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更好的理由。”
“干嘛這么兇地看著我......”她皺眉。
“我不和你在一起那和誰在一起?”
“你不是有女神嗎?還有‘紅帽子’。”
“她不是我夢中的一部分?”
“不是。”
“那為什么會出現在我夢里?”
“反正她不是。”
“那我不管我也要愛你。我要和你在一起,反正你無論如何都是屬于我的,沒人能從我手中把你奪走。”
“可是別人會把你從我手中奪走啊。”
聽到她這樣說,我突然悟了,她原來擔心這個。“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的。”
“不要過早地許下承諾,我希望你會的。”
“我們會在一起的。”
“會的。”
我走過去撿起他的手,才發現又到了一個新的地方,這里是“三千里”,是中古街的一個分支小巷,下了三十七級樓梯,是一家家小吃店。
我帶她買了我最愛吃的冰粉,坐在門前的座位上,她把那一碗拌了拌,舀起一勺,讓我閉上眼張開嘴,如果我早知道他這么大膽就不會乖乖照做了,連眼睛都閉得死死的。
她把那一勺好吃的放在她舌頭上,然后伸到了我的嘴里,在我親到她嘴唇前我還沒意識到不對,直到她把舌頭伸回去,親到我的嘴,我猛然睜開眼,她摟住我的脖子,我感受到她的鼻息,她的愛意越來越清晰。我卻在此時感受到陣陣強烈的吸引。
我又回到了A1,“-14-”的門可以打開了,我走進去,是一條長廊,墻上掛著好多畫,我仔細看,每一幅都是“紅帽子”,我很好奇,便向深處走去。
是一個房間,中間是一張桌子,整得談判一樣地放著兩張對立的椅子,我走去坐在其中一張上,突然長廊對面的墻上開了一扇門,出現了另一條長廊,為了區別就把先的叫長廊Ⅰ吧。
長廊Ⅱ傳來腳步聲,是高跟鞋,越來越近,走出來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是“紅帽子”。
我已經預料到了她會出現,但并不是在這里。依然是素裹紅裝,臉上憂郁的神情依舊。
她踱步過來,神情漸明朗,后悔自己坐上椅子的時候還將椅子朝里挪了挪,現在是插翅難飛了。
“小寶貝,”她用手托住我下巴,“什么時候選擇愛上我呢?”
我好想逃脫,努力試圖喚醒自己,但那種胸口壓了一塊大石頭的感覺使我無法說出話,空氣中還彌漫著血腥味。真令人惡心。
“想走已經來不及了,現在你只屬于我,放輕松,寶貝。”
“你到底是誰?你要干什么?”
“請注意現在的形勢好嗎,是我主場又不是你主場。”
“......”我瞪著她。
“哦親愛的,沒必要這樣兇狠的對我。”
“有事你就快說,沒事就放我走。”
“好吧。”她收回手,“你為什么會來這里?以一個凡人的形式。”
“什么意思。”
“你非法闖入了我的夢境。”
“嗯?”我很疑惑:這不是我的夢嗎?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沒有讓你道歉,只是問你為什么來。”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就來了。”
“這可就奇怪了。”她轉過身去,“我這場夢都做了十幾個世紀了,一直沒遇到過這樣真實的、還能像我一樣進出A1迷宮的凡人,這個人卻......”
“做了十幾個世紀的夢?”
“對呀,不知道什么時候觸碰到了什么神奇的開關,就再也沒有醒。但是在夢里的感覺是有的,而身體的一切其他感覺也是真實的。”
說到這里,我做夢的時間似乎也有些久了,她坐到對面的椅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
“應該是夢緣吧,”她努力回憶著,“我記不太清了。”
“‘紅帽子’也是你?”
“是的,我喜歡戴它,夢中的人們就這樣叫我。”
“那你在夢中很強,還會法術,是?”
“自保手段。”
“那為什么你會將知道你名字的人殺掉?”
“如果夢中人知道做夢人的名字,那夢中人有意向的話會把做夢人從現實中取代掉。”
“那我不是知道你名字了嗎?”
“你沒關系,因為你是做夢人,否則不會到這個迷宮的。”她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
“如果猜錯怎么辦?”
“我不在乎,反正已經睡了一千多年了。”
“那為什么沒老?”
“不是很清楚。”
“嗯!”我突然想起,“你說你叫夢緣?”
“是啊,怎么了?”
“你和夢尋?”
“我不知道。”她沉默了一會兒,“我們家只有我一個女孩,深的人不可能姓夢,而且......應該也不會在夢里出現吧......”
“我們接下去要做什么?”
“逃離這里。”
“只有這一條路嗎?”
“于我而言,是的。”
“長廊那邊是什么?”
“就是一個大房間。你應該可以過去的,我曾經走到過你的房間,不過最近你那邊的長廊好像出現了異樣,上面掛滿了畫,而且畫的都是我。”
“你到過我的房間?”
“是的。”
我想我可能知道了她被困在夢境中的原因了:“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大概......”她吞吞吐吐地說,“就那天晚上進入A1的時候吧......”
“哪天?”
“問這么仔細干嘛?我也記不清了。”
“很久了嗎?”
“嗯。”
看來我應該是不能穿過她來的那條長廊了,否則也會被困在夢境中了。
“你還有事嗎?”我站起身。
“你能不能帶我離開這里啊?”
“不行,我不知道能帶你去哪,也不知道怎么帶你離開。”
“還有!”她見我起來慌張地說,“我......我......算了,下次再說吧。”
我看她臉頰泛紅,有點害羞,她沒有直說的話倒讓我有了些興趣,我才注意到她裙擺上點點的血跡,她的小腿好像受了一些傷。
于是我把她帶到我房間,簡單安置在“16-”的沙發上,找了一塊毛巾幫他清理了一下,中間她疼的直發出“嘶嘶”的聲音。
我見她這樣可憐,又有些心軟,覺得不應該不相信她。
她腿上的污濁被我漸漸擦去,露出白凈的肉,和極突兀的兩個孔狀傷口,像是被什么蟲子咬了一樣。
“你怎么傷去的?”
“我不知道。”
我承認我也有過受了傷害沒感覺的經歷,但她這......我不好評價。
“你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好?”
作為一個完美主義者,我自然希望她甚至是每一個人都是好的。
只不過她的自戀讓我有些難以忍受。
“是不是已經愛上我啦?嘻嘻。”
我瞪著她,她用純真的眼神看著我,我順著她的話走,將毛巾裹在她小腿上朝著她的大腿擦去。
“!干嘛!”她驚地要跳起來,我也連著顫了一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