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夏夏,你竟然真的不知道啊!
現在學校里大家都說......說你仗著自己成績好,目中無人、傲慢無禮。
說你平時就一副高冷不好接觸的樣子,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喜歡讓別人背鍋的人!”
葭葭氣憤的說著,我卻是聽不懂了。
誠然,我平時確實不太主動結交他人。
只因我明確我自己來學校事頂著壓力來學習的。
我的目標是憑自己的努力,考出好的成績,考上重點高中,再考上重點大學。
一步步遠離這個偏僻的,帶給我不安的、壓得我喘不過氣的小小村落。
一步步變強,守護我想守護的人,幫助我想幫助的人。
我不是來交朋友的。
我從不認為我有資格交朋友。
我沒有那么聰明,我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努力學習,
我害怕自己未來沒有好的結果的時候,會責備此刻的自己沒有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
因此,我沒有時間和精力交朋友。
我也沒有經濟讓我去交朋友。
我的家教是不允許我占別人的便宜,禮尚往來的道理,我從小就知道。
這樣的年齡,正是愛吃小零食的年齡。
而我除了吃飯的錢,沒有多余的一分錢。
住校的時候,是一日三餐每天8塊錢,不住校的時候,一周15塊錢。
就連生病,也是我賒賬或是拿自己的搬磚存的零錢支付的醫藥費。
所以,卜卜去小賣部的時候,我總是無可奈何無法拒絕她而陪同。
我沒有錢購買,即使正在生長發育的我很餓很餓......
我不會接受卜卜的好意說給我買,因為我知道現在的我,還不起......
所以,大概,這樣的我,確實有些同齡人難以理解的難以接觸。
小小年紀一本正經的處事的我,確實與無憂無慮花一般年齡的他們顯得格格不入,過于成熟......
所以,我接受別人說我看著高冷的評價。
也接受他們覺得的我不好接觸。
光看外表,高高瘦瘦,總是不茍言笑的我,確實會給人這樣的感受。
但是,我何曾無禮?
我自問從未漠視他人的主動。
我對長輩也從來都按照爺爺從小要求的主動問候打招呼。
我也從未對誰的話愛答不理。
甚至我還經常主動幫助別人。
即使因為性格的關系,我有些別扭的尷尬,畢竟,我真的很少主動......
但,這傲慢無禮,我屬實冤枉。
我更未覺得自己的成績有多好,即使在本校名列前茅,但中考是整個市的競爭。
我從來都擔心自己還不夠好,所以一直都將自己逼到極致,逼得很緊。
最后這讓人背鍋,我更是不知從何說起。
因為家庭的關系,我從小便是背鍋的那個。
從小到大,不管是不是我的錯,最后都會是我的錯。
不容辯解,不管事實,不理真相。
不管是對內的堂弟堂妹,還是對外的別人家的孩子。
只要是我與別人發生矛盾,錯的人永遠是我,挨打挨罵的人也永遠是我。
為什么呢?
從小無需我問。
“誰讓你爸死的早......”
“誰讓你沒有爸媽......”
“早知道就該讓你和你爸一起死掉去......”
自我記事起,便是這個原因......
我沒有父母,是原罪!
因此,我從不曾學會推卸責任。
不管是不是我的責任,都會是我的責任。
習慣了,反抗過,但,最終在一次次的打和咒罵中,學會了承受......
學會承受這屬于不屬于自己的一切不好......
學會讓自己的內心變得更加強大,不再因委屈而委屈......
只是,我不太聰明,我依舊沒有學會不委屈。
只是,學會了自己消化這委屈......
或是爬到我所能去到的最高處,可能是叔叔家的樓頂,也可能是后山的山頂。
這取決于奶奶她們的咒罵是否已經停止。
畢竟,空蕩蕩的山村,她們的嗓門真的很大。
好似我逃得再高,也逃不掉那些似一把把利刃的傷人的聲音......
或是將自己鎖在房里寫日記。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慶幸自己有機會上學,識字的我能暫時逃離不識字的他們......
因此,對于葭葭的話,我不明所以。
“什么?我還是不懂發生了什么......”
“哎呀,傻夏夏,就是有人造謠你欺負甄青惠。說你自己的英語作業沒寫,還污蔑是甄青惠把你的作業給弄掉了,還說她去找你收作業的時候,你還兇她,非說是她弄掉了你的作業,她都被你兇哭了。”
“啊?我沒有啊。她也沒哭啊。”
我真的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很簡單的一件事就變成這樣了的。
“我只是好好和她說讓她回想一下會不會是回家從書包拿作業本做作業的時候,我的作業本剛好落在她家里了。
畢竟,你是知道的,我在你和我說周叔叔來接我們放學的時候,我就和你說去把作業交給她了,我是真的將自己的作業本在前一天放學前就交給她了呀。
而且我也沒有兇她呀,我對女孩子一慣溫柔的,要說兇,也是她惡狠狠兇我啊。
我也沒怪她什么,只是馬上補好作業就重新交給她了,我什么也沒說啊。
當時我重新交作業給她的時候,她的眼神才有點嚇人啊。但是我也沒說什么啊。
你不說,我都早就把這件事忘記了。”
“夏夏,你都不知道那些人說的有多過分,我還是從卜卜口中知道的,說你把甄青惠氣哭了,卜卜還一直安慰她呢。”
“啊?她哭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哭什么,我什么也沒干啊,要哭也是我哭啊......
“你這個傻瓜,她擺明了就是陷害你,還造你的謠。
你英語作業早就寫好了交給她是事實,她完全不提這件事。
她就說是你自己沒寫作業,還說是她把你作業本弄丟了,把她給委屈哭了。
一堆平日和她聊得歡的男生女生在那安慰她罵你呢!
一群沒腦子的傻子!
卜卜居然也被她騙!”
葭葭越說越氣,仿佛受到非議的人是她自己。
反觀身為當事人是我,只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在我看來,這是一件很小且已經被解決的事情。
并且,雖然我見甄青惠第一眼就直覺不會和她成為交心的朋友,但我們四人組也是同進同出許多次,在旁人看來,她算是學校里與我親近的幾人之一了。
她為什么會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