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只要心態好,凡事想開一些,就不會總生臆想了。”老道自作聰明的說。
“扯犢子!”楊漾啐了一聲,站起來就要走,她覺得這個老道如果放到現代,絕對有做心理咨詢師的潛質。
“姑娘稍安勿躁,貧道只是稍開個玩笑,讓姑娘先緩解緩解壓力。”老道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見楊漾重新坐到他攤子前的石凳上,老道決定用點看家本領,重新仔細觀察起楊漾來——呃,相貌說的過去,一身破破爛爛,誒,剛才沒仔細想,這丫頭看起來是個乞丐,那剛才給的算命錢不會是贓款吧?哎,算了,這年頭哪有干凈錢,周圍那么多同行,不到我口袋也到別人口袋里了……
想到這里,老道干咳兩聲,沉聲道:“把你生辰八字說與我聽。”
這個老道可也算是算命行的佼佼者了,道號袁相子,字面一看就知道是精通相面的主,要不是云游至此被人傳說,楊漾也不會慕名而來。
楊漾把這個身體的生辰八字說給了老道,老道拿出一個算盤,啪啪啪的敲動起了珠子,而非楊漾剛才所預想的——閉著眼睛掐指一算。
不過楊漾還是專心的看著老道的神情變化,老道皺眉,楊漾就緊張,老道眉毛松開,楊漾也跟著渾身放松。
“二兩二:身寒骨冷苦伶仃,此命推來行乞人,勞勞碌碌無度日,終年打拱過平生。”老道自顧自嘀咕了一句。
“大師,可曾有解?”楊漾恭敬無比的說。
“原先有一個姐,我還沒出生就夭折了,所以我沒見過,不知道算不算。”老道頭也沒抬的回答。
“……”楊漾有些無語:“大師,我是問我的命,能不能改?”
“姑娘,貧道剛剛已經算過了。”老道抬起頭,濁眼看向楊漾:“一輩子窮命,富不起來,其他的沒什么,沒有大病大災,沒有大起大落,這種命就認了吧,雖然苦卻也平實。還有,你剛才編那個故事,是為了先排上我的號吧?”
老道一臉得意之色,仿佛早已看穿楊漾把戲一般。
“編你妹妹呀!”楊漾急的直跳腳:“我把我僅剩的飯錢掏出來,就是為了給你編故事玩?”
老道聞言有理,又仔細的敲打了一遍算盤,還是沒什么變化:“真是怪了,這么慘的命,向來是殺破狼,但很明顯不是殺破狼命啊。”
老道想到這里,突然對楊漾說:“伸手,且讓老道看看手相。”
“你還會這個呢?”楊漾伸出手來,笑著看老道一旁的招牌:“五行八字專面相,獨用稱骨走天下”唯獨沒有提到手相。
“嘿,我是樣樣通。”老道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楊漾的手掌,哪知老道看到楊漾的手掌,先是眉頭一皺,旋即仿佛想起什么一般,面色大變,嚇得好像楊漾的手上此時有一坨熱翔一般,把楊漾的手推開,猛地倒跳三下,然后被長長的道袍一絆,摔倒在了地上。
“老頭,想要溜啊?把話先說清楚了。”楊漾見老道裝神弄鬼,不耐煩的走了過去。這出名的老道士如果都看不出來,那么恐怕沒人能看出來了。如果老道士真的是看出了些什么,那就一定有破解的方法。
“媽呀!別過來!你走開!”老道士就像見了鬼一般,嚇得鉆到了隔壁張麻子算命的桌子底下,從桌子底下隨便抽出了一支筆,指著楊漾警告說。
“我的掌紋有問題嗎?”楊漾伸出了手,看了看,的確有點怪,不過說哪怪她卻說不上來,不過楊漾倒是覺得,這雙手比在現代的那雙手要好看的多。
“對不起,對不起,別纏著我了,求求你。”老道歇斯底里的叫著,眼淚都開始從眼眶滾落,見楊漾還沒有要走的意思,繼續哭喊道:“我把錢退給你……不,反貼你一卦的錢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