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陽升起,終于來到了期盼已久的明天!
我那叫一個精神抖擻、神氣活現(xiàn)啊!
上午,是拍我、柳逸辰、聽風(fēng)在凡間見面的場景。雖說只是聊天打趣的場景,但是見到柳逸辰,我還是沒來由的臉紅。終于,上午的戲份拍完了,中午吃完飯小憩,一想到下午就要拍吻戲了,我一個人在員工休息室的小隔間里,笑出了響亮的豬叫聲!
突然有人敲門,一看來人正是飛雪。
“我正不知道哪間休息室是你的,突然在門外聽到了熟悉親切的豬叫聲,果然是你啊!”飛雪雙眸閃亮,顯然對自己超凡的分辨能力感到由衷的自豪。
我瞬間無語,我的面子啊!怎么都掉地上摔八掰了!!!
《仙魔珠》第三幕:吻戲,準(zhǔn)備開拍!
本來萬分期盼、暗自欣喜,一說正式開拍,我又開始慫了,腿肚子轉(zhuǎn)筋、手抖、冷汗嗖嗖的往外冒。
還好飛雪在我身邊,不然我只能是更慫。
飛雪嘆了口氣,看了眼慫成一團(tuán)的我,語氣中滿是怒其不爭,“樂歌,你別這么慫好不好,拿出昨天的氣勢來啊!”
我如賣萌小貓一般,抓著飛雪的胳膊,眼神里滿是清澈與無辜,只不過手依舊有點(diǎn)抖。
“我跟你說,樂歌,不要怕,一會兒看見柳逸辰,直接沖過去,給他按那就親,不給他親禿嚕皮了不算完,你演的是魔尊,要有氣勢,有氣勢懂嗎!”飛雪化身現(xiàn)場導(dǎo)演,慷慨激昂的給我說戲,問題是你看劇本了嗎?你看劇本了嗎?
“我演的是女魔尊,不是女流氓...”
“還有是他親我,不是我親他...”
“你能先看看劇本嗎?”我弱弱的問道。
“他親你啊,那更好辦了啊!你就站那,眼一閉,心一橫,讓他隨便親啊!反正吃虧的是他,你怕啥!”
我都快無語了...滿臉黑線...為啥是他吃虧啊...
看我一臉的無奈,飛雪又接著說,“知道你沒談過對象,沒有接吻的經(jīng)驗,沒事,姐這就給你講講操作步驟、動作要點(diǎn)、心得體會!你想先聽哪一部分?”
真的是離了個大譜...這是靠聽能學(xué)會的?我翻了翻白眼。
謝恒導(dǎo)演在那邊催我們過去,看我還磨磨唧唧的,飛雪干脆揪著我的胳膊,給我揪過去了。
那動作,就跟遛狗時猛拽狗繩一模一樣!
看到我被人拽著飄過來,柳逸辰嚇了一跳,趕忙沖了過來,“這是咋地了?”柳逸辰那架勢像是來救我這只隨風(fēng)飛揚(yáng)的單身狗的。
飛雪也連忙放下狗繩,不,放下我的胳膊,跟柳逸辰打了個招呼。
“我閨蜜,飛雪。”我慌忙介紹道。
“你好!”柳逸辰回應(yīng),同時也松了口氣,還好,這姐們原來不是來尋釁滋事的。
謝恒導(dǎo)演給我們講了講這場戲,準(zhǔn)備開拍。
我還是滿臉?gòu)杉t,神情也是極為的緊張。
柳逸辰見此,溫柔細(xì)心的寬慰我,我終于不那么緊張了。可是,一見他那魅惑叢生的臉、一想到接下來要拍的戲,我依舊滿臉通紅啊,那顏色很難褪下去啊...
整個劇組,上至導(dǎo)演、下到打雜飛雪,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等著我的臉降溫。
我這個尷尬、羞愧啊,一著急,那溫度更是有增無減,絲毫沒有頹廢的趨勢。
柳逸辰看我這個表情,倒是有些寵溺的笑了,“樂歌,你別著急,有的是時間,可以拍晚點(diǎn)的。”
我點(diǎn)點(diǎn)頭,很感激他。
飛雪倒是過來給我圓場,“樂歌,沒談過對象,有些緊張,大伙多給點(diǎn)時間...”
哎呀,不愧是飛雪啊!不但給我化解了尷尬,還讓柳逸辰知道我沒談過。
艾瑪,知我者,飛雪也...
說完,飛雪更是把我拽到墻角,小聲嘀咕道,“樂歌,你想想你曾經(jīng)丟人的事,臉頰溫度就降下去了,你還記得嗎,你小學(xué)一年級的時候,你們班男生往你書包里放了個蟲子,你嚇得驚聲尖叫、鬼哭狼嚎的;還有你三年級的時候,看了個海怪的恐怖片,嚇得你半夜都不敢睡覺,憋尿到清晨才敢去廁所;還有你初中的時候,有點(diǎn)小胖,跑800米,結(jié)果不小心摔一狗啃泥,你們班同學(xué)笑話了你一天....”
果然,我的臉?biāo)⒌囊幌拢瑧K白慘白的...紅色那是褪得一干二凈。
飛雪又把我拽回場中,做了個ok的手勢。
導(dǎo)演馬上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樂歌的閨蜜啊,果然,有兩把刷子。
只見飛雪如世外高人般淡淡一笑,衣袖輕甩、轉(zhuǎn)身退場,真真詮釋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啊!
吻戲,正式開拍!
清逸在凡間的身份是狼妖,名喚慕辰。
重歌騙慕辰,說他中了敵人的隱秘之毒,需要用藥浴泡上七日,方可解毒。
但實(shí)際上,卻是重歌為了尋到他的靈穴所在,將顯靈粉悄悄加入藥浴之中。
三界有個人盡皆知的說法,就算是天上清冷的仙神,到了凡間歷劫,也會顯示出他的真性情。
于是這朝夕相處的七日,便讓重歌深切感受到,那慕辰的真性情,竟是這般溫柔、可愛。
他感謝她為之解毒,天天變著花樣給她做美味珍饈,每一樣都讓重歌贊不絕口;
他滔滔不絕的給她講妖界的趣事,聒噪得像一只可愛的小鳥,重歌還沒笑他便先笑出鵝叫聲;
有他在,便笑聲滿溢、幸福滿載,連空氣都變得香甜起來;
他無條件的信任著重歌,明媚的眼,放肆的笑,像一塊不染塵埃的無暇美玉...
一直以來,重歌在魔界,過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在那幽冥煉獄的環(huán)境中,靠著一股披荊斬棘的狠勁,奮力搏殺,才保全弟弟和自己的性命。而如今的日子,沒有爭斗、沒有恐懼,只有明媚的陽光、美味的佳肴,還有明媚如春日般的男子,那嘴邊幸福的淺笑。
重歌仿佛進(jìn)入了桃花源地一般,忘卻一切煩憂,只是體驗生活中最簡單的美好。
只是,這第七日到了。
慕辰合眼沐浴,重歌躡手躡腳的前去窺探,發(fā)現(xiàn)慕辰的靈穴,就在頸下肩側(cè)的天鼎。
明明只差一步,重歌便可以輕松實(shí)現(xiàn)此生夙愿,成為三界戰(zhàn)力第一人。從此再也不用受天界掣肘,甚至還可踏平天界,一統(tǒng)天下。
若是七日之前,重歌會毫不猶豫。但是這七日之后,重歌卻再也舍不得了。
那銀月噬魂刀靜靜的躺在儲物靈袋中,根本沒有祭出。而重歌在偷看慕辰那張臉,心中在想他怎么生的這么好看。
然而慕辰那桃花眼眸卻突然睜開,深邃的眸子中中蘊(yùn)含著無限的邪魅與誘惑。
他的嘴角也劃起一絲好看的弧度,“你這么光明正大的看我洗澡是幾個意思?”
她愣住了,臉變得通紅,囁嚅了幾個字:“才沒有...”,說罷,便跑了出去。
須臾,他已身著一襲清麗白衣,前去尋她。
“喜歡我就說出來,沒事,我受得住。”他笑。
“才沒有”,她漲紅了臉,“我是去看你的毒解了沒有,你別多想。”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低低的,恨不得把整張臉都埋起來。
“我才不信,我又不傻。”
自信滿滿卻又魅惑萬分的男低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已不容分說的抬起她的下巴,將他的唇印在了她的上。
突襲而來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讓她的頭腦發(fā)暈,臉頰發(fā)燙。
她腦中殘存的那絲清明,讓她推開了他,想要跑開。
他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怎么害羞了?沒有經(jīng)驗嗎?沒事,我可以慢慢教你。”
他輕笑,施展單側(cè)挑眉?xì)ⅰ⒀凵耖_車等魅惑大招!這都是柳逸辰的成名絕技啊!不愧是給柳逸辰量身定做的劇本啊!
“咔,不錯,一次過!”謝恒開心的喊道。
柳逸辰微笑,忙放下了我的手。
我的臉卻依舊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
天哪,我真的和我夢想中的男神kiss了嗎!
天哪,這可是我心心念念的、魂牽夢繞的柳逸辰啊?!
我的大腦嚴(yán)重缺氧,腎上腺素快速飆升,臉紅、手抖、腦殘、目光呆滯、腿肚子抽筋。
這一吻后勁可太大了,一系列癥狀后發(fā)制人。
知道的是我剛和男神拍了吻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么年輕就帕金森了。
“你沒事吧?”柳逸辰可愛的小臉兒湊過來,那一探究竟的眼神里充滿了好奇。
估計他在想,這劇本不是你自己寫的嗎?怎么寫的時候好意思,拍的時候又不好意思了?這天下之大也是沒誰了。
他哪知,他一湊近我的臉就更紅了,心跳更快了,血壓少說也飆了個20mm汞柱吧,還好我沒有什么心血管基礎(chǔ)疾病,不然就得120見了。
飛雪見狀連忙湊了過來,打了個哈哈,把我拉走,懟墻角兒去了。
關(guān)鍵時刻,還得是我的小飛雪。
而我對著墻角整個人終于松弛下來。
精神一放松,我的腦海中立時了浮現(xiàn)了剛才那甜蜜的一幕....
那惹人迷醉的桃花眼,那軟糯溫潤的櫻花唇,那唇齒間茉莉花茶的清香,還有他身上那說不出的好聞的味道,當(dāng)然最讓我震顫難忘的自然是那一瞬間,觸電般的感覺。
雖然只是蜻蜓點(diǎn)水般的一吻,但我想我可以回憶好久。
想到這兒,我情不自禁“嘿嘿”的傻笑起來。
徒然間,飛雪那一張大臉就鬼魅般的閃現(xiàn)在我眼前,“樂歌你別這么丟人,行不行?至于的嗎?不就是個男的嗎?笑的跟個傻子似的。”
我不理他,繼續(xù)“嘿嘿”的傻笑著,反正在飛雪面前,我的人設(shè)早崩了....
“樂歌,以后要成熟一點(diǎn)。即使拍了吻戲,也要面不改色、云淡風(fēng)輕,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飛雪一般正經(jīng)的教育我。
“說得容易。”我反駁道,就柳逸辰這么有魅力的男生,和他拍吻戲,誰能不臉紅心跳?除非是神仙好嗎!反正我這種俗人肯定是沒戲。
“你接下來是不是還有戲要拍呀?”飛雪突然拍了拍我的肩。
“是呀!肯定的呀!”我眨眨眼,這不明知故問嗎?這才幾點(diǎn)?
飛雪朝我我使了個眼色,“導(dǎo)演、導(dǎo)演助理、場務(wù)、攝影、燈光、還有柳逸辰,都在那邊兒盯你半天了,他們大概是在思索你面壁思過還需要多長時間....”
“呀?”我訝異,臉直接紅到耳朵根兒了。“這怎么辦怎么辦?我現(xiàn)在這狀態(tài)不行啊!”
“要不我去跟他們說?就說你肚子不太舒服,先休息半個小時。”
我慌忙點(diǎn)點(diǎn)頭。
飛雪前去交涉了,我逃命似的回到了員工休息室。
過了會兒,飛雪也進(jìn)來了。
“導(dǎo)演他們沒有不開心吧?”我小心翼翼的發(fā)問,畢竟是我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啊。
“應(yīng)該沒有不開心,畢竟多耽誤一天,你就多發(fā)一天工資嘛。他們跟誰過不去,也不可能跟錢過不去。”飛雪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是真的無語。
“果然金主就是爽啊,就算事再多、再磨嘰,他們也不好意思罵你....”飛雪在旁感嘆人生,“你別著急,放松下來吧。”
我呼了口氣,喝了些茶水,力求讓自己松緩下來。
“不過,你今天確實(shí)是個好的開端,俗話說的好,一回生,二回熟,今天是初吻,過兩天,可能就是初戀,再過兩年可能就能領(lǐng)證...”飛雪仰頭深思,續(xù)而又道,“做為孩子她大姨,我給孩子起個啥名字好呢?”
我一口茶水差點(diǎn)沒吐出來...這思維跳躍的也實(shí)在是有點(diǎn)忒遠(yuǎn)了吧,哪還沒到哪呢!
我都沒說話,飛雪又開始自顧自得說道,“不如男的叫柳逸帥,女的叫柳逸美如何!你倒是個給個意見啊。”
“你們家起名字,爹跟孩子都是一個字輩的!!!”我都快服了,八字沒一撇呢,起啥名字啊!再說了,起的這是啥!
白睿正好推門進(jìn)來,整個人目光都呆滯了,萬分驚詫的望著我倆,“整個劇組都等著你呢,你倆居然在這給孩子起名字!!!”
我只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我。
飛雪倒是出來打圓場,“睿姐,鬧著玩呢,鬧著玩呢。”
白睿看了看我,習(xí)慣性的潑冷水,“不過拍個吻戲,你也別想太多了,人家柳逸辰是專業(yè)演員,都拍多少次吻戲了,在劇里都結(jié)多少次婚了。”
......
我那臉上的溫度立馬下去了,小臉一陣煞白,我謝謝你啊,睿姐。
“睿姐,瞎說啥大實(shí)話呢,看給孩子打擊的,都不會笑了。“
“得讓她清醒清醒,明顯的色令智昏。”
“也是,太過年輕,智商明顯不足。”飛雪下結(jié)論。
白睿看了看我,說道“....她臉上的紅色好像褪去了,拉出去繼續(xù)拍戲吧。”
...
我被這兩貨架了出去...拍攝工作繼續(xù)進(jìn)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