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王志誤讀了她的需求,慕晴輕輕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看了一下這部劇的簡介,感覺它的劇情走向似乎有些……
王志心領神會,還沒等她把后面的話說完,便主動打斷了她的話頭,認真道:“小晴,劇是劇,生活是生活,不能混為一談。”
慕晴聽后,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些,不過還是試探性地問:“那我可以看嗎?”畢竟這部劇是由盛世華文集團的競爭對手投資拍攝的,她去看這部劇,總覺得有點不合適。
王志微微一笑,笑容里滿載著理解和包容道:“當然可以看,你知道我平時工作很忙,沒有多余的時間去關注其他事情。等到這部劇正式開播時,你可以幫我多看看,跟我分享一些關于這部電視劇的觀后感和你對它的深刻理解,這樣有利于我了解這部劇的市場反應,制定出更加精準與完美的競爭策略。”
說到這里,慕晴不禁撲哧一笑,俏皮地捏了捏王志挺直的鼻梁,打趣道:“你呀,真不愧是個精明的商人,連我你都要算計。”
王志笑而不語,眼神深邃地凝望著眼前迷人的女人。
……
客廳地板上東西到處散落著,家具被隨意挪動擺放著,空酒瓶或立著或倒在地面上或碎了一地的玻璃渣,酒液灑滿了地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酒精味,一團亂糟糟的景象,整個空間彌漫著一種無法名狀的頹廢。
此刻,甄萌發絲凌亂地靠坐在沙發邊緣的地上,手里拿著一瓶紅酒,時不時地喝兩口。
茶幾上的花束早已褪去了昔日的鮮艷,干枯凋零的花瓣低垂,像是在訴說甄萌此刻心中的枯萎、荒涼與悲切。
甄萌的內心感到很孤獨,她緩緩拿起電話,猶豫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到底應該打給誰。片刻之后,她才決定撥打鄒洋的號碼,帶著一絲乞求的語氣:“你能來見見我嗎?”
然而,鄒洋接起電話時,聲音滿是氣憤道:“甄萌,別這么玩不起。”
甄萌聽聞此言,心中愈發絕望,她威脅道:“如果今晚你不來,我就從樓上跳下去,讓你名譽掃地!”
鄒洋雖然對她的行為感到氣憤不已,但還是賭不起,于是果斷放下手頭的工作,未等到夜幕降臨,便急匆匆地趕往甄萌所在的地方。
當他用力推開那扇門時,映入眼簾的便是客廳內的亂象和甄萌靠坐在冰冷地上的憔悴身影。
看到鄒洋的到來,甄萌慘白的臉龐勉強擠出一抹微笑:“你來了?”之所以威脅鄒洋,其實只是她還想再看看鄒洋,以后應該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面對此情此景,鄒洋非但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反而疾步上前,一把捏住甄萌的下頜,冷冷質問:“你跟我玩這套?你這副模樣到底是在裝給誰看?”
聽見“裝”的字眼,甄萌的內心像被扎了難受,她嘴角扯出一抹笑道:“給你看呀。”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發現自己對于鄒洋的感情變得不一樣了。
看著甄萌眼里的異樣神情,鄒洋輕蔑的笑意在唇邊流淌,他冷漠道:“甄萌,你我之間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何況你以為自己是誰?你只是他人送給我交換利益的玩物,一個玩物愛上了隨意糟踐她的主人,你說自己可不可悲?”
他質問的話語如同一把銳利的刀,直刺甄萌的心臟,隨后他接著道,“別自作多情,在我心里,你連我家的一條狗都不如,至少狗還忠于自己的主人,你呢?你忠于什么?你連忠于自己都做不到。”
這些話真傷人啊,即便之前甄萌知道這段愛情不會有結果,但她還是義無反顧。此刻,終于明白,確實是她貪心了。
為了利益,她選擇和鄒洋在一起。得到了物質之后,她又貪婪地渴望得到鄒洋的感情,這無異于癡人說夢。況且對自己都不尊重的人,又怎么會得到他人真正的尊重。
看見甄萌如今凄憐的模樣,鄒洋只覺得索然無味,他松開了緊握甄萌下頜的手,一邊漫不經心地用紙巾擦拭自己的手,一邊冷漠地告誡道:“以后別做這種傻事了,除了你的親生父母,在這個世界上,沒人會真的在意你的生死,我對你已經夠仁至義盡了,你該知足了。”
說完,他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背影決絕。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嘭”響,大門被重重關上,將兩人分割成兩個世界。盡管已經看不見鄒洋的身影,甄萌依舊癡癡地盯著那扇被關閉的門,小聲囁嚅道:“鄒洋,再見了!”說完,眼淚止不住地滾落下來。
客廳里瞬時縈繞著陰郁與絕望的氣息,甄萌無力地將頭埋入雙膝,放任自己失聲痛哭。
過了許久,她抬起頭,環顧四周,除了一些冰冷的華麗之物,她似乎找不到任何可以溫暖心靈的東西。此刻,她真的后悔了。
夜色深沉,甄萌正獨自沉浸在無盡的傷感中,就接到了一個女人帶來的電話:“我聽說你最近請了幾天病假,猜想你此刻應該在偷偷抹眼淚,所以特地打電話來慰問你一下。”
甄萌嗓音沙啞,語氣譏諷:“呵,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女人并未被甄萌的諷刺所激怒,而是平靜地用一種惡劣的口吻道:“既然鄒總把你拋棄了,那么我就慷慨一把,幫你物色下一位金主,絕對能夠保證你現在這種奢靡的生活水準,那位杜總怎么樣?聽說他可惦記你了。”
甄萌聞言,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道:“你究竟是以什么樣的心態說出這種話的?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你為什么會找上我,又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
女人悠然自得地答道:“我能找上你,是你的幸運。有多少人想要通過我得到這樣的機會,我還不一定樂意給呢!”
甄萌近乎咆哮道:“你把我當成什么了?”
女人淡定而又囂張地反問:“你覺得呢?”
甄萌堅決道:“我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會再做你手中的牽線木偶了。”
女人惡狠狠道:“這由不得你,你不怕我告訴你的家人?”
甄萌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你以為這樣的手段對我還有效嗎?我的家人早已知道了這一切,多虧了你,我現在連家都回不去了。”
聞言,女人的聲音中竟然透出一絲興奮的快意:“哦,那就太遺憾了。”她的語調中滿是對甄萌困境的幸災樂禍。
甄萌決絕道:“我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可怕的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魚死網破,咱們同歸于盡。”