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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他們逃出去了

大戰

決然裹挾著風雨,攜著易然緩緩落在小院之中。雨幕仿若無盡的珠簾,嘩啦啦地肆意垂落,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林夢適時打開房門,迎向二人,關切問道:“回來了,那邊沒出什么事吧?”

“暫時沒事。”易然嘴角輕揚,微笑著回應。

“咦?易大夫感覺有些不一樣呢,沒平日里那么嚴肅刻板了,瞧這滿臉都藏不住的喜悅。”

“決然也變了不少哦,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感覺嘴巴都合不攏了。”

“你們別說了,趕緊過來吃飯吧!”林夢連忙出聲,試圖化解這略顯尷尬的氛圍。

“我們吃過了!”易然和決然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什么情況!”眾人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驚愕,一時間都愣住了。

“我們在小妍家吃的。”決然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鄔雨檸,特意強調道。

易然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眸中閃過一絲怒意,惡狠狠地瞪著決然。

“小妍家?這名字聽起來好熟悉,是易然你的朋友嗎?”鄔雨檸秀眉微蹙,若有所思地問道。

決然被易然的眼神一盯,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默默走到一旁坐下,將一袋螞蚱和折耳根遞向易然。

易然轉手把袋子遞給林夢,吩咐道:“小蠻,去拿兩個碗來。”

“好嘞,師父大人!”小蠻脆生生地應了一聲,轉身去拿碗。

林夢將袋子里的螞蚱和折耳根倒入碗中,眾人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盯著碗里的東西——這不是蟲子和草根嗎?

“你也不認識?”決然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鄔雨檸。

“不認識啊,我難道應該認識?”鄔雨檸一臉茫然,回望著決然。

易然暗中使勁,狠狠地踩了決然一腳。

“你倆到底在搞什么,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說嗎?”鄔雨檸滿心不解,追問道。

“絕對有秘密,而且肯定是和你有關的秘密。”變微一臉篤定地斷言。

“管它什么秘密呢,當下最重要的是吃,美食可不能辜負,我師父的手藝更是不容錯過。這蟲子可太好吃了,草根也別有一番風味。”小蠻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雨檸,快嘗嘗。”林夢夾起一些螞蚱和折耳根,放入鄔雨檸碗中。

“嗯,還不錯呢。雖說賣相不怎么樣,可味道確實出乎意料的好。變徽,你也嘗嘗。”

“不行不行,這可是蝗蟲啊,我們可不能吃。我就嘗一下這草根吧。呸呸,太難吃了,這簡直就是藥,怎么能當菜吃呢?”

“它確實是一味藥材,不過當菜吃也未嘗不可。”林夢耐心解釋道。

“真是服了你們,我還是吃火鍋吧。”

決然夾起一大堆豌豆尖,一股腦放進火鍋里,涮好后先夾到易然碗中,隨后又夾起一堆放入鍋中涮煮,接著撈出來放到自己碗里,緊接著又重新夾了一大把。

“你們不是吃過了嗎?”變徽見狀,急忙也夾了一堆食材放進鍋里。

“還是我師父做的飯最對胃口,就算吃過了,我還能再吃下三大碗!”

飯后,小蠻主動去洗碗,變徽和鄔雨檸負責收拾。林夢泡好了月光茶,端著走進易然的房間。

“你們和好了?”

易然輕輕一笑,“怎么可能呢。”

“可你真的變了,臉上的神情都柔和了許多,剛剛還偷偷笑呢。”

“有時候就是忍不住,莫名就想笑。”

“那你還說沒和好。”

“我只是單純想笑罷了,怎么就扯到他身上去了。”

“和好也挺好呀,情愛本就是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別傻了,林夢。我早已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我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只是徹底釋懷了,以前對他多少還有些怨恨,現在都煙消云散了,只當他是多年老友,心境平和了,自然就愿意展露笑容了。”

“沒必要這么固執,既然他已經真心悔過,你何不給彼此一個機會呢?要是以后有了……”

“一個人怎么可能說改就改,這不過是暫時的妥協罷了。一旦關系發生變化,所有的一切都會跟著變,到時候就會有無盡的理所當然的要求。”易然微微皺眉,語氣里滿是篤定。

“相互磨合一下,總會好起來的。兩個人過日子,不就是這樣嗎?”林夢耐心勸道,眼中帶著期許。

“那你怎么不去磨合?”易然反問,目光直直地看向林夢,眼神里有一絲不解。

“我們情況不一樣,我只想過簡單平淡的生活,不想把日子過得太復雜。”林夢無奈地搖了搖頭,輕嘆一聲。

“你既然知道復雜,干嘛還要來勸我?”易然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些,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我是看你最近臉上有了笑容,想著這種生活或許正是你內心真正渴望的。”林夢語氣溫柔,眼中滿是關切。

“真是笑話,我可不想把心思都花在他身上。每天為那些瑣碎的情感糾葛勞神費力,想想都覺得累。”易然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擺了擺手。

“隨你吧,只是希望你別因為我的話,就輕易放棄他。說不定,他真的能給你帶來幸福呢。”林夢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惋惜。

易然輕輕笑了笑,那笑容里似乎藏著些意味深長的東西,輕聲說道:“你?”

“怎么?我就不能給你提建議了?你這話可太傷人了。”林夢佯裝生氣,臉頰微微泛紅。

“配、配、配,瞧我這嘴。林夢,咱們都得選擇讓自己舒適又熱愛的生活,不是為了迎合誰,也不是去遷就誰。生活是自己的,得跟著自己的心走。”易然連忙解釋,臉上露出歉意。

“哼,知道就好,早點睡吧,折騰一天也累了。”林夢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你先去,我把這些藥材整理整理,不然心里總不踏實。”易然指了指桌上堆放的藥材,眼神堅定。

“嗯,那你也別忙太晚。”林夢輕輕帶上了門。

第二天,天氣依舊陰沉,細密的雨絲如銀線般紛紛揚揚,給整個世界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紗幕。

易然早早起身,她的身影在小院中穿梭,動作嫻熟地檢查著晾曬的草藥。雨水的濕氣讓草藥的氣息愈發濃郁,彌漫在空氣中,和著清新的泥土味,倒也有一種別樣的寧靜。

林夢也隨后走出房間,看到易然忙碌的身影,輕聲說道:“昨天聊了那么多,你可別往心里去,我就是瞎操心。”

易然直起身子,微笑著回應:“怎么會,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日子總歸是要按自己的心意過。”

這時,小蠻從廚房跑出來,手里端著熱氣騰騰的早飯,叫嚷著:“師父,師姐,快來吃飯啦,今天有你們最愛吃的野菜餅!”

眾人圍坐在桌前,享受著這片刻的溫馨。然而,這份寧靜很快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

師父神色匆匆地走進來,他的衣服被雨水打得濕透,發絲也凌亂地貼在額頭上,臉上滿是焦急之色。眾人見狀,紛紛放下手中的碗筷,目光聚焦在師父身上。

“師父,發生什么事了?”易然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師父喘著粗氣,急切地說道:雨太大了,已經形成了洪水,山洪即將爆發

洪水如猛獸般肆虐,首當其沖遭受威脅的,便是下游那寧靜的村子。情況十萬火急,當務之急是趕緊轉移村民,保障他們的生命安全。

“難道就沒有辦法把洪水引流到別處去嗎?”有人心急如焚地提出疑問。

“可以啊,那你能在短時間內挖出一條大河來嗎?”回應的聲音里帶著無奈與現實的冷峻。

“好吧,我……我以為你可以呢。”小蠻小聲囁嚅著,語氣中滿是怯意。

“自然之力,誰能與之抗衡?不過,這世間倒還真有一個人或許能做到。”說話之人神色凝重,眼中卻又透著一絲期許。

“你是說排山海?”有人瞬間反應過來,驚訝地問道。

那人決然地點點頭,肯定了這個猜測。

“師公,排山海是誰呀?”一個年輕的聲音好奇地響起。

“誰是你師公?小年輕可別亂認親。”被稱作師公的人佯怒道。

“你是易然師父的師父,按輩分,自然也是我的師公呀。”年輕人振振有詞地解釋道。

“這覺悟倒還不錯,既然是易然的徒兒,那便是我這老頭的徒孫。這排山海,便是那個需要易然去醫治的……”師公緩緩說道,話里似乎藏著諸多過往。

“那沒救了,他已經死了。”聽聞此言,有人黯然出聲,打破了短暫的平靜。

“或許排云峰也可以。”師公遲疑了一下,不太確定地說。

“是排山海的兄弟嗎?”小蠻忍不住插話問道。

“小蠻,別亂插話。”林夢輕輕拍了拍小蠻,示意她安靜。

“是排山海的徒弟。”師公給出了答案。

“啊,徒弟……”“可他究竟在什么地方啊?想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把人找到,這難度簡直跟大海撈針沒兩樣,該如何是好?”小蠻心急如焚,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眼中滿是憂慮,聲音都不自覺帶上了一絲顫抖,滿心都是對尋找排云峰這件事的擔憂。

“這事兒也并非完全沒有希望,眼下就看變徽你愿不愿意幫這個忙了。”師父微微瞇起眼睛,目光直直地看向變徽,那眼神里既飽含著殷切的期待,又隱隱有著幾分不容推脫的威嚴。

“我?師父,您對我期望太高啦,我真擔心自己根本找不到。萬一耽誤了大事,那可如何是好?”變徽一聽這話,臉上頓時閃過一抹驚慌失措,神情滿是為難,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拔高,帶著濃濃的不自信與惶恐。

“別再猶豫了,時間緊迫,即刻啟程!你帶著易然和決然一同前去,務必竭盡全力。”老者望著門外那好似永遠也不會停歇的傾盆大雨,心中滿是惆悵與無奈,可語氣中卻透著一股斬釘截鐵的堅毅,讓人無法拒絕。

話音剛落,只見決然身形一閃,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騰空而起,動作敏捷而迅速。緊接著,他伸出左右兩只手,穩穩地分別提起變徽和易然,三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雨幕之中。

三人在雨幕中穿梭,今日的雨格外的大,加上速度過快,狂風裹挾著雨水,竟如刀割般打在他們臉上。決然運起周身靈力,在前方開辟出一條相對平穩的氣流通道,將雨水全然擋在外面,帶著易然和變徽朝著可能的方向疾馳。

變徽緊緊閉著眼睛,風聲在耳邊呼嘯,心中滿是不安與緊張,這也不知道還在不在哪里”

前面,走左邊還是右邊,決然冷冷的說!

變徽,走哪邊?易然輕輕拍了下發呆的變徽

去左邊看看!

你不確定?決然責問道

嗯,誰知道他在哪兒,神出鬼沒的,居無定所,虛無縹緲的!變徽不耐煩的說道!

決然停在半空,不削的看著變徽!

那我們就先去這邊看看,沒有再回來,易然忙打圓場

這兒,我們下去吧!變徽看著一個熟悉的樹屋喊道。

樹屋架在三棵千年大樹上,是一座傳統的四合小院,院內有山水,花草,鳥兒的窩建造在屋頂,樹屋完全與大樹融合,不熟悉的人是發現不了的

等他們靠近樹屋,只見樹屋云霧繚繞,彌漫著一股神秘氣息。剛踏入樹屋,一陣悠揚卻又透著哀傷的琴聲傳來。變徽驚喜道:“這琴聲.....看來沒在家里的,沒白跑!

決然擺擺手,示意小心前行。他們循聲而去,在院子里,看到一位身著素衣的男子正撫琴。

易然心中揣度,語氣里帶著幾分謹慎與試探:“敢問閣下,可是排云峰?”

正專注撫琴的男子聞聲,手指頓住,動作不疾不徐地緩緩抬起頭。他面容冷峻,仿若覆著一層薄霜,眼神里卻裹挾著絲絲縷縷的怨恨,冷冷開口:“你就是那個見死不救的易然易大夫?”話音落下,他眼角余光輕輕一掃,補充道:“稀客啊,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什么叫見死不救!”變徽瞬間情緒激動起來,義憤填膺地反駁道,“你師父平日里作惡多端,就連你自己都看不下去,又怎能怪易然師父不救?救他一人,便是害了天下所有人!”

“夠了!”排云峰眉頭緊皺,聲音微微發顫,“他再惡再壞,我也不愿旁人這般詆毀。如今他已淪為廢人,對任何人都構不成威脅與傷害,你們卻還步步緊逼,如此行事,與惡人又有何異?”

“他居然還沒死?”變徽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喜,順勢大大咧咧地坐在旁邊的石凳上,“你倆也趕緊坐下!這就是你排云峰的待客之道?還不趕緊上些茶水和午飯來!”

“你們也知道自己是客人?”排云峰冷笑一聲,“我可從未邀請過你們。你們還是速速離去吧,別再來為難一個無用之人了。”

“你在想什么呢!我們是來求你的,誰要找你師父。既然如此,我自己動手!”變徽說著,便轉身走進房間,不一會兒搬出一壺茶,動作麻利地為易然和決然倒上,“你們快喝茶。”隨后又對著排云峰招呼道。

“你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排云峰坐在原地,紋絲未動,語氣里滿是無奈與嫌棄。

“你才是外人!”變徽站起身,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排云峰,“我們三個相識已久,哦,說錯了,你是這兒的主人,我們三個是外人。主人,還請過來品品茶。”說罷,便上前生拉硬拽地把排云峰拉了過來。

“說吧!到底什么事?”排云峰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先喝茶,慢慢再講。”變徽悠閑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你不說清楚,這茶我可不敢喝!”排云峰一臉警惕。

“怕什么,我又沒下毒。”變徽滿不在乎地隨手拿起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易然和決然滿臉疑惑,面面相覷,決然更是小聲嘀咕:“原來是老相好呀,你師父可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什么叫老相好,那么難聽,我們只是舊相識,變徽激動的說!

一點沒變,一點火就爆炸,排云峰搖搖頭說!

你才炸,你也一點沒變,只會挖苦,嘲笑我!變徽越發激動!

別打情罵俏的,先說正事吧!決然冷笑一聲!

誰打情罵俏了?

變徽有吃的沒,我都餓了,易然見情況不對,急忙阻止!

變徽走進屋內,不一會兒便端出了一大鍋菜!

吃吧!你們商量咋樣了?

商量什么?排云峰打趣的問?

正事呀?

再等你呢,你不在怎么行!

兄弟,你可真幽默,你們不會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吧!我真是服了,好吧!邊吃邊說吧!

排兄,求你幫幫我們,我們需要你開一條河流!變徽起身拱手對著排云峰請求道!

變兇(兄),不敢當,有他兩個活菩薩在,我的都是雕蟲小技

您謙虛了,我們不可能短時間內開出一條足夠容納洪水的河流,易然格外的客氣!

哼!決然小聲的冷哼一聲

我也不可以的,只有我師父可以,但是,現在他什么能力也沒有了!

他真的沒死呀?變徽驚訝的問道!

我從推木林手中救過來的!

推木林是誰?

就是他們排推谷的二當家!

哦,原來就是那個污蔑易然的老二呀!

這樣嘛,易然你去救治排山海,然后讓他幫我們!

沒那么簡單,師父傷得很重加上推木林的毒,一時半會好不了!

可否帶我先去看看,易然試探的詢問!

跟我來吧!

只見排山海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到易然的一瞬間,激動萬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瘋狂的眼神示意排云峰留下易然治病!

易然完成檢查后,穩步走出房間,目光平靜地看向排云峰,緩緩說道:“能治愈,不過需要些時日。”

排云峰眉頭微蹙,神色凝重,沉聲道:“不必完全治愈。以師傅的脾性,一旦痊愈,必定會先去尋仇,而后恐怕還會對其他弱小下手。易大夫若心懷慈悲,讓他具備基本生活能力便可。”

易然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動容,恭敬道:“先生深明大義,此等胸懷令人欽佩,請受易然一拜。”說罷,便要行禮。

排云峰連忙伸手攔住,神色復雜地擺了擺手,“不存在什么大義。我并非為了拯救天下蒼生,只是實在割舍不下這份師徒情誼,可也實在不想再無休止地為他收拾爛攤子了。”

此時,變徽匆匆跑來,神色慌張,“怎么辦啊,我剛剛去瞧了排山海,他手腳毫無知覺,動彈不得,連話也說不了。想他從前是何等的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如今卻如此凄慘,只剩滿心可憐了。”

“此計甚好,既能削減降雨量,又能為咱們贏得充裕時間來開挖河道。”決然眼神篤定,語氣肯定地說道。

“那咱們趕緊動身!”

“變徽,我方才說過,此事成與否全在你。若要我阻擋十日雨水,你便需在我這兒留駐一年;若二十日,便留兩年,依此類推。”

“哼,開玩笑!你這破地方,我可不愿待!”

“那請自便。”

變徽滿臉怒氣,氣沖沖地朝門外走去,決然則不慌不忙地跟在其后。

“先生,還請容我們商議一番。”易然神情焦急,趕忙說道。隨后小跑上前,一把拉住變徽,“變徽,眼下時間緊迫,你就當救救他們。”

“我憑什么犧牲自己去救些不相干的人?我帶你們來,純粹是敬佩你們,而非心系蒼生。”

“倒也談不上蒼生,可那小村落里有幾十條性命,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他人性命與我何干?”

“唉,是啊,他人性命與咱們何干。”決然無奈地輕嘆。

“即便沒關聯,你就當幫我個忙,在這兒待兩年,不……一年就好。”

“絕無可能!我才不待這破地方!”

“這地方多好,山清水秀、鳥語花香,能吃飽穿暖,還有人相伴。”

“你這是想象罷了,在這兒意味著什么我最清楚。我又不是林夢,不愛做飯洗碗,干那沒完沒了的活兒,還得伺候人。”

“不會的,你看先生這兒沒糧食,你不用做這些。”

“那是他懶。要是我在,分分鐘備齊所有原材料,在樹上挖窟窿種菜都行。”

“變徽,其實村子里住著雨檸的女兒。”

“啊!雨檸竟有女兒?”變徽不禁驚呼,臉上滿是訝異之色。

“正是。原本這村子與咱們所處的時空并不相同,是我強行將雨檸從她原本的世界帶回。也正因雨檸與她女兒間那深厚的血緣紐帶,才硬生生地在這兩個迥異的時空之間牽起了關聯。”決然緩緩解釋道。

“原來如此。難怪此前從未見過這村子,里頭的人看著也都透著幾分奇特。”變徽若有所思地說道。

話音剛落,決然便從懷中掏出一支玉簫,遞向變徽,“給你。”

“哇!這是我的玉簫?它歸我啦?我的寶貝!”變徽驚喜交加,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玉簫,視若珍寶般捧在手中。

“這會兒能回去商議了吧?”易然略顯無奈地說道。

“能行,能行!當然可以!”變徽滿心歡喜地應和道。

排云峰瞧見變徽歸來,一直緊繃的心弦才得以舒緩,悠然落座,淺抿一口清茶,隨后又周到地為眾人將茶杯一一添滿。

“排云峰,你這條件得調整調整。十天對應一個月,二十天對應兩個月,依此規律類推。你可別太強硬啦,別想著趁人之危。”有人誠懇地勸說道。

“那可不行。阻擋十天的雨水就得耗費我數百年的功力,這僅僅是等價交換罷了。”排云峰態度堅決,語氣不容置疑。

“哼,還等價交換?就按十天換一個月,你做還是不做,隨你便。”

“這樣如何,變徽在你這兒居住一個月,你去變徽那兒住上十一個月,咱們靈活變通一下。”易然提出折中的方案。

“易然師父,您怎么能這樣呀!不行,要是讓他知道我住在哪兒,那可就麻煩大了!”變徽滿臉焦急與抗拒。

“要是不同意,這事兒就別談了。”排云峰神色平靜,又緩緩啜了一口茶。

決然伸出手,示意變徽把玉簫歸還。

“你們也太過分了,送給人的東西,怎么還能往回要呢?”變徽雙臂緊緊環抱著玉簫,滿臉委屈。

“那要不這樣,剩下的十一個月,你們都到我們那兒去。”

“不行,我不喜喧鬧,況且師父也需要人照料。”

“排云峰,你別太得寸進尺了,一直都是我們在做出讓步,你到底做還是不做!”

易然無奈地長嘆一聲,起身在原地來回踱步。

趁變徽不備,決然眼疾手快,一把將玉簫抽了回來。變徽苦笑著看向決然,又氣又無奈地嗔怪道:“你也太過分啦。”決然雙手抱于胸前,手中握著玉簫,抬眸朝排云峰的方向輕瞥示意。變徽心領神會,立刻挪步坐到排云峰面前。

“排大俠,易然師父他們那兒可好了!有林夢精心烹制的美味佳肴,尤其是那道臭豆腐,香味濃郁醇厚,能飄出老遠老遠,一口下去,那滋味,簡直絕了!”

見排云峰依舊不為所動,變徽靈機一動,繼續說道:“關鍵是去了那邊,還能帶著你那位身體欠佳、又總愛惹是生非的師父,在那兒治療也會更加便捷。你仔細想想,要是不治療,那你往后的日子可就全是給他喂飯、洗澡、擦拭身體……還有處理各種雜事啦。”

“倒也有幾分道理。”排云峰緩緩開口道。

變徽迅速跑回屋內,取出紙筆,快速擬好協議,而后遞給排云峰,讓他簽字畫押。

只見排云峰緩緩拿起筆,仔細地逐字逐句品讀起來。變徽見狀,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寫下“排云峰”三個字,緊接著咬破排云峰的手指,重重地按上血印,隨后一把拿起紙張,遞給決然,大聲說道:“你看看,這下總行了吧!”

易然斜睨了一眼,變徽立馬心領神會,轉向易然說道:“易然師父,您再瞧瞧,還有沒有啥需要補充的?”

“補充?我都已經退無可退了,不能再添加任何條件了。”

“給你,真是個小氣鬼,多幫點忙又不會怎樣。”變徽從腰間解下玉佩,遞給排云峰。

“加吧!加吧!”排云峰眉開眼笑,滿心歡喜地接過玉佩。

“先把我們那邊的雨阻斷吧,雨檸不喜歡下雨天。”

“唉……”決然無奈地搖搖頭。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一起走吧。變徽拍拍排云峰”

排云峰聽聞,微微頷首,示意變徽去收拾行李,易然將那簽好的協議小心收起,放入懷中。變徽則抱著玉簫!蹦蹦跳跳地去收拾行囊,一邊收拾還一邊嘟囔著要帶些什么稀罕玩意兒去易然他們那兒。

排云峰看著忙忙碌碌的變徽,又好氣又好笑:“你呀,也不知道收斂些,就不怕去了那邊又闖出什么禍事來。”你才闖禍,你師父才闖禍,你全家都闖禍。

眾人準備妥當后,便踏上了前往易然住處的路途。一路上,變徽像只歡快的小鳥,一直吹著自己的玉簫。

當他們終于抵達易然的居所時,林夢早已收到消息,在門口等候。看到眾人歸來,林夢滿臉笑意,迎上前去:“可算把你們盼回來了,我剛做好了一桌好菜,就等著大家呢。”變徽一聽,眼睛瞬間放光:“哇,林夢姐,我可想死你做的菜了,尤其是那臭豆腐,我都快饞瘋了。”

“變徵,這是排云還是排山?”鄔雨檸壓低聲音,神色帶著幾分好奇,湊近變徵小聲問道。

變徵抬手指向排云峰,不假思索地回應:“這是排云的,排山的可不行咯。”

“變徽,不得無禮!”易然焦急的說,生怕下一秒排云峰就反悔,“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排山海老師父的高徒排云峰先生!”

“天吶!那個惡賊都成老師父了?排云峰那字寫得歪歪扭扭,還稱先生?”變徵滿臉驚訝與不屑,話語里滿是質疑。

排云峰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原本閑適的坐姿也有了變動,似乎下一秒就要起身發作。

“變徵,別瞎說。”易然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趕忙勸阻,“能教出這般出色的徒弟,他擔得起一聲老師父。”

“確實確實,易然說得在理。”林夢也跟著附和,神色焦急,“變徵,下次可別再亂講了。”

“變徵,這下闖禍了吧?還不趕緊道歉!”鄔雨檸嘴角微微上揚,半開玩笑地打趣道。

“那倒也不必。”排云峰深吸一口氣,臉上的陰云稍稍散去,神色緩和了些。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切的呼喊:“快讓讓,我的大鍋酸菜蹄膀火鍋來啦,師父,我都快抬不動啦!”只見小蠻費力地抬著一口大鍋,腳步踉蹌地跑來。

林夢又好氣又好笑,趕忙上前接過鍋,無奈問道:“你干嘛把這灶臺上的大鍋都抬過來了?”

“是你讓我抬過來的呀!”小蠻大口喘著粗氣,滿臉委屈地辯解。

林夢無奈地嘆口氣,耐心解釋:“我是說讓你把菜抬過來,又沒讓你搬這大鍋,你裝在小鍋里端過來就行。”

“小蠻,你可真是個人才!”變徵和鄔雨檸相視一眼,同時脫口而出,臉上都帶著忍俊不禁的笑意。

“哼!我哪知道你們這么多講究,炒菜用這個鍋,吃菜還得換個鍋!”小蠻撇了撇嘴,滿臉不服氣。

火鍋自然是要用鍋的,別不服氣了,抬個大鍋,你喂豬呢!變徽繼續說著!

對,就是喂你的!

喂!喂!喂!喂你師父,喂你全家!

師父,變徽說你是豬!小蠻大喊!

林夢姐不是說你,我是說他山上的師父!

決然和排云峰聽到這番對話,互相對視一眼,不自覺的笑起來。

“走,來我跟你說。”林夢無奈地搖搖頭,抬著大鍋朝廚房走去,小蠻低著頭,乖乖地跟在后面。

林夢小心翼翼地抬出一小鍋湯鍋,小蠻緊隨其后,雙手穩穩端著一盤新鮮蔬菜。變徽和鄔雨檸步伐一致,一人抬著兩盤精心烹制的菜肴,每一步都走得謹慎,生怕灑出一星半點。

易然走向廚房去端飯,路過決然身邊時,眼神不自覺地朝他瞥了瞥,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也該來搭把手”。

“你也去呀,真把自己當客人啦?”變徽提高了音量,毫不客氣地命令著排云峰,那語氣里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勁兒。

排云峰剛站起身走過來,決然就再也憋不住,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陣低笑。

鄔雨檸則若有所思地盯著變徽,心里暗自琢磨:連易然都畢恭畢敬的人,他怎么就敢這么大膽地指使呢?

變徽像是察覺到了鄔雨檸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避開,趕忙轉移話題:“這些都是什么菜呀?色澤看著真誘人!”

“可不只是好看,香味更是一絕。這是釀青椒,中間塞的是精心調配的肉沫,咬一口,香味能在嘴里散開;這個是炸土豆松,吃起來香香脆脆;還有菠蘿咕嚕肉,酸甜可口;這是土豆丸子,軟糯綿密;那是珍珠丸子,顆顆飽滿;最后這個是涼拌怪味雞絲,味道獨特得很!”鄔雨檸興致勃勃地逐一介紹著。

變徽聽著,忍不住拿起筷子,每樣都嘗了一口,贊嘆道:“太好吃了!雨檸,沒想到你對美食這么有研究!”

“那當然!我可是會做菜的,只是平常懶得動手罷了。”鄔雨檸一臉自豪。

“這些可都是我做的!好吃吧!”小蠻也不甘示弱,滿臉驕傲地說道。

“原來是你做的呀,我說怎么感覺味道還差了點意思。”變徽挑了挑眉說道。

“差哪兒了?”小蠻不服氣地追問。

“火候還欠些,還得多練練。這樣吧,今晚的宵夜就交給你做,正好再多一次練習的機會。”變徽一本正經地回應道。

“哼!想哄我給你下廚,門兒都沒有!

“哪能是哄你呢?實打實是為你著想。”變徽倚在座椅的靠背上,雙手隨意地交叉在胸前,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

“為我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小蠻雙手抱胸,語氣滿是懷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對方,仿佛要將變徽看穿。

“愛信不信。”變徽撇了撇嘴,滿臉無奈,伸手撐住斜靠的腦袋。

“不信!除非等會兒你洗碗。”小蠻上前一步,提高了音量,眼神里透露出一絲倔強。

“荒唐!憑啥讓我洗碗自證?不可理喻!”變徽猛地轉過身,眉頭緊皺,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行了,別說了!這么多美味佳肴,別壞了興致。”鄔雨檸見狀,趕忙出來打圓場,阻止兩人拌嘴,。

“雨檸,你怎么這么怕洗碗?”變徽滿臉疑惑,看向鄔雨檸問道,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碗沿。

鄔雨檸二話不說,夾起一塊釀青椒,迅速塞進變徽嘴里,試圖堵住她的話頭,“快吃你的,少問東問西。”變徽被嗆得咳嗽起來,手忙腳亂地端起水杯猛灌。

“洗碗又不累。”小蠻在一旁幫腔,嘴里還嚼著剛夾的菜,說話含糊不清。

“不累?那全歸你洗!”鄔雨檸順勢夾起土豆松,又堵住了小蠻的嘴,“別光動嘴,多吃菜。”小蠻瞪大了眼睛,腮幫子鼓鼓的,活像一只倉鼠。

這時,菜都端來了,氣氛變得正式起來。易然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我們人都到齊了,來感謝排云峰先生肯賞臉來到寒舍,還能不計前嫌出手相助,大家敬排兄一杯!”

“哼!說得好聽,還不是拿我去交換的!假仁假義!”變徽小聲嘟囔著,聲音雖小,卻在安靜的餐廳里清晰可聞。

盡管有人腹誹,眾人還是紛紛舉杯,向排云峰表達謝意。排云峰微微起身,雙手抱拳,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一飲而盡。

“這不是酒吧?師父。”小蠻有些不確定,看向林夢問道,眼神里充滿了疑惑,手指不安地摩挲著杯沿。

“一會兒還有大事要處理,喝什么酒?這是米湯!我的好徒弟。”林夢耐心解釋,伸夾了一個珍珠丸子放小蠻碗里。

大事?所以,小蠻還得做宵夜!哈哈!”變徽想到有宵夜吃,瞬間眉開眼笑,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手在空中興奮地揮舞著。

“這樣吧,小蠻負責做宵夜,變徽、雨檸搭把手,我來負責善后洗碗。”林夢安排道,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征求大家的意見。

“你們可真是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這頓飯還沒吃完,就惦記下一頓了。”決然一邊吐槽,一邊也不自覺地加入了討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

寬敞的飯廳里,氣氛陡然凝固,眾人面面相覷,目光在決然和易然兩人身上來回游移。

決然仿若未察覺到異樣,夾起一筷子釀青椒,臉上浮現出陶醉的神情,贊嘆道:“這釀青椒做得可真不錯,味道鮮美,辣得恰到好處,你也嘗嘗。”說著,又熱情地為易然夾了一塊。

“我不要!”易然柳眉倒豎,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慍怒,說罷,還將碗里的釀青椒重重地撥回盤子里。

短暫的沉默后,易然平復了一下情緒,神色冷淡地吩咐道:“變徽,你給排云峰先生夾菜。”

“啊?”變徽瞪大了眼睛,滿是不解,“人家夾給你,你都不要,卻讓我去夾,易然師父,您到底怎么想的?”

決然像是聽到了有趣的事,夾起易然撥回盤中的釀青椒,大快朵頤起來,還不忘附和:“就是嘛!”

飯廳里熱鬧得像炸開了鍋,易然狠狠剜了決然一眼,后者卻跟沒事人似的,只顧埋頭大吃。

“不必客氣,我自己來。”排云峰忽然站起身,長臂一伸,把變徽面前那盤金黃蓬松的土豆松端到了自己跟前。

“你可真夠不客氣的!”變徽眼睛瞪得滾圓,直勾勾地盯著排云峰,臉上寫滿了震驚。

眾人滿臉驚愕,目光在決然和排云峰之間來回切換。這兩人就跟比賽似的,你一筷我一筷,風卷殘云般,眨眼間,盤子就見底了。一時間,整個屋子安靜得只剩下“咔嚓咯吱”的咀嚼聲。“這土豆松可真脆!”排云峰一邊吃,一邊含糊夸贊。

“你們也吃啊,別光看著我們,都讓我不好意思了。”排云峰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卻沒停下,又把怪味雞絲拉到跟前。決然心領神會,兩人配合默契,幾筷子下去,一盤雞絲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排云峰再次起身,眼疾手快。變徽、鄔雨檸和小蠻反應過來,趕忙各自夾起一個釀青椒。排云峰順勢將手往右一伸,把易然面前的土豆丸子端走了。

“你這還叫不好意思?”變徽一邊嘟囔,一邊迅速把最后一盤珍珠丸子從決然面前端到自己跟前。

“就是!他倆這架勢,跟咱們山上的師父一模一樣!”小蠻眼神迷離,語氣中帶著幾分驚嘆。

“功力不淺啊,一筷子能夾半盤菜!”鄔雨檸忍不住驚嘆。

“這說明咱小蠻有天賦,出師有望!”林夢滿臉自豪,笑著夸贊道。

“真的嗎?師父,太感謝您了!兩位大俠,這菜真有那么好吃?”小蠻又驚又喜,眼睛亮晶晶的。

“真的!回頭夜宵時間,師父再教你幾道新菜。”林夢拍著胸脯保證。

“其實,搶著吃才更香。”決然夾起一大塊紅棕色、肥瘦相間還帶皮的蹄髈,對著眾人晃了晃。

眾人一聽,瞬間跟餓狼似的,紛紛把筷子伸向僅剩的火鍋,爭搶蹄髈。

“啊!沒肉了!你們是餓了幾輩子嗎?”變徽嘴里塞著珍珠丸子,含糊不清地抱怨著。

“嘴都塞成這樣了,還說個沒完!”小蠻好不容易夾到一塊酸菜,沒好氣地回道。

“給你,煮點菜吃。”林夢把搶到的肉遞給小蠻。

“謝謝師父,還是師父對我好!”小蠻眉開眼笑,感激地說道。

“真是羨慕,我們沒師父的,就跟寄人籬下似的,連塊肉都搶不到。”變徽吃完最后一個珍珠丸子,絮絮叨叨地念叨著。

就在這時,易然和排云峰幾乎同時把自己碗里的蹄髈夾到變徽碗里。

“你居然也搶了,哈哈哈哈!”變徽看著易然,笑得前仰后合。

眾人聞言,齊刷刷地看向易然,滿臉不可思議。在大家印象里,一向沉穩的易然,竟也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

“是我夾給她的。”決然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難怪會給我,我就說易然師父怎么可能搶東西吃。”變徽恍然大悟。

“她不用搶,有我在。”決然拍著胸脯,一臉仗義。

“小蠻,你過來。”易然站起身,示意小蠻和自己換位置。

“這樣挺好,你倆離遠點好!不然大家都得難受。”林夢打趣的說著易然和決然!

排云峰率先風卷殘云般解決了碗里的食物,將空碗重重一放,高聲嚷道:“小蠻,再給我來一碗!”

變徽剛拿起筷子,聞言驚得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排云峰,滿臉不可置信:“我們都還沒動筷,你就吃完了?”

小蠻剛坐下,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無奈,輕聲嘟囔:“人家有優待,能優先吃。你瞧這碗里,蔥蔥、香菜、薄荷都沒放,確實該再吃一碗。不過,晚上吃太多不太健康。”

林夢趕緊笑著打圓場,拍了拍小蠻的肩膀:“小蠻,快接著!排云峰吃得這么快,不正說明你廚藝好嘛!”

“師父,您說的是真的?”小蠻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我們小蠻既有天賦,又勤懇踏實,關鍵還熱愛烹飪,將來肯定大有出息!”林夢毫不吝嗇夸贊。

小蠻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喜滋滋地接過排云峰還懸在半空的碗,腳步輕快,蹦蹦跳跳地朝廚房走去。

“我都吃不下去了,你們倆太讓人倒胃口!”變徽滿臉嫌棄,“啪”地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起身大步邁向院子。

“我也出去吃。”鄔雨檸二話不說,端起變徽的碗,緊隨其后往院子走去。

“雨檸,筷子落下啦!”林夢邊喊邊迅速拿起變徽遺落的筷子,端著自己的碗,快步跟了出去,嘴里還念叨著,“還是外面敞亮舒服。”

留在屋內的幾人目光交匯,有人忍不住吐槽:“他倆可真夠惡心的,實在讓人受不了。易然居然能沉得住氣,一聲不吭。”

“易然找他們有事相求,自然得忍著。”有人小聲分析道。

“我總算明白,你和易然為啥不愿和這么強這么優秀的人在一起了了。”說話者若有所思,微微搖頭。

“雨檸,你是怎么察覺到的?”

“這么明顯,誰會看不出來!”

林夢嘴角含笑,看向雨檸:“雨檸可是過來人。”

“別打趣我了。”雨檸擺了擺手,“他們雖說身懷絕技,可行為舉止就跟孩子似的,特別需要人照料。”

“小孩子撒嬌,那叫可愛。但他倆這模樣,真是讓人受不了,看得我都想吐。”變徽撇了撇嘴,滿臉嫌棄。

雨檸皺了皺眉,反駁道:“或許是咱們平日里太冷淡了,他們不過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罷了。”

“引起注意?就是想讓別人照顧唄。”變徽冷笑一聲,“明明自己什么都能做,倒水、收拾這些小事,卻從不伸手,就算本領再大,又有什么用?只會給別人增加麻煩。”

“沒錯。林夢,你做事又快又好,多數時候一個人承擔,也毫無怨言,太靠譜了。”鄔雨檸附和道。

林夢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輕聲說道:“我樂意在這里做家務煮飯,要是換作旁人,我可沒這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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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是我一個人在忙活。雨檸,你不僅會種菜,還幫忙端菜、收拾;易然也總是搭把手。變徽,你們來了之后,也一直自己動手。”

變徽邊說邊搖頭,視線朝屋內瞥去。“可屋里那兩位‘大神’,就等著別人伺候。天吶,我太可憐了,還得跟他們共處一個月!”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別太發愁。”雨檸拍了拍林夢的肩膀,出言安慰。

“我感覺這會是度日如年的一個月,簡直像給人當丫鬟!我怎么這么命苦!雨檸,我這可都是為了你……”變徽正唉聲嘆氣,情緒激動地抱怨著。

“變徽,你是為了玉簫嗎,凈說些胡話!”林夢神色焦急,趕忙出聲打斷變徽。

易然師父說你女……

走,我們去看看你的排大俠,林夢強行把還想繼續說的變徽拉走,隨后小聲在變徽耳邊說“不能說,雨檸女兒的事情還不能說”你記住了!

變徽看著嚴肅的林夢,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而后追問,為什么不能說

你別管,以后你就知道了,你若是說了,以后我們這里你便不要再踏足,林夢從未如此嚴肅

變徽傻傻的點點頭,心想這頓宵夜吃得可真是不容易,開始被決然和排云峰惡心,現在又被林夢姐威脅

鄔雨檸看著竊竊私語的林夢和變徽,好奇的湊了上來,你們再說啥,還要躲著我

說那兩個男的,也不知道吃好沒,林夢若無其事的解釋

你們竟然又加菜了,小蠻,你都不叫我們的嗎?你師父你都不要了,變徽激動的說

別挑撥我們試圖關系,你們不是吃不小了嗎?所以我才沒叫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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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歸盜汗雞、豆花魚片,還有芹菜雞雜?小蠻,這是你師父備的明天食材。你們可真饞,不怕你師父數打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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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能吃就是福嘛。明天咱們再重新準備新的食材。不過,這盜汗雞應該還沒燉好吧?”

“還是我師父大氣!”小蠻說著,最后還對著變徽冷哼了一聲。

變徽早就饞得不行,直接拿起木質湯勺,舀了一口雞湯喝了下去,正準備喝第二勺時,小蠻眼疾手快,一下子把瓦罐小鍋抬了起來。

“就這么點湯,得先讓我師父嘗嘗,指點指點!”

“小氣鬼!”變徽嘟囔了一句。

“師父,我給您盛一碗嘗嘗。”小蠻拿起小碗,正準備舀湯。

“小蠻,不用了,把勺子給我就行。”林夢接過小勺,在瓦罐里舀了半勺湯,送入口中細細品嘗。

“味道不夠純正,是不是加水了呀?”

“是加了一點,湯一開始太少了,我就加了點水。”

“下次可別加了。這道菜叫盜汗雞,顧名思義,是不能加水的。要用盜汗鍋來蒸,雞得隔水蒸,然后水蒸氣倒灌到碗里,自然成湯。”

“真麻煩,吃點東西還這么多講究。”變徽因為沒喝到雞湯,故意找茬抱怨道。

“隨便做的你吃嗎?”排云峰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就是!以后你就等著吃隨便做的吧!”小蠻也跟著補了一句。

“你們倆這么快就好上了?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蛇鼠一窩啊。”

“你不也和我們在一起嗎?”排云峰眼睛都不抬一下的說!

“排云峰,你今天是專門跟我過不去是吧?雨檸,上。”

“好了好了,大家快吃吧,吃完了小蠻好洗碗。這些可就都是我們變徽的了啊。”

南風成吾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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