的響似乎要震碎這絕崖。
“你!”白龍滿眼怒火,“我饒你不死,你不但不感激,竟然如此對我,薄情的東西。”說著白龍擺動著碩大的身軀,猛的伸出巨爪。
松銘見狀立馬躲閃。
好在剛剛被拋來拋去時記下了地形,否則還真不知道會不會被他拍成餅。
松銘按照記下的路線左躲右閃。
“哼!跑!沒用的,沒什么能從我的手中逃走的,尤其是我看上的幸運的人兒。”白龍眼中仍然是放蕩玩味的笑意。
松銘忽然停了下來,轉身面向白龍。
“怎么!想通了!還是希望當我的玩物,哈哈哈,”白龍得意的笑著。
“柳盛道,你不會忘了吧。”松銘是那么鎮定自若的說。
白夜倒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一愣
“你是?”
“柳盛道的子孫柳松銘。”松銘明顯底氣不足的說道。
“哼~!我不知道你這凡人是怎么知道柳盛道這個名字的,但是你若用它保命,哼你就大錯特錯了。”
“不相信嗎~!那用我把我知道的你是怎么被封印的經過一一說出來嘛!”
什么難道……說起來那眼神還真有幾分相似,不簡直一摸一樣。好!不管是不是,寧殺一百,不錯一個。
“哈哈哈,好啊,盛道,你的子孫啊,怪不得第一眼就讓我愛不釋手呢。哼當年我如此信任你,你卻詐我,將我封在了深海絕崖,現在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你有這個本事嗎!”
“什么意思!”白龍忽然感覺自己動不了了,回頭一看自己被自己身上的繩索綁的像個肉粽般。
這個家伙,這個家伙竟然早就算好了,哼!真是低估他,太大意了。
“哼!你想怎么樣!薄情人的后代~。”白龍依然一副自大的樣子,冷冷的說道。
“薄情人?不要在這信口雌黃。”松銘拾起一片較為鋒利的白骨,抵在白龍的喉部。或許是因為流血過多,松銘的手竟然有些微顫。
“哼!怎么害怕了!哼跟你那無能的祖先一樣”,‘一樣的表情,一樣的眼神。’白龍看到松銘眼里滿是不信,“哼!”
看他的樣子,似乎還不想死。而我,(抬頭看了看)真的是好久都沒看過藍天了,或許是個不錯的交易呢。而她還好嗎,當年為了她。。。
不知怎么的巨龍的心里竟忍不下心殺了眼前的人,或許他從沒恨過那個人。只是,只想知道為什么他的轉變會那麼快,想知道真的真相。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我讓你出去,你放了我,你不是柳盛道的子孫嘛!證明給我看啊!”
“你以為我會同意嗎!”
“當然!你眼睛告訴我上面有你放不下的東西。”
“你……”
“不用驚訝,我只是猜測而已。我知道你的顧慮。”白龍思考了一下,“那么我們來‘約定’怎么樣。一旦約定,我們將共有一個生命,你將擁有和我同等的修為。很劃算不是嗎?”
“你怎么知道,我會同意。”
“你看你的血越流越多,你會比我先死的哦!快點約定吧!快!”
哼!等這吧,柳盛道,你就看著你的子孫慢慢的嘗受我的痛苦哼!讓他嘗嘗被利用,被欺騙的感受.還有那些將我拉進深遠的.....
松銘想了想葉楓和許晴…‘他們怎么樣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白骨,只能放手一搏相信他。
……深深的海底驟然閃亮如白晝。渺渺的傳來吵鬧的聲音……
‘起名字?’
‘沒錯~名字,我要個帥氣的…最好響亮的讓妖聞風喪膽的那種,或是讓女妖一聽就心曠神怡的那種,最好一下就愛上我的那種…要獨特的…要…要……’
‘白癡…傻瓜…笨蛋…蠢材…自己挑一個吧!’
‘誒~!怎么可以這樣…’
‘那……白夜,怎么樣。’
‘不要!’
‘白癡和白夜自己挑一個!’
‘算你狠!!!白夜,白夜好啦!’
……
黎明破曉撕破了黑夜的影子。陽光再一次溫柔的擠進來,暖暖的罩在桃花源里。緋紅的桃花滿天飛落,像調皮的孩童追逐陽光在嬉戲打鬧著。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蝴蝶侍女跑進了客廳。
“主人!不好了!有兩個人破門而入!直奔這里!”
“哦?什么樣的人!”午日站起來皺了皺眉說。
“一個身著白色長袍,上面還浮著一只白龍。還有一個人穿的衣服很是古怪!”
“哦….”午日剛要說什么卻被云貓打斷。
“啊~松銘君不錯嘛!已經把白龍搞定了!”云貓懶散的走了出來。
“松銘!什么!松銘在哪,他回來了!”剛剛還坐在椅子上愁云慘淡的許晴,立馬蹦起來跑了出來欣喜的問。
“真、真的!沒事,”蹲在墻角的葉楓聽見云貓的話就也連忙跑了過來,揪著云貓的耳朵,“真真的!他在哪!快說啊肥貓!”
“在那呢!”云貓依舊面不改色指了指前面,尾巴卻在瞄準目標。
葉楓欣喜的轉過身去弓著腰探望,“在那?在哪呢?”,“就在那呢!”就聽“啪!”葉楓被云貓的尾巴狠狠的抽了一下,由于貫力,葉楓徑直的鉆進了桌底。“呼!”掀起一陣塵埃。
“哦呀!下手重了點!”云貓一臉切喜的笑,并抖了抖身用爪子洗著臉,絲毫沒有愧疚的語氣說。
“你說松銘沒事,那他人呢!”許晴迫不及待的望著門外卻忽略了被打進桌子底下的葉楓。
“來了!”云貓嫌棄的舔舐剛剛打過葉楓的尾巴。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門外閃過一白影。
“松銘!”許晴高興的想也沒想,撲到人家就摟著不放。
“娘子!(古代稱呼年輕的女子)沒想到這么急性子啊!~~~”白龍用那帶有磁性的嗓音輕挑的說道。
“誒,”許晴見認錯了人立即像受驚的兔子倒退了好幾步,“對,對不起!我以為你是…”
白龍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雖然不及妖界的女子妖媚,也沒有仙女般的容貌。但是那清秀的臉龐;清爽的短發;再加上一雙純凈潤亮的眸子,竟出落得如此可愛干凈。就想雪天里的白兔一樣,怎能讓白龍不心動呢!
白龍欲要拉住許晴。
“白龍!她是我的!”午日一個箭步擋在許晴前面,從腰間抽出軟劍抵著白龍的脖頸。
“哦呀!是碧桃啊!好久不見了!那晚一別有沒有在想我!”白龍見午日,目光一轉用羽毛扇抵住劍詭詭的說。
面對白龍午日卻收起了以往的溫柔,冷冷的說道:“松銘君呢!”
“真是讓人傷心啊!碧桃!我可是一直都想著你呢!你怎么能想著別人呢!那天晚上…~~”白衣人故意用羽毛扇掩住半張臉可憐兮兮的說。
午日的臉上頓時升起了憎惡的面色。
“呼!白夜!我不是說了嘛!慢一點!”松銘遲遲的從后面跑來。
剛剛還紅著臉浸在午日的那句‘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聽到松銘聲音剛要激動的給一個擁抱,卻看見有人捷足先登了。
“呀!松銘君!我在那里呆太久,一出來太興奮了!”白夜一閃緊貼在松銘的身旁‘報復一,將你從他們這分離開…’,見到要許晴跑過來,白夜曖昧的說道:“不可以哦!松銘可是我的私有物嘍!不過~~,”白夜賊賊的笑著,“你要是抱我我可是隨時奉陪哦!~~~”
“誒?”許晴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不知所措。
“白龍,”午日的話依然冷的像冰,“不,是白夜!不許對許晴下手!”
“那你就來陪我啊!~~~”白夜挑起一只眉毛說。
“正常一點,白夜,”松銘無奈的搖了搖頭快步奔向許晴打量著,“許晴,看樣子沒有事,這我就放心多了。”
“嗯!….”許晴哽咽的說不出話。
松銘環視了一周,“葉楓呢!那個笨蛋沒出什么事,”許晴搖搖頭,“那他人呢。”
“剛剛還在啊!”許晴擦了擦眼淚四處張望了一下說。
“我…我…在這啊!”從桌子底下傳來微弱的聲音。
蝴蝶侍女連忙將葉楓拉了出來。
白夜轉身見到了云貓。
“啊~云娘!誒!你怎么變回原形了!”
“啊~走開!”
“多日不見我還真想你那獨領風騷的舞姿呢!~還有那個。。”
“走開!”
“不要這樣啦!~~”
“走開!你這只大白蟲!這么多年,臉皮這么磨不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