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暖撅起嘴，顯得有些不滿道：“《商海涅槃》無論從劇本質量，還是演員陣容來看，都注定了它的不凡，你們知道一部劇能夠獲得成功的秘訣是什么嗎？”

沈清昭和歐恒對視一眼，皆是輕輕搖頭，示意不知。

顧暖暖見狀，語氣誠摯而堅定地道：“就是演員，而《商海涅槃》最不缺的就是優秀演員，所以，如果錯過了《商海涅槃》，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后悔。”

沈清昭含笑看著顧暖暖，眸子里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她柔聲地回道：“既然你這么推薦，到時候，我一定抽時間去看看。”

然而，歐恒仍舊保持冷靜理智，不以為然道：“拭目以待。”

對于歐恒這個看似平淡實則充滿質疑的回答，顧暖暖明顯流露出不滿的情緒，她秀眉微蹙，嬌俏的小臉蛋上寫滿了不服氣。

隨后，她挺直了腰桿，用力地哼了一聲，表達著自己對歐恒態度的抗議。

感受到顧暖暖的不滿情緒，歐恒試圖緩和氣氛，補充道：“海木文化最近三四年對影視領域的投資比重很大，的確打造了幾部經典作品。”至于《商海涅槃》最后呈現出的效果是否優良，還需要來驗證，很難說。

想到什么，歐恒蹙眉道：“據說，海木文化背后有一位財力雄厚、行事低調的神秘大佬，因此，他們在投資上可謂揮金如土，毫無后顧之憂。近些年，我們投資部原本已接近簽約的多個優質項目，最終都被他們半路截胡。”

聽到這里，沈清昭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隨后，她分析道：“盛世華文無論是一直以來的行業口碑，還是綜合實力，都明顯優于海木文化。按理說，合作方應當更傾向于選擇盛世華文，為什么反而退而求其次？”

歐恒笑了笑，回應得頗為無奈：“錢給得多啊。據內部消息透露，每當到了競標階段，海木文化的報價總是能比盛世華文所能給出的最高金額高出那么一點點。”

沈清昭抓住了其中的關鍵詞，問：“只是高出一點點？”

歐恒點頭道：“對，只是一點點。”

沈清昭玩味地笑道：“這就很微妙了。”

如此高頻的情況，恐怕很難用簡單的運氣來解釋吧。要知道，海木文化不可能每次都恰好猜準盛世華文的報價上限，這樣的巧合多了，就顯得極為蹊蹺。”

歐恒贊同地點頭道：“確實。”

沈清昭犀利地追問：“那公司內部沒有進行徹查？”這明擺著就是公司內部出了內鬼，而且職位應該還不低。

顧暖暖輕輕地擱下手中泛著誘人光澤的紅燒豬蹄，關于這件事，她比其余他們兩人更有發言權，她道：“查了，有段時間，公司內部氣氛緊張得仿佛草木皆兵，甚至連我們這些身處基層的普通員工，都被叫去公司的保密科接受了一系列深入細致的問詢。”

聞言，沈清昭追問：“那么結果呢？”

喝了一口湯，顧暖暖回道：“經過一番排查、清理，確實揪出了幾個隱藏頗深的商業間諜，不過他們并不是海木文化所安排的人員，而且涉及的項目資金數額并不算大，更是對公司核心利益構不成實質性的威脅。”

沈清昭遺憾道：“這么說，依舊沒有什么收獲。”

她若有所思，又道，“或許……”或許間諜是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后面的話她并沒有說出口。她心里明白，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就是一句廢話，如果真是意料之內的人物，只怕這人早已浮出水面。

歐恒捕捉到沈清昭有話未說完，他目光炯炯地詢問：“或許什么？”

沈清昭搖頭道：“剛剛腦海中突然閃現過一個念頭，但現在卻想不起來了。”這個借口既巧妙又自然，讓人找不出絲毫破綻，她不由得在心中佩服起自己應對自如的機智。

歐恒雖然對沈清昭沒說完的話感到惋惜，但他并沒有對此產生任何懷疑，反而微微一笑，坦誠回應：“有時候我也會這樣，思緒猶如流星劃過，轉瞬即逝。”

正在這時，只聽顧暖暖道：“真有點想看到兩位公司總裁碰面的場景，絕對是一出好戲。”

歐恒回道：“一位在二樓，另一位在一樓包廂，如果一方不挪步，雙方很難碰見。”

視線瞥向王志所在的位置，沈清昭笑道：“王志動了。”

順著沈清昭略帶探尋的目光，歐恒下意識地轉動脖頸，恰好捕捉到王志正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像是要下樓。他的眼中瞬間閃爍著好奇與興奮的光芒，提議道：“要不我們跟上去看看？”

然而，沈清昭卻微微搖頭道：“沒興趣！”況且就算他們跟上去，也未必見得到兩人碰面的場景。萬一不小心被發現了跟蹤行為，他們還得費盡心思去解釋，多麻煩！

顧暖暖將目光流連于餐桌上的各色美味，顯然眼前的美食更能挑動她的興趣。她贊同沈清昭的觀點：“算了，不去看了。”

盡管如此，在品嘗美味之余，三人還是忍不住時不時將視線投向王志原先那桌的動向。在王志離開后不久，坐在他對面的女人也起身離席，似乎是去了一趟洗手間。

當她重新回到座位時，三人終于看見她的真容。

怎么形容她呢？她并非那種第一眼令人驚艷的女人，如果單從五官精致程度來看，她或許只能算得上清秀，但她勝在于優美的身姿以及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種溫婉嫻靜、端莊優雅的氣質，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十分舒適宜人。

顧暖暖托腮道：“這樣的女人，估計大多數男人都會喜歡吧？”

沈清昭笑道：“她不一定好追。”這類女孩通常有自己的見解，不容易被他人左右，但只要認定了一個人或一件事，就很難改變初衷。

時間悄然流逝，約莫過去了四十分鐘，王志卻仍未回歸，顧暖暖不禁抱怨起來：“你說王總也真是的，有這么好的女友還把她獨自留在這里這么久。如果我是她，早撂挑子不干了，又不是非他不可。”

就在這時，沈清昭輕輕說道：“他回來了，手里拎著一個袋子，估計去買東西了。”

顧暖暖轉過身來，恰好看到王志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了對面的女人，她遺憾道：“就是不清楚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身邊的歐恒迅速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不假思索地將鏡頭對準了王志的方向。

見狀，顧暖暖氣惱地瞪向他，憤怒道：“歐恒，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我們要尊重他人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