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這樣呢？”
“那你又何必那樣呢？你明知道我受不了你真的那樣做，你卻還是付諸行動。”
“我討厭你那樣說，那樣總讓我感覺你不愛我不懂我，而且只考慮到了你自己的感受。”我摸住她的頭，“她......你對她干了什么？”
“你還是顧著她，我也會覺得你也不愛我呀，“哦——夠了，我愛你，好嗎？”
“不，你不真誠了。”
“從一開始你心里應該也知道，我從來就是對你不真誠的。”
“你寧愿把所有事實都戳破，也不愿讓我沉溺在虛擬的愛里。”
“我做不到。”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不愛我的？”
“我沒說過我不愛你。”
“那你為什么不能更愛我一點？”
“你想要的愛，不是我能給你的愛。我能給的，是你配......算了不能這么說。”
“你告訴我，不能怎么說？”她抬頭看我，像初見時，她困我于夢，“是我配不上嗎？”
“你就這樣想聽我拒絕你嗎？我不想傷害你。”
“我們沒法做夫妻了對嗎？”
“為什么我發現你變得悲觀了？”
我看著將要流出淚水的眼，總感覺我的情緒和她連鎖在一起了一般傷心起來。我有一種她想與我同歸于盡的感覺。
她獠牙又露出了，我很自然將頭向右邊倒，脖子向她呈獻著。她吃一驚地看著，我看她像被困住了。
“快動口吧。”
她詫異于我的行為：“你為什么還能這么......這么精準地抓住我的弱點？”
“我知道我力氣沒有你大，反抗也是沒有意義的不如讓你開心一點。”
“你知道你這樣做我會開心嗎？”
“我不知道。”我說得很平淡，“但我不由自主地做了。”
“不......”
她突然猛地咬了上來，這次和前兩次都不一樣了。
當她釋放的物質流入我的循環系統，我能感受到我的整身個身體熱了起來，其中兩種物質在對抗著，那是一種很清醒的幻覺，像是我的每一個細胞都被那闖入的物質劫持，被迫跳動著和她愛的圓舞曲。我能看見一幕幕畫面在閃爍著，那是和夢緣在一起；是暗夜里潛入麗清國，潛入皇宮，潛入城堡。
神不知鬼不覺地繞過了所有的守衛，用鐮刀鉤著城堡壁，一步步攀上最高層，麗晴被守在這里。
我以為他們的城堡里藏著的是最高機密，輕輕打開窗戶跳了進去。
微黃暗淡的燭光閃耀著，麗晴在屏風后，發影擺動著，獨一人在洗浴。
我很趕巧地到了這里，看到我從未見過的畫面，我第一次流鼻血，滴落在地上的血像是敲醒了她。
“誰在那里？”她朝我看了過來，似乎是對視，我趕緊躲屏風后，驚嘆于她與我的對視將我打出了內傷，我甚至在思考她會不會是守衛機密的人。
我的鼻子在不停地溢著血，腦中浮現著她舉刀處決我的畫面，不敢想了于是又看了看她，她從語卻中輕輕走出來，擦干了身上的水：“趁我走到你面前之前自己出來，不然我就叫人了。”
麗清國的戒備是當世最森嚴的，他們的每個士兵都配備了極為精良的裝備，哪怕是我，稍不留神也會喪命于此。
為了不讓她叫人，我只能從屏風后走出來，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
“你是怎么進來的？”她穿著浴袍，拿著護身短劍指著我問。
“爬進來的。”
“爬進來的？這里可是麗清國防守最嚴密的地方，垂直的墻壁高達三十米，你怎么爬進來的？”
我沒回答她。
“呵，有趣。你為什么而來？”
我仍然沒有回答。
“你是啞巴了嗎？”她用劍指我的脖子，向上用了點力將我頭抬了起來。如果她有殺我念頭哪怕是一點，我藏在左手的紅顏妖就會發動攻擊。但它遲遲未動。
“我是來找這里的最高機密的。”
“哦？最高機密？我怎么不知道這里有什么最高機密？”
“你明明已經發現了我為什么不殺我或叫人來把我抓走？”
“說實話我從小到大還沒殺過人。”她把劍收了起來，“殺人也沒意義，還不如你多陪我一會兒。”
她那時真的很趕巧地說了這句我剛對迪絲貝爾說過的話，我看著她的臉，當時我真的心動了。
她坐回到床邊：“自從爺爺離世起，這里除了送飯的婢女外就沒別人來過。他們嘴上說著這是保護我，可這和監禁又有什么區別。”
她拿起床頭的白手帕遞了過來；“把鼻血擦一擦吧，太難看了。”
我接了過來擦拭著。
“他們說我這一世我如果沒有被保護周到會遭受很多苦難，爺爺說我是麗清國的定海神針，只要我的清白還在，天下就不會亂。但是將我封在這里，對我來說，也許并不是一件好事呢。”
我看她將自己說得像是井底之蛙。
“我的故事說完了，你的故事能說嗎？”
“我有些被她的大方軟化了：“你想聽什么？”
“你在外面能看到什么就告訴我什么。”
“但我沒什么好說的，我的世界對你來說也許太恐怖了一些。”
“嗯？恐怖是什么樣的？”
“哼，你好可愛啊。”她在我意料之外的無知逗笑了我，“恐怖就是——”
我假裝在思考，突然湊到她面前：“這樣的。”
令人尷尬的是她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眼睛都是過了好幾秒再眨的。當時我們的鼻尖只隔了十厘米不到，這個距離是阿迪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而且我也有些不能接受，這真的太近了。
她與我的對視的時間里，我感覺我透過她的眼睛看到了孤獨和無助，同時她是比迪絲貝爾還要有波紋的異瞳。聞著她呼出的葡萄味的氣體，我清醒過來，離得遠了一些。
“這是恐怖嗎？”她很天真地問，也許她是真的不知道呢。”
“你真的......不覺得這很恐怖嗎？”
“哼哼。”她笑得很純真，“沒有啊，我覺得你很可愛。”
“啊。有，有嗎？”
“哎呀好了你快點講故事吧。”她走上來牽我的手甩著說。
我當時感覺到我臉紅了，我從來沒有被像她這樣美若天仙的女孩牽過手。纖細光滑還帶些溫暖的手指與我的拉著鉤，我拒絕不了她了。
“過來坐下吧。”
“坐哪？”
“你想坐哪就坐哪，除了坐在我的枕頭上。”
“這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
“男女授受不親啊。”
“什么意思？”
“唉，你怎么連這都不知道。真不敢想萬一你出去了別人會怎么說你。”
爺爺說過，別人怎么說是他的們的事，我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她拉著我手腕，“來吧坐在我旁邊吧。”
我被她拉到身邊：“那我開始了。”
“嗯。”
“嗯——從前有座山......”
“哎呀不要聽這個，爺爺都講了上百次了。”
“可是萬一我的和你爺爺的不一樣呢？”
“額......那你接著講。”
“山上有座廟......”
“哎呀就是這個，廟里有個老和尚一天到晚不是打坐就是念經。一點意思也沒有。”
“哎呀不是這個，廟里有一只小貓......”
“這只小貓會唱歌，”她很不耐煩了，“這個分支爺爺也講過了。”
“不是。你等我說完好不好。”
“哦。”
“這只小貓厭倦了廟里的生活，決定出去闖蕩一番......”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